分段阅读_第 19 章
不真切,但窦子鱼耳力好,便无法放着不管了。
窦子鱼披衣出来,若芳见了连忙上前询问:“小公子怎么又起身了?”
窦子鱼没说什么,让若芳给她整了整衣衫,便出了屋子。
窦子鱼所住的偏殿房间不多。一间窦子鱼的正屋,若芳一个人一间,童玺一间,薛嬷嬷和春喜一间,剩下两间是库房,当然现在里面是空的。
童玺的屋子里,春喜和薛嬷嬷都在。
童玺半个身子悬在床外,满头大汗地挣扎想要爬回床上。若芳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旁边的水盆倒扣着散了一地的热水。薛嬷嬷在旁边扶着若芳,或者是拉着若芳。
若芳压抑地哭泣着,一边抹眼泪,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薛嬷嬷在她耳边小声劝解着,但是似乎于事无补。
窦子鱼和若芳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狼狈相。
“你们在闹什么?”窦子鱼挑眉看着屋子里的三人,然后看着薛嬷嬷道,“把童玺扶回床上。”
听到窦子鱼的声音,屋里三人才注意到进了人。薛嬷嬷抬头望着窦子鱼,神情有些犹豫。
窦子鱼眉头轻皱一松,神情片刻有些冷冽。
薛嬷嬷心头一颤,连忙低下头,半爬到床边把童玺半抱回床上。若芳眼色机灵,上前协助。
窦子鱼自己找了凳子坐下,目光不善地看着仍然跪坐在地上小声哭泣的春喜。
“才过来就哭哭啼啼,是怨我这个主子亏待了你们么?”
“不是,奴婢...不敢...”春喜捂着嘴小声回道,她神情中带着几分倔强,似乎还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不敢?呵,你们大半夜不睡觉,三个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我在隔壁都听到了,说不定一会就能召来主殿的人...我看出来你们是不怕死了,也是没什么好怕的了。”
春喜身体一抖,神情惊惧,仿佛窦子鱼的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恐惧。
窦子鱼目光一闪,看向像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的童玺。
童玺满头大汗紧闭双目,看上去非常痛苦。春喜这边似乎是怕了,背身偷偷抹眼泪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窦子鱼皱眉。
薛嬷嬷终归是三人中最晓事的,瞧着窦子鱼脸色不好,急忙回身朝着窦子鱼跪了下去。
窦子鱼目光一敛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薛嬷嬷犹豫了一瞬,转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起因果然是秋实的死。
话说薛嬷嬷、童玺、春喜和秋实,四人一起被送进宫里,薛嬷嬷和春喜秋实三人倒还罢了,不过是换了个更危险的地方伺候人。但是对于童玺来说,从正常少年变为太监,就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了。
事前,也不知道孔先生是怎么说服了童玺,他倒是安安静静进了宫,可真到了那个门槛上,他后悔了。
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绝对不是人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童玺后悔了,可于事无补。过程不必详说,他总归是挨了一刀成了太监。刚挨刀那两天,童玺各种折腾,颇有几分不想活了的意思。
碍于他毕竟曾是孔先生的贴身童子,管事太监没把他怎么样,却找了个由头把秋实活活打死了。
童玺、春喜和薛嬷嬷,三个人眼睁睁看着秋实被人打死。这就是杀一儆百。
秋实之死,童玺老实了,春喜和薛嬷嬷更老实了。
“...往日里春喜和秋实关系最好,秋实冤死对她打击特别大,”说到这里,薛嬷嬷目光移向旁边的春喜。
春喜神情一震,嗫嚅着说道:“就是因为童玺不安分,秋实受了他的连累,本来也不该是她受责罚...她是被童玺害死的!”
窦子鱼目光一冷,瞧着春喜道:“那你早先怎么不给秋实讨公道,偏等到了我这里才闹?是想让我领着你们到晋王太后跟前说道说道吗?”
春喜身体一个哆嗦连忙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奴婢不是故意的...”
窦子鱼哼了一声随后苦笑了一下:“看来你们是怨我了,怨我连累了你们...若是没有我,你们就不必进宫,你们不进宫,秋实也不用死了。”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