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败坏了他的名声，那就看她马家还想不想这混下去了！

    他身为县官，有的是手段叫她一家人生不如死的！

    马梦那身泼辣劲也只敢对着一般人使使，换成孟伯中，她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因为她气得多说了两句，还叫逮住了扇了两耳光，肿着个猪头脸出了县衙。端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后，她也只能气呼呼地回了家！但却半点不敢与家人里提！

    而东陵湛倒是没想到，宁苍云竟会冒着风雪来找他。

    宁苍云一来，就朝着东陵湛双膝跪下，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洛子桑叫他这做派给吓了一跳，他小心地望了望东陵湛那波澜不惊的脸，讷讷道：“慕家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家爷会救……”

    他只以为宁苍云知道是东陵湛出手救的慕青玖，而今是来道谢的。心中正为自己爷的良苦用心被人知晓而欣慰，就听得宁苍云沉声说道：“而今，边境南蛮来犯，我宁苍云身为东辰子弟，无才无德，却有一腔热血，愿为保家卫国而抛头颅，洒热血。我之前有打听过，湛王爷您手下有一支奇军，战无不殆。宁苍云想入王爷麾下，报效东辰，还请王爷收留！”

    话语掷地有声。

    倒是把洛子桑原本想说的话都给惊得咽了回去，他瞪大了眼，“慕家大哥，你……”

    相比起洛子桑的惊诧，东陵湛表现得很是冷静自持，他垂眸冷冷地扫了眼跪地的宁苍云，慢慢道：“本王手下猛将连连，不乏文武之才，你既说你无才无德，本王为何要收你？”

    洛子桑也嘀咕道：“可不是，我家王爷手下个个以一敌百，你这半点功夫都不会的农夫，入了军队也没个什么用处的，倒不如安心地在家种田。”

    “我……”

    “子桑说得没错。战场不是种地，上去的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活人！”

    正文 第329章 杀了他

    “子桑说得没错。战场可不是种地，在战场上的只有两种人，死人和活人！”东陵湛慢慢吞吞地道，“杀红了眼的时候，连你的战友都可能是你的敌人！”

    在战场上，心思恐惧又焦虑，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说得是这般的好听，可站到上面便会知道，能够活下来都是奢望！

    每一次活下来，都是上天的怜悯，是自己残忍的证明！

    “你杀过人么？”东陵湛又问了句。

    宁苍云闻言，怔愣了下，“什么？”

    “本王问你，你敢杀人吗？”东陵湛复又道，“如果南蛮人站在你的跟前，你可敢下手杀之？不要跟本王说空话，那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若不是因着宁苍云是慕青玖的哥哥，东陵湛倒是也犯不着屈尊降贵地与他说这些。换成往日里征兵，不管是你敢不敢杀人，或者是会不会杀人，是个人都可以！

    可宁苍云的身份到底有些不同的，东陵湛并不想让宁苍云白白上了战场送了命！

    但同样的，他也没有精力去开导他，这些都需要他自己去克服。

    他而今所带的军队，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那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的！

    “我……”宁苍云垂下了眼帘，半晌，他沉声道：“能！南蛮鞑子践踏我国疆土，肆意强杀掳掠，连百姓都不放过。自是该杀的！”

    东陵湛也不多说，反而是转首看向了洛子桑。

    洛子桑收到了他的示意，立刻就出去了，很快就令人提了个模样瘦弱的男子进来，他很瘦，浑身都瘦骨嶙峋的。

    那人被丢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浑身因为冷寒而起了不少的冻疮。

    他口里喃喃求饶：“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宁苍云有些不懂其意，便听东陵湛慢吞吞地道：“他便是个南蛮人，你把他杀了！”

    宁苍云见他穿着普通的葛布短褂，皱了皱眉道：“可他……他不过是平头百姓！我们东辰并没有坑杀战俘和平民的说法……”

    “谁告诉你，他只是个百姓？”东陵湛冷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