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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红楼之妻为夫纲 作者:枕上山水

    学堂被闹过之后,贾政大发雷霆,打了许人,连宝玉最后都是被抬huí qù 的,身边的书童除了茗烟全都换了个遍。那茗烟的爹妈,在荣府里还有些势利,花了好大功夫,才保下儿子。

    宝玉被抬huí qù 之后,贾母见便搂了大哭,到把贾政训了顿,嗔他下手狠毒,把自己的心尖子给打成了这样。自此,她便将宝玉留在身边养伤,学里也不叫去了。

    秦钟着着被吓到了,贾政到是没有对他动板子,可那脸色也不大好看。秦钟素来身子便有些单薄,归家之后,因其神色尤带慌乱,被其父看到,招过来细细问。秦钟隐瞒不过,只得照实说了。

    秦邦业听了,登时大怒,叫下人拿来板子,把秦钟结结实实的揍了顿。秦钟先是受了气,又被贾政吓着了,再加上老父这顿板子,当天夜里就起了热,第二日见烧得都迷糊,人都不认得了。

    秦邦业只这个儿子,见他病得如此,心中也自悔恨,连忙延医问药,又使人去找女儿。那秦氏自府里太爷贾敬归家,公公已许久不曾歪缠,才刚刚安心,便得了弟弟的信儿。心里又恨又气又心疼,少不得央了丈夫,让他请了都中有名的大夫,又亲自备了许药与补品送了huí qù 。晚上睡下时,心中不安,连觉也没睡好。

    好在第二天起来,家中便有人来报信,说是弟弟见好了,秦氏才算安下心了。她本来这段时间心里事情便,又碰巧遇上弟弟的事儿,心里思忖太过,到把自己也弄病了。

    偏巧,没几日便是贾敬的生日,往年他都是在道观里过的,也不令儿孙去烦他。只叫贾珍磕了两个头便罢了。今年,他归了家,贾珍便想大办场。

    贾敬不耐热闹,喝住儿子,“如今家中艰难,还是检省些的好。况且也不是整日子,外人概不用请,只设下家宴,请族中人起热闹下就完了。”

    “嗯,西府老太太那边我亲自去。林家姑太太哪里,让你媳妇亲去送贴子,务必要请来。”

    贾珍连连点头,等贾敬说完,老老实实的应了声:“儿子知道了,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贾敬细想了想,“没什么了,你自去吧。”

    荣国府中,贾母才歇了午觉起来。因为担心宝玉的伤势,也没大睡好,便不大精神。她往宝玉房里看过回,见他已经能和丫头们说说笑笑了。这才放下心了。

    “晴雯,袭人你们两个好生照着的,宝玉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直管去回我。”贾母安抚了宝玉会儿,离出门时。嘱咐房里的两个大丫头。

    袭人和晴雯两人同时应了声,恭恭敬敬的送了贾母出去。袭人笑着对晴雯道:“好妹妹,如今老太太发了话。你好歹也动动。”

    晴雯冷笑声:“也得花大姐姐肯让咱们帮把才行。”说完,直接摔帘子进去了。

    袭人被晴雯说得脸上红yī zhèn 白yī zhèn 的,说话听音,晴雯话里透出的意思,让她不尤得心惊。她与宝玉之间的事儿,莫非被晴雯知道了?她实在是有些心慌,虽然同宝玉**之时,也想过,贾母把她给了宝玉,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可她自己知道,这些不过是安抚自己的借口而已。宝玉年纪并不大,他的生活是在老太太、老爷、太太的严格控制下的。她与宝玉有私,这并非不越礼,而是严重越礼。旦被人知道,告到老太太、太太面前,深究起来,直接把她发卖了出去还是好的,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袭人自与宝玉有私以来,心便直提着,如今可能被晴雯知道了的事儿,是让她心惊。怎么办?怎么办?袭人满心惶恐,还得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换上张笑脸去哄宝玉说笑。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做下来,便不能后悔,到时见机行事便好。

    贾母自宝玉屋里回来,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鸳鸯跪坐在脚踏上给她捶着腿。

    “老太太,东府的老爷来了。”玻璃悄声进来,轻声回话。

    贾母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请他进来吧。”

    贾敬进屋之后,先给贾母行礼,然后才殷勤的笑道:“后儿侄儿过生日,府里备下了戏酒,想请老太太赏脸过去散散。老太太原是家里的老祖宗,我是侄儿,zhè gè 日子,原不敢请您的。但zhè gè 时候,天气又凉爽,满园的菊花都开了,请您过去散散闷,看着众儿孙热闹热闹。”

    贾母因宝玉之伤,这些天着实心绪不高,有心懒得动,又因贾敬实是贾家的族长,他亲自来请,不好推托。便笑着道:“即如此,可得备些我爱吃的,演些我爱看的,方才过去。”

    贾敬大喜,连忙道:“老太太的喜好,侄儿都记着呢。”他又与贾母说了好会儿子话,方才huí qù 了。

    晚饭时,宝玉已经能起床了,扶丫头往这边来。听说东府戏酒,便也闹着要去,贾母扭不过他,只能点头同意了。不过再三交待丫头,“看着他些,不许他什么都吃。”

    袭人连忙应了下来。

    话说日子转眼便到,贾敬寿辰之时,宁府虽没有大开宴席,族中人却也有许,般热热闹闹的。贾敏和往常样,带着女儿、儿媳过来。只这回,还带上儿子。林睿春闱下场,比他爹还要争气,捧了个头名状元回来。如今正在翰林院里供职。

    翰林院本是清贵所在,他年轻貌美,出身即高,学问又好,兼性子也谦和,又得圣人和东宫的看中,竟是人人都争着与他拉关系。林睿本就聪明,这几年在都中,人情事故是历练出来了,处理同事关系手到擒来,端是游刃有余。如今入职几个月了,也无人说他声不好。

    只是,他本来jiù shì 萧谨看着长大的,又先后师从当代两位大儒。萧谨也有意陪养他,常将他带在身边,如今朝中大部分的旨意,都是他写的。再加上他的好基友萧琛,觉得从六品的官儿只在配不上他xiōng dì ,又不好给他xiōng dì 升官升得太明显,让人说嘴。只好,死命的找些既出头又清省的活儿给林睿,到令林睿如今比他爹还忙。

    因是贾敬生日,尤氏又亲自送了贴子过来。贾敏几乎是掐着丈夫和儿子的脖子令他们必要腾出天的时间来,敢再叫着自己有事不来的,立马家法伺候。

    家中实是当权人都发话了,林如海和林睿自然点头依从,当着贾敏的面儿,就差没举手发誓,自己定会到。等离了贾敏面前,林如海眉头轻皱,“也不知道会有少人去?”他最近在吏部试探着的进行些改革。怕是有些人已经瞥见苗头了,这两天明里暗里套他话的可不少。

    zhè gè 时候,贾敬过生日,他必定要喝酒的。万酒后误事。让人套了话儿去,可就要毁死了。

    林睿笑道:“爹爹不必忧心,您才回来不知道,刚刚娘都说了。这些只是家宴。”

    这样说,林如海立时就放心了。就宁、荣两府,除了贾政那个工部员外郎是个实职外。其余的不过领个虚职过日子罢了。说句不客气的话,那府里,连个有资格听廷议的人都没有呢。

    贾敬生日当天,林如海不可能大早上的便过去,他还得上班。中午能去,已经很给面子了。是以,这是上午跟着贾母起过来的,便只有家四口,男主人不在。

    贾敏替丈夫跟哥哥告罪,“他部里有事,大早上就有人来请,不得不去应付二。待到午时,准会过来。”

    贾敬连忙道:“妹婿公务重要,公务重要。”

    他们哪里敢挑林如海的不是,如今这些亲朋故旧之中,只林如海官位最高,圣眷最隆,捧着还来不及呢。

    贾敏进了宁府,才知道贾蓉的媳妇秦氏病了,连忙问:“蓉哥儿媳妇的身子到底怎么样?请的大夫说了什么?要用什么药?”

    尤氏连忙笑道:“劳姑姑惦记,不过是为了她xiōng dì 不上进,生了点小气。姑妈也知道,那孩子是个心细的,便是句普通的话,尚且要在心里想上两三天呢,何况别的。她这病啊,也jiù shì 打这上来的,思忖太过。如今我也不让人闹她,只管静养。这两日瞧着,到是见好。”

    “哦,那就好。”贾敏点了点头,回头跟儿媳道:“会儿你代我去瞧瞧,就说我本来想去看她的,只是我过去,又要劳动她,反到不好。你让她好好养病,年下时,好再到咱们府里赏梅去。”

    杨氏笑着应了声,王熙凤在边听了,连忙道:“正巧儿了,我也想去看看蓉哥儿媳妇。弟妹,咱们两个道儿去吧。”

    杨氏点了点头。

    这时,贾蓉过来请人,让贾母、并两位太太、贾敏等人过园子里去坐。王熙凤笑道:“我先伴着表弟妹去看了蓉哥儿媳妇再来。”

    王夫人道:“很是,我们都要去瞧瞧,倒怕她嫌我们闹得慌,说我们问她好罢。”

    尤氏连忙叫来丫头给两人带路,往秦氏的院子里去。偏巧宝玉听到了,也闹着要跟杨氏和凤姐儿去瞧秦氏,王夫人到也不阻止,只说:“你看看就过来罢,那是侄儿媳妇呢。”

    贾敏皱了皱眉,不光是侄儿媳妇,还有杨菲这样个表嫂在呢。只是她才吩咐过儿媳妇,当面不好改口,不免心中有些不愉。她到不是心维护封建礼教什么的,只是如今这世道便是如此。对女子的要求格外严苛,个不甚,便辈子的憾事,尤不得她不精心。

    凤姐儿机灵,早就看到贾敏的神色,知她心中不怨,连忙哄宝玉,“宝xiōng dì ,你是个男子,过去瞧她,反到要累得她梳洗衣的,这样岂不是劳累了她。你有什么话,告诉我,我替你说吧。”

    宝玉听,细细思忖也是zhè gè 道理儿,只能同意。即然人不去,也只能说句:“让她好好养病,秦钟那里不必着急,我已经求了老太太同意。等他病好,还进来和我起读书。”

    贾蓉在边听到,连忙念了声佛,“有了二叔这句话,她的病立时就好了半。”

    贾敏自然是听得清二楚,她看了见王熙凤,果然精明过人。只可惜,胆子也太大了些,什么事都敢做。说不得,找个时间。得说她说。弄再的银子有什么用,夫妻关系若处不好,再惹了公公婆婆不喜,那些银子也不过是给别人存下的,何苦呢。

    尤氏这边请贾母、王夫人、贾敏等过去会芳园,黛玉几个小姐妹自然也跟着。宝玉见了黛玉,便总有些情不自禁,又害怕贾敏zhè gè 姑姑,总是想亲近又不敢。只能围着远远的转。偶尔得黛玉跟他说上两句话,便乐不可知。

    有时常常私下里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儿,便可跟林妹妹常常在在处说笑玩闹。那该是何等快事。他这么说,袭人便不怎么gāo xìng,每每转开话题,或以柔情相惑。在袭人看来。薛、林、史三位姑娘里,只林姑娘做二奶奶是大大的不妙。林家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了些。姑太太厉害个人。姑老爷如今做朝中品大员,身边却连个伺候的丫头的没有。林大爷,堂堂的状元公,也被管得死死的。何况,姑太太疼林姑娘,这是大家都看得出的,真要让林姑娘做了宝二奶奶,她们这些房里的丫头,怕是个都留不下。林姑娘可能还没出声,姑太太头个就会发话。

    至于宝姑娘和云姑娘两个,她开始的时候,是挺倾向于云姑娘的。毕竟她曾伺候过云姑娘段时间,现在关系还很好,老太太应该也是属于云姑娘的,不然不会放任云姑娘跟宝二爷玩在起。可……袭人迟疑了下,太太看好宝姑娘,金玉良缘的话传得满府都是,没有太太的首肯是不可能办到的。她该怎么办?要投向太太么?

    今儿再见宝玉看黛玉的目光,袭人心里难得酸了下子,悄悄扯了下宝玉,“仔细了,姑太太又要训你了。”

    宝玉正想寻机会跟黛玉说上两句话,被袭人这么说,登时如盆冷水浇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正巧贾蓉回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拉他:“二叔,林表叔今儿也来了,咱们陪他说话去。”

    对于林睿,宁、荣两府里的年轻辈,都是深深向往的,皆想与他拉上关系。奈何,林睿很少出门应酬,大数时间不是在东宫,便是在家中读书,轻易请他不动。便像贾珍、贾琏等不知下了少贴子,他也不过偶尔应上回,也都是坐坐就回。

    到时贾珠,对zhè gè 表弟的学问是真心叹服,常常去请教他,到与林睿走得近上些。其余人如贾蓉、薛蟠,基本连个正眼都得不到。今天,贾敬过生日,林睿难得要在贾家待上天,不好好结交怎么行呢。

    宝玉对林睿zhè gè 表哥也是心生向往的,每每见到,都会自惭形秽。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对zhè gè 表哥也有些心存敬偎,就像看到姑妈时差不。明明这位表哥常常面上带笑,说话也如春风拂面,和煦非常。可他jiù shì 觉得,在这位林表哥面前,比在自己老爹跟前还要拘谨。特别是林表哥提到书本的时候,除开四书五经之外,便是杂书,也是信手拈来,几句话往往便点中要害,令人叹服不已。

    前院里,林睿被同辈和小辈的贾家男子簇拥而坐,真如众星捧月般。他略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怎么当回事儿,依然淡笑自若。只是酒却吃得不,不过偶尔跟贾珍、贾珠、贾琏三个长他几岁的兄长碰碰杯,确也只抿上口便罢了。

    他本生得如青竹般俊秀,读得满腹诗书,又做了今科魁首,得圣人和东宫青眼相待,真正是少年得意,意气风发得很,他身上儒雅之气不减,还得两分贵气,到比平日惹人注目了。

    宝玉过来见就呆了好半天,才被人推醒。他不由自主的坐到林睿身边去,笑着道:“表哥好。”

    林睿见宝玉,便笑道:“表弟,好久不见,怎么有些清减了。”

    宝玉脸上红,大感羞愧。

    贾珠对宝玉zhè gè 弟弟,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见他被自己老爹打得爬在床上不能动。又着实心疼他,“你怎么过来了?身上好了么?”

    贾珠zhè gè 大哥平常待弟弟们并不严厉,宝玉也不大怕他,见哥哥问,便道:“已经好了,只老太太和太太还不放心。”

    “既知老太太和太太不放心,你就该老实些。”贾珠板了脸,“况且,本jiù shì 你做得不对,纵容下人。大闹书房,过后,你去给先生陪罪了么?”

    宝玉老实的摇了摇头,贾珠恨道:“老爷还是打得轻了。”

    林睿笑着拦了下,“哎,今儿是舅舅的好日子,就不要jiāo xùn 你xiōng dì 了。平常没事儿时,有少说不得。”

    有林睿这句话,贾珠只能咽下了后面的话儿。瞪了宝玉眼,“等明儿,我再说你。”

    明天,你还想得起来么?宝玉完全不害怕。他zhè gè 哥哥钻书房里就出不来了,哪里还能想得起来。

    贾珍正好借机敬了林睿杯酒,叹道:“表弟实在太忙,想见面不易啊。”

    林睿浅浅笑。“我年轻,学些东西才是正经的,若是太松散了。到不好。”他这笑,恍若春风拂柳,和煦怡人,酒宴之上顿时活色生香起来。别人或可把持得住,早有人已酥了半边,那便是薛蟠。

    薛蟠忝着脸,举起杯子,“林表哥,见你面着实不易,弟弟敬你杯。”

    林睿见他笑得色迷迷的,神色格外令人讨厌,当下也不动声色,只淡笑道:“薛xiōng dì 见谅,我量浅,刚刚那杯已略有些不适,可否容我缓缓。”

    薛蟠哪里敢强迫,只得自己仰脖干了杯中酒,笑道:“弟弟先干了,哥哥自便。”能得以跟林睿说上句话,薛蟠也是喜上眉稍,坐在哪里看着林睿发呆。

    林睿自来生得好,出去读书也罢,如今为官也好,并不少见这些人。只他出身极好,为人又极端正,这些人并不敢出言调笑。即如此,看便让他们看去,不与理会jiù shì 。

    贾珠今年秋闱下了场,已然得了举人的功名,按贾赦的意思是,进士也不必再考了,只寻寻人,谋个肥缺出去做官就好。有他们家,王家还有林家在,贾珠的前程是不必担心的。既然都能做官了,还累得要死的去考什么。

    可贾政与贾珠皆不同意,则贾珠还年轻,他便再考十年,才能考上进士,也都算得上年轻有为了。况且,如今国朝中,有没有个进士出身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以后的前程。贾政久在朝中混,自然比贾赦要明白得。

    贾珠今科得中,也算是舒以往的郁气,最近心情直极好。他笑着对林睿道:“还未谢表弟,前次你给我推荐的先生极好。”

    林睿笑道:“说起来,齐先生也算是我的师伯,他是袁爷爷的记名弟子。只爱钻读学问,不喜为官做宰。我下场前,还遵袁爷爷的意思,特意随师伯学习了段时间。”

    “哦。”贾珠听,是感激,踌躇半晌,期期艾艾的问道:“不知,愚兄以后可还能跟齐先生学习?”他这次算是考前加强培训,齐先生并没有说要收下他当弟子。

    林睿还真有些迟疑,他这位师伯性子古怪,极为好静,不喜欢别人打扰。若非对他另眼相看,才点头指点了贾珠几次。若是再去,怕是不能了。“师伯喜静,并不爱人打扰,收表哥做弟子怕是不能。”

    贾珠虽然早就料到了,却还是有些失望,林睿沉思半晌,“这样吧,我huí qù 再问问家父,他应有好的先生推荐的。”

    贾珠大喜,就差没起来对林睿揖到地了,“如此,谢姑父、表弟废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