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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脸,问:“我去电视台工作,是你凭老同志的关系走的邹台长后门儿吗?”
儿子突然冒出的问话令父亲感到始料未及,他恰好刚吸了一口烟,被呛了一下,一长串的咳嗽。母亲又赶紧放下拖把敲父亲的后背,边敲边说:“这爷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父亲止住了咳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是我去年秋天跟你妈在公园散步,恰巧碰到了邹台长,她问我孩子的情况,我就说了你上的大学和学的专业,说明年就毕业了。她说,青山电视台正在全国各地广招贤才,你儿子如果不嫌咱台小,我们表示非常欢迎。我当时并没有答应她。后来,这不是美惠有了身孕了吗,我考虑,美惠离开青山,到外地找工作会比你回青山难度大得多,这才给邹台长打了电话,问去年说的话还算数不。她当即又表示热烈欢迎。”
钟山原以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上,可以用话语敲打敲打总爱对他说三道四自以为是的父亲,也算是替十几年来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母亲讨回一点公道,没成想说到最后,倒成了自己酒后乱性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内心虽愤愤不平,却找不出合适的话语反击父亲。
母亲也发现了父子两个剑拔弩张的状态,拄着拖把站立在地中央,说:“邹台长人挺好的,别看当那么大的官儿,一点儿官架子也没有,每次公园里见到我跟你爸,都不笑不说话,一口一个大嫂地叫我。”
闻听母亲这番话,钟山内心中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慨,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见父子两个都不说话了,母亲又转移话题说:“山子,你不能把媳妇往娘家一扔就不管了,人家肚子里怀的可是咱老钟家的种。你吃完饭后赶紧收拾收拾,跟妈去林家看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不懂事,咱当老人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第十四章 儿子降生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份,林美惠的预产期也临近了,已经在医院办了住院预约,只等着“觉病”立即住进医院。
青山市是十月份换季,今天刮风明天下雨的,闹得人感觉很不爽。而十一月份却呈现出“小阳春”的天气,风住了,雪还没有来,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是一种严寒来临前短暂的好时光。
这时,美惠的体重已经长到180斤,母亲说差不多又长出一个美惠来。这天早晨,美惠妈妈说趁天气好,应该下楼走走,生产时才会顺利。母女俩刚走到楼下,父亲就急匆匆追下楼来,说老家来电话,奶奶快不行了。夫妇俩赶紧买了车票往乡下赶,嘱美惠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即给他们打电话。
美惠没有了母亲的照顾,只得步行兼锻炼,走回了出租屋自己的家。
当晚是“北派七侠”中的老五王学礼安排吃饭,钟山又喝了不少酒,回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钟山刚摸出钥匙打开家门,就听到美惠在卫生间里扯起嗓子大喊大叫:“不好啦,出水了!”
钟山的醉意被美惠的喊叫声吓醒了一半,见美惠穿着套头睡衣,果然有黄颜色的水顺着大腿往下流淌,忙一边拿手纸帮她擦,一边帮她往身上套衣服,又打开柜子找产检记录,找准生证,找医院的住院手续。一通忙乱后,二人出门,站在清冷的夜里等了许久,才等来一辆出租车。
车到市立医院后,美惠就被送进了候产室,钟山则被隔在了外边的走廊里。美惠用绝望的眼神儿望着钟山,说:“快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回来,说我要生了。要不找我马姨也行,看她是不是当班。”
钟山哪里知道岳父老家的电话,只得问护士站马春华护士长在吗?得到的回答是马护士长周六周日轮休,周一才能上班。钟山只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无望地等待,等待黎明的到来,等待儿子降生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明,一位护士从里面出来,钟山赶紧迎上去,问里面产妇林美惠的情况。护士说,只是羊水破了,还没有宫缩,啥时能生还不知道。
钟山赶紧下楼,一路狂奔回到父母的家,敲开门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美惠,要生了,已经送进了医院。”
母亲也慌乱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衣服和尿布,让父子俩带上,赶紧打车回医院看着,她这边煮小米粥鸡蛋,煮好后马上送过去。
父子俩返回医院,得到的消息还是没有宫缩,产期不定。钟山赶紧下楼,跑到吴尚全家,请他找到继母马护士长,来医院帮助研究对策。钟山已经忘记了十几年前痛恨马护士整蛊马护士的旧事,眼前这个高高胖胖的中年妇女俨然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马护士长来到医院,问了问值班医护人员情况,反馈的信息是要么剖宫产,要么打催产素,美惠在里边传出的话是不做剖宫产,不想肚皮上留下个难看的刀疤。事后,美惠才知道,为了这个决定她承受了怎样几乎超越忍耐极限的疼痛。
随着催产素打进血管,林美惠开始有了宫缩,一开始是十几分钟二十几分钟一次,到中午后,加速到几分钟一次,最后是一两分钟一次。每次疼痛袭来,她都像身处熊熊烈焰中被烧烤,又好像有一万把刀子同时割她的身体,先还能咬牙忍着,最后终于忍不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