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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 作者:淮上
个罪,请顿饭,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您看怎么样?”
韩越回头看着楚慈,问:“你觉得呢?”
按韩越的脾气,能想起来问问别人的意见,已经实属难得。
楚慈面无表情的盯着韩越,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有点冷淡,又有点厌恶的情绪。
韩越虽然情商比较低,但是有种野兽般敏锐的雄性直觉,他能感觉到楚慈并不高兴,甚至还对他有点不悦……和憎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慈就起身,低声道:“就这样办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刘总张开嘴,却来不及叫住他,他已经穿过人群,大步走出了酒店大厅。
侯瑜、裴志等人正在门口,楚慈跟他们擦肩而过,却连头都没偏下,就好像完全不认识这几个人样。韩越愣了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声音里的火气已经非常明显:“楚慈!”
裴志赶紧去拦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要干什么!”
侯瑜也跟着劝:“别闹出事来韩二!有什么回家解决不好?”
楚慈已经走到了酒店大门前,韩越把裴志推,猛的冲上去把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往回扳:“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给我摆起脸色来了?”
楚慈肩膀痛得皱起了眉:“……我给你摆脸色?我哪敢?你韩二少是北京城里的太子党,给我出个死亡证明也不过句话的事,大庭广众之下打人骂狗由着性子来,我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给你韩二少爷脸色看?我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楚慈就是有这种本事,句话甚至个眼神就能激起韩越最大的怒火,让他难以控制的爆发出来。
“……你再说个字试试。”韩越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在楚慈张口之前就打断了他:“——你再敢说个字,老子今晚干死你。”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高,周围得近的裴志、侯瑜他们几个却都能听见。
楚慈脸色都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逼出句:“……你这个人渣!”
“抱歉,你只能陪我这个人渣过下去了。”韩越冷笑声,猛的把楚慈打横抱起来扛在肩膀上,大步往酒店包厢走去。
“放开!韩越!你带我去哪里?!”
韩越充耳不闻,压根不在乎别人惊诧的目光,直接把楚慈扛进电梯。裴志他们赶紧跟上去,却谁都不敢沾惹暴怒的韩越,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挣扎中楚慈狠狠踹了韩越脚,大概非常用力,韩越稍微有点痛苦的闷哼了声。
“韩越你他妈的!放开我!”
韩越哼笑起来:“哟,你也会说粗话。”
正好这时电梯叮的声停下,他扛着楚慈大步走了出来。包厢门前,酒店经理亲自领着排少男少女们恭候着,看韩二少这阵势,当时就呆住了:“您这是……”
韩越理都不理,直接踢门而入,把楚慈往沙发上摔。
侯瑜跟在后边流着汗解释:“韩二少的屋里人,哈哈,心尖儿,俩人耍花腔呢哈哈哈……”
楚慈猛的从沙发上翻身坐起,紧接着就被韩越慢条斯理的按了下去。
“别怕,不是什么大事。”他淡淡的说,“哥几个聚会,叫了帮小孩儿来作陪,所以我带上你,……没有其他意思。”
2.
韩越这帮人经常聚会。哪家发生了重要棘手的事情,就要聚会来请求帮忙;中央有什么最新动向,就要聚会来互相通气;谁的亲戚朋友开了酒吧派对,就要聚会去捧场增光;哪怕什么事情也没有,也可以聚个会来联络感情。
虽然欢场中少不了新鲜水嫩的交际花们作陪,这帮太子党们还是习惯于带上比较亲近习惯的男女朋友。这种所谓的男女朋友,跟欢场作陪的小姐少爷们唯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头上有固定的标签,只有特定的金主才能动,没有金主点头,别人轻易动不得。
比方说裴志就带了他最近新宠的女伴,据说是某某乐团的大提琴手,笑起来秋波荡漾,动人极了;侯瑜也带了个时下当红的帅气小生,年龄不过二十不到,眼下已经红遍半个亚洲。至于侯宏昌,他跟这里的女老板、欢场中著名女强人成旭蓉交情暧昧,他人这边落座,那边成旭蓉就裹挟着阵诱人的香风迎了上来。
起来的其他朋友也大带了各自的伴儿,就算有些没带的,包厢里也完全不缺年轻貌美的各色男女供他们随意挑选。时间房间里欢声浪笑响作团,到处都能看见袒胸露背的美人儿们。
相比较之下,肃然默坐的韩越和脸色冰冷的楚慈就显得格外不合群。就算有人想借机亲近韩二少,也顾忌着韩越周身弥漫的低气压而不敢接近。
成旭蓉飞了个媚眼,戳戳侯宏昌:“阿昌,韩二少今天被谁得罪了,怎么板着个脸?他边上坐着的那冷美人是谁?”
侯宏昌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堂兄侯瑜借口打断了他:“韩二跟谁在起还需要过问你的意见不成,他爱带谁带谁,你是派出所民警啊盘问人家祖宗十八代?”
成旭蓉从没见过向开放会玩的侯瑜如此疾言厉色的神情,时整个愣住了,却见侯瑜下子变了脸,又是往常嬉笑浪荡的模样:“韩二那个枕边人还真不是你够资格能打听的。你有这份闲心,不如跟宏昌好好培养下感情,不然就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们盖过风头喽。”
“……侯大处长就是喜欢开玩笑!”成旭蓉作势拍了侯瑜下,又娇笑着抹了把妩媚光滑的金褐色卷发,问:“阿昌最近都在干什么,怎么都不来看人家?”
她不提还好,提侯宏昌顿时黑了脸:“你没看新闻?”
“是说昨天的车祸?真是的,那算什么大事!半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手眼通天,怎么连死个区区民工的小孩儿都解决不了?”
房间里虽然喧闹,但是成旭蓉说话中气足,调子又媚,坐在不远处的韩越楚慈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韩越目光动了下,看见楚慈突然偏了偏头,往成旭蓉那里看了眼。
昏暗的包厢里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但是韩越却觉得他这眼极其深刻,仿佛挟卷着什么实质性的力量般,极其冷凝的定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这可真是有趣了。韩越认识楚慈这么长时间,还是第次见他这样特意的去看个女人。
“还不都是那些媒体跟网络到处乱说,否则哪有这么大麻烦。要搁以前随便赔点钱也就完事了,谁想到那天搞得这么败兴!”
“那你现在怎么办呢?”成旭蓉眼珠转,娇笑起来:“有了。那孩子的爹妈纠缠你不放,无非就是想讹你点钱,我听说那是对外地民工来着?你干脆出点血,拿个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