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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灯看刺刀 作者:淮上
慈突然睁开眼睛,望着韩越,嘲讽着轻轻笑了下:“……你以为我求死失败了次,还会失败第二次吗?”
韩越几乎要冷笑起来,指着他连连说:“好!好!”
他大步冲出卧室,不会儿又猛地冲进来,把手里个方形盒子往楚慈面前拍:“你他娘的敢去寻死!你这边断气我那边立刻把这东西冲马桶里!有种你去寻死啊,去啊!现在就去!”
楚慈只看了那盒子眼,猛的眼神就变了,连嘴唇都颤抖起来:“韩越,你……你……”
“我怎么了?我是个混账你不早就知道了吗?”韩越拍李薇丽的骨灰盒,咬牙切齿的冷笑:“老实告诉你我本来请人找了块风水宝地,墓穴都是买了地皮现挖的,你要是乖乖吃药熬过去,我保证好好把这母子俩安葬了。你要是心想寻死,也行,老子让你们死都死不到起去!有种你试试看!”
楚慈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脸上气得变了色,手指痉挛的抓着床单。
韩越知道他在愤怒,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的话,可能会忍不住扑过来宰了韩越也说不定。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韩越自暴自弃的想。
我本来就是个渣,已经渣到底了,反正再坏那就那样了。
曾经幻想过的生世,曾经期望过的白头到老,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虚幻的美梦,辈子都不可能有梦想成真的那天了。
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们……都还活着。
仅仅是活着而已,除此之外,早就无法再祈求。
“……把药拿过来。”僵持了很久之后,楚慈终于字顿咬牙切齿的说。
韩越把药和水递过去,楚慈仰头全吃了,喝水的时候因为太急,甚至还呛了好几下。
他根本没有力气咳嗽,那水呛得他脸色发红,眼底汪着盈盈的水,仿佛是在流泪。
韩越缓缓的坐在他身边,下下拍着他的背,感觉到肩胛骨突兀的支楞出来,硬生生咯着手。他突然也很想哭,鼻腔甚至感到很酸涩,但是眼底干干的,疼得流不出泪来。
“我是不是挺坏的?”韩越贴在楚慈耳边问。过了几秒钟他又下子笑起来,那笑声十分短促。
“——没关系,你会发现我还能坏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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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父子文,作者俺很喜欢,上中学时就看过她的文,可惜当年直被逆bsp;
正文 夜晚
卧室的落地窗帘严严实实遮住了夜色。房间里片昏暗,就算竭力睁开眼睛,也只能看见摆设模糊的轮廓。
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起,听上去有些濒死的意味。那呻吟仿佛即将被折断般,最大程度的激发了男人的兽性,听上去让人血脉贲张。
楚慈颤抖着咬紧牙,他感觉身体仿佛像暴风中的船只般摇晃颠簸,他自己却完全不能控制。那并不是全然的痛苦,但是却让人昏沉,让人迷迷糊糊的丧失神智。
韩越却仿佛很享受般,突然扳过楚慈的脸去亲吻他的下巴。汗水交织的皮肤大面积摩挲在起,揉起的水声?***得让人发指。
突然记猛烈的顶弄让楚慈啊的叫了起来,颤抖着手想要推开韩越。他手指温度冰凉,战栗的频率很明显能感觉出来,韩越因此而迟疑了下,又撩开楚慈汗湿的头发,亲吻他布满了冷汗的额头。
那亲吻其实很温柔,或者说,韩越很少有那样温情的时候。
他总是很急切的渴望楚慈给他温情,就像炸了毛的刺猬样迫切要求柔软的东西覆盖住自己。但是楚慈从来不会给他,楚慈基本上是个相当冷淡寡言的人。
因此韩越总是很急躁,很容易感到失望和恼火。他总是肆无忌惮把这火气发泄出来,然而事后又万般后悔。
他很少能想起主动对楚慈温柔些,比方说柔和的亲吻和微笑,放软了语气说话,偶尔送个礼物,做什么事情前先征求楚慈的意见。但是只要他做了,楚慈的回应也会相对缓和些。
楚慈其实是个很吃软但是绝对不吃硬的人,韩越想强迫自己记住这点,但是遇到事情又特别容易忘记。
他持续不断的亲吻楚慈的脸,又去舔他耳朵尖最敏感的地方,动作轻缓柔和,有点安慰又有点示好。最后他射出来的时候楚慈只闷哼了声,身体僵硬得就像块石头,韩越有点担心他小腿伤口会因为这个开裂,但是伸手摸又没有。
虽然事后清理麻烦,但他还是喜欢射在楚慈身体深处,仿佛这样给他种独占欲被满足的感觉。他仔细的清理完之后感觉楚慈没动静了,便低声问:“你睡着了?”
房间里片沉寂。
其实不管楚慈有没有睡着,都不会回答他个字。
韩越把楚慈搂在怀里,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时不时又去蹭蹭他的脸。这样过了好会儿之后,韩越突然低声说:“我家老头子今天醒了。”
楚慈没有说话,连呼吸都轻而不闻。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对我眨了下眼睛。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开口说话,还没拆管子呢。医生说以后要好好保养,毕竟这个伤受得比较重,他年纪又大了。”
房间里静寂了会儿,韩越扭头去蹭蹭楚慈的脸,“……我知道说这个对你来说不大公平,你的……养母,连再醒过来眨下眼睛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我就是想说出来让你知道,我家老头子他没有死,还活着。说不定你每天晚上也可以少做点噩梦吧。”
楚慈还是没有说话,但是韩越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紧。
“我今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老太太问我找到你没有。当时任家远还在场,我真怕他嘴巴漏说出点什么来。幸好他没有。”韩越咳了声,又说:“现在外边满世界都在找你,也许只有我找得最不上心了……”
“你应该把我交给公安局的。”楚慈突然声音很轻的说。
“……”韩越沉默了会儿,突然把楚慈紧的搂了下:“不,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
“你那样做,说不定我会感激你。‘没有人能越过法律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