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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07 章

      》。

    别院因建在城南,依山傍水,周围的住户们都相隔较远,平日就十分清静,如今这样天气,主子下人们都窝在屋里烤火,周围更是安静的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

    这时却有一辆马车冒着风雪叩响了别院的大门。

    “谁啊?”守门的老伯戴上压耳帽,缩着肩膀哆哆嗦嗦的拉开门。一个蓝衣白裘、留着长须的三十多岁儒雅男子站在台阶下,身后是一辆灰扑扑的大马车。

    “鄙姓周,中州人士,特来拜会贵府杨公子、非花公子,烦请通报则个。”

    又是中州月家?这家人难道又送礼来了?!这年轻人(?)礼数挺周到,看模样身份也不低,人也长得俊,于是看门的老伯忽略了被迫离开温暖火坑的怨念,心情愉悦的请他进门房避风烤火,又从火盆边揪出一个年纪小小的半大小子:書/稥“小猴儿,还不快去禀报庄主!”

    “康伯,人家才暖过来你就赶人家走,哥哥们都烤了半天了您怎的不叫……”那小孩子嘴上抱怨着,却又忽然省起客人还在旁边,于是歉意的露出灿烂的笑脸,一拔腿的跑了出去。

    周舒翎解下大氅,除了帽子、手套,看着围在火盆边或憨厚或灵动或安静或活泼的小厮侍卫们,心下却在想着多年前初见那个孩子的情景。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个看起来更为稳重的小厮和先前进去禀报的小厮出来,把周舒翎请到了内院的厅堂去。

    那厅堂就在非花和杨凤珏的卧室隔了一个书房的地儿,本来见外客是不应该请到这里的,不过因为别院里没有女眷,非花也不在意那些虚礼,况且月家的人也算是相熟了的,(虽然只是对月清风和月朗风比较熟)大冷天的非花也不想挪窝挪得太远。

    说到月家,不得不说一件事。自从去年来了一封信“请”非花回中州过年而非花没去之后,月家时不时的就派人送些东西过来,有时是珍奇古玩,有时是各个地方的土特产(姑且叫土特产吧,不知道糖果、酒、香料这些算不算是土特产?!),有时是衣饰衣料,有时又是不甚有用的各式小玩意儿……

    非花是不知道月靖霜怎么想的,十年前见得那一面就知道,那男人明明是不在意孩子的人,如今却给他送那些东西,倒仿佛是寻常父亲补偿错待的孩子一般,

    可是那人明明不是寻常人,而且在非花已经拒绝回归月家宗祠的情况下,做出这种表态,也不知道他是要表达什么。

    往常月家派来送礼,非花都是吱一声表示知道了,对于送来的东西就像寻常人对待朋友一般,贵重的就退回去,不方便退回去的收下,对来送礼的人也没有刻意去注意。只是这回来的是月家的大管家、月靖霜青梅竹马的死党(这当然是到了天阳商行之后才调查出来的)周舒翎,非花就不得不见了,最起码得在表面上表示尊重。

    对于这个人的感觉,非花还停留在多年前初见之时。相貌儒雅,衣着严谨得体,神情严肃,眼神锐利,话语高傲冷淡,绝对是英国管家的中国古代版。

    那时的周舒翎,是一人之下n人之上的大管家,喝着几十两银子一钱的银毫,而他,只不过是一个随时会消失的无权无势的小少爷弱秧子。

    十年过去,这个男人似乎没有改变过,还是那样的,得瑟。真想撕开他那张脸上的伪装,看看面具下的表情啊……

    “这寒冬腊月的,周总管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是为何事?”从往事中抽回思绪,非花淡淡的说着官话。

    周舒翎那张冷淡依旧,却更加绝美的脸庞,脸上闪过不知名的光,微笑着道:“小少爷,过几日即是您悬弧之辰(生日),老爷言道,去年错过小少爷成年之喜,为之憾矣,故而今年补上贺仪。”

    “过几日?多少日?”非花倚在皮毛椅子里懒洋洋的问,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往年杨凤珏都是将正月初一作为非花的生辰来庆贺的。

    “再过两日,腊月二十七。”

    周舒翎一边说一边示意仆从将一口大箱子抬上来,“这是月家织坊特制的千氲绫、雪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