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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飞面红耳赤有失身份,就换了个口气,打趣地说:“丁渤,可别这么说,卞渠这是以马克思为根基,结合中国国情,自身身情,对马克思主义的重新认识,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和再创造。”卞渠正忙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使别人信服,没心思理程承的讥讽,也分不出力气去说程承,说:“对呀,我的意思正是工人革命了资本家就得发展生产力。如果马克思主义就一层意义,只是有指导工人革命这一步的作用,多肤浅的不行,怎会令现在无论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都信奉······”最后以卞渠的鸿篇大论,前言不搭后语,前后自相矛盾而结束。可没人指出他的自相矛盾,因为没人记得住他说过什么。
卞渠辩论已成习惯,几天没人跟他争辩国家政事,历史发展趋势等等重大事件,心里就有说不出的不快,颇有古语形容怨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味道。心中不快,就什么都是狗屎,正骂着不听使唤的电脑,“什么东西,狗屎”,猛敲电脑键盘。谦超自认为是寝室老大,是怨妇的克星,有能力也有责任对谦超进行提醒,叫他收敛些他的怨气,别冲伤了其他人。谦超说:“卞渠,”卞渠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瞪着谦超,谦超看了卞渠的眼睛,忙说:“哦,没事。”谦超,夏丰,程承三人自是知道此时的卞渠是夏天太阳底下的干柴,一点即燃,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刚窜寝室的丁渤可未感觉到卞渠的灼热,走到卞渠的背后,双手拍他的肩膀,见卞渠正看着周星驰的电影,就问:“你也喜欢周星驰?”卞渠在没人招惹他的情况下,也早已是火在心头。听了丁渤胡言自己的偶像也是周星驰,瞬间觉得自己的品味被别人看低,更是拿也姓周的周杰伦作比,以表明自己对姓周的态度。脾气像吃坏了肚子的人,不拉憋得难受。卞渠几近吼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周星驰,那我要是在看周杰伦的演唱会,你也说我喜欢周杰伦。这问题本身就有病,你问这问题你也有病。”丁渤是个假绅士,有气,又冲不破自己的面具,低声说:“这是什么回复,神回复。”说完出了寝室。程承也受不了寝室因卞渠而变紧张小心的空气,又不敢说卞渠,就也出了寝室,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瞎逛。
程承像游魂在校园里飘来飘去,寂寞像个已爆炸的□□,冲击力全落在他身上。为什么有人会说寂寞像个深渊,因为陷进去了,你就得等别人相救,你是无法自救的。许卉本可以解救程承于孤独,可她没有。许卉是罪人。程承在心里想着许卉,骂许卉,也骂这破学校这么小,要遇见一个人却这么难。电影《一代宗师》里有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程承做不了别的,到可以帮着验证名言。在拐角的地方真碰着了许卉。许卉说:“想什么呢,低着头?”这声音吓坏了程承,又惊喜万分,说:“没,没想什么。你今天没课?”“我都大四了,天天没课。你今天也没课,在这瞎晃悠?”“我今天只上了两节课。你每天都没课,那不无聊地只剩复习了?”“打住,我可只有一个月多点时间就考试了,你可别真让我觉得复习是件无聊的事。”他们边说边走。程承调转了方向,现在与许卉同向。许卉像是觉得时间走得比她还快,叫她得要费力追赶,更是不敢停步,与程承说着话都比常人走路快一半,即使许卉有意与程承多聊会,脚步也不见得答应。很快又到了那条岔道,很快许卉又说了“拜拜”。程承站在岔路口为遇见许卉而傻笑,心里暗暗相信这是缘分。直到许卉的背影在另一个转角处消失,才高兴地边笑边蹦跳着跑回了寝室。一回了寝室就找纸要蹲大号,仿佛这大号是让高兴要霸占肚子给挤出来的。蹲在厕所里像女人生孩子一样尖叫,自娱自乐。叫声接着一阵傻笑,完了还大叫一声:“啊,爽······不是一般地臭啊”“难道是一点五般臭!”也拿着卫生纸的夏丰说:“诶,被你抢占了先机。”夏丰看看厕所,看看程承,捂住鼻子又叹一声:“诶”程承见夏丰拿他开玩笑,心里来气。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拉着夏丰,故作迷惑,问道:“等等你干嘛去啊?”“我上厕所,别拉我。”“没经过我同意你就上厕所?”,“厕所是你家的是不?”“不是我家的,我刚上完你就上,厕所累不累,你别光顾着你自己爽,你让她先歇会。”“滚开别拉我。”程承笑弯了腰就是拉着夏丰不放,夏丰使出蛮劲才算挣脱了程承。
晚上,程承在寝室里低着头慢慢悠悠地踱来踱去,思前想后,要不要给许卉打个电话,发条短信。可人家大四了,还有一个月多点就要考试,在这节骨眼上要因自己出个错,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就算以身相许也不见得弥补的了啊。四年了,知识都贴在脑子里,你想把它剥下来都难啊,怎么会因为这么点时间没复习而影响考试呢,再说也不是完全不复习啊,只是在中间插个恋爱片段而已。两种不同的争论像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在程承脑子里为占领至高点而打个不停,弄得程承要不时地抬头看看天花板。可恨建筑者没给天花板建张嘴,要不然现在准能听听她的意见。程承像正为生蛋而憋慌的母鸡等窝里正生蛋的母鸡出来,在寝室走来走去,谁看了都烦。夏丰说:“程承,别走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出来。”“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