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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到的那天不告诉我?”程承莫名其妙发起脾气,很大声问许卉为什么这么大事不告诉他,很肯定地说许卉不曾爱过他,要不然一定会与他分享这份喜悦。没帮什么忙还把许卉整理好的衣服弄得一团糟,气冲冲地开了寝室门离开了。许卉知道程承又在犯小孩子气,叫了两声程承没得到回应也没追上去解释。离别是注定的,像《倩女幽魂》里的宁采臣与聂小倩,人鬼殊途还是相爱了,不过不必要像他们生离死别。许卉在父母的催促下回了家,临走之前见了程承最后一次,没敢告诉他有关出国的日期和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等事,怕他又生气,最后一面都不能有好结局。程承后来打电话找许卉才知道许卉已经回了家。对许卉什么都瞒着自己甚是生气,原本想好的要去机场送她的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也没问她启程的日期。如今正在成为两个层次的人,各自走在不同高度相互平行的两个平面上,人生道路不管怎么弯曲都不可能再有相交的地方。晚上十点之后,程承也懒得再去足球场等许卉,直接回了寝室。坐在桌子旁翻翻许卉留下的文学名著,脚搁到桌子上又放下,不知如何是好。好几个夜晚都想借口说去运动场跑步,想去那个地方再等等看。一天实在是控制不住,十点不到就从自习室出来,去了运动场,躺在他与许卉经常接吻拥抱的地方。想起与许卉相识相爱的过程,没多大曲折,却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相识,致使相爱的时间如此短暂。可恨,可恨许卉大四毕业了,还要出国,可恨许卉录取通知书的到来都不曾相告,更可恨出国的航班都对自己隐瞒。“妈的”,程承翻个身,用手猛拍几下运动场地面,起身跑回了寝室。寝室这么早只有像封建时期足不出户的女人的卞渠一人坐着,见程承回来赶忙收了书,用手点几下鼠标。觉得程承太吵就叫他安静点。程承憋足了气,恨卞渠假模假样。什么都觉得可恨,最恨自己没有电影里古惑仔的洒脱脾气,不敢想揍谁就揍谁。躺到床上,这么热还用被子捂着,抱着枕头像抱着许卉,深吸一口气不是许卉的发香,尽是棉花的味道。实在是成熟前的幼稚,太过理想化,无法以平静的方式面对变化。程承拨通了许卉的电话,大喊一声“许卉”就扔了手机,跑到运动场没命地跑了几圈,累到双腿发软才停下来回了寝室。手机被卞渠捡了起来放在桌上。一条许卉的信息,打开一看,四个字:好好读书。
☆、傻傻地想要伟大
这个学校已没了许卉的身影,许卉去了加拿大,在空间里发了几张欧式建筑的图片。程承看着这些建筑映衬下的许卉,原本强迫自己不再与许卉联系,思念却被这张脸勾起。于是在网上给许卉留言:许卉,加拿大漂不漂亮,人多不多,在食堂吃饭还要不要排队?也不知许卉整天在忙些什么,好些天没给程承回复。程承整日神不守舍,等许卉的回复。坐旁边的赵藏新,见程承发呆,用手肘碰碰程承,“犯相思呢,看你这表情,思绪跑的够远啊,出国了吧,说,神游到哪个国家了?”程承佩服赵藏新的功夫,眼睛直瞪着黑板,嘴上却在跟自己说话,一点不露馅。此情此景,想起了高中语文老师在班上批评自己:两只手摆放在桌子上,摊开一本书,身子坐直了微垂着头,咋一看是在认真看书,还以为是看得太深频频点头,实际上睡得正香。没忍住笑出了声,声音还蛮大,招来了前几排学爸(霸)学妈们鄙视的眼神和后几排同学的嘲笑。
回了寝室又避不开谦超等人的质问。卞渠首先以他自己世界的语言解析程承的状态,“以我分析程承是失恋了”,谦超接到:“怎么看出来的?”“你看程承的眼神好像不属于他的眼睛,就是说眼神不在他看到的事物上,跑别地去了,”卞渠边说边在谦超面前比划,生怕谦超听不明白,“懂了吧,因为失恋的人往往是这种状态,懂了吧。”程承听了卞渠那种“唯我是对”的语气就来气,说:“卞渠果然是博学多识,没吃过猪肉,但见过多次猪跑。”卞渠不高兴了,“你说话怎么总是带着刺呢!”“没带刺,是你情不自禁用带刺的方式来听。”“你就是带刺。”卞渠声音虽然没提高,但蕴含的能量却大幅度提升。谦超见是个机会,立马摆出他重情重义的姿态,“都别生气,我们是室友,有点室友情嘛,不过程承,你得向我们坦白,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以我多年的恋爱经验和追女孩的手段,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支两招,坦白吧,被哪个女孩甩了?”程承早在夏丰嘴上听说谦超的女朋友是件水到渠成的事,还是女方主动表白,谦超高高在上,欣然接受。明明自己是被动,却喜欢在别人面前强调自己过去的“英勇”,涂脂抹粉一番呈现在别人面前。“是啊,我们能看出来你是失恋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夏丰说。“你是群众吗,你是领导。”程承说。谦超听了很不高兴,心想自从自己荣升为寝室之长,已有多次通过口头表扬的形式鼓励大家常打扫寝室和清洗厕所,效果也觉得甚是明显,没想到程承无形中受了领导的益处却蔑视领导。“领导怎么了,咱寝室不比隔壁,比隔壁的隔壁也要干净好几倍吧,说明领导的眼睛比群众的还要雪亮······”正要好好说教一番,好叫程承明白这其中道理,却被卞渠打断。卞渠倒个性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