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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第57部分阅读

      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 作者:肉书屋

    怕你母亲又找上门去?”

    他没做声。

    叶霈见儿子满脸憔悴,眼睛里也有血丝,胡子拉碴的,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缘故。他看儿子一眼,目光变得锐利:“你和冯丰的关系如何了?”

    叶嘉冷冷道:“如果你们不干涉,就会好很多。”

    “我查了,你小子居然真的和她结婚了,二家我觉得冯丰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明明就要跟你分手了,却还要扯个结婚证”

    叶嘉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霍”地站了起来,冷笑一声:“你居然去查我有没有结婚?你以为小丰是为了等着分你的家产?可是你查到这结婚证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得

    来的没有?不是小丰耍心机,是我耍心机才得到的结婚证”

    “哦?”叶霈第一次见儿子勃然大怒,不动声色,“怎么?你把姗姗打了一耳光,姨夫还亲自打电话找我兴师问罪,质问你这个表哥是不是出名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凭什么打他

    们的宝贝女儿!我都没法回答,只好赔罪”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如果不是你们,我和小丰也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是怪我们?”

    “不怪你们怪谁?”

    叶霈见儿子气急败坏,摇摇头:“叶嘉,你太沉不住气了”

    “我再沉住气,老婆都要和我离婚嫁给其他人了”

    “嫁给谁?李欢?”

    “李欢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的!”

    “你既然这么自信,为何还愁眉苦脸?”

    叶嘉几乎要发狂了:“如果你们不参与,我会更自信。”

    “臭小子,就你这态度?我原本想替你看着你那个爱惹是生非的老娘的,看来你这么自信,是不需要我看着了”

    “爸,我很需要”叶嘉顾不得再和父亲生气,母亲的性子,除了父亲,那是谁也制不住的,今天林佳妮,明天梁小姐,自己不被她整死,也得活活掉层皮,尤其是这种关键

    时刻,她再要跟冯丰过不去,完全就是要砸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了。

    他忽然福至心灵,“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母亲和冯丰的矛盾不化解,自己可是永远也翻不了身了。

    叶霈见儿子脸色好转,点点头:“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兴离婚,改天你找个机会,带你媳妇回家一趟,跟你妈斟斟茶,行个媳妇礼,一家人,老是这样冷战下

    去也不是办法”

    这个提法貌似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叶嘉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叫冯丰上门给母亲斟茶行礼,她会愿意?

    “对了,反正你这段时间有假期,就好好筹划一下,宴请亲友举行婚礼,不然,人家会说叶某人的儿子偷偷摸摸就结婚了,这成什么话?而且,女人一般更喜欢有个仪式”

    这个提议也貌似合情合理,可是叶嘉觉得几乎比第一个计划更不对劲。

    “儿子,婚礼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选好日期,我会把一切都替你们安排好,你只需要搞定你老婆,拍了婚照,通知我,你们要请什么人就可以了”

    听起来几乎是又轻松,又十全十美,叶嘉却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得冯丰答应啊!

    他心里本来是另有打算的,这套打算却跟父亲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此刻,也不说出自己的打算,只点点头:“爸,多谢你。”

    叶霈拍拍儿子的肩膀:“臭儿子,也不要把一点挫折看的比天还高,女孩子,你得哄着但不能惯着,你看你几个哥哥,还有晓波,哪一个是你这样垂头丧气的?”

    他苦笑一声:“爸,小丰,我是没哄着更没惯着,我觉得特对不起她!”

    “儿子,那一次也不过是个意外,她总不能就揪着这个判你死刑,我儿子,她不要,不知多少女孩子抢着要呢!好好努力,女人心软,哄一哄就没事了。现在你又占据了地形优势

    ,跟她同在c大,而且又有时间,再不努力,更待何时?!”

    父亲不明白的是,除了那一次“意外”,更有母亲这一次的雪上加霜的行动,那样赤裸裸的侮辱,冯丰现在连面都不愿跟自己见了,连住在哪里都不说,这些话,他没法和父亲沟

    通,也不能在父亲面前一味指责母亲,只摇摇头:“爸,你不用太操心了,有些事情,根源还在于我,我会自己解决的”他看着父亲,态度十分诚恳,“爸,这次我和小丰闹矛盾,可以说,责任几乎全在我身上,她是没有什么过错的,我是为了和她好好解决问题,而不是激化矛盾,今后,就请你们不要再插手了!我的事情,还得我自己解决,别人是帮不了忙的!!!”

    儿子的语气那么诚恳,可是,听起来却不知怎么总觉得带了点威胁的意味!叶霈心里暗忖,儿子这是在下最后通牒,他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娘,还真得劳驾自己给他管着了。他笑眯眯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商人特有的精明:“好,我可以向你保证,没人干涉你了,但是,你也得答应尽快带小丰回家一次,我很多女儿的朋友都在打听你的消息,是告诉你单身还是已婚,得看你自己的态度决定”

    “那些人,推给晓波就可以了。”

    “你这小子,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还陷害起自己的兄弟来了?”

    “我不陷害他,还能陷害谁?谁叫他拖到现在也不结婚的?”

    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冯丰抓紧时间到小店去给萧昭业他们几个安排事情。

    这一去,才发现店铺大门紧闭,都十点钟了,还没人开门做生意,她气得不得了,这些家伙本质不良,以为自己去念书了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了,一个个估计还在家里睡大觉呢。

    她打开门,立刻给他们打电话,萧昭业接的电话,声音还睡眼朦胧的样子:“姐姐,我们快到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家伙撒谎眼睛也不眨一下,自己打的是他们房间的电话,明明一个个都在睡大觉,居然告诉自己:“快到了。”

    “快起来,你们半个小时之内必须赶到,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半小时后,店铺外终于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为了便于他们出行,她早就给他们每人买了一辆自行车。

    萧昭业见她开了门,,谄媚兮兮地进来,小声道:“姐姐,今天睡过头了”

    她冷笑一声:“你们是以为我不会来,所以偷懒吧!”

    “不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看几个人,皱眉道:“刘子业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她看向刘昱:“你兄弟呢?”

    “刘子业他”

    刘昱支支吾吾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说话间,只见刘子业一溜小跑地往店铺方向跑来,仿佛有人在追赶似的。

    冯丰大为意外,走出门去,才发现果真有人在追赶刘子业,而且是一个手持木棍的中年男人,冯丰大惊失色,刘子业径直跑进门,惊慌失措道:“姐姐救我”然后就冲进了 店铺。

    中年男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来,嘴里大骂着:“贱胚、坏种、狗日的小杂种,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龟儿子”

    萧宝卷上前一步:“你想到这里行凶?”

    刘昱也横眉竖目的:“死老头,你找死哦”

    “走开,你们不许多嘴”冯丰喝止住他们,见那个男子来势汹汹,侧身一边,急忙道:“大叔有话好说,大叔有话好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中年男子满脸沧桑之色,衣着十分寒酸,好像是外地来的菜农之类的,见对方人多势众,一个个牛高马大的少年又都是狠毒之色,悲愤道:“这畜生害死我女儿,我要他的命”

    “大叔,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中年男子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这畜生勾引我女儿,害的她怀了身孕,他却不想负责,将我女儿拉在地上滚过一条巷子,说这样就可以弄掉胎儿,现在我女儿还躺在医院里

    ,生死不明”

    冯丰听的毛骨悚然,转头看着躲在店里大气也不敢出的刘子业:“刘子业,你给我出来!”

    刘子业哪里肯出来?她冲进去,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无耻了一千年,你也不知道悔改”

    刘子业挨了记耳光,目露凶光:“你凭什么打我?”

    她又是重重一耳光就掴过去:“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了?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棍、流氓、渣滓,你怎么不去死”

    刘子业凶相毕露,立刻就要还手,萧昭业和萧宝卷一边一个赶紧拉住了他,向他使个眼色,他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冯丰气得额角青筋暴跳,也无暇理会他,打开收银台的柜子,将里面的百元、五十元大钞全部拿出来,又加上自己身上的所有现金,大概有8千多元,慌忙跑出来,看着那个可怜的

    父亲:“可不敢耽误,先医好你女儿吧,我会出医药费的,你放心,大叔,是哪个医院?哎,我再去取点钱,和你一起去看看”

    男子拿过钱,愤怒的唾她一口:“不要你假惺惺的了,管好那个流氓小杂种吧,不要让他再出来害人了”

    冯丰只得唾面自干,还得陪着笑脸,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又追上去:“大叔,是哪家医院,我们也去看看”

    男子头也不回,只传来怒骂:“谁要你们这些黑心肺去看我女儿?有事我还会来找你们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被卖到黑煤窑

    中年男人已经远去,冯丰回头,看着几个少年,刘子业挨了两耳光,但见冯丰面上罩着一层严霜,只一声不吭。冯丰走进店里:“你们几个都进来。”

    几人从未见她如此暴怒的神情,不敢抗命,一个个走进店里。

    “刘子业,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打游戏时认识她的,她不过是一个卖菜的女儿,身份低贱,当时也是你情我愿的,凭什么怀孕了就该怪我?玩弄一个女人而已”

    “那你拉她滚过一条巷子是怎么回事?”

    “这样才能弄掉小孩嘛”

    冯丰气得浑身发抖,这个无耻之徒,都到今天了,还觉得玩弄一个“身份低贱”的少女无所谓。

    “你难道不知道那样做,她也许会死的?”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相干?又不是我杀她。”

    冯丰不怒反笑:“好,刘子业,你干得好,你们一起做皇帝时,罪孽罄竹难书,那时,我认为是体制的原因导致你们这么坏,总以为在新的环境下,你们会慢慢变好。现在,我才

    发现,你的坏已经浸入骨髓,怎么都改不了。我这小庙也供不了大菩萨,你走吧,反正天大地大,你也是成年的小伙子了,不怕饿死,我这里不收留你了”

    刘子业面色大变,在现代这么久,他们都知道“身份证”的重要性,自己等人没有任何证件,没有任何学历,要单独谋生还真是寸步难行。

    刘昱小声道:“姐姐,能不能先不撵他呢”

    冯丰断然道:“不行!我这里留不下他!”她转向刘子业,“你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

    刘子业狠狠地瞪着她:“我早就想离开了,谁耐烦给你当牛做马啊?”

    “好,你不愿意当牛做马,你就出去过你的好日子。”

    刘昱要拉他,冯丰大声道:“谁要跟他一起走的,都走好了。”

    刘昱吓的赶紧缩回手来,而萧昭业一向就看不惯他,另外几个也无所谓。

    刘子业见她铁了心要赶自己走,也顾不得忍耐了,破口大骂道:“我马上就走,省的受你这个贱女人的鸟气”

    “啪”的一声,一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脸上,李欢的出手不比冯丰了,冯丰刚才的两耳光不过让他觉得丢了面子,现在李欢可是货真价实的打下来,他嘴角立刻涌出血迹来。

    冯丰惊讶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李欢,低声道:“李欢,你”

    刘子业一下子扑了上去就和李欢扭打在一起,却很快被李欢扭着手臂放倒在地上,萧宝卷等人看得心惊胆颤,以前,他们一直以为李欢是依靠了“遥控器”,其他,也没什么值得

    可怕的,现在才知道,李欢的身手也那么好。

    刘子业嘴里重重的喘着粗气,李欢放开拉着他的手,怒声道:“要不是他她收留你们,你们几个还在做nan妓或者乞丐!她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你居然还敢出口辱骂她”他的目

    光扫过一众少年,“你们谁还想走的?统统站出来,今天你们可以离开,也结算工钱给你们,外面花花世界很大,你们想出去干什么都行”

    刘子业被暴力折服,众人鸦雀无声,一个个低下头去。

    李欢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一直悄悄地在门外看这群少年的表现,也大体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冷冷道:“刘子业,你想走还没有那么容易,得确定那个小姑娘无恙,否则,你也许

    有兴趣去光顾一下现代的监狱。杀人偿命,自古有之,你还是好好祈祷她没事吧!”

    刘子业瘫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个小伙子这样泼皮一般在地上嚎啕,冯丰简直忍无可忍,却也没法,示意刘昱:“你带他去洗把脸,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刘昱立刻扶起他去卫生间了。

    各人受了这从教训,一个个不等冯丰吩咐,看店、写字、理货去了。

    冯丰看着李欢,摇头叹气一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欢的头摇得更厉害:“还有更令你头疼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今天接到收容救济站打来的电话,有两个人要给我们送回来”

    自己会有什么家人进了救济所?冯丰十分奇怪,李欢的一句话几乎令她要崩溃了:“这两个人,一个叫符生,一个叫慕容熙”

    冯丰对这群穷凶极恶之徒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心想,这两个混蛋,怎么不死在外面?又跑回来干什么?

    萧宝卷一直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谈话,跑过来好奇道:“符生他们有下落了?”

    “干你的活吧,多嘴多舌干嘛。”冯丰简直气急败坏,现在又摊上这两个祸害,可怎么办才好?

    李欢摇摇头:“我告诉了他们地址,他们估计很快就要到了,听说那两个家伙情况很糟糕。”

    “他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清楚。”

    正说话时,李欢的手机又响起,他接听讲了几句,原来是救济站的同志们快到了,问他要确切地址。

    不几分钟,一辆面包车在小店外面停下,两个同志先下车,然后,两个少年也跌跌撞撞的下车来,正是符生和慕容熙,伴随着他们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仿佛伤口溃烂化脓 。

    二人脚一沾地,几乎倒在地上,冯丰吃了一惊,正要喊人帮忙,萧昭业等人早已捂着鼻子退的远远的。

    李欢厉声道:“刘昱,萧昭业,你们拿两张凳子出来。”

    两人赶紧搬了两张凳子出来,李欢令萧宝卷和高纬扶了他们二人坐下,只见这两人早已面目全非,头发老长,又黑又瘦,手上长满了一种类似牛皮癣的东西,每人拖着一条残腿,

    恶臭正是从腿上发出来的——上面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结疤了又裂开,裂开了又结疤,如此反复,化脓淤血堆积,显然是被人毒打所致。

    冯丰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

    两人神情呆滞,话也说不出来,还是一名工作人员痛心疾首的:“他们是从山西黑煤矿逃出来的,他们的背上还有很多鞭打的痕迹”

    另一道:“哎,可怜啊,他们被折磨疯了,我们本来打算要送他们去医院的,但是他们死活不肯,问他们是什么人也说不清楚,竟然说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幸好那个大个子还记得

    你们的电话号码”

    天啦,这俩魔王居然被卖到了山西黑煤矿,难怪会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冯丰立刻向两名工作人员道谢,两人客气的走了。

    符生和慕容熙两人呆坐在凳子上,神情麻木。原来他们刚一出c城就被骗走了,流浪了大半年,被辗转卖到山西黑煤矿,到了那里还有他们混的?一群拿着皮鞭、电棍的人,将他

    们打得皮开肉绽,没日没夜的干活,每吨吃点饭都是夹生的,而且吃不饱,稍有不适,监工举鞭就打,天最热的那段时间,许多重伤者浑身流脓恶化,为怕互相传染,这些人还在

    挣扎,就被拉出去活埋了。

    二人几次逃跑。又几次被抓回去,每一次抓住就是一顿暴打,浑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最后一次,这是监工喝醉了,他们才得以侥幸逃脱。

    几个少年暗地里还以为符生他们逃跑了,会不会混的风生水起,吃香喝辣,花天酒地,没想到,是这样被救济站送回来,气息奄奄,比最肮脏的乞丐还不如,一个个只觉得脚下生

    了一层寒意,好一会儿,萧昭业长叹一声:“天啦,那些魔鬼还是不是人啦”

    萧宝卷也毛骨悚然的,他以前仗着力气大,可是,符生的力气比他大了不知多少,也落得如此结局,而慕容熙更是胸前根根肋骨突起,其中一根被打得凹下去,如蚯蚓一般丑陋的

    伤痕,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刘昱和高纬又恶心又害怕,退在一边,又上前几步细看,在一边嚎哭的刘子业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冯丰又好气又好笑,这些恶行,他们以前干的也不少,现在知道对其他人的恶行感到愤怒,也算是一点进步吧。

    “姐姐,山西黑煤窑是什么暴君?这么凶残?没人管他们吗?”

    千百年来,人对同类的折磨和摧残才最是令人发指。冯丰叹息一声,简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山西黑煤窑的危害,跟暴君的罪恶完全可以媲美,而危害的人数之多,只怕还是在

    那些大杀家族功臣的暴君之上。

    李欢沉声道:“得带他们先去治疗一下。”

    冯丰点点头,看几个少年目瞪口呆的,吩咐道:“高纬和刘昱跟我去医院,萧昭业、萧宝卷,你们两个看守店铺”

    刘子业看着她,她冷冷道:“你要走就走,不走的话就留下干活,不过你这一年的工钱一分也没有了,全部要赔偿给那个小姑娘”

    刘子业大不甘心,飞快的看了一眼李欢,又不敢反抗。

    他看着冯丰、李欢等人带着符生他们几个走了,才重重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妈的,真不想呆在这里了,老子怎么这么倒霉?李欢这个恶棍,老子迟早会要他好看”

    萧昭业幸灾乐祸的:“你省省吧,冯丰和李欢虽然可恶,但还供我们吃喝,也从不打我们,你看看符生他们,逃跑的时候多意气风发?现在被打成傻子拖回来,你是不是也想被卖

    到山西黑煤窑?”

    这几个是大步的同伴越落难越好,刘子业见没人会同情自己,狠狠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萧宝卷扬起手:“快去干活,你还敢偷懒?”

    刘子业不是他的对手,又有种落水狗的感觉,悻悻的去干活,萧宝卷转身就坐下开始打一个新买的手板游戏

    从医院里出来,冯丰简直已经奔波的腰酸背痛了。

    上了车,她靠坐着,闭上眼睛,揉揉额头:“李欢,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一接一个的瘟神,刘子业那里的事情还没摆平,现在又是符生他们哎,按照他们的恶贯满盈,

    被卖到山西黑煤窑折磨一顿,也算不得冤枉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可是,还得我出钱去医治他们,真是没天理!”

    李欢笑起来:“就让他们几个自力更生好了。”

    “对,只要他们几个不出去危害社会,哪怕再去做nan妓做乞丐也无所谓,刘子业的恶行,你也看到了,对于他们这种人,我实在是没耐心了,哪怕他们都被卖去黑煤窑,我也无所

    谓”她笑嘻嘻的看着李欢,“幸好,没有人找上门说你勾引良家妇女”

    李欢瞪她一眼:“良家妇女不来勾引我就算好的呢。”

    她撇撇嘴,心里还是隐隐担心那个陌生的女孩子,刘子业被抓去坐牢那是罪有应得,可是,要是害了人家女孩子,就真是惨了。

    “冯丰,我在想,我怎么也越来越讨厌那几个暴君呢?”

    “呵呵,你终于提高觉悟了?”

    “自从他们出现后,我研究他们的过去,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们之所以作恶,是因为他们的权力大到无边,权力越大,危害也就越大,现代报纸上也刊登一些恶棍,无非是杀

    人越货,但是,他们终归不能大规模的杀人灭族,也就酿不成巨大的灾难。比如刘子业,要是他当皇帝的时候,玩弄一个少女算什么?只怕一个不高兴,就将这个少女全家杀掉,

    甚至株连九族,但是,在现代,他甚至可能去坐牢”

    “所以呢?”

    他转头看着她,微笑起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了,比一千年前好多了”

    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又是激动又是开心。

    “离开了作恶的土壤,他们也不过是几个普通少年而已。不过,他们品行不坏,要训练成正常人,还得费一些功夫。”

    “我太累了,我早就不想管他们了。”

    他看她纠结成一团的眉毛,声音十分温柔:“你现在开始,只负责念书,其他烦心事,就交给我料理好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像个小孩子似的:“谢谢你,李欢。”

    第一次爱的人

    发现自己“一夜暴富”, 是在第二天上午。

    昨天的现在全部给了那个可怜的父亲,冯丰身上没钱了,去取钱,才发现自己户头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这一笔钱虽然不至于是什么天文数字,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已经很可

    观了。

    她心里一动,便一路查下去,这一查不打紧,她诡异的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大笔财产——甚至包括一套新房。

    她吓了一跳,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可是,掐掐手臂,很疼,明明又不是做梦呀。

    晕晕乎乎的从银行出来,又晕晕乎乎的从c城市房管局出来,抬头看看天,秋高气爽的季节,天空仿佛蓝的有些不真实。

    忐忑不安的,她立刻给他打电话。

    叶嘉的声音无比欣喜:“小丰,你找我吗?”

    “想找你谈谈,你有空吗?”

    “我有空,有空”他一叠连声应着。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面,走进去,冯丰才发现,这个地方那么熟悉——竟然是自己认识叶嘉不久后,第一次和他去的那间茶楼。

    心里有种很恍惚的感觉,脚步也轻飘起来,茶楼的小姐很热情的带她去一个单间,门一推开,叶嘉早已坐在里面,一看见她,立刻惊喜道:“小丰,你来啦。”

    她点点头。

    他要了两杯柠檬,她虽然不是老茶客,喜欢花茶、柠檬之类的,这是她的习惯,他都记得。他见她那么仔细的看着那束花,很喜欢的眼神,松了口气:“小丰,喜欢不?我早晨出

    去,看见这花儿很特别,就买下来了”

    “嗯,很好看。”

    简单对答后,两人一时无语,相对默然。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叶嘉,为什么要这样?”

    “小丰,怎么啦?”

    “我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还有一套房子”

    “你说房子吗?”他笑起来,“那里虽然远一点,条件也及不上c大的别墅,可是环境很好,有许多高大的树木,我不想住在都市高楼里,感觉距离树木花草太远了,呼吸都很沉重

    ,那里也有很大的银杏树,花园里的那排文竹我最是喜欢,还有几颗高大的芭蕉树小丰,你可得也会喜欢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是按照你喜欢的格调弄得”

    她轻轻打断他的话:“叶嘉,我不是说房子好不好,我是问你,这房子怎么会是我的?”

    他不慌不忙的回答:“这房子,我本来就是以你的名义买的,作为我们的新房,以后,我们就住这里,至于c大的别墅,我已经决定还给校方了”

    小别墅是校方给叶嘉终身使用的,目前为止也不过才两位教授入住,别墅的财富价值倒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荣誉的象征,是他完全凭自己的学术成就换来的,就如杨振宁先生的清

    华园别墅,还早早立下了遗嘱,要让给他的少妻翁帆女士享用呢,这是一种福利和身份的肯定,因为珍罕,许多人心向往之,他即便不住了,也完全可以留在那里不动。

    冯丰想,能够如此毫不犹豫的就将它归还回去,然后兴高采烈的搬到比它差一点的屋子里去——要是自己,那是肯定做不到的。叶嘉,哎,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叶嘉。

    她轻叹一声,对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有过埋怨,可是,终究是怀着尊敬和崇拜的情怀。有时,都有很怀疑的错觉,若不是迦叶投生错误,叶氏夫妇,怎么能生下这样一个儿子?

    “那我突然多出来的一大笔钱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这些年的所有财产,买了房子后,其实剩下并不太多了,我就全部给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

    “让妻子管理自己的财产,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小心翼翼的,“小丰,你不高兴?”

    “我不高兴?我高兴着呢。叶嘉,你看你对我多好!给我那么一大笔钱,又是新房,相比你母亲说的给100万就打发我滚,你可是慷慨多了”她终于忍不住大嚷起来,“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以为给我这笔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我们就可以从此开心愉快的在一起?装着毫无芥蒂的样子了?”

    叶嘉第一次见她打发雷霆,有些手足无措,他听了幕的那段录音,心里十二分的羞愧,那是一种赤裸裸的有钱人的嘴脸,好像所有接近他们的人都是精心谋划着要谋夺他们的钱财。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的这一面,母亲对林佳妮、对姗姗,以及圈内的世家女孩,都那么亲切和蔼,大方得体,可是面对冯丰,竟然是如此赤裸裸的羞辱!

    就因为冯丰穷!所以,她在她的眼里就什么都不是。

    就因为冯丰穷!所以,她连儿子的想法和尊严都不顾了,可以堂而皇之的追上门要给她“100万”,强迫她和自己离婚,极尽侮辱之能事。

    就如父亲的提议,只要她回家给母亲“斟杯媳妇茶”,先低下头,那么,一切就没事了。本来,儿媳妇先给婆婆认个错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得看是什么事情吧,一次林佳妮事件

    ,一次追上门胁迫离婚,如果这样还得冯丰先上门“斟茶”——别说冯丰不会接受,就自己也没法说服自己贸然带她回家。

    也许,自己和父母之间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已经越来越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了吧。

    他既反感父母的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更觉得母亲依旧耿耿于怀,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又觉得对不起冯丰,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怎么办?

    难道虚情假意的说:我明白你不是因为钱财才跟我在一起?或者跟她将两人的财产分割的一清二楚,去做个财产公证拿给母亲看看,以显示她的清白和高尚?

    在叶家,他清楚的知道,两个兄长都是有婚前财产约定的,有钱人之所以是有钱人,除了懂得挣钱外,更因为他们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财产,如何最大程度的规避因为离婚被分去

    一半家产的风险。

    如何保持财产的完整性,可以说是很多富翁的必修课之一。

    可是,他一点也不明白,既然如此,那些人又何必结婚呢!又不是合伙做生意。

    头都想大了,也没有什么绝妙的好方法,因此,他干脆决定用最世俗的方法,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个她,以证明自己对她的尊重,也是对母亲最好的回击,让母亲彻底明白自己的立

    场,不要再妄图干涉了。

    这方法不太好,可是,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好办法了。

    他看冯丰长时间的低头看桌上的雏菊,不言不语、沉默,仿佛就是滋生误会的温床,他第一次迫切的希望说话,不停的说话,好像说的越多,两人的障碍就会越少。

    “小丰,我是不是又做错了?我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那,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行?无论什么,我都会答应你,我们可以探讨更好的办法,以前我们就是缺少了交流,让一些

    误会滋生,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能继续错下去了。小丰,告诉我你的想法,好不好?”

    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那么惶惑的眼神。

    这是第一次,冯丰看到他这样不安的眼神,可是,那种眼神确是纯洁的,充满了真诚和期待,她忽然想起了迦叶,想起他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就是这样纯洁的眼神,临终,唯一的希望也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平安回到“家里”。

    自己和他,一度是心灵相通的,并不缺少交流——只是,他的母亲来后,一切才慢慢变了模样。

    心里一阵强烈的悲哀,叶嘉,呆子叶嘉,如果他不是有那样的家庭,有那样的母亲,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即便谁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自己也绝不会离开他的。

    “小丰,我已经做好了打算,你念书这三年,我绝大部分时间也会留在c城,我们的新研究项目预定计划是两年半,时间也差不多吻合。你毕业后,我们另作打算,你愿意留下我们

    就留下,如果这里的环境还是令人不愉快,我们就离开这里小丰,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面上淡淡的惶惑消失了,眉宇之间又变得宁静平和,很大很漂亮的眼睛,如寒潭秋水,潋滟袭人。明明早已熟悉到刻骨,却依旧似第一次见面,她低下头,装着喝水的样子,仿佛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作响。

    “小丰”

    她想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握得那么紧,甩也甩不开。好一会儿,她才镇定下来,低声道:“叶嘉,我们都再想想吧,也许,我们并不是彼此最适合的人”

    爱情暗箱操作和唐僧肉

    “我早就想好了,你就是我最适合我的人”他急急的,“小丰,你要想,也可以,但是,你不能想太久,而且,不能想到最后,却跟我说最适合的人不是我,那绝对不行”

    冯丰有些啼笑皆非,如果早就确定了结果,只是更换不同的过程,岂不是传说中的“暗箱操作”?

    那样又何必再想来想去?叶嘉,呆子叶嘉,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你可以好好想,但是可不可以搬到新家去慢慢想?”

    他看她惊愕的眼神,急忙补充道:“小丰,我没有别的意思,在你没有想清楚以前,我不会搬进去打扰你的,就你一个人住在那里!我只是,只是”好一会儿,他才坦然说出口,“小丰,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固定的家,而不需要搬来搬去,或者躲来躲去”

    几乎直击软肋,生长在c城,却一直在同城过着漂泊的生活,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从一栋大楼搬到另一栋大楼,租屋也罢,酒店也好——哪怕每一条街道都是熟悉的,可那

    些都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这里的过客而已!许多时候,除非万不得已,连东西也不愿意多买,就是因为每一次搬家时的负累和那种没有归属感的无根的漂泊的恐慌。

    下一个落脚点,又是哪里?

    这些,拥有固定住处的人是很难想象的,只有她才明白,一个“家”对自己有着何等重要的意义!

    她几乎不敢看叶嘉一眼,仿佛只要再看一眼,就是另一次的沦陷和妥协,她遽然起身:“叶嘉,我有事情,要走了,再见。”

    叶嘉点点头:“小丰,我送你吧。”

    “不用”

    她几乎是仓惶的奔出了茶楼,很快,上了一辆排队在茶楼外面的出租车,风驰电掣的走了。

    到了学校,才发现肚子饿得慌,正要去吃饭,接到珠珠的电话,说已经到了c大了。

    她赶到那家念书时就已经存在的冰吧,珠珠早已等在那里,一个劲的向她招手:“冯丰,你吃什么?”

    她过去坐下,见珠珠已经点了两个派,又叫了凉皮,绿色的凉皮淋上红色汁水,看起来鲜鲜辣辣的,她坐下就吃:“珠珠,这个东西现在还是那么受欢迎”

    “呵,我还记得大四那年这个冰吧才开张,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吃,你一个人就吃了三碗。”

    “你也吃了三碗的,呵呵”

    两人闲话一会儿,才发现时光飞快。

    珠珠还是忍不住了:“你和叶嘉怎么样了?”

    她头也不抬,一个劲的吃:“分手了。”

    除了林佳妮的事情外,珠珠对他们之间的纠葛是很清楚的,十分惋惜:“冯丰,你不要赌气,像叶嘉这种男人,错过了,这一辈子也不会再遇上了。给他机会也是给你自己机会,

    为什么就一定要分手呢?”

    凉皮已经吃完,她抽出纸巾抹抹嘴巴:“我和他的母亲已经水火不容了。”

    “你们并不需要和他母亲住在一起的呀。”

    “但是,他母亲一辈子也不可能看我顺眼的,会想方设法来搅合的。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难道还能叫叶嘉这辈子不跟她见面了?或者我跟叶嘉结婚,就一辈子不回他的家,不

    理会他的家人?呵呵,珠珠,他们的门槛太高了,我想来想去,都不愿意继续下去了。前几天,我看一本京剧大师的传纪,其中有奚啸伯的故事,说他妻子去世后,他做了28年的

    鳏夫也未续娶,也算痴情种了吧。可是他为什么不娶呢?因为他是孝子,对他母亲极其恭顺。家里一切事情都得听母亲的,挣钱多的时候,别说置房产,就是给妻子买件新衣服,

    一要经母亲同意,二要跟姐姐、嫂子一起买才行。他的妻子张淑华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受尽管束,常常暗自生气,又不敢多说一句。久而久之,元气大伤,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怕再娶了妻子,又不合母亲心意,引起家庭纠纷,所以干脆孤身一人省去麻烦”

    在中国,永远是这样,你不可能是嫁给一个人,你是嫁给一群人。对于嫁给叶嘉的利弊,她自己何尝不是考虑过千折百回?除了爱情,甚至包括最世俗的经济利益都考虑进去了也

    没法说服自己为“爱”做出“牺牲”——如果嫁给他的代价是得忍受跟他母亲这一辈子的斩不断的关系,那么,她宁愿选择独身。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某天能够对一个设计儿子

    “出轨”,叫嚣“给你一百万,权当我儿招妓”了的女人叫一声“妈”或者“婆婆”,哪怕是做出虚情假意的的礼貌上的敷衍,她也完全做不到。

    珠珠叹息一声:“你也有你的道理,反正,无论你会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看珠珠一脸的难受,自己倒笑了起来:“呵呵,珠珠,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是念书了嘛,机会还很多的,据说c大还有许多光棍博士之类的——不过,我见过几个都是‘聪明绝

    顶’了的,哎,都秃成地中海啦。再说,现在很多女强人都是不结婚的,你看看副总理吴仪、美国国务卿赖斯,多强呀,可见,结婚是阻碍女人成功的最大天敌。我不结婚,说不

    定能成强人呢”

    “呵,我期待你成为强人!”珠珠大笑起来,也不理睬她的嬉皮笑脸:“快去寝室,我给你整理整理。”

    “好,我这几天累死了,正好逮住一个人帮我干活了,呵呵。”

    叶霈给儿子打电话:“今晚,我请你吃好东西。”

    叶嘉听父亲神神秘秘的口吻:“什么好东西?”

    叶霈大笑起来:“唐僧肉”他怕诱惑力不够,立刻又说:“你妈和一群牌友去欧洲订购冬装去了,不在家里。小子,不要推三阻四的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并不忙,赶紧回

    来陪我吃晚饭,今天我闲得很”

    叶嘉这才松了口气,驱车赶回家。

    客厅里,叶霈一个人坐着,面前堆了搞搞一摞杂志,都是最新养生类的研究报告。叶嘉在他面前坐下,他也不抬头:“我今天看了一份研究,说人的寿命可以提高到150岁了 ”

    叶嘉笑起来:“爸,延年益寿的最好办法就是合理的饮食和合理的运动。”

    “你太笼统了,而且是空话大道理,你看,这里说的是类似灵丹妙药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