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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综]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

    武松在男女爱情之事上愚钝是有证可寻的。

    何方睡前故事总是信手拈来不拘格,有时是英雄热血故事,有时是励志人生故事,也有爱情传说,完全视心情而定,好在何方口才流,不管说什么故事,都能令闻者认真投入,很有代入感。

    但每每说到爱情故事,武松总是和他们不在同个频道里,譬如何方说牛郎织女的神话传说,三刀感伤于牛郎和织女每年七夕只能相见次,还央着何方指出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武松却只是嗤笑声。

    “那仙女为何偏要下凡洗澡,定是动了凡心,故意为之,骗了那蠢牛郎。”

    何方又说起梁祝的凄美爱情,三刀听到两人化蝶,早已感动地难以言语,武松却是难以理解地看着他,“身上有婚约,却还与人私相授受,马文才不知倒了几辈子的霉,竟摊上这么个未婚妻,真是可怜。”

    他说得太有道理,三刀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何方洗过脚,让三刀倒完洗脚水就回房去吧,今天不说故事,三刀告退,何方唤武松到身旁坐下。

    武松见三刀走了,这才放下包袱,语气有些埋怨,“哥哥,这些还你,真是、真是不堪入目。”说着撇开头。

    何方接过,调侃道:“可是画风太差,入不了眼?”

    “哥哥给我看这等东西,是何意思?”武松这回有些生气了。

    “教你如何入洞房,不然如何留下子嗣?”何方坦然说道。

    武松听了怔,“竟要这般?我不成婚了,我不成婚了。”武松连连摆手。

    “你尚未体会过才会觉得恶心排斥,等你初尝禁果,以你现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怕是会欲罢不能了。”

    见武松仍是无法接受的样子,何方下了重拳,“你我便是爹娘如此这般,才有了我们。”

    “哥哥胡说,娘明明说了,我们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何方要是生在正常的家庭里,恐怕也就不难理解武松这句没头脑的话的由来了,般小孩子对自己来自哪里好奇时,父母半会搪塞说你是从垃圾箱里捡的,你是买洗衣粉送的,你是天上掉下来被捡到的诸如此类无厘头的回答。

    可何方没经历过,所以他不懂啊,他甚至很怀疑武松的智商,都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武松可不就是四肢过于发达了吗?所以这智商,唉呀,真是令人堪忧,何方都不忍心戳破事实的真相。

    “好,是我胡说,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何方灵光闪,想到什么,于是说道,“弟弟,我给你说故事听吧。”

    武松再高兴不过了,还催促何方快些讲。

    何方的故事很简短,盏茶的时间就说完了,何方直观察着武松的表情,见他轻蹙眉头,抿着嘴唇,等何方说完了,他犹疑不决地看向何方,“故事很好听,皇帝和大将军的故事,大将军杀敌立功,很勇猛,是条汉子。”

    何方笑着点头。

    “皇帝是女人?”

    “不,是男人。”

    “哥哥,都是男人如何相爱,哥哥这故事说的也太过惊世骇俗了。”比女人当皇帝还令他不能接受。

    何方这才放心地拍拍他的肩,将他按回榻上,看来是自己想了,“其实那将军是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是个女儿身。”

    武松这才点头感慨道:“巾帼女英雄,娶妻当如此。”

    原来如此,何方意味深长地看着武松,他不爱淑女不爱美男,原来钟意的是女汉子。

    第二日找来媒婆,提了要求,那媒婆想破了脑袋才想到有那么个符合条件的,家里是开武馆的,从小习武,点姑娘样子都没有,二十三了还没嫁出去,她爹娘都快愁死了。

    何方听了跟着媒婆先去相相姑娘,那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在武馆里教人武艺,媒婆带何方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之前给这位姑娘说过几个相亲对象,人家瞧不上她,她也看不上别人,还嫌媒婆竟把没人要的说给她,媒婆怕她动粗,哪敢再见她。

    何方听了媒婆的哭诉,觉得这姑娘倒是真性情,值得见。

    进了武馆被人寻问来意,何方说自己想来习武,那人见何方瘦瘦矮矮的,定是经常被欺负,所以才来此习武,并没有怀疑,将他带入习武堂,“林师傅,这人想在咱们这习武。”

    被唤作林师傅的女子走过来,来人应该就是媒婆说的那位姑娘,没有何方想象地那般五大三粗,五官端正,个头很高,至少比何方要高出十公分,还有副大脚板,光是这两样就难嫁了,再加上不懂琴棋书画,不懂女红,不通厨艺,也就只好剩下了。

    林如意低头看着面前瘦弱的何方,叉着腰,声音有些粗地问道:“你要习武,什么理由?”

    “强身健体。”

    这个理由非常适合何方,林如意伸手要去捏何方的骨架,何方条件反射闪向边,只眨眼,就离林如意三步之远,林如意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做出攻击的手势袭向何方。

    何方自始至终背着手左躲右闪却并不显得慌乱,林如意手下加凌厉,却根本碰不到何方,她停下手,抱拳朗笑道:“先生身手不凡,如意怕是教不了先生。”

    自知不如甘拜下风,态度不卑不亢,是个爽朗的女子,性子爽快不做作。

    何方满意地点点头。

    “尚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姑娘日后便知,咱们有缘必会相见。”说完转身翩然而去。

    “这家伙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像是来砸场子的。”

    “那人我好像见过,叫武大郎,没错,定是他。”

    林如意看着翩然离去的何方,她心中也好奇何方来意,扭头对身后交头接耳的弟子们喝道:“练功。”

    第二日何方带着武松上林家提亲,“那姑娘你见了定会喜欢。”何方打包票道。

    媒婆当着何方和林父两个大家长的面,交换了林如意和武松的生辰八字。

    “要不说还是武先生厉害,老婆子我给武二介绍了那么姑娘,再没有比林姑娘合适的了,瞧着生辰八字,真是天作之合。”李媒婆还不忘恭维道,又将武松夸赞了番。

    林父看着生辰八字,又远远瞧见在门外如劲松般的武松,越看这个女婿越欢喜,忙命人去将小姐唤回来。

    他家姑娘天天在外抛头露面,混在男人堆里,没有男女大防的陈旧思想,是以让女儿和武松见上见,他觉得并无不妥。

    林如意回到家,进院门,就看到武松矗立在院中,插着腰仰着头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窝。

    “便是你要娶我?”林如意开门见山道。

    哎呦,大小姐,您矜持点含蓄点,别把未来姑爷给吓走了,家丁听了在旁干着急。

    武松看着燕子哺育嗷嗷待哺的小燕子,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莫名感伤起来,乍然听得林如意的问话,武松扭头看她,反问道:“哥哥让我娶的便是你?”

    林如意皱起眉头,“你哥哥是谁,他让你娶谁你就娶谁,呵,你这样也叫男人?”

    “哼,你爹让你嫁给谁你还不是要嫁给谁?又比我好得了少。”

    两人互相讥讽句,林如意话不说冲上去打算试武松身手。

    “不得了了,小姐跟未来姑爷打起来了。”

    何方和林父正商量婚事,林父听了气急地起身,哎呀,可别打跑了我的女婿。

    林父跟着汇报的家丁跑出去,何方也跟着走出堂屋。

    林如意没有保留实力,招招狠辣,武松因见她是女人,未使出全力应对,所以两人打了个平手,不相上下。

    “快住手,快住手。”林父急得直跳脚,林如意打得酣畅不肯收手。

    武松被她缠的烦了,又不能伤个“弱”女子,不然传出去,他武松可就没脸了,是以逮着机会双手揪住林如意的腰带,将她举过头顶,“再乱动,我把你扔出去。”

    林如意这下老实了,武松将她放回地上,见到哥哥,他像做错事的孩子样抓抓后脑勺,迈着小碎步走到哥哥面前,低头认错:“哥哥,俺没有打架,是她打我。”

    何方点头,让他到边,抱拳对林姑娘说道:“林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先生,这次先生可以告知姓名了吧。”

    “在下武植,被人唤作武大郎,这位是我弟弟武松。”

    “他是你弟弟,难怪身手不错。”林如意走到林父面前,林父将她训斥通,怪她不该跟客人动手。

    “爹,我愿意嫁他。”林如意再男孩个性,此时也有了丝羞赧,瞄了眼武松。

    武松和林如意的婚事这下算是订了下来,何方拿出百八十八两银子作为聘礼,当着媒婆的面签了婚书,选个黄道吉日,武松就可以上门迎娶林家小姐了。

    回去的路上,何方问武松:“可中意林家小姐?”

    武松组织了半天语言,说道:“她和般姑娘不同,没见过那么泼辣的。”

    “你不喜欢?那咱们退亲。”何方故意说道。

    “婚事怎可儿戏?”武松慌忙说道,瞧见何方嘴角的浅笑,原来是哥哥故意逗他的,“谢哥哥为我张罗婚事。”

    武松拜到底,由衷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