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九龙玉令
吾为主神 作者:夏水长天
在梁文靖和白朴品评那幅画时,李无情也在打量,但,画在他的眼里,只是画而已,看不出其他。
对于古时候的泼墨山水画,李无情真的没有丁点研究,什么画法、寓意之类的,概不知,只能看个热闹。
所以,白朴和梁文靖聊的关于画的话题,他也插不上话。
后面,梁文靖之所以被公羊羽看重,想要收为弟子,与他看破画中蕴含之意,当有不小的guān xì 。
白朴道:“实不相瞒,这幅画是家师当年途经此地,时兴起,随手画成。”
梁文靖讶然:“啊,令师真是了不起,不过……我总觉得这幅画并不只是狂野,蕴着莫名悲伤……”
“悲伤?”白朴奇道。
“嗯,这幅画很希奇。乍看妙绝,细看却是处处自相矛盾,仿佛四分五裂,花与草、山和水、水和人、人和字,没有处和谐。令师画这幅画时,心中定非常难受,似乎心都碎了。”
“家师行事确实让人难以明白。”白朴神sè诧异:“不过我亲眼看着师父作画,却没看出小xiōng dì 所说的东西。小xiōng dì 能见人所未见,实在高明。”
“哪里,哪里。”梁文靖笑得合不拢嘴。
“小混蛋胡说八道。”个声音忽然从客栈外面响起,“zhè gè 还你。”
溜白光激shè而入,快得不可思议,奔向文靖面门。
梁天德急忙伸手去抓,哪知白光忽然变快,梁天德捏了个空,眼见将要打在梁文靖脸上,李无情动了。
梁文静感觉眼前花,道影子在眼前闪,激shè而来的拿到白光,被那道影子阻拦而下。
定睛看,梁文靖才看清了,那道白光,原来是块玉牌,看着十分熟悉,正被李无情抓在了手里。
仔细打量两眼,梁文靖忽地惊道:“哎呀!这不是被偷了么?”
梁天德闻声sè变,掉头,只见白朴面如死灰。
端木长歌头遭睁开了眼睛,死死瞪着那块玉牌。
严刚是腾地起,失声叫道:“九龙玉令。”说着拔地而起,便要追出。
白朴眼疾手快,把拉住严刚,颓然道:“你追不到的,那是家师。”众人俱各惊。
“这种远强近弱的暗器手法叫做‘虎头蛇尾’,是我师父游戏风尘的独门特技。”白朴目光落到文靖身上:“不过,师父为何说:‘还给你’,你又说‘被偷了’?嘿,小xiōng dì 可得说个明白……”
他话没说完,端木长歌眉峰扬,出手如电,扣向梁文靖的脉门,而严刚横移三尺,堵住了店门。
早料得会有此幕,李无情左手成拳,拳轰出,击向端木长歌,正好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手上痛,端木长歌收回手去,看了眼,当即惊,只见手背上已经肿起了大块。
jǐng惕和打量的目光看着李无情,端木长歌神情慎重,暗暗戒备,却没有再度出手。
白朴缓缓起身,微微拱手道:“还请老壮士说个明白。”
眼前的局势,让梁天德有些看不明白,时犹豫不决。
端木长歌冷笑道:“老的不说,还有小的。”
他再度出手,想要拿下梁文靖,可,在李无情的阻拦之下,不能如愿,几番交手,终究知道不敌李无情,便不再浪费lì qì 。
端木长歌怒声道:“冷公子,你定要阻挠我们吗?”
说着,白朴、端木长河和严刚三人的身形微动,各方位,将李无情围在中间,以便随时出手。
淡淡扫了三人眼,对于他们的位不以为意,李无情笑道:“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跟我来吧。”
李无情在前领路,白朴、端木长河和严刚跟在后面,梁天德本不想参合到里面,却无法脱身,与梁文靖也只好跟着。
行人匆匆而行,直到神仙渡前。
“jiù shì 这了。”
指着远处,李无情道。
悬崖边上,草木尸首,切依旧,似乎并无人来。
死寂片刻,“扑通”声,严刚忽然跪倒在地,伏在那年轻人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白朴与端木长歌也跟着跪下,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冷公子,刚刚谢你出手,维护小儿,梁天德感激不尽。”
有了机会,梁天德连忙向李无情dào xiè 。
尽管心中对李无情仍有防备,梁天德却非不知恩怨之人,刚才,亏了李无情,梁文靖才没有受苦,番感激,绝不能少。
李无情摆摆手道:“梁老伯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再说,这也是无妄之灾。”
保护梁文靖,是李无情要完成的任务,确实,整个铁血天骄的剧情,梁文靖不会死亡,但,李无情却也害怕有yì ;的情况发生。
即使李无情表示了不在意,梁天德依然坚持让梁文靖向他dào xiè ,梁文靖也依言为之。
这边说的团和气,却忽见白朴悠悠起,洒泪歌道:“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和着瑟瑟秋风,显得分外凄凉。
“他在说什么?”梁天德被白朴引开心神,随口问道。
“唔,这是屈原《国殇》中的话,意思是:你虽然死去,但jīng神长存;你魂魄坚毅,堪称鬼中英雄。”
“你假如练功有看书半的用功,也不至于练身半吊子功夫。”梁天德冲他瞪眼。
正说话间,突见端木长歌跃起,双掌卷起两道狂飙,打了过来。
梁天德不及格挡,想也不想,个懒驴打滚,向后翻滚。
梁文靖却傻了眼,动不动,衣发被迎面而来的劲风激得向后飞起。
这掌来得好生凌厉,眼见梁文靖非死即伤,李无情斜里拳击出,yī zhèn 劲风急掠而至,与端木长歌的掌力撞,劲风四散,使得端木长歌连退数步。
挡在梁文靖的身前,李无情喝道:“端木长歌,有我在这,你想行凶,绝对是妄想。”
“端木先生?你这是为何?”
白朴亦问道。
端木长歌恨声道:“这二人明明知道千岁在此遇害,却迟迟不肯吐露,分明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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