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只耳朵
调教三国 作者:千鹤南来
zhè gè 时代连钉子都罕见,吕晨不认为刘备jīng guò 这番提点能想出马蹄铁来,自然也不dān xīn 他不帮自己办事。
五年万匹战马,zhè gè 承诺严重不靠谱,本来这jiù shì 吕晨拿来吸引刘备的个噱头,马镫马蹄铁才是重头戏。虽然这些对刘备的吸引力,或许不足以大到让他放弃对吕布的仇恨。但问题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杀死吕布,也没有bàn fǎ 降服吕晨,所以,对于现在连地盘都没有的刘备来说,这些好处就变得尤为重要了,重要的是,吕晨要他做的事情并不难。
最终,刘备答应了吕晨的要求,交易达成。
刘备bāng zhù 说服曹cāo给吕布个名头去五原,并jìn kuài 让曹cāo送吕晨去河内。吕晨则给了刘备双马镫的创意,离开前给他真正的”铁蹄”战马,并承诺,去北方稳脚跟之后每年免费送他两千匹战马。
谈完zhè gè 之后,吕晨把吕展赶开几十步,也让简雍暂时离开,他和刘备两人私谈另桩买卖。只见吕晨滔滔不绝,刘备听得两眼放光,连吞口水,最后是个劲儿点头,毫无节cāo。
待到刘备告别吕晨回到兵阵时,他还jī dòng 不可自已,张飞关羽不解,询问之下刘备才道出了最后那庄买卖的点端倪:”吕晨痴儿,竟然拿出龙骧、虎贲和陷阵三军的训练之法,让我秘密为他寻几个人,到时候手交人手交练兵之法。”
张飞关羽等人听罢,都以为吕晨真是傻子。刘备也这样认为,他虽然没有劝降成功,没有得到龙骧虎贲两部骑兵,但他自觉这次的收获反而大。
吕晨回到大营哀叹不休,这回出血出大发了,但是没bàn fǎ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住**。神医华佗还是要比几卷兵书贵重的,别说他还让刘备秘密绑来某人的家眷,嘿嘿嘿……虽然刘备能帮到吕晨的不,效果也不会很好,但只要他不捣乱其实就已经是帮忙了,再则,吕晨给刘备好处是为了让他尽可能给曹cāo添麻烦。
刘备带人离开之后,曹cāo的人就来了,也不进营,隔着数百步怒骂吕晨,叫嚣着若不把曹仁放下来,他们就要开始攻打了。
吕晨没有理会曹cāo的人,他趴在榻上苦思冥想良久,居然想到个很恶心的bàn fǎ ,便秘密吩咐张辽番,让他出去应对曹cāo的人。张辽奉命送了个小木盒子过去,让给曹cāo带去,并承诺晚上把曹仁放下来好好休息,明天早晨jì xù 挂。
对方无计可施,骂了下午也累了,只好走了。
夜里又开始飘雪了。
“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吕晨趴在榻上啃羊骨头,嘟嘟囔囔说着话,”只要曹cāo看了那个盒子,文远叔父和之谋叔父的家眷,他明天定会送来。再用曹仁把公台孝恭二位叔父换回来,就大功告成了。陷阵营丢了就丢了吧,只要孝恭叔父在,陷阵营就在!不过,用曹仁人换公台叔父孝恭叔父两人,不知道曹cāo愿不愿意。军师,你的意见呢?”
“噗……”
郭嘉口黄酒喷了出来,差点呛住,这家伙太不要脸了,军师军师的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军师呢!郭嘉顺了顺气,道:”小君候该让人给子孝将军上点药,否则主公自然也会如此duì fù 陈宫高顺,甚至吕布。”
郭嘉说的自然是曹仁裤裆里被冻成冰块的那串葡萄,该上点药。曹仁被从旗杆上放下来之后,就奄奄息了,吕晨没有给他任何优待,直接关马厮里去了,外面重兵把守。
“秃子他敢!老子借他几颗狗胆儿!”曹xìng跟了吕晨天,学了不少新词儿,觉得吼起来格外有气势。
张辽则不què dìng 地问吕晨:”曹cāo真的会这么轻易放我们走吗?就因为那个盒子?”
曹xìng拿着羊腿乱舞:”那还用说吗?小君候料事如神跟神婆样,他说的还能有错?
若不是郭嘉在场,他们肯定是口个曹贼,但是两人都知道吕晨似乎对郭嘉有点儿企图,所以,都对郭嘉比较尊重,对比下悲剧的曹仁就知道他们对郭嘉有好了。
郭嘉在旁摇头,关于那个盒子的计谋,连张辽都没有看破其狠辣在何处,这小家伙此前几年真的是傻子?异数啊!
曹营。
曹cāo把吕晨送来的木盒狠狠地砸到地上,愤怒咆哮,拔剑狂砍木几。奈何秃子lì qì 小,砍不断木几,想好的”吾要吕布父子如同此案”的豪言壮语也就说不出来,憋得难受。见许褚杵在旁边看热闹,曹cāo就骂:”看什么看?还不来帮忙?”
许褚闻言,脚把几案踩成了纷飞的木屑。
曹g kuài 了,大喝声:”吾要吕布父子如同此案!”
许褚冷不丁说道:”军师和子孝还在吕晨手里。”
大煞风景!曹cāo顿时气得翻白眼,气哼哼半天,终于又坐下,;地吩咐道:”着人把让各郡县对吕晨人马放行并提供粮草的军令,送出去罢。明天早,把张辽曹xìng的家眷也送去,陈宫和高顺也并送去。另,让人拟诏,封吕布为五原太守,镇北国之门户。”
“喏!”许褚抱拳退出,传达命令去了。
地板上,摔破的木盒里有只血淋淋的耳朵,旁边是张绢布,上面写着:此乃曹仁之耳也,秃子信否?
却说曹cāo刚才看到这只耳朵时,吓得脸sè惨白,真以为是曹仁的,恨不得马上出兵平了吕晨,却又投鼠忌器,差点气炸。随后探子来报,说曹仁整天都挂在旗杆上,天黑才放下来,所以这耳朵不是他的。曹cāo听了消息,非但没有好过点,反而加愤怒,被**的滋味毕竟不是那么好受的,这才有了曹cāo猛砍几案那幕。
冷静下来后,曹cāo明白了吕晨的意思,他不是不在意他老子的死活,而是被逼入绝境没有了退路。若是曹cāo再拖延下去,明天曹仁的耳朵肯定会被真的割掉,而重要的是……想到深处,曹cāo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这到底是张辽的主意,还是吕晨那小疯子的?曹cāo最终只能选择妥协,因为对面那小子已经疯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正常过。
曹cāo丢了剑,冷笑着自言自语:”大耳贼没说服张辽,大概是记恨在心了,我又不杀吕布,他就憋着坏想让我把吕布支应到那北面苦寒之地去,别说那地方现在还在鲜卑人手里。哼!还别说,大耳贼的毒计还真合我心,那小疯子到了北边,说不得还能恶心恶心袁绍。反正吕布已经废了,就让吕晨走吧,只要能换回奉孝,又有何妨?个疯癫小儿,吾何惧?吾何惧?不过……气煞我也!”
曹cāo不知去五原是吕晨提出来的,只觉得把吕布等人打发得远远的,几乎就永绝后患了。
第二rì,清晨,张辽和曹xìng的家眷被送到了大营门口,严氏出面安顿好曹xìng和张辽的家眷。之后,曹军又送来拨家眷,这次是陈宫和高顺的家眷。
吕晨和张辽相视笑,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陈宫高顺的家眷送来了,就表明曹cāo已经决定用他二人换回曹仁了,西去的通道也打通了,他们在这场没有刀兵的拉锯战中获得了shèng lì ,不容易啊。
曹xìng挠头说:”送这些婆娘回来做甚么?曹cāo该把公台先生和孝恭哥哥送回来才是正理!”
没有人搭理曹xìng,张辽去叫人取刚刚挂上旗杆的曹仁,小君候吩咐了,要好好打扮打扮曹仁,最好在脸上抹点胭脂什么的。吕晨趴在马车上跟母亲和姐姐商量如何安排这些家眷,吕展领着大波僮客帮着搬行李。
郭嘉偷偷在旁观察吕晨,他现在觉得zhè gè 家伙表面轻佻冒失不成大器,但暗地里心机深沉不说,还够yīn险,昨晚他送了只死掉的僮客的耳朵,就轻而易举逼着主公妥协了。这计并不高明,却歹毒。妙计可杀人,毒计能诛心,这jiù shì 个诛心的毒计。虽然主公明知那耳朵不是曹仁的,但若主公不妥协再jì xù 拖延,第二天曹仁的耳朵就会真的消失。然后吕晨会说送去的jiù shì 曹仁的耳朵,而主公……无动于衷。想必能让不少人对主公寒心唾弃吧?说不得曹氏夏侯二族的某些人都会心生芥蒂。哪怕rì后曹仁自己说那送来的耳朵不是他的,也不见得有人肯信,这jiù shì 人心。
吃过早食,曹cāo亲自带兵来了,吕晨趴在榻上养屁股,没去见秃子,张辽用曹仁换回了陈宫和高顺。曹cāo也没有说句fèi huà ,带着曹仁就走了。当然,曹cāo还留下大包文案,有通关文书,有吕布的封官诏书等等,天知道皇dì dū不在身边,曹cāo怎么弄出的诏书,还加了皇帝印。
(注:董卓焚洛阳挟帝西狩长安时,和氏璧刻的传国玺就丢了,被孙坚捡了去,现在在袁术手里)
却说陈宫和高顺回来之后,发现吕晨屁股上破了个洞,脑子却好了,不免惊喜。但听说君候受伤被擒,吕晨还不dǎ suàn 把他换回来,高顺的脸顿时就黑了,陈宫是抬手就挠了吕晨把,疼得吕晨哇哇乱叫。张辽和曹xìng愤怒地拖开陈宫,却给高顺腾出了wèi zhì ,这家伙也是猛将,陈宫那样细腻温柔的猫爪功他自然不会,他直接抬脚朝吕晨身上跺,吕晨屁股疼趴在榻上逃不了,只觉得自己快被踩扁了。高顺跟随吕布最久,资格老,年龄也比张辽曹xìng大,这二人也不好硬来,让吕晨挨了好几下,好通闹腾哀嚎。
看着这幕,郭嘉抱着杯热茶在旁笑开了花儿。他现在有点喜欢这种不放肉蔻姜葱的清茶了,虽苦却清香扑鼻回味悠长,也不知吕晨这傻子怎么想出来的,倒是颇有些大道至简的wèi dà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