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圣旨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三人正说得差不时,礼相隋复之与工相兰登封进来奏诸事已经议的差不了,希望大君听下是否hé shì 。
“并无外人,直接说便可。”见两人似乎有所顾忌,金正阳当即道。
“是,陛下。”微微躬身,隋复之上前奏道:“白胜事干系重大,臣等商议之后认为,白胜的爵位可以jì xù 由其子白羽厄沿袭,朝中的职务,却不适合抹二净。”
“那你们什么dǎ suàn ?”此话听不出金正阳的喜怒,不过帝王么,总需要保持神秘感才能令其他人心存畏惧才是。
“臣等认为,可以将虚衔jì xù 留与他,实权职务在分配时,也需要适当地对白羽厄略施恩宠。”说此话的是兰登封,花恨柳对他了解的并不,不过听到他如此说也明白这是个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油条了,虽然细看之下是对白家好,不过只要是金正阳细想下却也无话可说,眼前所说的结果正是最为稳妥的bàn fǎ 。
见金正阳bsp;mò 不语,隋复之又上前道:“众大臣还商议了如何处置八塔寺白玛德格余众事。”
“哦?”听到这话,金正阳眼前亮,感兴趣地问道:“你们是如何商议的?”
“众人对于zhè gè 事情还是存在分歧的,不过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两种观点:种以为八塔寺还是jì xù 留着好,毕竟信徒广众,于我朝初立也有莫大guān xì ;另种却是想趁此机会大力打压最后直至将八塔寺的势力打掉……”
“后种想法是谁提出来的?”金正阳不问前种观点而是直接问后者,可见后者才是他觉得合乎自己心意——或者说能引起他兴趣的种提法。
“正是本人部署白客棋……”说到这里,隋复之抬头见温明贤又道:“说起来还是从文相手下调过来的。”
“白客棋么……”金正阳点点头:先前老师刚将白客棋推荐给本君,这会儿没想到他的观点也合乎本君的心意啊……
“就按诸君所说,先去拟旨吧!”因为白客棋他心情也好了许,花恨柳见事情差不了,便与温明贤共同请退,起回到了文相府。
“老大人如何能够放心让他自己个人收拾zhè gè 摊子呢?”路上花恨柳便想问温明贤这句话,其实也不难理解,虽然如温明贤自己所说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在了,可是白胜、墨绝之后的政事安排、白玛德格身死如何收场,对于年幼的金正阳来说,会不会问题有些太复杂呢?zhè gè 时候正需要有像温明贤这样的老臣、重臣在才对,温明贤又为何突然要在此时zhǔ dòng 要求去官呢?
“怕挡路啊!”温明贤笑声,指了指府前向内宫的方向道:“他需要往前跑了,我们这群老家伙可跑不动了。”
说完,见花恨柳仍不明白,又笑道:“你是真不了解我们的大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且等着,他肯定会大出你的意料的,你所dān xīn 的那些事尽管放心吧!”
花恨柳虽仍不明白,但看温明贤的意思是不dǎ suàn 说,当即也只好闷声不再问,而是先去看了看杨简的伤势如何,见她大呼小叫地喊着天不怕要夜探念青城,便转身去与雨晴公主起照看黑子去了。
不过,他心中的翳闷并未持续太久,第二天大早温故便大呼小叫地在府中喊:“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如此叫倒是令不知情的众人心中大为警觉,不过好在温文赶紧喝住了他,对出来观看的众人道:“是温故太不懂礼数了,老爷、花公子,几位客人千万别见怪。”
“怎么了?”温明贤挥挥手示意无妨,向温文问道。
“老爷您原来不知道啊?”见温明贤问,温文先是惊讶,而后又道:“今天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听到城里人都在议论陛下今早颁布的圣旨……”
“连续五道圣旨呢,从来没见过天颁布这么!”温故在旁又忍不住喳呼道。
五道?zhè gè 数字恐怕不止温故没有听说过,连温明贤这种做了几十年官的人也从未遇到过。不过,他显然不会像温故这般喧嚷,只是在感觉惊疑后,大致猜出了里面是什么内容,当即不动声色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好像有道是说银瓶王白胜辞去军中职务和爵位的,不过后来又封了他个什么兵马大元帅……你说这又不打仗什么的,封zhè gè 有啥意思啊?”温故又步抢先道。他虽然口无遮拦,但有句话是所在了点子上:越国并没有要打仗,封zhè gè 称号的意义又在哪里?
按照古制,兵马大元帅、兵马副元帅为临时军衔只在战争时期授予,无品级,般是出征军队主帅,征程jié shù 立即收回huī fù 原军衔。若是明白这点,那么对于白胜的处置便可以明了许:说白了这只是个需有的军衔,此时不打仗是授予在他白胜的头上,万真要打仗的时候,还需要白胜出头?决计不会了!
“还有呢?”温明贤点点头,将金正阳的意思揣度得差不,又问。
“有道是说八塔寺司徒活佛白玛德格染重病身死,要在全国举行为期个月的吊唁,并以国葬的礼数安排下葬……虽然不明白哪里不对,但是我觉得大君……”温故说到最后,还是禁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哪里不对?自然是处处不对啦!此事众人心中知道得清楚,则白玛德格并非身染重病而亡,二来以国葬安葬他——个贵为活佛的人需要以国葬安葬,不是恶心他还能是什么意思?
“zhè gè 你不需要管,bǎi xìng 们什么fǎn yīng ?”温明贤宽慰句又问温故。
“bǎi xìng 们都很伤心,不过因为圣旨中说活佛正是因为自知命不久矣方才下山专程到念青城讲佛三日的,所以我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很人出城赶往唐剌山方向……”
“不错!”温明贤点点头赞道。zhè gè 理由是说得通的,最起码在普通的bǎi xìng 看来,如此行径符合个悲悯天下的活佛应有的做派,看来金正阳在这件事上动了不小的心思啊。
“另外两道圣旨是人事变动的,其中道说您辞去文相的wèi zhì ,改由隋复之担任了。”
“唔。”zhè gè 倒是在他的预料之内,任是白客棋再如何受推荐,也决计不可能步就做到文相的wèi zhì ,眼下先将他的上司移开,jiù shì 为了他的晋升之路腾开地方。
果然,温故所说的下道圣旨的内容,便是擢升白客棋担任礼相了。
“那最后件是什么?”说到这里,花恨柳感觉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了,猜不出金正阳颁布这第五道圣旨是什么意思。
“第五道是说银瓶王世子白羽厄……哦,圣旨颁下来以后他就应该是银瓶王了,封了他个辅国大将军的军衔,着他即日起立即启程赶往与北狄边界戍守。”温故见花恨柳问起,恭谨向他道。
高!
甫听完,花恨柳在心中赞叹声,转头望向温明贤,却见他已经眯眼笑着看向自己,眼中尽是“我没说错吧”的意味。
这道圣旨看起来只是个正常的军将调动,不过来向白胜透露出个信号:你银瓶王家的力量仍然归你们管,我不参与,虽然父亲交出来了,我转转手再交到儿子身上想来你也无法jù jué ;另外还有层意思,自然是针对越国国母的了。
与人私通事,金正阳会不知道?只不过直疲于应对其他事情没有腾出手来处理罢了,眼下将白羽厄调往边疆,也是为了断绝两人的暧昧guān xì 。
虽然在意义看来,前者的效果明显,但花恨柳却不这样认为。由他的处境来讲,打破白羽厄与越国国母的暧昧,对于白羽厄来说可谓是挣脱了束缚可以大展拳脚的良机,而对于越国国母来说,只能代表她就此失势了。
也便是说,以后的大越绝对不再是“佛二帝三王四相”的格局了,这样看来,中心加突出,大君的地位也加巩固,意义远比时的政治手腕重大。
果然是被温明贤信心托付的明君啊。心中感叹句,花恨柳却也在发愁:别的事情都解决了,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解决啊……
有这般想法的时候,他斜眼望了眼雨晴公主,却见她也正悄悄地瞥自己,只不过远没有花恨柳这般厚颜无耻,只是躲躲闪闪时不时瞄瞄。
“圣旨到——”声高唱,竟是宫中的太监来了,温明贤赶紧领了众人接旨。
“温大人,下道圣旨才是您的,您先起来,这道圣旨是大君颁给花恨柳花先生的……”见温明贤早早跪地,宣旨的太监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将话实说了出来,温明贤人已跪下却不好再起来,况且人家已经言明下道正是给自己的,早跪晚贵可不都是贵么,当即笑道:“公公直接宣便是,跪上会儿老朽还是能够撑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