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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有什么资格!(求赏)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收且收下,花恨柳并非没有想过裴谱送这两件“重礼”的意图所在,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有何计较。

    只不过,这种疑虑也就在闪念后便释怀了:既然送来的个是自己先生喜爱的那头跛驴,个是视自己墨师兄亦师亦父的田宫——说起来也是自己的晚辈,哪里有不收下的道理?四愁斋向护短,这是从老祖宗那时候就流传下来的,若断在自己手里实在是说不过去啊!况且,裴谱既然送过来,以他的脾气哪里还有再收huí qù 的道理?

    招呼众人进屋,原本并不大的屋子里看上去立即拥挤了很。

    花语迟、独孤断见来人,当即自觉地带着灯笼往另外处屋里歇息去了,而雨晴公主虽迫不及待与花恨柳说些话,却也知道今天花恨柳身上还有的事情要处理,便在杨简的带领下,与杨九关、老黄、黑子、温故等人道,先到另外间偏房等待。

    这样,三拨人便各自占据在四愁斋仅有的三间茅草房里,或百无聊赖,或忐忑不安,或静酿风雨。

    bsp;mò 了半晌,天不怕见屋中诸人都不说话,便道:“人差不都在这里了,皇甫戾师兄那边的就不算了……开始吧!”

    开始?佘庆不明白要开始做什么,掌门交接不是早在延昌城内就办完了么……他不解地看向花恨柳,却见花恨柳也满脸困惑地看着天不怕。

    “怎么,先生没有将如何考核你的掌门资格告诉你么?”墨伏自见到花恨柳的第面起就对花恨柳极不顺眼,方才原本因田宫被放回事对花恨柳的yìn xiàng 略有改观,此时见他这副欠揍的mó yàng ,不由心中有气,冷哼声问道。

    “考核?”花恨柳想了想,虽然天不怕没有对他这样明确说过,不过当时在路上讲到当年皇甫戾师兄与端木叶师兄之间的掌门之争时,貌似也讲过所谓的“三大方面”:所学所用、世俗历练、个人品质。

    不过,那时可是有争的必要所以才进行考核的啊,现在就自己个人,如果考核不过怎么办?莫非天不怕还要jì xù 再等下去,直等到自己完全合格地达到做掌门的时候么?

    “zhè gè ……之前可没有说是由两位师兄来考核啊……”花恨柳笑,又道:“我原本以为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形式?哼!”墨伏只觉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劈头骂道:“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四愁斋的掌门交接只是个形式?”

    “我……”花恨柳却未料到自己随口的句话竟引来墨伏的怒斥,愣了下时不知道说什么。

    “墨师兄,你不要jī dòng 啊……”庄伯阳在旁看得清楚,这墨伏与自己不样,自己是自从知道天不怕决定教授花恨柳杂学时才断了接掌门之心的——墨伏不是,他从开始进入四愁斋的时候就没有与门内之人相争之心,从开始墨伏就将自己的全部精力用于精研兵法、武技,他志在入世,且相较于同门中的诸人,他入世入得最彻底……

    细细想来,自从当年下山之后,他也只是第二次回来吧……

    但是,即便这样,并不是说墨伏对四愁斋没有感情。他对于四愁斋的感情不输于任何个同辈师xiōng dì ,只不过直以来他都是个内敛的人、bsp;mò 的人,若说biǎo xiàn 得没有自己、没有死长生那般明显,也只是因为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如今听到花恨柳口中轻率地说出这种话来,他岂能不愤怒!

    “我与庄师弟受先生之邀来这里考核你到底适不适合做掌门,既然我答应了,那也便得按照我的标准来考,另外两方面我管不着,如今正是乱世,你便在我手底下搏搏自己的命吧!”

    “师兄不可!”墨伏话音刚落,旁听着的庄伯阳当即失色道。kǎo lǜ 到花恨柳入门也不过不到年的时间,在各个方面自然不能与历代掌门的考核标准般高,原本两人便已约定如果看花恨柳较之刚开始入门时有了长足进步,那也便马马虎虎让他通过吧——反正天不怕还小着呢,有他罩着也不怕四愁斋在花恨柳手里被人看低了。

    客人情况却完全超出了庄伯阳的预期,墨伏既然提到“搏命”,那便真正是动怒了,如果待会儿两人相搏的过程中有个差池,那……

    想到这里,庄伯阳边拽住墨伏的轮椅,边脸焦急地看向天不怕,示意先生出面说几句话。

    “墨伏说得有道理。”天不怕话说出,不止庄伯阳哑声了,佘庆是因为在场之人中自己辈分最小,只能在旁干着急。

    “不论之前事情怎样,现在的墨伏都是四愁斋对花恨柳进行掌门考核的人,他说的标准jiù shì 掌门人的标准,这点连我也无法反对。”说着,天不怕看向花恨柳问:“你怎么看?”

    “我没有意见。”花恨柳摇摇头道。他岂不知道墨伏对自己直不满?只不过平日里并没有今天这般箭拔弩张而已。况且方才那番话也并不能代表他真正的态度,随口句玩xiào huà 却被墨伏当了真,花恨柳不想解释,在内心中他也很希望与墨伏实打实地打次,看看自己的水平与他的这些师兄到底差了少。

    “那就好……”天不怕轻松口气,嘴上应道。表面上听来,他是因为花恨柳“不反对与墨伏以命相搏”而感叹,但内心里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花恨柳的这句话同时也传达出来另外个意思:他没有负气撂挑子,这也便是说他接受了自己作为掌门候选人的考核。

    “好!你敢接下来我的条件,我也不欺你年幼!”说着这话,墨伏眼中精芒大盛,向身后退了半丈远的距离停下轮椅道:“你不要瞧我是个残废就对我客气,想来先生也应该对你说过,我是断了腿之后才成为这所谓的‘杀势第人’,我擅长的便是进攻,待会儿开始的时候我会尽全力攻击你,你若完好撑下来我自然服你,你若因此成为残废或者就此死了……”

    “师兄话太了,这就开始吧!”花恨柳dǎ duàn 墨伏的话,也往后退了半丈远的距离稳稳定道。

    “哼!”见花恨柳竟然dǎ suàn 自己的话,墨伏心中不满渐升,声怒喝:“好!”话音刚落,他身子连同那副沉重的轮椅竟原地疾射而出,向着花恨柳便攻了过去。

    正所谓不飞则已,飞冲天。佘庆难以想象的是,平常看上去连怕个陡点的坡度都看着吃力的墨伏,此时竟然如同在半空中样,对着下放的花恨柳接连攻出。

    花恨柳的感觉要比佘庆真切得,他正处于墨伏的正面打击之下,只交手心中边开始叫苦不迭了:这哪里还是人啊,看他居高临下攻击自己的mó yàng ,简直是老天布下狂风暴雨无情地摧残自己般!开始时墨伏发出的每道力他几乎都能原原本本地接下来,不过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于花恨柳身后的佘庆边感觉到自己似乎也进入了墨伏攻击范围了,正迟疑是jì xù 在这里还是赶紧躲到边去时,天不怕道:“佘庆你往边退退,免得墨伏的攻击伤到你!”

    听完大先生这样说,佘庆赶紧躲开到边去,同时心里也对眼前的打斗有了清醒的认识:并非是墨伏gù yì 要将自己波及到攻击范围里去,只不过是因为自家先生现在接招不能接下了,使得越来越的攻击遗漏下来,打在先生后面的空地上,自己才会有也被列入攻击范围的错误认识。

    想到这里,他目光瞥了下花恨柳身后的地上,虽然表面看上去仍然片平整的mó yàng ,不过佘庆敢肯定,这表面之下的土石,恐怕早就被打散、打空了!

    对于自己身后的情况,花恨柳本无心顾及,他已经被墨伏暴雨般的拳点攻击得喘不过气来,明明感觉到手臂已经阵阵酸麻,却也不强抬起手去受下——躲不行么?那也并非不可以,只不过两人如今是在茅草搭就的草房子里,若是接不下墨伏的攻击,想来这草房子便会全塌了吧!

    然而,花恨柳却知道,墨伏越来越重的拳头并不是他的杀手锏。他既然号称是“杀势第人”,那么怎么会有不调动杀势来攻击自己的道理?要想解释清楚zhè gè ,无非是两个理由:第,墨伏觉得duì fù 自己根本用不着杀势,第二么便是他正zhǔn bèi 发动杀势,只不过具体何时发出不知道而已。

    难道就不能是杀势已经发出而花恨柳没有察觉到?

    不能!

    说到杀势能不能被察觉到,便要首先说到杀势与其他“势”的不同了。其他的势,比如铁陀王墨绝或者裴谱,甚至是自己的势,都可以不动声色地发动,如果不去刻意地感知或者达到了触发条件,般是很难被人察觉的。杀势却不同,它的修成方式与其他“势”不同,修成杀势,只需杀人,杀足够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但凡在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人少都会有些杀势在,只不过有的人知道刻意去掌握,有的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墨伏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搏杀不下上千场,有的是数十万的规模战争,有的则是他无聊时深入到北狄腹地专挑各部落中的勇士生死相搏;他杀的人从来不少,由他亲手斩杀的人少则数千则上万,而因他而死的人,却有上百万人——其中最著名的当属他年纪轻轻就负责地边防时与北狄之间的那场战争,这场战争即使放在历史长河中也是极为罕见,这主要biǎo xiàn 在两点:第,规模巨大,双方参战人数有上百万之巨;第二,死亡人数,有近八十万的人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性命,而在这八十万的死亡人数中,真正在战场上因搏杀而亡的布道四十万人,其余四十万则是全因坑杀而死。

    北狄的四十万兵将,因为他人坚持,原地坑杀!

    此事之前,死长生因青阳大君不听自己所劝执意开战而诈死回到了四愁斋;此事之后,皇甫戾dān xīn 墨伏所做会遭受上天重谴,便提前派学成不久的杨武找到墨伏,废了他双腿。

    再过后不到两年时间,拨云大君取代威信渐失的青阳大君开始着手重振北狄;墨伏却因为杀业太重,在腿废之后神速掌握了杀势——天下第杀势。

    这样修成的杀势,冤孽重恶,如何会不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