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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掌门(第二更)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端木叶的名字说出来,整间屋子顿时陷入了片沉寂。

    “其实,我在让佘庆送出的信中也向你们二人说了,回四愁斋为了花恨柳的掌门考核事,另外件事便是因为前不久我们方才清楚当年端木师兄出走的真相,希望与你二人商量下如何还他个公道。”天不怕轻咳声,牵起话头道。

    “正是……”庄伯阳也忙答应道,“先生您在心中提到了裴谱人……这裴谱莫非jiù shì 方才花师弟所说的送回田宫和仔细的那人?”

    “不错。”天不怕点头应道,“详细的jīng guò 我在信中也说明过了,只不过值得注意的点是,他似乎与老祖宗也有相当深的渊源。”

    “怎么会?”庄伯阳声惊叹,墨伏也是紧皱了眉头脸凝重状。

    “不会假的。”天不怕点头应道,随后便将《四象谱》的命名、老祖宗的画像等事说给二人听,二人听到那“四象”是取自老祖宗的名,“谱”是取自裴谱的名时,相约苦笑;讲到画像是由裴谱所画时脸色渐变得凝重;待听到天不怕说花恨柳已经与那人交手之后,心中是惊骇。

    “你……你与他交手了?”墨伏相信天不怕不会在此事上说谎,此时这般问也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番惊异罢了。

    “严格来说算不上交手。”花恨柳笑笑,又道:“还有点也很值得注意。”说着,见不止他两人,连天不怕与佘庆也禁不住侧目细听,便又jì xù 道:“方才墨师兄所讲的‘势’在裴谱身上也都有所biǎo xiàn ,层次么……”说到这里,他对墨伏歉然笑方道:“自然是比师兄高出不少了。”

    “按照先生的说法,他既然与老祖宗有所渊源,那么如果做不到这点反而是不正常了。”墨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具体的差距能说说么?”

    “zhè gè 我恐怕说不好……”花恨柳苦笑,当即将自己如何在裴谱十道力下只突破对方两道便受伤的事情详细说出,又将他临走前那番将自己与吴回作比较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师兄……”庄伯阳听后冷抽口气,对于花恨柳前面所说的“十道力”他不是很清楚,但对于吴回的实力他还是知道些的,毕竟之前也经常去熙州,少是有些接触。

    “嗯,很不得了。”墨伏点头应道,随后又看向花恨柳道:“怎么样?接下来你选择吧,到底是jì xù 打下去,还是到这里就jié shù 了?”

    按照佘庆与庄伯阳的理解,打下去则花恨柳必定不讨好,说不定还会落下身重伤;不打下去那也便意味着花恨柳承认失败了——虽然已经告知天下他要接这掌门之位了,但完全可以暂由天不怕jì xù 做掌门,什么时候花恨柳能通过考核了再让他接任也不迟。

    是jì xù 还是就此放弃,似乎对花恨柳都没有什么坏处——想来也就没有必要自讨苦吃了吧?

    “就到这里吧!”花恨柳想了想,方才决定道。

    佘庆虽然内心中并不希望花恨柳受重伤,也对他这种做法表示理解——毕竟按照众人在路上的计划,此事jié shù 后他还要到定都城“离间”去……

    但是,佘庆的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丝失落。他不明白这失落来源于何处,只是感觉至此以后他与花恨柳两人或许会有些与原来不同的感情了。

    “知道自己不足便好,此次通不过……”墨伏此时怒气消得也差不了,见花恨柳声言不再jì xù ,也试图ān wèi 道。

    “师兄误会我的意思了。”花恨柳dǎ duàn 墨伏的话笑着说道,此言出,庄伯阳惊,墨伏怒,天不怕与佘庆却是眼中喜色掠而过。

    “你是说你还要jì xù 打下去么?”自己的好意被漠视便已经够恼火了,此时听花恨柳所说的意思与之前完全不同,墨伏不由觉得自己是被愚弄了。

    “花师弟,你方才不是说……”庄伯阳见墨伏又将动怒,忙先他步问道,意在提醒花恨柳不要出尔反尔。

    “我选择jié shù ,那便是不jì xù 打了;我说师兄误会我的意思,是想说这项考核我不见得没通过。”花恨柳点头谢过庄伯阳的好心提醒,开口解释说。

    “怎么,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墨伏此时不禁气极而笑,反问花恨柳道。

    “也不见得打得过,不过应该能够合格吧……”认真思索了yī zhèn 子,花恨柳才显得较为有把握地回应道。

    “好……好!”墨伏怒极而笑,笑极而吼,这声响便是连旁边两间屋子里的人也听得清楚。

    “九叔,花恨柳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怎么听着里面那人笑得有些不正常呢?”杨简心中dān xīn ,不由得问杨九关道。

    “是啊,九先生,您能感觉得出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雨晴公主也起身问道。

    “hē hē ……小姐、公主,你们不要慌,我听说四愁斋之人若想接任掌门必须要jīng guò 三项考核才行,现在恐怕是在进行其中的某项吧!”老黄接过话来,温和地向二女笑道。

    “不错,正如老黄所说。”杨九关点点头,细听了会儿又道:“想来是快jié shù 了吧,听这声音好像是其中人怒了……怒了之后,要么是将输,要么便是将赢。”

    此话刚落,原本脸色已有所缓和的二女又是变:那么花恨柳是要输还是要赢呢?

    dá àn 自然是要赢!

    “你……你怎么会?”此时墨伏脸惊诧地看着面前仍保持着温煦微笑的花恨柳,其震惊程度点也不比方才听到裴谱之事时低。

    也便在刚才,就在墨伏吼完后,他再想将杀势放出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杀势竟然无法shì fàng 出来了!

    但凡是“势”,不论是如杨武那般营造如气场给人以压迫也好,还是如墨伏这种形若实质进可攻退可守也好,均需要通过身上的某个“通道”将其放出,zhè gè 通道便是遍布全身的毛孔了。

    墨伏此时无法放出杀势,自然也是因为这些毛孔或者是被某些东西堵住了,又或者是因什么原因而自动关闭了。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短暂的震惊后,墨伏沉声问道。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会’?什么‘如何做到的’啊?”庄伯阳在旁听了半天仍对这中间所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不禁疾声相问。

    “我的杀势发不出来了。”墨伏看了眼花恨柳,轻声道。

    “这……”庄伯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墨伏,果然见他之前发出的杀势正在慢慢消散——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会有源源不断的杀势补充进来维持状态才是。

    “jiù shì 将毛孔堵住了而已。”花恨柳此时双臂骨骼还是断开,只有耸耸肩表示道。

    “怎么会?”庄伯阳大惊,“全身的毛孔达数万个……”

    “庄师兄误会了。”花恨柳笑,“我还没有裴谱那种本事,所以也无法将毛孔堵上,我用的是个笨法子罢了。”

    “笨法子?”庄伯阳时未fǎn yīng 过来,不解道。

    “是以势化形,裹了层‘布’吧?这是什么招数?”墨伏思索了yī zhèn 问道。

    “jiù shì 用‘布’裹起来的zhè gè 意思,只不过因为开始用还比较吃力,所以给您裹上‘布’以后,我便需要分心去维持它的形状了,说起来反而弊处不小……”说到这里,他又道:“不如就叫做‘嫁衣’吧!”

    “嫁衣?”庄伯阳听二人如此说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此时听花恨柳说这招数的名字,当即赞道:“好名字!既有胁裹之意,又不失看待弊处时的风趣……”

    “好个屁!”听庄伯阳称赞,墨伏却低声骂道:“这名字实在恶心!”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骂完之后,他仍有不甘地问。

    “开始的时候——准确地说,是我说走形式惹您生气的时候……”花恨柳脸上窘,最终还是老实承认道。

    “怎么,你那时候就知道我要考你么?”

    “zhè gè 不知道。”花恨柳摇摇头,“只不过您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些,直以来我也有些事做得并不那么令您满意……”

    “照花师弟所说,那为何不开始就发动呢?”庄伯阳问。

    “zhè gè ……还是觉得墨师兄批评得是,我暂且忍忍,让他发发火消消气也不错……”

    此话出,原本尚有些怒气的墨伏脸上愣,竟有些要消气的架势。

    “师伯,您方才说拳脚上的差距不是什么大问题,还说说先生不合格也不是指拳脚招式方面的不合格……”佘庆此时兴奋之色难掩其表,当即提醒墨伏道。

    “我知道这些,不用你说!”心中不爽,墨伏冷哼声道,佘庆却丝毫不在意,仍然脸喜悦之色地zhù shì 着他。

    “虽然jì xù 打下去你必输无疑,但也不可否认这招什么破‘嫁衣’还有些门道……”说到这里,他深吸口气,轻声叹道:“勉强合格吧!”

    “hā hā,师兄大度啊!”庄伯阳见墨伏松口,直悬着的心也轻松着地,gāo xìng道。不过他对zhè gè “勉强合格”的评价却并不满意——似乎历代掌门中,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差的成绩吧……

    “谢谢墨师兄。”花恨柳脸上神色松,也当即向墨伏dào xiè 。

    “哼!”墨伏却不领情,旋转轮椅道:“你们两人还考不考,不考我就到外面去透透气了……”

    “我判花恨柳通过。”天不怕接道,“入世项对于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想来我即便是判他不合格,两位师兄也是不会赞同的吧?”

    “先生说的是,花师弟这半年可谓是边学习边入世,不但本事了得,经历了这么事以后,入世这项确实无可挑剔了。”庄伯阳连连点头,又笑道:“既然这样,我也不jì xù 为难花师弟了,德尚这项也便通过吧!”

    花恨柳本还在dān xīn 庄伯阳会通过怎样的方式来考核自己,却未料到竟然被他句话便轻松通过了!

    “这……”他nǎo dài 有些懵,怔怔地看着庄伯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怎么了掌门人,时还不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么?”庄伯阳边笑着,边朝花恨柳躬身拜道。

    花恨柳觉得,此时再受这拜,就比方才几人初jiàn miàn 时的那拜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