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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势(哭求点击)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地处蜀国东北部的留州与自己跟前的佘庆竟然还有这份guān xì 存在!

    花恨柳从未如此想过,也从未想到过。

    他这时才记起自己所熟知的佘庆不过是从去年开始认识以后的佘庆,而在此之前的佘庆是什么样子、有过什么经历,花恨柳几乎不知道。除了偶尔从杨武与崔护口中得知佘庆很小的时候就孤身来到了熙州并与熙州的刘守备之女刘月英认识;得知他掌握有种家族秘技,可以瞬时提升实力,但代价却是必有三天虚弱时间……

    眼下竟然听佘庆说留州是他的家,难道说……

    “这是怎么回事?”花恨柳轻轻皱眉问道,便是连旁的独孤断也是聚起了精神细细听下去。

    “我是留州人,我的父母、家族都曾在留州。”bsp;mò 了半晌,佘庆才轻声道。

    “曾经?”zhè gè 说法就颇值得玩味了,花恨柳问出之后便见佘庆脸上yī zhèn 痛色,不禁确信自己心中所猜恐怕是对的。

    果然,佘庆垂头深吸了口气才道:“是的,曾经。‘曾经’的意思是以前在留州,现在已经不在留州了……之所以不在,便是因为他们都被笛逊老贼屠杀殆尽了!”

    口气说完,佘庆再也难抑心中的悲痛,痛声哭出。

    许久,花恨柳轻叹口气道:“好,我知道了。那边的事情你就来做吧!”

    “谢……谢先生!”佘庆听后,抬头感激道。

    “不过,此时让你去办为时尚早,不妨先将昆州的事情做好,然后咱们再去kǎo lǜ 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将留州的问题解决了……毕竟,此时的留州已经不是他关州说了算,与北狄人打交道如果缺少了实力想来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垂头想了想,花恨柳还是决定先将留州的事情往后拖拖,也希望藉此kǎo lǜ kǎo lǜ 如何稳妥地处理此事。

    当然了,此时笛逊在他花恨柳的心中,早已变成了个死人了。

    “就依先生!”听完花恨柳的话,佘庆也觉得此时自己去恐怕胜率不大,他心中别无所求,只想手刃笛逊为父母、族人报仇而已,权衡了番轻重,还是决定暂时留在昆州bāng zhù 花恨柳完成这“反间大计”再说。

    “你能冷静地看待这事殊为不易。为了方便日后的行动,不如将留州的情报改为半月报吧,若有突发的重大事件可以随时通报……关州、饶州同样要这样,现在不比以前的太平时期,局势瞬息而变,谁先掌握了消息,谁就有主导局势的能力。”

    “zhè gè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佘庆听后点头应道。

    “那……”说到这里,花恨柳不由得有些迟疑,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还适合不适合说。

    “先生是顾虑佘庆的情绪,dān xīn 影响眼下的判断?无妨的,您想知道什么、想吩咐什么都可以直接说出来。”说到这里,佘庆情绪早已经平复下来,见花恨柳语有迟疑,很快便意识到恐怕是顾虑自己了。

    “hē hē ,如此就好。”花恨柳轻声笑,这才道:“眼下对这定都城里的局势你怎么看?”

    “表面风平浪静,shí jì 上暗波涌动。”佘庆想也未想开口答道。

    “我们怎么办?”花恨柳听后先是微愣,对佘庆此时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略有惊讶,不过很快便微笑着jì xù 问道。

    “投石、搅浑。”这次回答的简单了,不过其中的意思花恨柳还是明白的,“投石”便是要将这表面的宁静打破,“搅浑”便是要“平静”的方和“涌动”的方发生冲突,把握住机会“摸鱼”。

    “如何做呢?”花恨柳再问。

    “唯有因势利导、顺势而为了。”说这句话时佘庆却没了方才的果断,微微顿才说出了这几字。

    “因势利导、顺势而为说得好啊!”花恨柳叹口气,苦笑道:“现在就愁去哪里找zhè gè ‘势’,‘势’来了以后又应该往哪个方向引导啊!”

    此言不假。正所谓知易行难,嘴上大家可以尽可能地讲些漂亮的话,但真正落实起来恐怕才是最难的。

    “míng rì 的联合演练说不定就有机会呢……”佘庆微微笑,低声道。

    “哦?你了解具体是什么内容了么?”听到佘庆zhǔ dòng 提起这“联合演练”事,花恨柳眼前亮,忙上前问道。

    “我方才在来的路上偶然看到有人半夜里纵马疾驰,想来应该是个重要人物才有这番特权,于是便想法子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跟不上了,便gù yì 卖了个破绽让他察觉,待他停下回身检查时从另侧绕到他前面才路jì xù 跟了下去……”

    “你跟的那人可是穆塔?”花恨柳听到佘庆说到这事,当即想起来在公孙止意所在的营帐时穆塔说过的番话——原来并非穆塔将跟踪的人甩掉了,只是佘庆zhǔ dòng 泄露踪迹来换得赶上的时间罢了!

    不过,他这举反而令同样跟踪着的独孤断拿捏不准了,这才没有贸然jì xù 跟下去,只得中途退回来了。

    见佘庆点头,花恨柳不禁笑:看来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穆塔的行踪到底是被自己方知道了。

    “他去做什么了?”

    “去见了城外西部的处小型营帐,大概有四五十人。为了避免被他发现,我没有听到双方讲了什么,不过却在zhè gè 名为穆塔的人走后,见那营帐中的人个个收拾了东西出发,跟了穆塔而去。”

    四五十人?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说公孙止意还带了另外批人马来昆州么?

    想到这里,他当即意识到这种可能并非没有,自己行人与笛声在东林时遇到的就同样有批,据笛声推测不jiù shì 公孙止意派遣来的么?

    “你觉得他们到了军中是要做什么的?”花恨柳虽然在理论上知道些,不过却没有日在军中待过,所以对zhè gè 什么“联合演练”到底什么内容、这批人能在演练中发挥什么作用他都不好妄自bsp;bsp;,只能问有年从军经验的佘庆道。

    “般所谓的‘联合演练’,方式无非两种:第种,双方hé zuò 完成项任务;第二种,双方以对抗的方式互相取长补短。从眼下的形势来看理应是按照第种演练才算合乎常理……”说到这里,他又狡黠地笑道:“不过按照双方如今的guān xì 来看,我觉得还是第二种靠谱些,莫忘了双方的目的并不相同。”

    双方各是什么目的?正如开始所说,昆州作为笛逊难逃的方案之,笛声是要尽全力守护好的,而公孙止意与孔仲义等人呢?俱是dǎ suàn 置笛声、笛响于死地,若是有机会坑杀这xiōng dì 二人,他们绝对不会手软——毕竟即使是再有野心的人在强大的利益诱惑面前也应该清醒意识到:越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所得到的利益就越是稳固、长久。他北狄的拨云大君觊觎中原不假,但此时卷入纷争难免会被拖得筋疲力尽,唯有先将北方的关、饶、留三州巩固好,才能进步图谋南下。

    此时的昆州,不是他想吞下去的肉——况且这块肉中还有块又大又硬的难啃骨头呢!

    见花恨柳与独孤断皆点头认可自己的想法,佘庆心中是充满信心,开口又道:“这对抗也分种,有小规模的也有大规模的,有人对人的也有军对军的,内容上是五花八门了,有打擂,有攻防,有运动竞技,有沙盘推演……”

    “好啦好啦,你就告诉我明天最有可能进行的内容是什么吧!”听佘庆还要有jì xù 说下去的架势,花恨柳慌忙叫停,让佘庆直奔主题说。

    “攻防的可能性大些,毕竟只有在这种小规模的攻防中这穆塔联系到的批人才能混入其中。”佘庆笑道,不过之后他又道:“这也只是bsp;bsp;,具体的情况还会有其他因素的影响,眼下只能说攻防——小规模的攻防,加有可能而已。”

    “这就足够了!”花恨柳点点头,他自然也知道míng rì 的联合演练不会单单只是这“攻防”项,只不过bsp;bsp;自己与这项或许guān xì 紧密些罢了——莫忘了对方才是主导这次演练的方,若是非得有需要自己出手的,那也唯有硬着头皮出手啦,毕竟这无论是从取得笛声信任的角度还是激化与公孙止意矛盾的角度都不得不做出的种姿态。

    “那么既然您心中已经有所zhǔn bèi ,我也便先撤了。”见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佘庆告退道。

    “我与你起去。”花恨柳说着,就要拉着佘庆出门,却不料佘庆却反而不动了。

    “此时还不行。”佘庆摇头道。他自然知道花恨柳要跟着自己去见见雨晴公主了,不过越是这时候出去,暴露的几率也越大,对于其他人的安全来说危险也就越高。

    “zhè gè ……”花恨柳苦笑,此时却是脸可怜相地看着佘庆,不过见佘庆始终不为所动,只好叹气返回。

    “我míng rì 会想bàn fǎ 到那演练现场,到时候与先生也好有个照应。”话说完,佘庆微微躬身,又再次隐没于门外漆黑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