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姿势帅不帅?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眼看着徐先生将药丸塞入穆塔口中,独孤断方张开嘴将花恨柳递到嘴边的药吞下。
“回城去休养吧!”吞下药去的独孤断很快便陷入了昏迷,花恨柳转身看笛声、笛响两人仍兀自在gāo xìng着,便轻声告与徐先生句。
“好,好!我这就安排。”意识到此时并不应该gāo xìng得如此张扬,笛响连连点头,吩咐自己的亲卫队都暂时由徐先生指挥,将笛声、花恨柳与独孤断三人护送回内城。
“zhè gè 呢?”指了指旁被自己扒转身来昏迷不醒的穆塔,徐先生为难地问道。
“毕竟是公孙先生的人,送到公孙先生帐下吧!”笛响见花恨柳与笛声都未应声,只得说道。所幸,两人并未因而有什么不满意的意思。
依照花恨柳的暗示,徐先生先去将笛声安排妥当,细细致致地为他做了就番检查,然后又开了些养气安神的补药,这才赶往花恨柳与独孤断的住处——此时,这二人以为了方便照应的名义早就归于处了,只不过这次选择的是去独孤断原来住的房子,毕竟花恨柳的那边之前被人将床砸坏了。
还未进门便听得房内有人在说话,虽然听不清楚但却也可以què dìng 是男女在说话。徐先生心中略略有数,进门便头也不抬当先向那女子说话的方向拜道:“徐某见过杨姑娘。”
这“杨姑娘”自然便是杨简了,只不过在旁人那里称呼她为“墨姑娘”,在徐先生这里自然不算是什么秘密,叫“杨姑娘”正hé shì 。
“哟,你来啦?”此时听起声音来对方心情不错,徐先生这才小心地抬起头来,却见这位姑娘正坐在面向正门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下首处垂头不语的花恨柳。
这是什么情况?他略有不解,不过却仍然再向前步,冲着花恨柳跪下急道:“请先生这次务必收下在下!”
“怎么?这才过去久啊,未免也太当考核当儿戏了吧?”花恨柳微愣,旋而笑问道。
“升龙丹的药方我已取来,请先生过目。”徐先生却不答,而是直接自怀中取出三页写满小字的稿纸,垂头双手递到花恨柳跟前,正是所谓的药方。
“你这样我反而不敢收了。”花恨柳苦笑,“感觉你要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抛出般……你又不是白菜,着什么急啊。”
“zhè gè ……”徐先生微愣,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往下答。
“jiù shì ,说说为什么才过去两三天就又要求着他收下你啊,好歹也得有个理由吧?前两天是那个理由,今天应该还有别的理由才对啊!”杨简在旁故作沉思地道。
听她此言,徐先生当即有所觉悟,忙应道:“是的是的,此次再拜是因为见识了今日先生的高超本事,徐某打心里佩服……”
“你看见我做什么了?”听徐先生这样说,花恨柳反而觉得惊奇,他自信当时场中之人能够看清自己所为的应该并不才对——也不是说没人看见,只不过看见的人此时已经全部开不了口了而已。
“我就看见点儿,并没有全部看见。”话已说出,徐先生不可能将自己其实关键的地方点都没有看清楚的实情说出来,唯有硬着头皮道:“那时我见旁的孔将军与公孙先生正在说话,孔姑娘直催促着大将军中止bǐ sài ……”
“中止bǐ sài ?什么时候?为什么?”花恨柳听不由好奇问道。
“jiù shì 在您出招之前……”徐先生忙解释道:“当时我隐约听到好像是因为台下的城主太勇猛的原因,孔小姐便认为那肯定是人假扮的,要求大将军停下bǐ sài 先查查……”
“原来是这样!”花恨柳本来还对校场中笛声莫名其妙地说出那句“放盐巴”的话有所怀疑,此时听才知道当时的笛声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人怀疑了。
“这还是要归功于你啊!”想到笛声实力提升的秘密,花恨柳笑着对徐先生说。
“先生谬赞了。”听到花恨柳如此说,徐先生当即谦虚道。
“如果照你这样的说的话,当时孔雀……应该怀疑过我们才对啊!毕竟若是那笛声是假的,眼前就找不到其他可以有掉包企图的人了。”想到这重关键,花恨柳不顾因自己提到了“孔雀”二字被杨简掐了把,坚持着将话问完。
“zhè gè ……正是。先生真是神机妙……”徐先生垂着头并不能看到方才精彩的幕,不过心中震惊的是花恨柳虽然没有听到却仍将当时的情形猜的准确。
“这就好了!”听到自己行人确实被人怀疑,花恨柳大喜,直到接触到二人不解的目光他方才解释道:“先前被怀疑自然不利,不过千万别忘了这是身为笛家的敌对方提出的怀疑,这就像把双刃剑了——若是怀疑成真甚至是没有bàn fǎ 证明怀疑是真是假,那么对于我们来说自然不利,笛响不止对笛声、对我们的信任也会因此受到很大影响;但这会儿想来笛响已经对笛声的真实性不存怀疑了,也便表示对方仍然如开始时毫无保留地信任笛声,甚至还会因为自己竟然有过怀疑的想法倍感内疚想做些事情来弥补,顺带着对于我们也是这样的种情绪……这让人欠人情的事情有什么不好?”
“原来如此!”徐先生赞叹声,“先生果然看得高远!”
“得了,你少拍他马屁。”杨简听完解释却不以为意,反倒是催促徐先生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赶紧说下去。
“是,徐某jì xù 讲。”对于杨简他少还是看出来了些事情的,比如与花恨柳guān xì 的亲密度,又比如两人中谁说话有权威……
心中略定神,他jì xù 道:“正如徐某刚才所说,当时看台上的旁人都无暇看校场中的情况,我自己因为直仰慕先生,所以从开始便盯着先生在看了……”正说着,他注意到杨简脸上渐渐有些不耐烦,当即改口道:“只见先生挡下那挥剑砍来的人,顺势从他手中夺下剑来,略定势……再接下来徐某就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了……”
正说到关键处,徐先生将杨简的胃口吊起来却只句“没看清”轻松打发了,不禁令人有些恼火。
眼看着这极为重要的人就要渐渐对自己产生腻烦感了,徐先生又慌忙补充道:“不过虽然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有个动作我却不què dìng 有没有看错……”说到这里,他自己语气中也变得不què dìng 起来。
“什么叫做你自己不què dìng ?看清楚了jiù shì 看清楚了,没看清楚jiù shì 没看清楚,有没有准信儿啊?”杨简听,柳眉紧蹙,不满地问道。
“看清楚了。”想了想,徐先生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看清我什么动作了?”花恨柳也笑,若这徐先生真能看清花恨柳的动作,那也真是了不得了啊!
“徐某……我,我看到您起来了……”本来还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想将话干脆利落地说出来,可是看到花恨柳那脸深含意味的笑时,他心反而又没谱了,嗫嚅了半天终究还是将话说全了。
看到花恨柳起来了?这若是放在其他时候讲出来,恐怕连花恨柳自己也要白这徐先生眼了:这算什么话?但凡是有眼睛的谁不能看到自己起来了?
然而此时听到徐先生说这话,花恨柳却不会这样做。其中原因,则是因为自己当时确确实实起来了,二则么……自己现在扮演的可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的人!而这点徐先生之前是不知道的。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那日自己受伤时他趁为自己包扎伤口之机进行过检查,但即便如此能在当时的情形下捕捉到自己那刹的动作也是极不容易的。
“你当真看到了?”花恨柳并未biǎo xiàn 出来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是jì xù 保持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问。
“当真。”又细细想了想,徐先生点头道。
“你……觉得那姿势帅不帅?”猛然,花恨柳这样问道。
“啊?”徐先生时并未fǎn yīng 过来,先是不明所以地应了声,待意识到花恨柳所问是什么意思时,他不禁有些语塞:zhè gè ……到底是应该顺着他的意思说帅好,还是按shí jì 的感觉说挺别扭的呢?
“喂!你无聊了么?”旁听着的杨简闻言也是愣,却见花恨柳本正经的mó yàng ,不禁搞不懂他这般问法到底是出于何意。
“算了……看你迟疑的mó yàng ,想来是不怎么好看了……”等了会儿见徐先生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花恨柳叹口气,难掩几分失落地说道。
“你到底犯什么抽啊!”见花恨柳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杨简不禁有些怒意,边说着边便要从椅子上起身来。
“唉……你不懂的……”花恨柳摇摇头又叹口气,“像‘杀’招这种用起来动作不好看的招术,我下次是坚决不用的……”说到这里,又仿佛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坚决了些,马上又改口道:“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