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成亲?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等到牛望秋赶到天不怕所说的部落时,只望去眼他便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虽然离得尚远,但是那映透了半边天色的红光却是尤其醒目,再近些,热闹的嬉笑声也变得清晰入耳,风中似乎还能听到有汉子在纵声大笑,与那句句“喝”“干了”的声音杂糅在起,昭示着片喜乐的气氛。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笑声刺激到了谁,犹自在简单的圈子里玩乐。
这样的日子并不,这次好不容易能够整个部落起来尽情地玩,他们自然乐意。
毕竟,首领也不是每天都要娶亲。
“嘿,看到那姑娘了吗?脸蛋儿简直没得说啊,又白又嫩,怕是只需要轻轻捏下便有水滴出来啊!”靠得近些,这些已经饮足了不少酒的汉子说起话来已经没有了平常的正经mó yàng ,几个人围拢在起,边喝酒边聊天。
自然,这聊天的主题,半是围绕着首领今晚要娶的女人有么惊艳的姿色了。
“哼哼,你舍得捏么?怕是连碰也不敢碰下了吧?”接话的这人年纪稍年长,他知道前面说话的那人向来是只有色心不存色胆,眼下听他说话不由好笑,反口讥讽道。
“别说我舍不舍得,我来没有zhè gè 福气,二来么……”说到这里,他眼珠子转,掠过众人yí huò 的脸后这才“嘿嘿”笑道:“不能捏,不是还有别的接触的法子么!”
“hā hāhā hā!”众人先是错愕,不过也jiù shì 瞬之后便明白了对方所说的“别的法子”是指何事,相顾大笑起来,却都是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态度,无人zhǔ dòng 点透。
“不知道这别的法子,是什么法子?”
这种明知顾问的人最是讨厌了!本来大家都只是为了图个乐子,谁曾想竟然还有个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的家伙,竟然还会开口问,这不是给爷们之间的默契丢人么?
不过,眼下毕竟是寻开心的日子,难得大家都能尽兴,能不扫兴自然还是jì xù 乐呵好。仿佛是为了缓和这问话之后的尴尬,先前挑起话头之人不耐烦道:“还能是什么bàn fǎ ?帐帘掩,衣服扒,剩下的你自己去想jiù shì 了!”
话已经说得够清楚,接下来大家还是要jì xù 聊聊这俏脸的姑娘,只不过还有什么好聊的,总得先有人起个头才好。
“我听说那姑娘有了婚约了。”方才问不知趣地问什么“别的法子”的声音又道。
“有婚约?婚约是什么?咱们根本就没听说过!”人仰头喝了口酒,不知道这“婚约”究竟是什么东西。
“婚约jiù shì 这姑娘已经许了别人了,这会儿咱们首领就算是抢婚了——抢婚才是咱们的做派!哪家的女人不是抢来的啊,hā hā!”又人答话,前半句听起来尚无什么不对,不过后半句说出来,看似平常,可听在有些人的耳朵里却显得尤其刺耳。
花恨柳便是那个将话听在耳朵里觉得刺耳之人。
他才来时直笃信天不怕之所以不提雨晴公主只提糖葫芦,是因为雨晴公主并没有什么危险——可是眼下这场景又是怎么回事?竟然已经开始办喜宴了?若是自己再晚来会儿,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愤怒就不难得知了。不过,好在从别处听来的消息来看,这热闹气儿还得jì xù 个把时辰才能jié shù ,也唯有jié shù 之后才是那首领封上帐帘为所欲为之时。
饶是如此,他心中仍然气不过,尤其是听这些人肆意编排,个个口出污言——若不是心中尚存侥幸,直ān wèi 自己“或许另有其人呢”,这会儿恐怕他早就动手杀人了。
谁说书生不会杀人?书生若是杀人,那就不是用道理能够说得清的事情了!
任由这些人jì xù 胡侃海吹,花恨柳抽身又转往了别处去了。
黑子呢?难道雨晴公主出事他会坐视不管?自然不会!此时竟然闹到了这步田地,恐怕他不是受制于人,便是已遭不测了。
zhè gè 部落并不大,只有百人规模的样子,因为离大蜀相对较近,语言也与中原地区略有相通之处,是以花恨柳还是能够与他们做些简单的交流。
共二三十处帐篷,不到片刻工夫花恨柳便转了个遍,不过令他dān xīn 的是在这些帐篷中并没有发现黑子的踪迹——除了那顶最大的圆顶帐篷。
此时花恨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若是有不识相的此时上前与他争执,恐怕花恨柳连看也不会看眼,直接杀人了事了。
“别惹我”三个字,虽然没有写在脸上,但若是想从他脸上读出这三个字,并不困难。
“xiōng dì 们jì xù 喝,我先去歇了!”正步步靠近那圆顶大帐,却听有人招呼。
循声望去,名看上去约有四十岁的男子正挥手向着其余喝酒之人告退,而他所退的方向,正是这圆顶大帐!
看着那人的矮胖身躯步步向大帐走去,花恨柳在旁瞧得清晰,那分明jiù shì 团肉在点点地蠕动着,爬进帐篷去了。
个闪身,花恨柳身影没,也随着摸进了帐内。
此时帐中处处都是那刺眼的喜庆之色,花恨柳不知道是不是狄人也有以红为“红火”之意,又或许是语言都受了中原影响,这婚俗也少受了些影响的原因。
他最不愿意去想的,便是这或许是那被娶的女子要求定要按照中原的习俗来办方才愿意……甚至在脑海中,花恨柳已经能够将那以死相逼的桥段想得真切了。
“小娘子,这下可中意了吧?来来来,咱们好好说说话!”不待花恨柳想,那先入帐之人已经脱下了喜服,向着里面走去。
这帐中的摆设并非与其他各处的摆设相同,尤其少见的是入帐,便有处人高的屏风挡在帐帘后,再往后,却是正儿八经的中原人家常用的书架装饰,左右立于两侧,留下了双臂宽的过道,竟也垂下了珠帘子,又将视线隔。
这似乎像是姑娘家的闺房摆设……花恨柳匆匆瞄了几眼,并未细看,步步走向了最里间。
此刻那所谓的头领已经将上身的衣服尽数脱去,露出了他滚圆的独肚子,似乎是喝了酒的原因,便是在他背后看去,也能看得清那如墨渲染的阵阵红晕。
“你千万不要声张,xiōng dì 们都在外面,若是让他们听得了恐怕是引来不少xiào huà ……你若敢喊出声来、笑出声来,哼哼!”
听那人冷哼两声,那垂头背身的女子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娇弱的mó yàng 惹得那光膀子的汉子又是得意地几声笑,边笑着,他边搓着手,绕着那女子来回走动了两次……
“所谓春宵苦短,咱们抓紧时间……”
正欲伸手去解那女子的襦裙,蓦然,他忽然感觉自己身后冷,正要转身看时,又听后面有人说话:“你若是想死,尽可以转过身来。”
说话这人语气听着平淡,熟悉花恨柳的人却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濒临愤怒的边缘了,下刻稍有不如意的,恐怕这人就要血溅当场了。
果然,那人微做迟疑,还是保持了原来的mó yàng ,便是连那手向前伸的动作,都半擎在空处,副小心翼翼的mó yàng 。
“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想要干嘛?”手上不敢动,但并不妨碍这人嘴上说话,连串的他向花恨柳问出三个问题,倒是令花恨柳原本恼怒的情绪yī zhèn 错愕——究竟是自己受制于他还是他受制于自己啊?怎么搞得像在审问自己般?
“闭嘴!”沉声怒斥声,他将脑海中荒谬的、不合时宜的想法抛开了去,望向那依然保持着背对姿势端坐在床边的女子道:“你没事吧?”
然而,那女子却并未回应。
“我知道这次来得有些晚了,不过好在赶上了,你有没有受伤?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我,我定为你出气。”心中笃定雨晴是在生自己的气,花恨柳不禁有些心急,边口中诚心认着错,边小心翼翼、步步靠近——至于大首领呢?即便是对方抄了家伙、喊来人花恨柳也不怕他,何况自己本来就有肚子气来着,若是惹怒了自己,正好借他们出气。
花恨柳想得巧妙,不幸的是对方并没有离开喊人,也没有顺手抄家伙,反而是像忘了花恨柳的警告般,个箭步上前,挡在花恨柳跟前,怒斥道:“给我住!”
“怎么?”突兀地见人挡在自己跟前,花恨柳微愣之后又换做了那副面无表情的mó yàng ,“你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我葛尔隆的妻子!”汉子怒声喊道,顺便也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花恨柳。
“抢来的,没问问人家同意不同意么?”花恨柳冷哂。
“这里我说了算,旁人答不答应与我什么guān xì ?”说这话时,葛尔隆仿佛已经做好了拼死的dǎ suàn ,冲花恨柳吼完,又转身摸了摸那女子的头,轻声道:“素素,没想到你我成亲之日竟是丧命之时,真是造化弄人啊……”
素素?花恨柳闻言惊,再看前面两人时,他心中忽然有了股不祥的预感:素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