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吃货”姑娘(求收求订)
贺熙朝 作者:裤衩辟邪
素,白致缯也。
白色,本就给人以纯洁无瑕的神圣感,又何况在世人的眼中,又是与这“缯”紧紧联系着——缯是什么?不是平民bǎi xìng 用来做衣服的麻布,而是只有达官显贵才能穿得起的丝织品!
这二者个超脱,尘不染,个世俗,将人生生分出个地位高低,却能在这字中相安无事、和谐共生,在不得不佩服古人精湛的文字用度的同时,也不得不为古人难免于沾染世俗的铜臭味儿而惋惜。
草原上的人们或许不知道为何首领的新婚夫人名为“素素”,不过若问这位夫人有何特点,或许十人中有九人会应个“好”,另外人或许是因为想找比“好”好的词却苦于自己有限的词汇,专心做那苦思者去了。
若是问这位被人称道的首领夫人有没有什么缺点……这次肯定百分之百地得到统的dá àn ——可惜了,眼瞎耳聋口哑,俏生生的小脸蛋愣是看不到丝别的表情,每日都是副呆滞的mó yàng 。
无论怎样,葛尔隆都是心疼自己的新婚夫人的。或许在前夜时他还不能叫素素声“夫人”,不过“心疼”却是部落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的,甚至很人都亲眼看到过自家的这位首领是如何心疼那位听不到、看不见、说不出的未来夫人的。
葛尔隆今年已经年近四十了,而素素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mó yàng ,若是平常人不知道这其中渊源,或许还会羡慕这对老夫少妻,说不定有好事者还会编出段郎才女貌的爱情故事来巴结下这位首领——葛尔隆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极力反对两人在起,甚至为了逼迫葛尔隆死心,还曾威胁说“若是再与那女子接近我便杀了她”。葛尔隆虽然最后就范了,不过反正当时素素还小,有的是时间等,对于他自己他反而不在乎。如何不在乎?便在于即使父亲给他娶来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子,葛尔隆也是门心思地坚持单身的生活,至于美人么,权当看不见、不搭理,甚至连碰也未曾碰过下。直到葛尔隆的父亲去世,直到将前任妻子打发走,葛尔隆才决定过下两个人的日子。
昨晚的婚礼是他等了大半辈子才等来的时刻,原本以为自此以后他二人就会变得幸福起来,却不料洞房中竟然有人捣乱!尤其不能忍受的是,次也就罢了,说好话就当是误会,相互打个马虎眼这事儿就算了结了,可谁也没有料到前脚刚走个,后脚又跟上来个!葛尔隆不急眼才怪!
说起来,花恨柳被上百人追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并不在他,当时葛尔隆答应让他走,是真心想赶紧打发他走人,自己好抓紧时间洞房,万万没想到的是刚送走了花恨柳,佘庆自己又摸上门来了——只不过佘庆并不知道雨晴公主等人被抓在脱斡汗部,若是知道的话,就不是只打脸的问题的——恼羞成怒的葛尔隆边下令将花恨柳追回,边dǎ suàn 自己亲自动手jiāo xùn 下个个前来捣乱的不明来人,只是不曾想对方的功夫实在了得,竟然只个照面就将自己拿下了。
佘庆自然是不肯提花恨柳被追完全是因为自己又撞上门去引起的,葛尔隆虽然有心提,不过眼下却还有另外桩比较头疼的事情——有人来要糖葫芦了。
“为何……为何偏偏……”葛尔隆听花恨柳将这吃食的名字说出来,惊愕了半天才吞吞吐吐躲闪起来。
“怎么?您的意思是正巧咱们这里有糖葫芦?那再好不过了,还请速速zhǔn bèi 好,我先生不刻便到。”花恨柳故作讶异,仿佛没有看到葛尔隆哭丧的脸般,大喜着催促。
“这……这东西……有是有的……”边小心翼翼地擦汗,葛尔隆边解释,“不过……”
“不过什么?”花恨柳眉头皱,下刻又似明白过来什么事情样,问道:“您是说这东西不好弄,花的工夫比较长?嗯,不是吗?那jiù shì 说成本比较高?那也没guān xì ,只要是我家先生舒心了,你便是开口要座城,说不定也能弄得来啊!”
“都……都不是……”葛尔隆这会儿已经心急得说不出话来了,尤其是当花恨柳说到为了吃到糖葫芦即使想要座城那位先生也能“弄得来”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浑身瘫软了:将自己整个部落都赔上,也换不来座城吧?
当然了,他不知道的是花恨柳所说的城指的是座特定的城——荡寇砦,那地方,除了牛望秋的师叔胡来愿意呆着,其他人便是倒贴怕是也不愿意去受那份苦。
“您这么说我可就不明白了……难道是gù yì 吊我先生胃口么?”花恨柳皱眉,脸上不满地问道。
“先生,我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佘庆打开始就知道花恨柳要打什么主意了,只不过毕竟是自家先生,尤其是还打着大先生的旗帜,他可不会拆台。眼下前面铺垫的差不了,而这葛尔隆很明显已经蒙圈了,如果自己不开口,恐怕花恨柳就要被晾在边了,他望了眼葛尔隆,面带忧愁地说道:“回想起来,学生开始进洞房——zhè gè 已经说明白是个误会了,首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佘庆先谢谢您啦!”
佘庆充分展现了从花恨柳那里学来的“厚脸皮”的深厚造诣,冲腹诽不断的葛尔隆施礼答谢后才jì xù 道:“当时隐隐约约的,学生似乎在房间里看到了有几串糖葫芦的……开始时还道是咱们草原人的习俗,现在想想,若是草原人结婚还得用咱们中原的小吃食,真是里里外外的诡异呢!”
“哦,还有此事?”花恨柳这声惊讶却不是装出来的,开始时他心中只想着雨晴等人,根本就没有在意屋里摆了什么东西,便是连认错人也是见对方不理不睬觉得不正常时才发觉——没想到佘庆竟然会注意到!看来当初杨九关的确是选对人啦!
“zhè gè ……是有这么回事……”葛尔隆苦笑,见花恨柳又要说话,当即抢先开口道:“可是眼下已经没有了啊!”
“怎么会没有了?”花恨柳这次惊讶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做作了,“我听说洞房里的东西其实大部分是用来当摆设用的,jiù shì 讨个喜庆,营造些热闹的气氛……还没听说过必须要将这些东西吃光的……难道这也是草原人的习俗?”
“不……不是……”葛尔隆方才被牛望秋包扎过伤口,脸色已经开始慢慢huī fù 正常,此时心中焦急,竟又将脸憋得如猪肝色般,再看上去分明是副刚刚挨完揍的mó yàng 。
“唉!实话告诉您吧!”叹了口气,葛尔隆心道横竖都得来这么下,倒不如自己说清楚,求个直接的便是:“有糖葫芦不假,但本来就不,共四五串的样子;没糖葫芦也不假,我家夫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只是尝这糖葫芦竟然笑了……您……您……牛先生……”说到这里,葛尔隆望向牛望秋:“牛先生,您知道的,素素她……从很小的时候就跟人生僻得很,便是我也难得见她笑过几次,这次竟然自己笑了,说明她喜欢zhè gè 东西啊!所以我就……就……”
感情这姑娘是个吃货……佘庆听后心中不禁想到。不过,这话他也知道可不能当人家面说出来,要不这次再惹怒葛尔隆可就不是句“误会”就能解决的事情了,说不定对方真的会拼命的啊!
“他说的不假……”牛望秋见花恨柳等人也看向自己,;点头。既然点头也便表示他对葛尔隆与素素的事情比较熟悉,为了避免被问起时再解释,他索性zhǔ dòng 解释道:“素素……是与我同族的,说起来我还是她的伯伯……”不顾花恨柳等人脸的惊异,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我当时并不在家,所以当家里已经决定将她丢弃的时候,我只好悄悄地将她托付给信得过的人求个照顾……她虽然与我guān xì 不大,不过好歹也是我的族人,两边都是族人,其实做出zhè gè 决定也挺不容易的……”
“是,葛尔隆先谢过牛先生了!”葛尔隆接话接得速度倒是不慢,他这话看似突兀,shí jì 上琢磨若无牛望秋托付事,说不定就没有后来葛尔隆与素素的什么事儿了,换句话说,这二人之所以能有今天,牛望秋是出过力的。
“古人有‘烽火戏诸侯’说,诗中也有‘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描写,为所爱之人付出,zhè gè 是少英雄汉都得闯闯的关,您能做出来就已经不容易了……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了糖葫芦,我家先生那里不好jiāo dài ……”花恨柳前言ān wèi ,后语旧事重提,倒是让葛尔隆股“英雄惜英雄”的感激劲儿还没散完,又脸愁容不知道如何办了。
“说起来,我们家大先生……哦,也jiù shì 我先生的先生,您可是已经见过了。”佘庆这时又来插嘴,见葛尔隆面带yí huò ,他轻笑,“您知道有糖葫芦,那也应该知道糖葫芦是从哪里来的啊……”
“哪里来……啊!”葛尔隆长得什么mó yàng 自然不必说,可是当他听到佘庆的提醒后,竟然如女子般惊声尖叫声,反倒是让离得近的几人霎时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他……他……他jiù shì ……”仔细想了想,当初自己手下的人确实有说过被扣的人中有名小孩的,他当初还特意叮嘱不要为难小孩子,没想到那小孩竟然jiù shì ……
“我听说,您之前的妻子,草原第美人,后来做了拨云大君的王妃?”
耳中轰鸣之际,葛尔隆却又听到旁的花恨柳轻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