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闹翻家
[重生]巅峰之王 作者:琅玖
按照颜风拍戏的惯手法,部电影通常会拍个五六年才会上映,这也是颜风为什么作品少,却个个是精品的原因,只要颜风出品的影片,必然包含了几项国际大奖,曾有影星受不了颜风漫长又苟刻的拍摄,对媒体发牢骚说:“真不知道颜导拍个电影要拍久,难道非得拍到世界末日才上映吗?我在剧组待的快要发霉了!”
魏司这次也尝到了颜导的厉害。
这部电影跨度了他整个初高中年代,到十七岁的夏季才终于杀青,在这段日子,盛锦世直做为他的好同学好同桌跟在他身边,上学起,放学起,甚至还陪到了片场,两人关系好的剧组人尽皆知,盛家小公子长得漂亮人又有礼貌,没什么架子,只要看到盛锦世乖乖地抱着书包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经过的工作人员都会打趣:“又来等你男朋友啊。”
每当听到这种玩笑话,盛锦世都是抿着嘴唇,脸上有丝淡淡的绯红,然后不知所措地左顾右望,他的视线直在望着不远处对戏的魏司。
不知不觉十七岁了,昔日在洗手间打自己耳光熊孩子已经变成了个阳光帅气到极具杀伤力的大男孩,个头永远比自己高出个头,因为拍戏的要求,魏司有专门的健身老师进行形体训练,身形成长的十分有线条美感,加上卓云直在研究试行造星计划,对魏司的各方面培训也逐步加强,气质与形象越来越有星范。
那种暗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随着每次的仰望变得越来越剧烈,在寂静的夜里特别令人烦燥难安,盛锦世已经过了那种初次洗床单的日子,可让他失控渴望的对象不是可爱的萝莉小妹妹,而是那个笑就亮出口白牙的阳光男孩——魏司。
他原本以为自己辈子只会有个秘密,没想到因为魏司,他又了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是个不可说的秘密,盛锦世为这个秘密守得心慌意乱,他很想跟魏司在起,喜欢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大声说笑,喜欢跟他去吃麻辣烫时两人小小地喝点酒,起勾肩搭背的唱着歌回家。
但他又害怕跟魏司走的太近,,特别是魏司喝了点啤酒后,凑近他脸颊边说话,热热的气息喷过来时,那种不般的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心脏,好几次他都脸红心跳的闪躲开,可又舍不得魏司的臂弯,闪来躲去还是老老实实窝在魏司怀里。
这个比身体秘密还要重要万分的爱情秘密无处安放,全被他写成张张情书封存在柜子里,盛锦世不指望这些情书能拿出来现世,不指望能让魏司明白他的感情,有些美好的东西爆光就会破碎,他可以让魏司不知道他爱他,但不能让魏司离开他。
剧组杀青的那晚上,颜风特意请所有主要演员吃饭,饭桌上大伙都喝得很开心,起共事五六年终于要散伙了,大家都有点伤心离别的味道,连向不怎么喝酒的男号聂胜远都举着杯子四处相敬,魏司年轻最小,但还是跟大家喝了不少。
酒宴直持续到十二点,有几个关系好的主创人员和影星又硬拉着颜风去唱k,片闹哄哄中,魏司红着脸跟颜风道别后自己离开了。
出了酒店没走几步,魏司就看见街道边上停着辆黑色的奥迪车,车窗徐徐摇下,盛锦世白瓷玉般脸庞显了出来,夜色如墨,灯火幽明,他的脸在无边黑夜下透出股闪亮明晰的光华,仿佛旷世明珠般晶莹剔透。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盛锦世冲他摆头,示意他上车。
魏司喝得有点大了,看着白玉美少年在面前,加上心里又高兴,兴奋地跑过去,像只大型犬似的趴在车窗沿上,带着几分暖味,笑眯眯地望着他,“哎,你今晚怎么想到来接我?”
盛锦世迎上他的目光,耳根就有点发烫,他扭开脸轻声说:“我怕你跟他们在起喝了没法回家,到时陈阿姨又要骂你了,所以就过来接你,快上车吧。”
车辆开到老街巷口就停下了,里头街道太窄进不去,魏司摇摇晃晃地冲他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家。”
“我送送你。”盛锦世熄了火下了车,与魏司并肩走着,条胳膊习惯性地搭在他肩头,沉沉地,让盛锦世心口都陡然紧了下。
“哎,你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少说话了,连眼睛都不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魏司笑呵呵搂着他说话,温热的气息喷落在他脸上,让盛锦世心跳加速了好几倍。
“没有,你不是直在忙拍戏吗,我都插不上话。”面对魏司炽热的呼吸,盛锦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融化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声声粗重的喘息都让藏着秘密的人心胸崩溃。
只温湿的大手掌不讲理地扳过他的脸,盛锦世十分紧张地望着紧盯自己的魏司,他们距离不过几厘米,魏司赤红的眼睛像着魔般令人心生畏惧,盛锦世紧张地连手心都捏出了汗。
“你看看你紧张这样,冷汗都出来了,还说没事瞒我,快说,你藏了什么秘密,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谈女朋友?”魏司拧着眉毛的样子也十分帅气,他脸认真的模样像足了偶像剧里的霸道贵公子,难怪学校里的女生都为他发了狂。
盛锦世想这里就暗暗叹气,低下头十分软弱地说:“我没有。”
“那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嗯?要不然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快说,是哪家姑娘啊,公子爷,要不要在下替你把把关?”魏司受星亚造星班的培训,说话少都带着演戏的成分,他的调侃没让盛锦世觉得好笑,反倒为苦涩。
“我真没有,你别问了。”盛锦世拍落他的手,转身正想走时,魏司又蛮不讲理地扭过他的胳膊,将圈在墙边,固执地说:“你骗人,绝对有事,快说,不说就不准走。”
盛锦世暗暗叫苦,“你别玩了好吗,快回家吧,陈阿姨在家里等你呢。”
魏司是真喝了,个劲地呵呵笑,就是不放开盛锦世,他俯低下头,摇摆不定中滚烫的嘴唇不小心触碰到盛锦世的唇面,这碰,盛锦世周身像被电流通过样霎时僵住了,魏司眯着眼睛笑,双手和身体都懒洋洋地抵着他,用种十分暖味的语调贴在他耳际说:“我就不想你有女朋友,你要女朋友了我怎么办?我可不能没有你,小世,你要是女孩子就好了,是女孩子我定要你做我女朋友。”
盛锦世怔怔地贴靠在墙上,背后粗糙的土墙磨得他背上有点疼。
“其实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啊,我上次看见你上厕所了,好像哪里不太样啊,如果是男孩子怎么会这么漂亮呢,你看你的眼睛,还有这皮肤,真的…….比咱学校的校花还漂亮。”迷迷糊糊的魏司将额头抵在盛锦世额头上,缠绵的劲头简直像情人间的亲热似的,他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居然趁着盛锦世发呆这会将湿润的嘴唇给贴了上去。
当两片嘴唇相贴时,盛锦世的心脏像被人整个拎了起来,悬在半空中动都不敢动,他僵直的身体,胸膛在激动地起伏,魏司的唇瓣触碰到他就放肆地游了进去,用种缠绵到尽头的力度来吸吮他的唾液。
盛锦世闭上了眼睛,他连拒绝的本能都抛弃了,在几番轮炸下也小心冀冀地迎合起魏司的吻,这是他的初吻,单纯、真心,害怕、迫切,每次舌尖的纠缠都让他兴奋激动地双手紧握成拳,两人从最开始的舔吻迅速过渡到炽热如火般的缠吻,靠在阴暗的街道墙角边死死拥吻在起。
激烈的吻即将冲昏两人的理智,当盛锦世想着吻结束后怎么表白时,抱着自己的魏司突然“咚”地声倒在他肩膀上……..真喝大了。
魏司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嘴里喃喃:“小世,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他妈的怎么不是女孩呢?”
盛锦世被拎起的心脏下子就悬掉在半空,但他心里是满足的,有魏司的喜欢,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不管今后如何,起码他有过今晚就好。
怀揣着激动不安的复杂心情回到家里,当盛锦世开灯就看见自己父亲坐在床头时,不禁吓了跳。
犹如石匠雕刻出来的精美又冷漠的父亲正冷冷地望着他。
“这么晚上哪去了?”盛宁宇像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样,气势逼人地审问起儿子。
盛锦世心底不由冷笑了下,父亲成天成夜不在家里,什么时候关心起自己来了?
“没去哪,送个同学回家。”盛锦世从小就过惯了冷漠无言的家庭生活,他跟父亲十来年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五十句,而且半都是过年过节出席上流宴会时必须说的客套话,那些虚假温情的话语让他自己听了都恶心。
“胡说!你给我过来着说话!”石雕般稳坐着的盛宁宇突然爆怒地吼起来,他用力将手里紧握的叠书信重重扔在地上,怒吼道:“这些都是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盛锦世看着地散落的书信怔了下,这些都是自己偷偷写给魏司的情书,还珍藏了几张照片,它们直默默地躺在抽屉里,没想到居然被常年不着家的父亲给翻出来了。
“爸,你怎么可以随便翻我的东西?”盛锦世知道父亲应该全看明白了,他只微微惊了下就淡然地蹲下来张张地捡,言语间的冷漠平静仿佛自己才是应该问责的人。
盛宁宇原本就气得不轻,现在看他还这付处之泰然的模样是怒从心起,他指着这个儿子怒道:“你还有脸质问我?!你居然喜欢上个男孩,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变态吗?!”
“是,我是变态,我让你丢人!我身体跟别人不样,你直都看不起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妈妈生下来,为什么不生下我时就把我给扔了?!”盛锦世握紧了手里的信纸,他受够了这个家庭,因为身体的双性性质他直就是家里的屈辱,妈妈懒得理他只顾着出去风流,爸爸也不待见他,论风流两个人都不相上下。
外表光鲜,内里腐朽不堪,他活在这个家里面已经很累很难,很时候盛锦世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生下自己,而且生下自己后连起码的责任和关爱都没有,小时候不明白的事,长大后终于清楚了,因为两家的联姻本身就是场华丽的交易,这场光彩夺目的豪门完美婚姻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他们点都不相爱,既使私下面对面都是两张带着面具死气沉沉相对的脸。
盛锦世只是这场婚姻里最失败的个产品,但他这个劣质品又不能弃用或报销,只能配合着苟且残存。
“你,你现在有能耐了?敢跟我叫板?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了你现在的生活,如果我没把你当儿子看,像你这样的身体早就…….”儿子的眼神冷硬而冰冽,盛宁宇不得不打住涌到嘴边的话,他恼怒地挥手,不想再继续这个失败的话题,尔后像是要做个终结样,沉沉地道:“你下周就回香港,我已经在那边给你安排好学校,没我的意思,你不准回海城。”
“我不回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要留这里……”
“你闭嘴!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为了这个小子吗?”盛宁宇讽笑地指了指他,“呃……..我今天总算明白了,你喜欢他,不惜把吉家的人都得罪了,你觉得他也会喜欢你?会喜欢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你做梦吧!”
最英俊的人说出最薄情的话往往最具有杀伤力,何况,还远不止此。
盛宁宇上前脚踩在魏司的照片上,用力狠狠地拧上几下,咬牙切齿地说:“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要他死比掐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地上的照片已经扭曲成团皱巴巴的胶片,盛锦世看着崭亮的皮鞋在魏司阳光笑脸上使劲地碾压,就像碾在自己心上样疼得纠心,愤慨的怒气不仅仅只是张照片,年来没有得到丁点关爱的盛锦世已经快濒临崩溃界点。
盛锦世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瘦弱的肩膀不停地颤栗着,突然间,他像头受到极大伤害而愤起反攻的小兽,大叫声冲向盛宁宇用力撞过去。
再次见到盛锦世是两天后,借着门口淡淡的日光,魏司认了半天才认出眼前身零乱的人是盛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