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50章 家贼难防,不见也罢

      盛宠之嫡妃攻略 作者:沾衣

    这日傍晚,七姑娘人在府上用饭,姜昱被那人唤去了春秋斋。奇怪的是,那人丁点儿没有邀请她的dǎ suàn ,竟撇下她,命童伯送她回府。

    饭后闲来无事,外边儿天冷,她只得留在屋子里逗弄阿狸。

    不知是否阿狸特别亲他的yuán gù ,她身上见天的沾染上那人的气息,阿狸渐渐变得服帖,被她抱着,乖乖蹲在她膝头,对儿碧绿的眼珠子,宝石般,直直盯着门外,懒洋洋,动不动。

    那人昨夜宿没回来,它最喜欢的人,没陪它耍玩。七姑娘竟从它眼里读出些闷闷不乐来。京里那样人,或敬他,或怕他。阿狸不过畜生,却对他亲昵无比。都说猫眼十分灵验,很时候,都能看到人眼所看不到的东西。她猜想,阿狸许是也能感受得出,那人并非如他表象般,强硬到不近人情。

    “记挂他了?”她逆着毛发,抚摸它又圆又胖的nǎo dài ,惹得阿狸扭扭脖子,回头看她。她学着那人的样子,勾起食指,去挠阿狸的下巴。

    也不知今晚那人,倒是回不回来。有姜昱在,他又以何种借口,夜半登门?他带了姜昱专程去春秋斋,背着她也不知谈些什么。那两人相处,可会相安无事?

    国公府西苑,伴月湖畔,春秋斋。

    自被公孙大人亲自领进了门,姜昱才发现,世子今日宴请的,除他之外,还有七八位看便知是食客门人之流的文士。

    相互引荐过后,诸人打过招呼。明眼人看,这年岁尚轻的学子,路跟在公孙大人身后,自是不会冷落了他。文人结交,是吟诗作赋,把酒言欢。头回jiàn miàn ,谁也不会莽撞的探对方的底。这时候,那些个华而不实,风花雪月的诗词便派上了用场。

    这些年,姜昱拜在学监大人门下,时常随学监大人外头应酬,也是开了眼界。如今他初来乍到,又是孤身人,没学监大人在旁掠阵,姜昱应对起来,不说如何老道,却也是十分懂规矩,进退有度。

    姜昱也知,世子今日请他来此,除去提携,指点他仕途门路,还带了些许考校的意味在里头。遂应对起来,格外用心。

    顾衍去得稍迟,从东苑见过赵国公,到的时候,便看见姜昱立在人群当中,显是开了个好头,已与众人攀谈起来。

    以他的资历,不过初出茅庐,后生晚辈。能够当着他麾下众谋士跟前,不卑不亢,谦逊而不失主见,biǎo xiàn 算得尚可。

    宴席之上,他只提了姜昱乃麓山官学,学监谢晋门生。之于姜昱与她的guān xì ,他刻意避开。

    来经了秋节大殿上她险些被指婚那事,她声名渐显,世家之中,可谓无人不知。姜昱身为男子,又是她兄长,若然他直白道破两人兄妹guān xì ,旁人看来,恐会猜想姜昱不过是沾了她的光,于姜昱而言,颜面上不好看。

    再者,有些事情,讲明白了,反倒没有遮遮掩掩,来得叫人浮想联翩。他待她如何,是否因了她的干系,而荫蔽她兄长。这些私密事,底下人惯来喜欢揣度。

    在顾氏未正式提亲之前,他不宜明着坏她名节。可她与他之间,越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此生,她也就休想与他撇清干系。有道是,流言远比事实可怕。

    顾大人这些老谋深算的布置,即便姜昱远比同龄人来得少年老成,可又怎么及得上这位两世历练出的深谋诡诈。

    宴席过半,公孙得了府上侍人来报,贵客临门,已在前院书房等候世子。

    年主仆,于此地不便道明的话,个眼神足矣。顾衍眉头稍动,请众人随意,带着公孙lí qù 。

    书房门未关,透过门缝,照出道狭长的光影。

    “你倒会挑时候。”他推门而入,门外有公孙守着,轻轻带过去,虚掩了门。

    立在东墙下那人,身华贵锦袍,长身玉立。正瞅着墙上挂着的墨宝,品得津津有味。听闻他到来,徐徐转身,眉心点朱砂痣,鲜红而妖艳。

    “离京前来看看你,何必如此冷淡。”公子丹摇头,自个儿拖了把太师椅到身前,抬手撩袍子坐下。与他,他从来都不讲客气。

    “这是暗指,后日文王命众臣于十里亭与你送行,全无此必要?”不同于公子丹的随意,他解了氅衣,提着领口搭在手腕上,几步过去,于案后落座。面上是惯来的沉稳平和。

    样貌同样出类拔萃的两个男人,容色之美,各有千秋。只人张扬,人内敛。

    “此去交州,唯事托付你。”随手拾起他书案上摆在左上角的玉雕镇纸,公子丹收起面上的随意,露了丝慎重。

    “母妃那头,需劳你看顾。”顺着镇纸上的纹路摩挲,公子丹白净如玉的面庞上,双狭长而阴冷的眼睛,微微眯起。

    “此番你助我离京,往后这北地之事,你需慎之又慎。此番南下,虽也殊为不易,可到底,那把椅子,还是摆在燕京。”

    公子丹眼中射出股冷芒。他这走,公子成也太子之争,必定不死不休。两者之间,毋庸置疑,跟前人必是除公子成而后快。

    只之后如何,这人却是三缄其口,腔谋算,连他也瞒得滴水不漏。唯独能够肯定,却是这人早有防备。若然太子得登大宝,卸磨杀驴之事,他不会不防。

    “分内之事,便是你不说,亦自当尽力。”他抬眼,毫不迟疑应下。眼底深思,却是无人可知。

    得他应诺,公子丹勾勾嘴角。随手抛了手上把玩的镇纸,有了与他说笑的兴致。

    仿似挑衅,他搭在膝头的腿荡荡。手支在扶手上,冲他大叹可惜。“你我本是表亲,又是同长大。何须防贼般防我?你那养在跟前的女娃娃,后日带她来践行如何?”

    那女子进京逾半载,愣是没叫他碰上面。每当他起了兴致,总被这样或那样,莫名的琐事所牵绊。到如今,离京在即,他打探到他府上设宴,为的便是引荐她胞兄与众人结识,欲举荐其入仕途。

    他与他定有盟约,离京之前,互通有无。他曾带那女子出入春秋斋,此事他未做隐瞒。

    公子丹原本料想,有便有二。指不定,今日他会携那女子同赴宴。毕竟,他将幼安那包袱,踢了给他处置。做事也该越发放得开手脚。

    哪里料想,他竟防备他至此。虽则自幼时起,他两人时有喜好,如出辙。然而于女色道,还真未试过。

    公子丹有此tí yì ,对面那人不过挑眉瞥。知他此来不过是为顾昭仪,正事了结,再无耽搁的必要。

    拎着领口,抖开氅衣披上。之于公子丹挑衅,他也非小气之人。玩xiào huà ,自当有所回敬。

    伸手将被扔在旁,歪斜倒在案上的镇纸扶端正,搁回原处。他道声珍重,背光,居高临下,抱臂看他。

    “自古便有家贼难防的道理。乱花迷人眼,不见也罢。”

    话毕,他转身出门。留下公子丹微惊愕,过后,抚额大笑不止。

    ************

    补昨天的。国庆期间,各种名目的宴请,已经让我疲于奔命。地上跑的堵车,天上飞的延误,黄金周之可怕,可以掏空个月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