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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抓奸在床

      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我再醒来时,已是翌日天明。

    我躺在山洞中,瞪着眼前这个根本不会出现的人——裴逍。

    我道:“你为何会在这?”

    裴逍道:“属下收到教主的烟火令就赶来了。”

    如此说来,昨日在关键时刻助我度过寒毒的就是他了,我稍稍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的衣裳。

    想起昨日的情形,我连忙起身寻找江策,发现他正躺在山洞另头,这才松了口气。我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我道:“他怎样了?”

    裴逍道:“属下不知。”

    我心说你救本座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帮他看看嘛?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把他拖回来了!(╰_╯)#

    裴逍道:“教主身子虚弱,还请尽快上崖调养。”

    我道:“切等江盟主醒了再说。”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江策这才醒了,我欣喜地望着他道:“你感觉如何?”

    江策扯了扯嘴角道:“还好,你呢?”说罢,伸出手握住了我。

    我怔了下,总觉得我俩之中颇有种劫后余生,生死相许的味道。正是含情脉脉中,谁知江策见着裴逍,登时就变了脸色,责问道:“他为何会在这?”

    我冷汗津津道:“我放了烟火令,他就赶来了。”

    江策道:“你的烟火令不是昨日放的?难不成他天赋异灵,能在白天看到你的烟火令?”

    我道:“其实我前几日就放过次了,你为了救我内力受损,我怎么能再忍心你助我度过寒毒?”

    我的原意是:“你瞧本座心疼你,舍不得你受点苦,本座不是为了《采莲心经》接近你的,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

    不知为何,听到江策耳朵就变了味。

    他道:“萧教主令旨英明,算无遗策,江某自愧不如,既然江某对萧教主已经毫无价值了,那还请萧教主赶紧随着你这位裴右使回去,省得跟着江某受苦。”

    呃……这是闹别扭了!

    边是对本座痴心不悔的裴逍,边是对本座舍命相救的江策,这可真叫本座难办!

    虽然裴逍对我情深不悔,可我总觉得他性子太闷,我若是跟他在起,早晚要闷死。至于江策……他数次的舍命相救,令我铭感五内,恨不得以身相许,这个老情人的可持续发展性还是可以有的!

    我把握住江策的手道:“你这是说甚么胡话!我们数次生死共度你都忘了?你跟我说甚么既不能同生,那就同死这话难道是唬我的不成?你离开危险就准备不理我了?”

    “你……”他望了我会,叹道:“我如今身受重伤,你跟着我也是受苦,你若是想回去,就赶紧跟你这位裴右使走。若是要留下来,我也不会赶你。”

    我道:“我自然是要留下来了,你身子尚未复原,我们在这住几日是桩好事。”

    我金口开,季清之就开始从山上丢被褥、衣裳、食物等下来,我们将山洞重新收拾番,条件自然就不样了。

    裴逍身手了得,我也不用辛辛苦苦地逮蛤蟆吃了,想吃烤鸡就是烤鸡,烤兔子就是烤兔子,简直就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

    夜里,我跟江策人卷着条铺盖睡觉,裴逍坐在洞口守夜。不知为何到了第二日,我的铺盖飞了,居然跟江策卷到块去了。

    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江盟主从中捣鬼的!因为本座的睡相不曾那么差过!

    我窃声问裴逍:“你昨夜可有瞧见对本座不轨?”

    裴逍默了会,道:“教主虑……”

    不对,定是你看走眼了!本座前几夜就觉得江盟主趁着本座睡着对本座不轨了!本座定会找到证据的!

    江策的伤在洞里修养了五日,刚有些好转便坐不住了,说甚么福州杜家的事不能再拖。我见这黑玉断续膏的药效不错,短短几日就将他手上的伤给治愈了,便也不再阻拦。

    我们三人让季清之从崖底给拉了上去,季清之见我就痛哭流涕道:“教主,属下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呸呸呸,季左使!你在说甚么胡话!”我脸不悦地望着他。

    季清之连忙改口道:“属下口不择言,还请教主恕罪!”

    江策道:“我要赶去福州杜家,你是要跟他们起回正义教,还是跟我道去?”

    我道:“自然是要跟你道去。”

    江策闻言,淡淡笑。

    我让他这笑,笑得是心花怒放!江策的相貌虽不及李玉林,但其人清光奕奕、英华隐隐、实在是天赐的君子,他这笑就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我整个人都沉浸在本座老情人终于对本座笑了的喜悦中。

    我想起他身受重伤,连忙换上副谄媚的脸向季清之道:“清之呐,你上回往本座兜里塞的东西委实是好东西,救了本座与江盟主的性命,你还有没有其他宝贝也同给本座。”

    季清之立马掏出个大包裹道:“属下早给教主备下了。”说罢,往我怀里通塞。

    我乐了:“塞点塞点!”

    临行时,我还不忘拉着裴逍悄悄叮嘱了句:“此行生死未卜,你藏在暗处保护本座与江盟主。”

    裴逍道:“属下遵命。”

    之后,我与江策两人骑朝福州而去,他的手才复原,我不忍他的动手,于是直由我驾马。

    江策调侃道:“你这回可别走错路了。”

    我道:“〒_〒……我保证这次不会!”

    我与江策日间赶路,夜间在客栈落住,花了六日的路程,终于赶到了福州,我们这回来福州是要调查杜家掌门人杜擎暴毙案。

    因为我失忆的缘故,江策不得不勉为其难地为我普及了些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

    自武林划分正邪二道以来,正道向来以少林武当马首是瞻,奈何少林心向佛,武当又潜心修道,二者不过是虚名而已。久而久之,衍生出了武林四大世家。

    徐州方家,江宁江家,福州杜家,太原林家。

    江策乃是江宁江家的掌门人,而死了的那位则是福州杜家的掌门人杜擎。

    半月前,杜擎夜暴毙于风波林,致命伤为“斩云掌”,而这‘斩云掌’中正是杜家的独门绝学,他这死可谓蹊跷。杜擎的身份在江湖举足轻重,他死,江策身为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由于半月前江策杀了青城派掌门及其师弟事算在我头上,如今正道中人各个将这桩命案栽赃在我身上,险些要开铲魔大会干掉我这魔头了。

    不过江策也想不通,二十年前,杜擎以招“翻云覆雨”成名江湖,这‘斩云掌’中正是杜家的独门绝学,怎会如此轻易就教人学了去,造诣竟还盖过了杜擎本身?

    江策对我知根知底,自然不会怀疑是我动的手,他认为凶手能窃得“斩云掌”,极有可能是祸起萧墙。

    如此看来,凶手非但造诣深厚,还绝顶聪明,以‘斩云掌’为杀招,为整桩凶案掩上了层扑朔迷离的面纱。

    当晚,我们赶到福州,准备找家客栈落脚。谁知掌柜的见我们要住店,就道:“实在抱歉了二位,小店只剩下间客房了。”

    “就间?”江策扭头询问我的意见,我心道他个大男人怎的如此矫情,我俩山洞都起睡过了,不过是间客栈,怕甚么!

    我道:“就间!”

    小二领着我们到客房,我叫了桶热水扒光了就往里边跳,个人洗得不亦乐乎,江策忽然背对我道:“你先洗,我去杜家趟。”

    我道:“不是说了明日再去么?你这么晚了过去人家个寡妇在家,不合礼数吶!”

    他道:“我不过是去暗访趟。”

    我想说我也要跟着去,可想了想江策内伤未愈,还要带上我这个包裹,待会暗访不成反倒被逮住,那这脸可就丢大发了,于是道:“那你早去早回。”

    “好。”

    江策应过之后便走了,我将自己收拾干净滚上床睡了。不知过了久,正睡得迷迷糊糊间,有个人推开房门坐到床前,伸出生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在我脸上摩挲,我脸上阵发痒,不由把抓住脸上那只手,睁开眼来。

    江策正坐在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见我忽然醒来面上露出些讪色。

    我心道盟主你偷吃了本座那么次豆腐,终于被逮了个正行罢?我道:“你在杜家查探出甚么来了?”

    他道:“不曾。”说着,就要装作毫不在意地将手收回去。

    我见他副扭扭捏捏的模样,道:“大男人偷偷摸摸地像甚么样子,大方点!”说罢,拉着他的手到我脸上抚摸。

    江策怔了下,收回手道:“哎,你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江策说的这句话我委实听不明白,我不过是叫他做事大方点,还能有甚么心思?

    我思忖了会,道:“你数次救我于危难,我心里十分感动。你的心思我也是明白的,只是我如今失忆了,切都是从头开始,我希望你能给我些时间,切顺其自然,你说成不?”

    江策叹息声,道:“就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