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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沦陷

    我目瞪口呆,怔了好半响才道:“你不要信口雌黄!郁文若是想把香囊交给本座,为何还要经过你的手?莫非你就这样大度,甘为他人做嫁衣?”

    裴逍跪在地上道:“林堂主告诉属下,这香囊中含有味追踪香,只消服下颗特制的药丸,就算在千里之外亦能顺着这股香味寻到教主。属下担忧教主安慰,便将此香囊献给了教主。”

    我醍醐灌顶,当日我与阿策落下悬崖寒毒发作命悬线,是裴逍鬼使神差地找到了我,我与江策被困冰室之时,也是他在危急关头打开了石门。我直以为是因为他紧随我左右,所以才能找到我,谁料竟是在我身上下了追踪香。难怪我被困灵音寺之时他迟迟不来,因为李思凡绑走我时我只着了内衫,并未佩戴香囊,所以他无法寻到我的踪影!

    切豁然开朗,我却如坠冰窖。

    林郁文呐林郁文,你可真会次次叫我失望!

    我道:“你先随本座回教,倘若所言属实,本座就恕你无罪。”

    裴逍道:“谢教主开恩。”

    我骑马日夜兼程赶回正义教,第件事就是冲进了林郁文的院落问个清楚,他正在药房制药,豁然见我回来,面上露出喜色,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心乱如麻,步步行至他面前紧紧地盯着他。

    他察觉不对,道:“怎么了?可是回春露未求到?”

    我道:“求到了,不止求到了,独秀谷主还告诉我另件事。”

    他纳闷道:“甚么事?你今日说话怎的阴阳怪气的?”

    我手中紧紧捏着香囊,道:“你有没有事瞒着我,如果你愿意主动告诉我,兴许我还能原谅你,否则,绝无可能!”

    林郁文道:“你究竟怎么了?好端端的竟说胡话,我能有甚么事瞒着你。”

    我咬牙道:“很好,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伸出手,将直紧紧拽在手里的香囊递到他面前,道:“这个香囊是不是你交给裴逍的?”

    他眉头蹙,道:“确实是我给他的。”

    我道:“这香囊是你亲手配制的?”

    他道:“是。”

    我把将香囊丢到他面前,道:“那这香囊中藏的追踪香跟诛心也是你放的了?”

    他道:“你说甚么,我听不懂。”

    我怒道:“你还在我面前装蒜!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通天的本事!追踪香?诛心毒?你能耐吶你!样比样厉害!你是不是连本座及时驾鹤归西都能算出来!”

    他道:“你怀疑是我做的?你若是怀疑我,我就是百口也莫辩。”

    我愤怒地浑身发抖,道:“你自然百口莫辩!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以为你只会耍些小手段逼走我身边的人,谁想你竟然……你竟然心肠如此狠毒!你边在我身上下了诛心,边用祛毒珠威胁我与阿策分手!随后再以身过度,令我产生愧疚向你妥协!你知道我心软,知道我最受不住他人待我好!于是故意使出这手苦肉计,引我上钩是不是!”

    林郁文双目如炬,斥责道:“你今日是发甚么疯,需要我给你治治么!”

    我道:“需要治病的是你!你已经疯了!你蛇口蜂针,心狠手辣!你告诉我,在这正义教中,除了你还有谁能有本事弄到诛心,又能在你送我的香囊中动手脚?你还想说甚么话令我动摇,令我再次对你饱含愧疚!”

    他扶着桌子坐下,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我说甚么你都听不进去,等你甚么时候冷静了,再来找我。”

    林郁文面色平静,点也没有让人当场戳穿谎言的失措模样。

    我道:“我今日跨入这个门,就没准备再跨进来。”说罢,从袖中掏出把匕首,刀就往左匕扎去,“你可以不说,但你对我说句谎话,我就在自己身上扎刀,我想知道,我身上究竟可以扎少刀。”

    林郁文脸上终于露出了惶恐的神色,道:“你疯了。”

    我道:“对,你把我逼疯了!”

    他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我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他盯着我道:“是我做的。”

    我忽然觉得整个天都崩塌了,在他说出这句话前,我还希望这切只是个误会罢了,如今却证实,切的切,不过是他布下的个陷阱。

    我抚掌笑道:“林堂主好生厉害,你在我身上下了诛心,又用祛毒珠逼走阿策,你可真是诸葛再世神机妙算吶!”

    他惨淡笑,道:“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尽如我意。我让裴逍将香囊放在你身上,不过是为防万罢了。谁想到……你竟真对着江策动了心思,你下山前不还为了太子殿下哭得死去活来,我以为你要伤心好段时日的,怎的眨眼就跟别人翻云覆雨去了……你对每个人都是副往情深、心若磐石的模样,其实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过眼云烟,我如是,李麟如是,江策亦如是。”

    我道:“倘若你不是从中作梗,玉林定还留在正义教,阿策也不会与我恩断义绝。不切都是你算计好的,那所谓的年寿命,也只是为了让我心软,逼我愧疚是不是?”

    他摇首道:“不是,那是真的,我只余下不足十月的寿命了。我在你身上中下诛心时,从未想过以身为你过毒。因为我有祛毒珠,无论你中下任何毒药,我都无所畏惧。但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会将祛毒珠让给江策。我被逼无奈,只能以身为你过毒。”他眨不眨地凝视着我道,“你以为我心里不恨?”

    我道:“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道:“确实是我自作自受,而我乐在其中。我以为你将祛毒珠留给江策,至少对他是真心的,谁知这不过是场镜花水月。阿定,究竟有哪个男人,可以真正留在你心中?”

    我恨声地道:“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你!”

    他失笑声,道:“我早就知道那人不会是我,我何德何能,能令你倾心?我直在盼望,你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个让你求而不得,抱憾终生之人,或许这样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我道:“你作恶端,念在你以身过毒救我命,我就暂且留你命,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说罢,不想再看他眼,转身离开的屋子。

    我疾步走出院子,裴逍正守在院外,见到我左臂的伤口,道:“教主,您的手……”

    我心乱如麻,句话也不想说,凝视了他会,道:“诛心事虽与你无关,但也是因你而起,罚你半年月响,静思己过。”

    裴逍跪地道:“属下谢教主开恩。”

    我回到自己院落,趴在桌上头痛欲裂。我以为回到正义教,我与林郁文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谁知这切竟是场噩梦的开端。我以为可以相伴生的人,却是暗中处处算尽机关之人,他害我性命不说,还想害他人性命!

    他说他根本不曾想过我会将祛毒珠留给阿策,就是说他从开始就是要取阿策性命的。我旦对哪个男人动情,那个男人就该得死,我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都碰不得想不得!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头痛欲裂,觉得整个正义教都令我心神大乱,六神不宁,我冲出院子直往山下奔去,宋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教主,您怎么了?”

    我不管不顾,从马厩牵出匹马,下山策马狂奔,从白天跑到黑夜,直到筋疲力尽,才在家酒楼停下,上了十坛烈酒,发了疯似地往肚子里灌。

    坛坛,脚边堆满了空罐子,我头晕脑胀,眼花缭乱,心中忽然好过了许,我痴痴地想到,男人有甚么好的,断袖有甚么好的,本座不如回归正道,找个女人生个娃,家子倒还其乐融融。

    想到就做!我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往门口走去,酒家女拦住我道:“客官,你还没给银子呢。”

    我眯着眼睛盯着酒家女,粗布麻衣,容貌清秀,瞧就是个老实肯干的好姑娘。

    我单手撑在桌上,手潇洒地捋了捋额前散落的发丝,道:“姑娘,在下对你见钟情,不知你是否愿意嫁给在下,给在下生个大胖小子。”

    酒家女的嘴角抽了抽,道:“客官,您醉了。”

    我道:“我没醉,我心可昭日月,姑娘难道不信?”我见她不信,连忙要抓住她的手,再表次真心,谁知半路伸出双手,将我截了住,道:“姑娘,抱歉,舍弟喝醉了,有得罪,请包涵。”

    酒家女笑道:“没事,公子快些带他回去罢。”

    男子架起我就往外走,我眼见酒家女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急得跺脚:“哎呀呀,本座的媳妇跑啦~快给本座追啊!还愣着做甚么,追啊!”

    边上之人无奈地叹息声,道:“阿定,你醉了!”

    我道:“我没醉,你才罪了!”

    我整个人扭成麻花,就是不肯跟他走。那人让我捣乱地没法,只好扶着我在路边坐下,我不悦地推了推他,道:“你干甚么拦着本座,你也见不得本座好是不是!阻挡本座娶老婆的都得死明不明白!”

    那人道:“你醉了,我带你去客栈。”

    他强拉着我起身,我只觉天旋地转,胃里阵倒腾,张口就吐了出来。那人赶忙扶住我,拍着我的背,任由我吐,待我吐好了,道:“如何,好些了么?”

    我阵翻江倒海,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这才好些了,神智也有些回来,盯着面前的男人半响,终于认了出来。

    我忽然红了眼眶,凄凄切切地喊了声:“大哥~”整个人就把他紧紧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_〒小林子你真倒霉……

    李太子表示他回炉再造已经够久了,也该重出江湖了!

    周末新时间不稳定,明天也会新,就是会晚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