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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番外: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白乔视

      替身情人的自我修养 作者:寒菽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白乔视角·时间线在结局之后的番外

    夏

    ——07:00am——

    手机闹铃响了起来。

    我在第二声响起时,反应过来这是宁笑的手机闹铃。

    醒过来,我转头看枕边人,昏迷不醒状。

    我把闹铃按了,推他把,“起来了你的闹钟响了。”

    宁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我特地调早了半个小时用来睡回笼觉的。”

    “起来了起来了别赖床。”

    他松开捏着枕头的手,翻身,正面朝上,直挺挺躺着。

    我俯身,轻拍他的脸颊,像是捧着他的脸。

    他缓慢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贴在脸庞,羽睫翕动,微微睁开,阳光将他淡色的眼珠照亮,仿佛在发光。我感觉到他的气质蓦然变,然后听见他深情而沙哑地说:“……亲爱的,我跨越时间的瀚海找到你。我是如此的疲惫。”(场景来自电影《德古拉》)

    我愣了愣,无奈地在心底微笑——醒过来就开始演——却配合了下去,“将我变成你吧,我想变成你,见你所见,爱你所爱。”

    “不,我不行。我不能咬你。”他说。

    “为什么不呢?”我问。

    他含情脉脉地说:“因为……我还没有刷牙。”

    我:“……”

    ——07:35am——

    宁笑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还没梳头。

    他在落地窗前,昂首挺胸,拍拍肚皮,吊嗓子,“哆来咪发唆拉西哆~”

    “过来吃早饭了。”我说。

    “哆来咪发唆拉西哆~”他又吊了边,稍微有点不同,第二遍沉了沉嗓子。唱完,顶着头蓬发,本正经地转头问,“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唱的特别悲壮?”

    我举着碟荷包蛋,不解,“?”

    “哆来咪发唆拉西哆~”他再唱遍,“听到没有?”

    我还是无法明白,“听到什么?”

    “合唱。”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我觉得我应该阻止他说下句话,但是没来得及。

    他用浑厚的音线说,“听到你千万子孙的合唱。”

    我:“……”

    他看着我,贱笑起来,相当得意。

    “闭嘴!”

    他仿佛噤若寒蝉地睁大眼睛,伸出右手,从左嘴角到右嘴角作拉拉链手势。

    “过来吃饭。”我说。

    他声不响地走过来,坐下,戳起荷包蛋往嘴巴塞,却不张开嘴巴,酱油糊了圈。

    我:“……”默默地看他表现“嘴巴被缝无法吃饭抓耳挠腮”的默剧,安静看他表演完,还是忍不住笑起来,给他鼓掌,“好啦,准你把嘴巴张开。”

    他终于张开嘴巴,大吸口气,副逃出生天的样子。

    我:“……”

    看不过眼。

    扯了张纸巾给他擦嘴角。

    ——10:00am——

    看报纸。

    宁笑突然从我背后冒出来,“亲爱的我给你捏捏肩。”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真奇怪。

    但还是享受起他的按摩来。

    他非常认真地从肩膀路服务到锁骨,到胸口,到腹肌,到楔形带。

    ……我实在忍不住。

    他低头看眼,无辜地说:“哎哟,年轻人火气有点大啊。大白天的就这样。”

    我:“……”

    他脸关切地说:“定是火气过剩!”接着惊恐万分,“太危险啦,我去给你煲个靠谱的汤下火。”

    说完以副大无畏的姿态轰轰烈烈跑掉了。

    我灌杯凉水。

    就知道没这么好。

    ——12:00am——

    宁笑的汤已经煲好,附带桌丰盛的午餐。

    摆的漂亮,先拍照传微博——

    我想了想,还是拿手机开了微博,看到他发了条新信息:

    “有些人怎么那么幸运可以天天吃我做的饭?[跳操][跳操][跳操]”

    我:“……”

    默默点了个赞。

    个不够啊。

    我开了个小号又点了个。

    感觉还是不够。

    “西红柿炒蛋会不会太甜?”宁笑问。

    “不会。”我回答。

    ——02:00pm——

    送宁笑出门。

    这次来巴黎度假,是他接了个法国杂志的拍摄工作,又正好我可以请到假,就起出来,当是补当初错过的新婚蜜月。

    当初刚结婚,他得到重要机会,跑去拍戏,所以错过。

    最近宁笑这个名字慢慢有了热度,他工作越来越,难得有这么个空隙,且作浮生偷欢。

    工作人员给他画夸张的妆容。

    中国风的黑色长袍,猩红色内衬,金色的鳞龙盘桓其上,黑色头发全部往后梳起,右手拿着面青铜面具,虚虚搭住半张脸,露出晕黑上挑的只眼睛,和涂得血红的嘴唇。

    他看向我。

    摄影师说,“冷酷……也很深情,很有故事的表情。”

    ——06:30pm——

    宁笑兴冲冲地带我去他搜集攻略找的家餐厅吃饭。

    七拐八弯,在条深深的小巷里。

    除了演戏,他也永远对食物抱着疯狂的热情,餐饮笔记做了大摞。

    我们吃完饭出来,在小路上漫无目的的散步。

    华灯初上,盏盏路灯逐次亮起,灯光晕黄,仿佛梵高笔下《星空》中的星星。

    前方的拐角处,个落魄旅人正用小提琴奏乐,身前的空盒子里稀稀拉拉有几枚硬币。

    我们经过。

    对面马路上,个小孩孤零零坐在路边哭。

    宁笑走过去,用蹩脚的法文问:“你怎么个人在这?”

    孩子不说话,哭得凶。

    我也蹲下,安慰:“叔叔送你去警察局好不好?”

    孩子哭着说:“不,不,我要在这里等妈妈!不要碰我!”

    接着撕心裂肺哭起来。

    宁笑看我:“叫警察。我来哄他不哭。”

    我打完电话,警察表示马上过来,回头看,忍不住笑起来,什么时候学的变魔术。

    他手上拿着块红色丝帕,看着有点眼熟。

    指尖灵巧的翻覆,叠成朵花。

    孩子看的愣神,忘记了哭泣。

    马路那边的音乐人正换了首新歌曲,节奏轻快,他便起来扭了扭身,踩了几个舞步,把孩子抱起放在路边叠着米木箱上,然后接着表演,好像自己在演出歌舞剧。

    音乐人也发现了他的演出,配合着奏乐。

    红色丝帕在他灵巧的手上,像个能变形的宝藏盒子,变成花,又变成小动物,还能摸出条珠链,抑或真的从里面摸出几朵真花。

    孩子已经破涕为笑。

    当他的表演结束,把几朵小簇的粉色蔷薇花递给孩子的时候。

    边上已经不知不觉围起了圈观众。

    掌声中,个女人挤进来,“我的天,我的宝宝,你在这里。”

    孩子跳下木箱,迈开小短腿,跑到妈妈身边。

    警察也姗姗来迟。

    宁笑回到我身边,张开手心,笑着说:“本来是准备给你,结果出了点偏差,但我还留了朵。”

    我拿过那朵花,簪在他的胸前。

    ——7:30pm——

    终于逛回我们停车的地方。

    宁笑忽然说:“啊,对了,忘了买面包,你去街尾那家店买下好吗?我们昨天去过的。”

    我当然同意,于是他负责去开车,我负责去买面包。

    我抱着袋面包出来。

    迎面走来个女孩,向我问路。

    我细细给她分辩指路。

    她眼睛明亮,脸颊粉红,问我,“你可以带我去吗?我会用咖啡和点心感谢你。”

    我后知后觉发现我大概是被搭讪了。

    车笛声突然响起在身畔。

    “嘿,帅哥。”

    我看过去,个英俊男人从车窗探出身体,冲我笑,全然是花花公子的模样,“帅哥,没有说过你让人浑身燥热吗?为什么我们不来场浪漫的约会,再来杯红酒,最后去kingsize的床上滚几圈呢?”

    还邪魅地舔舔嘴唇。

    我:“……”

    女孩惊呆了。

    我无可奈何地弯弯嘴角。

    他冲我吹起口哨。

    我轻笑起来,“乐意之至。”

    我弯腰钻进副驾驶座。

    他又很得意,开起车来,嘿嘿直笑。

    我找着机会,说:“等等,在那边停下。”

    他就有点不明白了,“嗯?”但还是把车停在了街角的黑暗处,“怎么了?”

    我靠过去,解领带,“我等不得kingsize的床了。”

    他突然慌了,非常拉风的墨镜都要跌落,“你你你你要干嘛?”

    “燥热给你看啊。”我说。

    他整个人都震惊了,他以为我很正经。

    好吧,大部分时候,我是很正经的。

    我看见他怔怔的眼眸慢慢变得炙热,他喉结滚动,说:“卧槽,硬了。”

    我低头,在他唇边回复,“我也是。”

    ……

    淡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眸水润,脸颊泛红,低低喘息,几绺发丝被打湿,沾在脸旁。

    我堵住某个出口,问:“以后还逗完我就跑吗?”

    “你放手,你放手。”他哭着说,两只手挣扎着,但被我反剪扣住无法逃脱。

    “以后还使坏吗?”

    他诚恳认错,眼角溢出颗颗泪珠,“对不起,亲爱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手,放手啊。”

    我亲了亲他的眼角,舔去泪珠。

    ——第二天早上——

    我迷迷糊糊醒过来。

    感觉有人在摸我。

    没办法没有反应。

    我要去抓那只作怪的手,没抓到。

    醒过来,身边空。

    我看向床边,宁笑已经跑出老远,“我是不小心摸错的哈哈哈哈。”

    我:“……”

    我思考个严肃问题——

    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难回答。

    不知道用辈子去想够不够,不够的话,就再加上下辈子吧:)

    我希望他辈子闪耀、明亮,如在天堂,无所顾忌,做他爱做的切。

    他将他的喜怒哀乐献给银幕。

    我便将我的喜怒哀乐献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