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卷一第二章
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夜无话,第二天传山大早爬起,跟来带他的辛三四进了矿洞。
进矿洞他就感到了温度的差别。如果说昨晚住人的洞穴还有点寒意,这里就是温暖了。
环境逼人,什么病痛都被压下。就这么干了五天下来,传山从丁老三以及辛三四嘴里,大致知道了这个监狱煤矿的概况。
总的来说,目前整个地下煤矿里共有四股势力。
地鬼丁二五,个莫测高深的人,也是四股势力中统治时间最长的老大。因为他的排行数不太好,没人敢以数相称,正好丁组号早二十年前就死了,便习惯性的称他为丁老大。
丁老大手下大约有七百号人。像丁老三、丁老八都是他手下的人,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平时下面有什么事都是这两人出面解决的。
与丁老大处在对立面的是位排行庚六、外号叫“厉鬼”的年轻人。
庚六进煤矿七年,四年前杀死与丁老大势力并齐的戊五五,成为戊五五那支势力的新老大。因为他手段毒辣、加之敢杀敢拼,对手下人还算公平,渐渐的也就坐稳了老大的位子。
另有两股势力,股都是些吃人肉喝人血、杀人如麻的人间魔头,这帮人没人敢惹他们,也没人敢管,久而久之,这些人就聚集在处,形成了股特殊的势力。
最后股势力的头子据说是个女人,叫艳鬼己十三娘。
当时传山听说这里还有女人时,大吃惊。
辛三四告诉他,开始这矿里也没有女奴,后来矿里的矿奴因为生活太过艰辛以及成年累月见不到天日的黑暗,感到活着也没意思就豁了出去大闹了场。
而那次涵盖全矿的暴动虽然被镇压下来,但因为矿奴死伤太,导致那年的煤产量大幅度降低。为此,上面就想到弄些女犯过来调剂调剂。
辛三四还告诉他,千万不能小瞧了艳鬼那个女人。她个女人周旋在三股势力当中,硬是把送到矿里的女人全部集中到起。表面上是弱得不能再弱的股势力,只有给男人压的份,但凡是到她那儿玩女人的,没个敢少给她块煤。
这些为数不的女人,就靠着艳鬼在矿里稳了脚跟并活了下来。当然也有些不愿听艳鬼吩咐的,那些女人的下场,除非有男人出来保护,否则下场都很惨。
提到艳鬼那儿的女人时,辛三四脸向往。
传山目前心有余而力不足,暂时也就没有想过要到艳鬼那儿贡献。
传山这几天和辛三四在起,直想法瞒着自己每隔三个时辰就会发作的凌迟之苦。他不想自己的弱势给人发现,如果有人要在那三个时辰中杀他,他连抗争的力量都没有少。
第次看见辛三四,他就觉得这人不可深交。之后做事、交谈都防着他三分。而这五天的相处,也让传山确信他的直觉没错。
辛三四长相不难看,凭良心说还有点讨喜,说话前会先看看别人的脸色,算是个小心翼翼的精明人。但这人过于贪婪了些,且未免太爱占人便宜。
头天就以他带新人和用了他的工具的名义,拿走了他四分之三的劳动成果。之后几天也样,带他去换取生活必需品时,还会顺便再拿走些。而且这人仗着已经在矿中待了大半年,言行中也有把自己高看等的优越感。
传山对此忍下。他现在对这里还不够熟悉,很矿道还不知通向哪里。辛三四也很狡猾,矿道的事并不肯说。只让他跟着大家伙起干。
像他们挖煤,般五六个人组成组。有负责挖掘的、有负责稳固的、也有负责开道的,还有的就负责装筐。如果这样组成支队伍干,所得的就平均分配。
也有自己单干和两个人组的,总之形式样,全看你怎么安排。好在他们这些人都属于甲老大手下,为了矿产的冲突虽有,但不至于上升到明抢明夺、你死我活的地步。
算算时间差不,自己已经连续干了三个时辰,传山抹把汗,把工具还给辛三四,对他说道:“兄弟,我有伤在身,已经有点吃不住了。我先回去,等会儿你忙完来找我。”
今天只有他们两人。因为只有这样,辛三四才能占他便宜。
“切,你小子还真准时,每到这个时候就说要回去。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记得等我回来带你去换东西。你可别自己跑去,到时候吃亏别怪我。”
“呵呵,当然是等三四兄忙完。那你看这些煤,你是马上拿过去,还是等会儿回去再拿?”传山很自觉地问。
辛三四看了眼周围,不高兴地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是你师傅,拿你点煤那是天经地义。”
“是、是。谢三四兄照顾。”传山掩下切不快,撑开笑脸道。
“这么煤你放我这儿,等会儿我拖回去还不得累个半死?你先拖回去,等会儿我会去找你拿。”
“好。那三四兄先看下数量。”刚好的喉咙话说了还有点疼。
“嗯嗯,我知道了。你拖回去吧。”
传山把煤筐的绳子搭上肩,转身拖着就走。三个时辰采集下来的煤块不少,压得肩头深深道痕迹。
今天似乎耽搁了些时间,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回去?
传山身体前倾,手拖着绳子,深脚浅脚地朝回路走。
正想着,那种割肉挖骨的激烈痛楚下就侵袭到全身。
传山身体抖,差点翻倒在地!赶紧转头四处看,看哪里有废弃的矿道可以让他暂避时。
正好不远处有条被木条封上的废弃矿道,传山也管不了危险不危险,看四下无人,直接走过去脚踹开木条,钻进去后立刻拉过煤筐堵住道口。
忙完这些,传山已经实在熬不住痛楚,疼得整个身体缩起来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呼……呼……”被刻意压制的喘息声在废弃的矿道中回荡。
不知过去了长时间,也许没有会儿。
废弃的矿道口突然伸进了盏矿灯,接着就探进了半个身子。
来人似乎相当小心,待看清地面痛苦呻/吟的人是谁,矮身就钻了进来。
来人走到传山身边,嘴张,似乎想叫他,可随即又闭上了嘴。
来人目光在传山身上次次扫过,打量着疼得神智不清的传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传山朦胧中感觉有人走近身边,努力伸出头去看来者是谁。
“呼……”传山眼睛下睁大,是辛三四!
“原来你有病。”五个字说得极慢,辛三四的语气相当奇怪:“怪不得你每天到这个时辰就要回去,原来如此。哎呀,你说我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呢?你看起来病得不轻,这可不太妙啊。”
传山想挤出笑脸,但挤不出来,“别、别……说……”
“你想让我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别说出去?”辛三四声音放得轻轻的,但谁都能看出他脸上此刻如老鼠偷到油般的兴奋。
传山强忍痛苦点头。
“那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辛三四扯下蒙面巾,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传山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辛三四贪婪的脸。代价?大概任何代价都不能满足这个人吧。
现在辛三四知道了他的秘密,以这人贪婪卑劣的人品,定会以此要挟到他死的那天。这样的话,他才是真正永无出头之日。
“我、我……有样东西……”传山把手伸进怀里,此刻,他做出了决定。
“什么东西?原来你还藏了宝贝?是这几天挖到的吗?为什么瞒着我?”辛三四不高兴地踢了他脚,立即弯下腰准备夺取。
传山的手慢慢从怀里掏了出来。
辛三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传山拿出的想让他守住秘密的代价。
“噗哧!”
辛三四的眼睛陡然睁大。
传山抬起上半身,手抱住他的背,手把削尖的木棍微微拔/出点,再猛地使劲捅进他心脏。
辛三四口角有血丝流下,“咕咕……咕咕……”喉头也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可怎么都说不出口。
慢慢的,辛三四睁大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只留下抹深深的怨恨凝固在死鱼般的双眼中。
传山不敢放松,明知这人无法再活下去,还是把手中木棍又转了圈。
直到辛三四的头无力地搭下,传山这才把推开他,倒在地上大声喘息,“呼……呼……”
力竭后,对于排山倒海涌来的疼痛无丝毫抵抗之力。可怜传山条昂藏汉子,疼得在地上蜷缩成团,口中发出声声凄惨的悲鸣。
这时不管谁来,他也没办法抵抗了。
刚才能杀得了辛三四,全凭侥幸。可能是他那张充满正义感的脸盘不太容易让人提防,也可能是他刚才倒在地上的惨样,让辛三四放松了警惕,但最重要的还是趁其不备,这才得手。
现在嘛……
就像是有人用把尖锐细齿的铁梳子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扒来扒去,又像是有人用钝钝的小铁刀划拉开他全身的皮肤、再用针针针给他缝上、再撕开,同时还不忘撒上把粗盐狠狠揉搓。
这能把人逐渐腐蚀掉的骷髅果的功效果然非同般。传山发出不知是闷闷的惨叫还是惨笑的奇怪声音。
“啊啊啊——!”
来自*、灵魂的双重折磨,让这个铁打的汉子再也熬不下去,两腿蹬,硬是疼得生生昏厥了过去。
可怜传山,如今能昏厥过去就已经是他莫大的幸福。
庚二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就是撞了大运!
因为家里存粮不够,今天他就比别人干了会儿,虽然累,但看收获不错,觉得还是挺值得的。累死累活的把挖到的煤块往交易处拖去,却在路上看到了挡路的煤筐。
开始庚二看煤筐旁边没有人,以为主人就在哪里撒尿,便等了会儿。可左等右等,按理说这会儿别说撒尿,就是拉屎也该拉出个十来斤了,仍没见煤筐的主人出现。
庚二气得骂了两句,又扯起嗓子喊了声:“这是谁家的煤啊,别放这挡道啊!再不管,我就全搬走啦。”
没有任何人回应。
奇怪?庚二不解地搔搔头,突然福至心灵——难道这是别人忘记的?
庚二当时就高兴地笑了出来。不过出于认真以及怕惹麻烦的个性,他还是兜头到处看了看。
咦?怎么这里还有筐?
庚二注意到被煤筐堵住的废弃矿道,也注意到矿道里传来的微弱灯光——那是辛三四留下的。
庚二犹豫了下,在矿道口朝里喊了声:“有人在吗?你们的煤筐挡路了,麻烦让让。”
没有人回答他,废弃矿道里静悄悄的。
庚二的嘴角开始往两边翘,他今天的运气真好啊真好,来了筐又来筐,等会儿找地方把煤筐藏起来,等拖完这筐,再回来拖这两筐。哈哈!
庚二打定了主意。觉得这个废弃矿洞似乎是个理想的藏匿点,加上他正好有点好奇里面的亮光,便扒着洞口的木条往里望了进去。
迷迷糊糊中,传山听到些细细索索的声音。就像有老鼠在他耳边爬来爬去样。
疼痛已经过去,传山缓缓睁开眼睛。
道黑影正背对着他,蹲在已经死去的辛三四面前不知在干什么。
传山悄悄翻过身,以便看得清楚。
这看,他明白了。刚才他以为老鼠的细细索索声就是这道黑影发出。看背影应该是名青壮,人精瘦精瘦。
这名不速之客貌似现正在努力脱死人的衣裤,连贴身内衣都没放过。
只见这人把辛三四的衣服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似乎觉得有点小,咕哝了句,就把衣裤全部卷起来用腰带扎好,放到了旁。
接着,这人又脱了辛三四的鞋子,放在自己脚下比划。鞋子似乎也有点小,但这人不信邪似的,坐在地上硬把肮脏的大脚丫往那双鞋子里塞,结果塞了半天,还留了个脚帮子在外面。
传山就听他嘴里咕哝了句什么“鞋小不好走路”之类,就见他十分恋恋不舍地脱下那双小了圈的鞋子塞进了那卷衣服里面。
然后这人坐在地上原地转了半个圈,仍旧背对他,但脸却对着他的脚。
传山还在想这人要干什么。就听这人发出声非常高兴的叫声,双手毫不犹豫地向他的脚……他的鞋子伸来。
男人手抱起他的右腿,手就去脱他脚上的布鞋。
传山看了看被扒光了的尸体,再看看自己被那人抱进怀里的大腿,冷静地问候了声:“喂,我还没死呢。”
男人的身体僵直了,维持着抱着传山大腿的姿势,点点、点点把头转了过来。
传山挑挑眉,这人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年龄大约在二十到三十之间,脏兮兮的脸看不清面貌,只能大概看出个轮廓。
“我、我就想试试,没、没想拿。”
“哦,是吗。那么能麻烦你把我的脚放下来了吗?”
青年赶紧松手。
传山收回脚,坐起身。他在想要怎么处置这个人。
青年拘束地起身,有点手脚无措地在原地,眼睛不时往那卷衣裤上瞟。
传山坐在地上,自然就看到了青年那双赤/裸的大脚。
这下他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他到矿里头天碰到的那个贪吃鬼吗?
传山不喜欢抬头看人,单手撑地了起来。
他这,顿时就给青年带来了莫名的威压。谁叫他比他高呢。
青年越发显得无措起来,搓着手,低头不住赔礼道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你们倒在这里,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后来发现你没死,只有他死了,就想、就想……”
“想怎样?”传山的声音有点冷。对于将要死在他手上的人,他自然无意好言相交。
“我猜洞口那筐煤应该是你的,就想帮你看着煤筐,等你醒了,跟你商量那个死人的东西能不能分我半……不不不,三分之也行。”
“你说你打算帮我看着煤筐,直到我醒来?”
“是啊、是啊。”青年拼命点头。
传山压根不信。这种环境下你让他相信这种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谎言,怎么可能?
“那我不要煤,你把那死人的衣服和鞋子给我可以吗?”青年小心地探询道。
传山没有回答,走到辛三四面前,弯身慢慢把木棍从他心口处拔出。因为他拔得极慢,木棍拔出后,他身上没溅到滴鲜血。衣襟上只有当初把木棍捅进辛三四心脏时留下的些血迹,但那些血迹和他身上原本的污迹混在起,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你你不会想要杀我灭口吧?”青年看来不太笨,猜出了传山的意思。
“我怎么能保证你不会把这里的事说出去?”传山掂量着木棍,对青年微笑。
“我发誓!”
“发誓值个鸟!”
“我可以立字据!”青年大声叫。
“……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立字据。”青年缩着脖子小声道。
“我要你立字据干什么?在这个鬼地方,你认为纸字据能干什么用?而且你哪来的纸和笔?”
“可以……写血书,用衣服……”这次青年的声音跟蚊子哼差不了。
传山揉了揉眉头,有点哭笑不得。
这人的思绪好像跟普通人不样,他竟然给这人带偏了话题,弄得他刚刚凝聚起来的杀意下就冲淡了许。
如果不杀他,那么怎么才能控制这个人不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他才刚来,又杀了同个势力的人,还是名义上教他挖煤的“师父”,不管理由如何,这事给人知道总归不好。而且这势必会牵扯出他杀辛三四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才是他真正想要掩藏的。
传山边想着心事,边上下打量眼前青年。
被煤灰掩盖的脸看不出是美是丑,但轮廓还算端正。看眼睛不像奸猾之人,观他言语动作,还有点憨态,似乎没什么心眼。
传山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考虑到如果就他个人的话,恐怕真的很难在这里混下去。但如果身边有个可以使唤的人,那么切也许就不同了。
传山看青年的目光渐渐改变,少了几分杀意、了些算计。
“你叫什么?”
“庚二。”青年立刻回答。
“我问你,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青年犹豫了下,不肯说,“你叫我庚二就行。”
“你叫我相信你,却连真实姓名都不愿告诉我,那要我怎么相信你?”传山收起木棍,抱臂道。
青年这次犹豫的时间长,支吾了半晌,才道:“我、我……姓梅。”
“梅什么?”
这下青年怎么都不肯说了。
传山还想再威胁他下,却听青年急道:“我要想骗你,随便编个名字骗你就是。我不肯说,自然有不肯说的理由。你要再逼我,我、我就不跟你立字据了。”
传山给这人气得笑了出来。
“行!你要跟我立字据是吧?那么字据的内容就得照我说的来。你要不同意,今天你也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传山把辛三四的衣服抖开,撕了大块。走上前把抓住青年的手,掏出削尖的木棍,毫不客气地在他手指上划了个口子。
青年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的手指,还是在心疼那件衣服。
传山就沾着青年的血,在辛三四的衣服上写起了字据。
“识字不?给!好好看看,看完了记得签上你的名字、按上你的手印。”
青年接过用他的血写就的字据,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看着看着,手就抖了起来。
传山抱臂看着他,对他可能会有的反应都已料到。
嗯,不错。目前的反应看来还算轻的。
“第条,保守你的所有秘密,不经允许不可以传给第三人知晓。这点我可以做到。”青年的声音有点发抖。
“可这第二条,你的所有命令都不可以违抗。这算什么?!”
传山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还有第三条!要为你洗衣烧饭打扫看家带孩子。你哪来的孩子给我带啊?”
“哦,这个以后会有。先写上,免得以后麻烦。”
“你你你!”青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那那这个第四条呢?为什么要等你吃饱后我才能吃饭?!”
这是好玩写的。不过传山当然不会这样回答他,而是说道:“听说你比较能吃,而且好吃,所以这点也是为了以防万。”
“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青年彻底被传山惹火,扔掉字据就冲了过来。
传山应战。
两人迅速扭打成团。你拳、我脚,打得好不热闹。
“你饿不饿?我饿了。”
句话,让进行了约刻钟的缠斗迅速停止。
青年累得气喘吁吁,躺在地上看样子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
传山也有点体力透支,但要比青年好点。爬起来捡起那份契约走到青年面前,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抓起他的手,口咬破就往布料上按。
青年反应不及,眼睁睁就看着自己的手印给按在了那份“字据”上。贪心的传山按了个还不够,挨着把他五个手指都按了遍,然后把自己的也按上了——用的还是青年的血。
传山把手伸进怀里,搓了个泥团,捏开青年的嘴巴,硬给他塞了进去。
“我其它没带进来,就带进了些毒药自保。你吃的这颗,年内不会发作,年后只要我给你解药就没事。如果没有我特制的解药,你到时就会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青年想把毒药吐出来,但那玩意儿到嘴里就化了,又腥又臭,还有点咸。青年被迫咽下,难受得要死。
“你这个、这个……”
“混蛋。好了,不管我是什么蛋,以后我们就在起混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起来吧,起来我们起把那死人埋了。”
青年躺在地上不肯动,气得眼泪似乎快要流下。
传山在绝境中收了名小弟,心情大好。至于这人能不能用,以他当兵五年,其中带兵两年的经历,根本不怕调/教不好他。
传山蹲在青年头边,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眯眯地道:“你要是现在起来,等会儿我就把那死人的衣服和鞋子都送给你,他的煤也分你半。”
秒,两秒……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