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庚二看着飞来的两张符,不屑地撇撇嘴，论玩符，他可是老祖宗。刚才被轰了个不备,现在么……

    火焰和光蛇刚沾上传山的身体便凭空消失。

    纪秀英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这是怎么个情况？

    传山低头看看胸膛，他的利剑都没有用到，所有杀招好像都被胸膛处的护甲吸了进去，他亲眼看见两张符箓飘进了他的胸甲内。

    纪秀英没想到传山跑掉又跑回来，愣了下,犹豫要不要掏厉害的符箓。

    “两位等等！你们不想要火种了吗？”传山赶紧大叫。

    江鑫也和纪秀英抱的个目的，火种得不到,至少也要得到这身护甲和这个天生魔物。反正关卡任务不止个，这个完不成,等待段时间,新的任务就会出现。

    看传山主动跑回，江鑫当下就要迎上前去解决他。可听对方提到火种，他又迟疑了。

    “姓朱的丹修呢？”纪秀英突道。

    江鑫回头，脸色寒。

    “他进洞了？”

    江鑫没吱声，角蛇族是朱颜联系的，而角蛇族过了约定时间还没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难道那天生魔物说的是真的？蜘蛛女族也参与到争夺火种中来了？

    传山在离两人五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这点距离对于结丹期魔修来说根本就不算距离，传山在这里只是在心理上寻求点安慰罢了。

    轰隆隆，独眼族大军出现。大眼和金眼跑在了最前头。

    纪、江二人根本没把独眼族放在眼里，对于魔修高手来说，质和量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个结丹期魔修可以毫不费力地灭掉上百个凝气期魔修。独眼族来再人也没用，没有高手的他们，除非能训练出支可以斩杀结丹期修者的魔军，还要有个高明的指挥者，否则屁用没用。

    “这颗火种不同于其他火种，我知道它的收取方法。不过我的修为不够，没能力也不敢独吞，我们合作如何？到时候只要分我小丝就可以，我要的不。”传山诚恳地道。

    纪秀英脸上带着疑惑地打量了他番，“你就是凭这套护甲闯到了这关？”

    传山故作脸骄傲地点点头。

    废物，怪不得到了四十九阶，还只有练气期的修为。纪秀英在心里嘲笑对方这种本末倒置的行为。他倒要看看这魔物能把这套护甲保留长时间。

    “地心火种身为绝品火种确实不凡，它的收取方法也确实不易。不过你会儿说是我的人，诡计夺走小独眼魔，眼看跑不掉，又说想和我们合作。你这样的人，谁敢信？何况地心火种的收取方法，本人恐怕知道的不比你少。”纪秀英冷笑，意思说得很明白，你对我们完全没有用，要想不死，就拿东西来换吧。

    传山很光棍地道：“我如果能打得过你们，定不会玩这些阴谋诡计。独眼族人对我有恩，我不可能看着恩人的孩子出事而无动于衷。另外，这颗地心火种据我所知，血魂海里只有我个能收。不信，你可以带我起去，如果到时候你们收取不来还可以找我，反正我的修为在这儿，你们也不用怕我逃掉。”

    独眼魔的军队在里开外停下，大眼和金眼走了过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三个，还有我们的计划的？”江鑫忽然问。

    传山坦白：“我和普通魔修不样，相信这点你们也看出来了，我的听力很好，只要选定了方向，十里内这个方向内的声音就逃不过我的耳朵。”

    庚二在他脑海里打喷嚏，胡扯啊胡扯，明明是我教的功法好！

    “你说这颗火种只有你能收，为什么你不自己去？你有这身宝甲，什么地方去不得？”纪秀英道。因为被这魔修阴了记，让他对这人怎么都无法产生好感。

    “就因为只有我能收，所以我本来打算等你们内斗消耗得差不，火种再把最后的胜家收拾掉，我再出面。这样既没有危险，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收取的火种。”传山的表情十分坦然，话说到这种程度，也不由得别人不信。

    因为大家都是魔修，对于传山这种背后得利的阴险想法，没人认为卑鄙什么的，用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利益，魔修行事本该如此。

    “兄弟，你受伤了？”大眼走到传山身边，相当心细地注意到他的左臂无力地搭在身边。

    传山对他摇摇手表示不碍事。

    “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心思较为活络的金眼问。

    “谈判中。你们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好了，让你们救到人就立刻回村庄进行防守吗？”传山板着脸道。

    “放心，来了半。还有半，村长带回去了。”大眼拍他的肩膀道，拍到半才想起来传山的左臂受伤，尴尬地笑了笑。

    传山疼得龇牙咧嘴。

    纪、江二人互看眼，两人开始用密语交谈。这种密语与神识无关，他们两人也不敢向对方探出自己的神识，只能采取这种把声音逼成线，直入对方耳膜的方法。其实他们还可以用结界，不过两人显然谁都不屑在这么个弱者面前使用结界交谈，他们认为密语已经足够安全。

    “你怎么看？”纪秀英问。

    “怎么分？”江鑫直接道。

    纪秀英微微笑，恢复了原本的风度翩翩，“火种各半，护甲归我，天生魔物归你。”

    江鑫大概觉得这种分法很公平，没有提出异议。“他有护甲，我们恐怕无法伤他。”

    “可惜朱颜跑了，否则他的药应该很管用。”

    “哼！那个胆小鬼，别让我碰到他！”

    “我大概知道朱颜会去哪里。我们需要他，得把他找回来。”

    “他如果不同意呢？”

    “他不敢，他怕我。”纪秀英傲然笑。

    在纪、江二人商量时，传山也在和庚二交流。

    “他们说话难道都不晓得避着我们吗？想害我，竟然当着我的面说？”

    庚二小小得意地道：“他们说的是密语。不过你现在有……咳，护甲在身，相当于修为提高了大截，他们的密语在你面前也就无效了。”

    “这个护甲这么神奇？”传山忍不住又伸手抚摸护甲。

    庚二抖了下，小声叫：“别乱摸！总之你知道这护甲很厉害就行，其他你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

    “为什么我摸它，你会知道？你能感觉到？你和护甲……”

    “你要再问，我、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庚二急了。

    “好吧，我不问你和护甲的关系，我问其他的可以吧？”传山讨价还价。

    “……如果是我能回答的。”庚二小心翼翼道。

    “你知道箭族腹地如何进吗？我怕他们还会和角蛇族合作，打小独眼魔的主意。”

    “大概知道。到时候你就说是独眼族人告诉你的。”

    传山很想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以前来过血魂海？可是不是说个人只能来次吗？而且这里不是只有魔修才能来吗？为什么庚二能进来？这跟庚二变成小龟、或者寄生在小龟身上有什么关系？

    传山按下了这些疑问，因为他有感觉，就算他问了，庚二也不会回答他。

    纪秀英和江鑫终于商量出了结果，纪秀英突然上前把抓住传山完好的右手腕。

    “兄弟！”大眼惊叫。纪秀英的手法太快，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没事，你不要冲动。”传山没躲，对方速度太快，他想躲也躲不过去。护甲也没有动静，显然对方也没有伤他的意思。

    “你跟我们起进去。”纪秀英道。

    “好。”

    “你既然认识独眼族，让他们送个小魔怪来，我们就可以把他们的无礼笔勾销。”

    大眼和金眼怒火喷鼻，可看到传山在他们手中，硬是忍下了怒火。

    传山发现这个世道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种霸道不讲理的人。明明是他们掳劫人家小娃在先，人家家里来救人，如今到了他们口中却成了人家主动挑衅，还要人家再送个娃娃来赔礼。

    传山脸上带着正气的微笑，心中起了浓浓的杀意。可是不知是他的护甲功能太强大，还是他的表情已经给他修炼得炉火纯青，纪、江二人硬是没看出传山的杀意。

    “不用了，你们想要小独眼魔也无非就是想让角蛇族帮忙带你们进入箭族腹地，有我就可以了。我知道箭族腹地怎么走。”

    “哦？”纪秀英怀疑地看他。

    “我在这关已经卡了很久。为了完成这个任务，我做了很你们难以想象的前期工作，箭族腹地我已经摸进去过两次，如果不是他们看守得严密，我早就把火种弄出来了。”传山脸老实地道。

    大眼张大嘴，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金眼若有所思，拉住大眼，怕他时冲动。

    “你可以向守关者要求换个任务。”纪秀英道。

    还可以这样？传山忍不住想抹汗。该死的引导使，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跟他们说清楚。

    为了获得纪、江二人的信任，免去这场杀劫，传山不得不硬做出副他很固执的表情道：“我听人说，这个任务很人都没能完成。所以我定要完成它。我要让师门里的那些师兄弟们知道，我不是靠副护甲才能在门里爬到现在的位置！”

    纪秀英仔细打量起面前的魔修，个半骷髅人，腕骨握在手中似乎有点金属化，感觉极为坚硬，不过他有信心可以把捏碎它。

    半骷髅人脸上和身上都有魔纹，这是由人入魔的魔修般所没有的，传说中似乎只有些天生魔物或者魔族才会有。这种魔纹据说也是这些魔物获得力量的源泉之，有这种魔纹的魔物身体般都会比人类魔修的身体来得强大、坚韧。

    纪秀英发现他有点妒忌这个天生魔物，这家伙长得不但不可怕、不丑陋，还长了张相当不错的脸蛋。

    哼，个魔物竟然有张正义凛然、端正严肃的面孔，简直就是欺诈！

    “你师父是谁？门派的名字？”

    “抱歉，师门有令，我不能说。”

    纪秀英心中有点犹豫，他非常想对这个半骷髅人动手，也打算这么做。可是他又担心这人的师门找上头来，毕竟这套护甲就是最好的线索。

    “犹犹豫豫，可什么事都干不了。如果你不敢，我们可以交换。我得护甲，你得这魔物。”江鑫密语讽刺他。

    纪秀英哂然笑，副仙人的模样，拉着传山就往深窟里走。

    传山回头，“大眼，你们先回去。不要跟过来！你们的修为，跟着也是累赘。”为了不让大眼追上来，传山只得说狠话。

    大眼也没生气，这人外粗内精，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你有事，俺定替你报仇！”

    “谢。”传山笑笑，脚跨入深窟中。

    之前阻挡他的薄膜消失了，他进入得很顺利，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抵抗。

    “等等！朱颜那厮说不定在路途中留下什么，最好小心点，免得到时候不小心染上什么就麻烦了。”江鑫等两人走入洞口，才好心提醒道。

    纪秀英差点气得失去风度，他刚才时疏忽，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而这该死的铁山魔域弟子竟然直到他入洞、验证了洞口的安全性才开口提醒他，简直就是……纪秀英手下不由自主地用劲，突然阵大力反弹，竟然逼得他倒退四步，捏住半骷髅人的手也不得不松开。

    纪秀英正准备重新抓回半骷髅人的手腕。

    “咚咚咚——！”

    奇异的鼓声忽然响彻天地，夜晚的空气被震动，原本的宁静被打破，早就派出探子的盆地内各族几乎在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并抓起了武器开始集合。

    传山等人起向鼓声传来的地方望去。

    发生了什么事？这鼓声听来似乎很熟悉，但要比上次听到的时候加响亮，节奏也不样。似乎紧迫、具杀气。

    大眼和金眼脸色大变。

    “大眼？”传山走出深窟问。

    纪秀英顿了下，没再上前扣住传山的手腕。

    “有人攻击村庄。传山，俺们……”

    “回去！我这没事。你们立刻回去！我怀疑这很可能是角蛇族声东击西的手段，你们立刻赶回去回援。”传山当兵年，脑中稍微想就猜出了角蛇族的打算。

    “抱歉，我暂时没法帮你们。”不用问，他也知道纪、江二人不会同意他先去帮助独眼族。

    “不用你帮，这是属于俺们的战争！”大眼和金眼对他点点头，手中巨大的木棒狠狠捣地面，最后深深看了传山眼，大吼声，转身就以全速向村庄方向奔回。

    跟随大眼和金眼而来的独眼族战士也发出震天怒吼，迈着整齐的步伐转身急速前行。

    “走吧！我们速去速回。”传山脸上笑容全收，他不想再跟这些人浪费时间，他的朋友有难，他却不能帮忙，这是他最痛恨的事情之。

    纪秀英不屑地看了眼半骷髅人，果然是魔物，只有魔物才会和那些低等、蠢笨的魔族交好。这就像修真者去同情那些无能、肮脏的凡人样，都是极为掉身价的无聊行为。有那个时间还不如修炼，想点办法让自己快点修成真魔。

    “等等！”纪秀英叫停，“除了这条路通入地底，你还知道其他条路吗？”他可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毒药上，尤其朱颜这个炼出化婴丹的魔修不能小瞧。

    传山从庚二口中得知还有其他条路，但同样也得知就算这条路上真给人下了毒药，穿了护甲的他基本不用担心，所以他冷冰冰的、不容质疑的硬声道：“我只知道这条路，你们要害怕就不要跟。”说完，就转身走入深窟。

    江鑫走过纪秀英身边，鄙视的笑，也跟在传山身后进入了深窟。

    纪秀英背着天才的身份，在师门长辈的爱护、同门的羡慕妒忌下长大，又因长得好、气质佳、修为高，不但魔修追着对他奉迎拍马，就连那些和魔修不对盘的正统道修和佛修也对他青睐有加，些眼高于顶的女修看到他是个个含羞带怯，想着法子和他接近，就差没有指明说想和他成为双修情侣。

    这样人中龙凤的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鄙视过？这让他怎能不恨？不怨？

    他不会放过这两个给他冷脸看的人，铁山魔域的江鑫也就算了，对方身份至少和他配得上，可半骷髅人算什么东西？他竟然也敢给他冷脸看？他配吗？如果他师门真的强大到可以保护他，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他会让他后悔刚才的无礼之举！

    云山煤矿的地底囚禁记忆对传山来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总体来说还是很讨厌的。如无必要，他真的不太希望往地底下钻。

    “重游地底，感觉如何？”传山对脑中的庚二开玩笑道。

    “还行。”庚二老实道。

    “你不讨厌？”

    “还好。”云山那七年真的不算什么，他曾经在海底暗无天日的深坑中足足待了……

    “庚二，我们这算不算越级？会不会被血魂海的界主发现？如果越级被发现会有什么处罚？”

    “不算。你就算完成了这次的任务，你也只是达到了阶的标准。就算这趟任务原本是九十九阶的任务也样。”

    “原来如此。”传山恍然大悟。

    “哦，你现在已经是阶了。虽然是凭借护甲的力量，但是护甲也算在个人实力内，当你进入深窟时，你就已经过了第关。”

    传山哑然，并没有为此感到高兴，“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能自由出入草原和森林边界。”

    “如果你穿上护甲的话。进阶并不代表你的修为就会变高，虽然它的本意是希望你如此。所以以前很带着法宝、厉害符箓进来的魔修，在用完这些凭仗后，下场都很惨。”

    “那血魂海界主如何判断我进了少阶？”传山好奇。

    “会有标志。”

    “嗯？”

    “在血魂海里，闯关者每过关都会被在身上留下个印记。不过修者自己察觉不到，直到离开血魂海，印记会自然消失。这也是规则之，哪怕你修为再高也不能打破。别走左边的道，走右边这条。”庚二及时指正。

    传山依言跨入右边通道。

    “那有没有人回头的？”

    “只要他身上有印记就没办法回头，除非任务需要。”

    “也就是说这里的界主可以允许弱者去完成难的任务，但不允许强者回过头来骚扰弱者，是这样吗？”

    “差不是这样，这也是对弱者和血魂海里原生魔族们的种保护机制。基本上你越往下走，碰到的魔族会越强大，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独眼族个人修为虽然不高，但是他们的军队却非常强大，甚至可以打败结丹后期的修者。”

    传山点头，深觉这个血魂海就是个完整的世界，而不是个修魔秘境。

    “天！这里真美！”进入深窟大约里地后，传山被眼前看到的切迷惑住了双眼。

    “如果云山煤矿也能像这样，过个三五年不能上去我也不介意。”传山感叹，两只眼睛看景色看得目不暇给，血魂海的地底世界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样。

    首先是光，到处都有发光的矿石，各种各样的颜色，不但不刺眼，反而给人以彩梦幻之感。

    其次是各种苔藓，这些苔藓有的也会发光，而且还能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庚二告诉他，这种苔藓最大的用处就是可以产生新鲜的空气。

    除了会发光的矿石和能产生清新空气的苔藓，最吸引传山目光的就是条纵穿地底的地下河。

    地下河在他们进入深窟没有久便看到了，河面不宽，水深也不深，河水非常清澈，加上河底会发光的石块，显得河水特别清。如果不是后面还跟着两个，传山都想蹲下来喝点再走。

    听传山说想尝尝地下河水的味道，庚二有点忧郁。

    “血魂海的地下河水很奇特，当它流出地面时，人类修者也可以饮用，但当它在地下时，人类喝了会在身上长出样东西。”

    “哦？长出什么？”如果是有意思的，传山很想骗后面两只喝点。

    “不知道，因人而异。听说有的男修长了个单独耸立的胸部，有的女修长了第三条腿。”

    “……这条河是用来整人的吧？”传山满脸黑线。

    “这里的界主总觉得人类的长相不太符合他的审美观。”

    “长了就消不掉了？”传山觉得他需要知道，毕竟他要在血魂海待上四百年，如果哪天误喝地下河水就完了。看别人长很有意思，看自己长……他会头撞死。

    “能，只要得到三百年以上藤木族分泌的树汁，抹在余的部位上，就能消掉。”

    传山脑中灵光闪，“这不会就是藤木族特别富有的主要原因吧？”

    “哈哈。”庚二难得开心地大笑，“确实很人都不知道这个忌讳，很当地魔族都喜欢看外来者的笑话，然后通过指点他们解决余部分而得到报酬。不过藤木族富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根部可以自己结出魔石。”

    “什么？可以自己结出魔石？”

    “对，藤木族吸收天地阴气，可是并不能完全消化，余部分就会被他们化作魔石放在根部。个藤木族村落，他们村子下面就是个魔石矿，越往下挖品阶越高。”

    “有意思。”传山心想以后有机会定要去结识下藤木族的……人。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太习惯称呼这些魔族为人，也许时间长了就能习惯了。

    “二，你猜后面两人知不知道河水的事？”这人就张脸骗人，心早就长歪了。

    “猜不到，不过他们在血魂海待的时间都不短，应该知道吧。”

    传山回头，热情地对身后纪、江二人道：“你们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喝点水，我看这条河水挺干净的。”

    江鑫看了看传山，面色不动道：“我不用了，让纪兄装点水就好。”

    纪秀英已经在血魂海里待了近三十年，而且他师门强大，进出过血魂海的人有很，对于血魂海里的些特殊忌讳他恐怕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清楚。

    “谢二位好意。如果你们想要饮水，我可以帮你们打上来。”句话说得皮笑肉不笑。

    传山回头，对脑中的庚二道：“可惜，看来两人都知道。”

    “你就不怕他们翻脸不认人？”庚二实在无法理解某人的某些行为。这不是找架打吗？

    “他们现在有求于我，又不知我穿上护甲后的威力到底有大，在他们没有把握之前，绝对不会动手。”

    “那你也不要老惹他们啊。”

    “这不是看他们不顺眼嘛。”

    三人各怀心思向前进，除了传山还有闲心看看周围景色，不时向庚二表达下他的惊讶和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气，后面两人都是越走神经绷得越紧。

    这段路很陌生，但属于人类魔修的气味却越来越浓厚。这说明，这段路或者这附近定有其他魔修出没过。

    地下河水里也有鱼类，不过都长得很像黄鳝，庚二表示这种鳝鱼非常好吃且大补。

    传山正在脑中调戏他们家贪吃的小二龟时，只通体土黄/色、戴着顶土黄/色帽子的猴子也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蹦跳地蹦到了传山面前。

    传山愣，第个感觉就是：坏了，作弊被抓到了！

    土黄/色猴子拐着腿围着他绕了圈，又拐到他正面，抓耳挠腮地瞅了他半天。

    纪、江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们也很清楚这种样子和颜色的猴子绝对不能得罪。心里明明急得要死，也只能等着。

    “呃，这位……大人，请问有何贵干？”传山小心翼翼地问。

    庚二也缩在他脑海里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作弊就跟做人样，不能太嚣张，太嚣张会遭雷劈！

    “嗯嗯，咳咳！你这身护甲不错，能送我吗？”土黄/色猴子开口道。

    “……”四人的共同反应。

    “如果你把这套护甲送给我，我送你部完整的上品魔修法。我想想，好像是九千年前，个叫什么笑笑魔的在闯第九十关失败后留下来的。”

    “笑笑魔？！”纪秀英和江鑫起惊呼。

    传山看向两人。

    纪秀英收敛脸上的惊色，尽量平静地道：“这位笑笑魔是四十年前的绝顶高手，两百岁时获得灵试大会综合比试第名的成绩，从此名扬各界，生传奇无数，在千岁前突然失踪，很人都以为他已经渡劫成魔，原来是进入了血魂海。第九十关……也只有他那样惊才绝艳的天才魔修才会去挑战。”

    “你看，这个笑笑魔这么厉害，他留下的魔修法也定非常好，怎么样，换不换？”土黄/色猴子就像最急切的商人样，拼命兜售自己的商品。

    如果真这么好，为什么那位笑笑魔还会闯关失败？传山在心里腹诽，而且他已经有了止痛功法，在这方面，他是绝对相信庚二眼力的。他家二子说是好的东西绝对不会差。

    “抱歉，我身上这套护甲是我媳妇送给我的定情……嗷——！”

    这声怪叫把两人猴都给吓了跳。

    传山讪笑，捶捶自己的脑袋道：“没事，昨晚没睡好，脑子突然抽筋，呵呵。总之不好意思，大人，这护甲我不能换。”

    土黄/色猴子两手交叉于胸，脚丫子点着地面，以种非常流氓的姿势，歪头道：“真的不能换？”

    “真的不能。”

    “……那就没办法了。”黄/色猴子放下双手。

    传山立刻在暗中做出了拼死的准备。

    “其实我要这套护甲也是想送给我媳妇，大家都是有老婆的，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谁都不想回家跪搓衣板嘛。好了，兄弟，好好混，争取早点回家抱媳妇。”土黄/色猴子如来时样突然，挥挥手蹦蹦跳跳就跑没了影。

    传山松开拳头，无力地道：“……谢体谅。”

    “哦，对了，作弊的行为是不好的，你想凭借这套护甲闯关，只会死得难看。这是老大叫我跟你说的。再见！”土黄/色猴子突然从虚空中蹦出，对传山说了这段话又立即蹦了回去。

    “……”传山把提起的脚放回地面，无言地继续朝前走。

    而传山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纪、江二人都用种极为古怪的眼光打量着他。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从来没有听说过血魂海里出现黑、红两色以外的使者，也从来没有听过哪个人被使者勾搭过，别说警告了。

    传山在脑中呼唤庚二，“真生气啦？”

    庚二脸红红的，“你不要老胡说，我不做男人媳妇的。”

    “……”传山厚比城墙的脸皮也出现了诡异的红色，“我这个……咳，不就是说着玩嘛，以前在兵营里，大家经常开这种玩笑，咳咳！”

    庚二依旧脸红红的，像个小媳妇样小声道：“你等会儿打算怎么办？”

    “什么等会儿……哦哦哦！”这人总算想起正事来了。

    脸色正，传山道：“我想要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