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骷髅哥哥,讨厌啦,你盯人家哪里看啦。”小丑魔扭着腰羞笑。

    “……”传山忍住挥出拳头的冲动,往边上跨出步。

    “骷髅哥哥不要走嘛，你不想买花吗？你看,这些花美、新鲜。”小丑魔连忙横跨步挡住他。

    “不用了，谢谢。”传山镇静地出言拒绝,换了个方向抬脚就走。

    “哎呀,这位骷髅哥哥，不要这样小气嘛，买朵花要不了少魔石哦,没有魔石你可以拿东西和人家换嘛。”

    “不用。我不需要花。”

    “你真的不要？”小丑魔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样刷刷扇动。

    “不要。”

    “人家这里有保胎安产的花儿哦。”

    传山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腹部,黑袍很宽大,不知道究竟的人绝对看不出异样，就算看出来也不会联系到保胎安产这四个字。

    传山投向小丑魔的目光带上了审视的意味。

    “哎呀，骷髅哥哥你的目光好冰冷好邪恶哦，人家好害怕哦！”

    “……离我远点。”

    小丑魔愣，突然用鲜花捂住脸大叫：“讨厌啦！骷髅哥哥你怎么这么冷酷，说话的声音还这么低沉，人家的心跳得好快哦，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人家要晕倒了。”

    “……”传山忍无可忍，身影闪，跃过小丑魔直接跑到了百丈开外。

    小丑魔扭捏够了，放下手再抬起头时，“咦？人呢？讨厌！竟然就这样丢下人家跑了。讨厌讨厌！”

    路上各魔族齐齐对他行注目礼。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这么美的美人啊！群白痴！都皮痒了是不是？”小丑魔突然变脸，做出挽袖子的姿势就要去揍人。

    此魔乃集市霸，众魔族都知道他的厉害，看他变脸，在边看热闹的各魔族立刻哄而散。

    避开了那古怪的小丑魔，传山从卖鸟蛋的摊子旁晃而过。

    呃，他又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身上连点魔石碎末都没有！

    总不能再去打劫人家卖鸟蛋的吧？那可是个魔族幼仔。他就算脸皮包括脸肉都没了，也不能做这种缺德事啊。

    “虽说肚子饿了可以去打猎，但身上也不能真的文没有，这想买什么都买不起，也太伤咱们男人面子了，你说是不是？”大男人罗传山，在远离故乡后，再次深刻体会到“钱难死英雄汉”这句话的切实含义。

    肚子没反应，不知道是饿坏了，还是单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传山也不指望庚二能事事给他反应，就在他盯着各摊贩，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赚到魔石之际，不远处个巨大的帐篷里忽然发出了哄闹的声音。

    “他娘的！又败了。”

    “角蛇族的战士怎么这么厉害？前面不是把他们打退了吗？怎么又挺过来了？还变得这么嚣张？”

    “是武器。”

    “什么？”

    “听说角蛇族前段时间占领了鎏金谷，挖到了最坚硬的金属矿石，花了大笔魔石请箭族打造武器，这不，前几天这些武器就被陆续送上了战场。”

    “他们占领了鎏金谷？不会吧？鎏金谷不是三脚兔族的地盘吗？”

    “不知道，也许他们向三脚兔族买的金属矿石？”

    “切，原来是流言，流言哪能当真。”

    “可人家武器比我们的好，这总是事实了吧？”

    “武器好又怎么了？独眼族不能提供同样的武器吗？既然角蛇族能向三脚兔族买矿石、请箭族帮助打造武器，独眼族为什么不行？”

    哄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过了会儿，才有魔族嘟囔道：“还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传山也凝神细听。

    “因为独眼族穷嘛。”

    “哦。”众魔族恍然大悟。

    传山心有戚戚然地点点头，难兄难弟啊。独眼族的贫穷他是知道的，好歹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不了解也了解了。

    “也是，你看独眼族的佣兵都比角蛇族的少，听说就是因为怕付不出佣金。”

    “是啊，我听说独眼族已经开始召集未成年的独眼幼仔，打算让他们也上战场。”

    “什么？真的假的？”

    传山愣住。独眼族的情况已经如此危急了？连未成年的幼仔都要上战场？

    望着前面召集佣兵的毛皮大帐篷，传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想接任务？”

    “是。”传山发现负责召集佣兵的独眼族看起来都很陌生，大概是从其他村庄赶过来的。

    “你是外来者？”

    “是。”

    负责的独眼魔仔细打量了他番，对身后的同伴嘀嘀咕咕了通。两人似乎通过协商做出了什么决定。

    “作为外来者，你能来到这里，证明你修为不弱。俺们也不反对外来者加入，不过给外来者的报酬要比俺们血魂海里的魔族们少两成，你愿意吗？”

    看来到哪里都歧视外乡人，魔族的世界也不例外，传山笑，“可以。”

    “你不要误会，角蛇族给外来者的报酬和俺们样，这是俺们这里的规矩，不是针对你个人。”

    “我明白。”

    “那就好。”该独眼魔脸上总算有了些笑容，“按例，外来者参加场战斗可以获得八颗中品魔石，战胜场可以另外获得十六颗中品魔石。食、宿自理，武器自备。如果你要用俺们的武器也成，但只有棍棒和弓身提供，弓箭你得自己准备。不过战场上的收获可以归你自己所有，不用交给俺们。”

    该独眼魔族又交代了些琐碎的事情，包括外来者的魔石和血魂海魔石的兑换比例。

    传山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同时在心中飞快计算了下，发现血魂海这里的魔石兑换比例应该是比百。

    “你真的准备接任务？先说好，伤了、死了俺们都不管，报名后会事先把八颗中品魔石支付给你，这就是抚恤金了。”

    “行。”

    听传山同意，该独眼魔让同伴拿出了八颗中品魔石。

    “用你的灵魂起誓吧，为独眼族而战，不得背叛、不得逃窜，誓言的力量只约束场战斗，过后即无效。”

    这种约束的方法虽然简陋，但在重视灵魂之誓的修者界，却没有比这好的约束之力，甚至最有效杜绝了奸细、背叛者和逃兵。

    传山知道这其中厉害，郑重地发下灵魂之誓，接过魔石也接下了任务。

    刚才在帐篷外，他仔细想了很久。

    听到独眼族不太乐观的现状后，他就非常想要帮助独眼族。可以他人的力量显然帮不了独眼族少忙。但如果他提供附带有阵法的强大武器和护具，那又是另外回事了。

    作为名曾经的士兵，他很清楚，好的、强大的武器往往可以颠覆场战争的结果，以少胜也是平常事。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虽有炼器的知识和想要炼器的决心，却没有实际炼制武器的经验，而且以独眼族和角蛇族的修为，如果不能炼制出打击面较广的上品法器或高级的低品以上法宝，对于独眼族也没有少帮助。

    这里说法器而不是法宝，那是因为法宝般为凝气期以上修者使用，未筑基前，受修为限制，大修者只能使用比法宝低档次的法器，而传山如今的修为和经验也只会炼制法器。

    为此，他需要做些实验。在成功炼制出有效上品法器之前，他并不想让独眼族知道他的存在，免得让人家空欢喜场。

    所以他选择成为独眼族的佣兵，而不是直接找上独眼族。作为佣兵参战，来可以获得魔石，二来可以通过实战增进自己的修为。

    魔石可以用来购买炼器的些材料，比如朱砂、魔兽之血等物。

    参战可以了解敌人的特长和弱点，进而制作出针对对方弱点的武器。

    “这也算石四鸟吧？”传山跟独眼魔换了百颗低品魔石，来到卖鸟蛋的摊子前，笑问自己的肚皮。

    被黑袍遮住的肚子微微动了下。

    卖鸟蛋的小魔族好奇地看着浑身被黑袍遮住的外来者。穿成这样的肯定是外来者，血魂海内的魔族没有这样穿衣服的。

    “给我二十个鸟蛋，要煮好的。”

    “好的，二十个煮好的鸟蛋共……”矮矮胖胖的小魔族掰着只有三根的手指数了数，“四颗低品魔石。”

    传山给了他五颗。

    小家伙立刻笑得露出两根小獠牙。特意挑了大的用草兜盛了递给传山，“哥哥下次再来！”

    “好。”只要我们家龟儿子还想吃。

    传山忽然大笑，笑得卖鸟蛋的小家伙不知道咋回事也跟着傻笑。

    传山拎着鸟蛋路笑着离开。

    不对，传山的笑声嘎然而止。庚二是龟儿子，那我是啥？

    “呀！骷髅哥哥你是不是来找人家的？你想买花了是不是？喂喂！不要跑啊！你觉得贵，人家可以再算你便宜点，谁叫你这么独特。骷髅哥哥，咱们好好聊聊……咦？人呢？不要嘛，骷髅哥哥你回来啊——！”

    传山害怕被再次缠上，头都不敢回，只顾埋头往集市外跑，连要买刻阵用的朱砂等物都顾不上了。

    小丑魔眼看人跑得只剩下道黑影，气得抱着花儿跺脚大骂：“靠！死骷髅，跑跑跑，跑死你！点欣赏水准都没有，人家这么美的美人看不上，偏偏把个臭乌龟当宝贝。我诅咒你跑到流产——！”

    小丑魔的嘴巴在喊出最后个字眼时突然变成血盆大口，吓得路上魔族纷纷躲避。

    小丑魔斜眼看向众魔族，翻手摸出面铜镜，对着铜镜搔首弄姿，摸着嘴角照了半天，方噘嘴不满道：“讨厌，都把人家的小嘴气大了。人家有那么可怕吗？讨厌讨厌！”

    传山口气奔进草原深处，太可怕了。

    隆起的肚皮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

    传山摸着肚子很担心，庚二那小子本来就胆小，看到这么个可怕的魔族，如果被吓出个三长两短，那他要挺着这个肚子到什么时候？

    “二啊，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肚皮安静了会儿，忽然轻轻顶了下他的手。

    传山的颗铁汉之心瞬间就化开了，“好吧好吧，你想待久就待久，谁叫我欠你小子的。”

    上战场之前，传山给自己做了很心理工作，甚至还想着怎样发挥自己的优势好最大的帮助到独眼族，比如使用兵法之类。

    可第天上战场，传山就哑巴了。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接触到的，打破了他各种常识。现在连这里的战争都和他曾经熟悉的完全不样。

    这里的魔族打仗和他故乡蓝星上的战争，只从氛围上来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原来学到的战术、兵法并不是完全不能用，但绝对不能照搬套用。

    这里的战争与其说是打仗，不如说是打群架。很魔族都是各自为阵，每天都有头目去领取任务，而只要他们完成当天的任务就能有魔石可拿，切费用都是当天结算。也就是说你第二天不想打了，不来也行。

    至于粮草、军需什么的，那就荒唐，全部要求佣兵们自己负责。为此，战场后方才形成了那么大个集市，从吃的到武器，应有尽有，你甚至能在里面找到类似人类专做皮肉买卖的帐篷。

    对敌人，也就是战俘的处理也让人哭笑不得，竟然律在集市里挂牌拍卖，不管你是敌对阵营还是谁，只要你付魔石，就可以把俘虏买回去。为此，传山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战场上双方交换俘虏的场面，有几次还为了几块魔石的零头打得塌糊涂。

    传山开始倒是很想把这群乌合之众整合起来好好打场，可是没有几天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发现，血魂海魔族们对于这样的战争方式简直就是乐在其中，他们不是不知道整合的力量强大，他们也不是不懂兵法、阵法的好处，相反只是他知道的独眼族对于战士的训练就非常严厉和有效。

    这些魔族们对战争似乎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和认识，那就是：绝不把个种族给灭绝掉，也不能把仇恨延续给下代。

    很快，传山就适应了这样的打仗方式，并非很紧张的生活，让他有足够精力把时间分成了三段：实战、体悟、学习。

    每天每天，他不让自己有任何空闲时刻，他很清楚自己资质普通，又比别人倒霉了点。在这样不利的修炼条件下，如想比别人强大、不被别人欺凌，他就要付出比别人、艰辛的努力。

    还好他这人还算勤奋，意志力也比较强，决定的事情就算再苦再难，他也能咬牙继续下去。如果不是怀了庚二让他每天都有饥饿感，他可能连吃饭这个步骤都会省略掉。

    不过说来也有意思，他明明已经被小蓝烧成骷髅，但他吃的东西从来没有漏出来过，就好像他的骷髅骨架中还隐藏了副他看不见的内脏。至于排泄的问题，有小蓝在，废物都给它炼化了。

    “哟，骷髅兄，来啦。”名头型像驴又偏有张猪嘴的魔族热情地对传山打招呼道。

    驴头猪嘴的魔族们修为基本上都在凝气初期晃荡，不敢正面对上主力，向跟在其他厉害的魔族和魔修后面捡剩余，尤其喜欢翻捡已死敌人身上值钱的东西。

    传山对这种捡漏的并不反感，只要别像其他捡漏的那样只会拖他后腿就好。这群驴头猪嘴的魔族虽然笨点、胆小了点，但配合度还行，还很会看人眼色，传山对他们的印象还算不错。

    传山扬手扔给那名驴头猪嘴的魔族把锋利的魔刃。他这次领的任务是负责解决角蛇族右翼的支小队，群石头魔，不太好对付。但他具有三昧真火，又有小蓝之助，正好是那群石头魔的克星。把火过去，烧酥了，再几重锤下去，那群石头魔就差不完了。

    “这是给我的？”驴头猪嘴的魔族翻来覆去地看手中匕首，脸惊讶和喜欢。

    “嗯，谢谢你上次护住我后背。”传山转头笑笑，驴头猪嘴的魔族把这把魔刃看得重，但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这是第批他用三昧真火炼器炼出来的粗制品中唯把成功的，精铁不含杂质。也许就因为没有加入其它金元素所以才成功了？炼器初哥的传山也无法肯定。

    这把精铁匕首做工并不精细，花费的心神也不，上面刻录的阵法也相对简单。三日前驴头猪嘴魔族曾经在背后帮他拒敌，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拿来报答的，看魔族们喜欢金属制武器，就干脆拿了这把匕首送给这名驴头猪嘴的魔族。

    “呵呵，都是兄弟，应该的应该的。呵呵！”驴头猪嘴开心得不得了，三日前那个所谓护住后背的举动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种无意的行为，也没给他带来什么损伤，哪想到今天就得到这么大的好处。

    驴头猪嘴的魔族修为不高，但见识不低，只略打量，就发现这把匕首不仅仅是锋利，似乎还刻了外来者擅长的阵法。这会不会就是外来者手中那种威力强大的法宝？

    “这匕首上刻有阵法，可以在你用魔力攻击敌人时，前端冒出三尺火焰灼伤敌人。我用自己试过，凝气二阶以下无法灭掉这种火焰，只能把烧着的部位割掉。不用魔力的话不会有火焰伸出，但你用的时候还是小心点，最好给它配个套子。”

    “啊呀呀！”果然是法宝！驴头猪嘴的魔族喜不自胜，也不管是不是战场前，高兴地发出了声怪叫。

    这样的法宝几乎没有几个血魂海的原生魔族会有，仅有的些据说也都是外来者留下来的。这样的宝贝定要藏起来，必要时可是能保命的。

    驴头猪嘴魔族叫出声后，又赶紧收声，并小心地转头四看，害怕引起其他魔族注意，同时小心翼翼地把魔刃收进了怀里。

    “送你就是给你用的，藏起来干什么？”传山在高处打量远处的石头魔小队。

    “呵呵，我怕用坏，呵呵！”驴头猪嘴魔族傻笑。不好意思说是怕给人抢了。

    “用坏？不过把中品法器而已，用坏了我帮你修好就是。”

    “那就太好了！呵呵呵。”虽说只是法器，但达到中品也已很不错，驴头猪嘴十分开心。有了这柄魔刃，以后面对凝气二阶以下的魔族，他基本就可以横着走了，哇哈哈！

    “喂，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带爷们也听听嘛。”群像是大猩猩样的魔族拖拖沓沓地走了过来，边走边指着传山嘿嘿直笑。

    驴头猪嘴魔族对大猩猩们龇出牙齿，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去去，别碍爷们的路。”大猩猩魔族挥手赶驴头猪嘴魔族，其中名领头的对传山调戏道：“骷髅魔，你可小心点，别在战场上把娃生下来啊。哈哈哈！”

    传山懒得理这些没脑子的猩猩魔族，只用心记下石头魔的行动分布和他们的主将所在位置。按照前面两次过关经验，达到今天的任务要求他就又可以进入下关。

    “喂，骷髅魔，我们今天要不要比比？看看谁杀的。”大猩猩们也许太无聊了，拼命想要挑起传山注意。

    传山对身边的驴头猪嘴魔族做了个手势，身影晃，在营地上消失。

    大猩猩们先是愣了下，随后就起嘻嘻哈哈起来。

    “哎哟，害羞了，跑掉了！哈哈！”

    “你们别闹了，听说那大肚骷髅魔还是很厉害的，小心他报复我们。”有那脑子清楚的在边劝道。

    “怕他什么？个大肚婆有什么好害怕的？哈……啊！”笑声最大、也是最开始调戏传山的大猩猩突然仰面栽倒，口鲜血喷出，嘴中的大牙也崩出了好几颗。

    传山现出身影，脚踩在大猩猩的肚皮上，对其他猩猩魔族阴阴笑，示威性的把骷髅爪子捏成拳，举起，猛地砸下！

    “轰”声，大猩猩的脑袋被砸进了坑里。

    直到传山身影再次消失，其他猩猩魔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聚上前来。

    脑袋被砸进坑里的大猩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晃晃脑袋，醉酒般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又屁股坐倒。

    其他猩猩魔族看了，先是静，忽然起哄堂大笑，围着那脑袋被揍扁的大猩猩又笑又骂，竟全是嘲笑这只大猩猩的。

    “你看他脑袋，哈哈，都成饼了。”

    “扁成这样，看来至少要三五天才能恢复原状。”原来这群看似猩猩模样的魔族骨骼极为柔软，恢复力特别强，只要不砍下脑袋，重的伤都能慢慢恢复，这也是传山敢于下重手的缘故。

    “我就叫你们不要惹他，这下好了吧，非要吃次亏你们才听话。”那个头脑清醒的在旁边不住摇头。

    “哎呀，真好玩，明天咱们接着来。”这是不死心还想找麻烦的。

    “别闹了，那边已经开打了，我们这边也该上了，小心财物都让别人捡去！”

    “噢！发财去发财去！”阵轰鸣，大群猩猩魔族高喊着发财的口号，拖着粗大的木棒轰隆隆地向战场跑去。

    传山停在半空，无奈地看着那些大家伙。看来哪儿的生物都差不，不是求食就是求财。有这帮家伙在后面捣乱，他想发些死人财都难。这帮家伙比他还会搜刮！

    传山盯着远方的战场，有点眼红地嘀咕道：“那都是钱啊。你看那些魔族搜刮尸体上的财物搜刮得欢？怪不得那么低廉的报酬也有那么魔族来参战，这样子跟咱们那儿的军队也没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传山的眼色有点黯然，“想当年全军只有咱们王头带的军队的军纪最严。战场上的财帛律不准私自动手，打入敌营也不准肆意掠夺，不像其他军，几个士兵能为根金链子打起来。”

    摇摇头，传山把悲伤的情绪掩下，振奋精神怪笑道：“兄弟，咱也穷得很，所有魔石又都在你身上，想赚钱还是得上战场啊。喂，咱们可说好啦，等你老大我上了战场，你可不能给我乱捣蛋，要出来也得给我憋着，听见没有？”

    高耸的肚皮这次没给出任何反应。

    独眼族和角蛇族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状态，表面上来看，角蛇族以武器之利占了上风，但独眼族皮粗肉厚伤亡比也不是很大。

    眼看雨季就要过去了，这几日都没怎么下雨，不像前段时间天似乎漏了般下个不停。

    传山参加战事也已有两个半月时间。这两个半月中他共只参加了十场战斗，每次战斗都是个关卡，到现在为止，算上前两关，他已经过了十三关。

    对于体内力量的应用，他也逐渐变得得心应手，尤其是对三昧真火的利用，是小有心得。当他第次成功利用三昧真火把凝聚过来的各种金属元素按照比例融合在起后，他决定正式开始炼制法器。

    基于保密和安全性，传山仍旧回到了那个土丘上的洞穴里，只不过他把洞穴朝里面挖深、挖大了许。

    这里将是他临时的巢穴，在这里他将炼制出他人生中第二批附有阵法的武器。

    在传山忙着接任务、修炼和学习炼器之时，外界关于他的事也已经传得纷纷扬扬。

    没错，关于怀孕骷髅魔新的传说出现了。

    具有自己意识、还能控制金属的骷髅想不出名也难。尤其这具焦黑高大的骷髅还特别能打，不要说他还挺着个大肚子。那件黑袍虽能遮体，可时间久了也能看出衣袍下的蹊跷。

    传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个外号，大肚骷髅魔。你看，这外号好，简单易懂又明了，说起大肚骷髅魔，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谁，绝对只此家、别无分号。

    而关于他那个肚子，是被众无聊魔族推测出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故事情节，而且无例外都跟爱情有关。

    魔族们出于看奇的心理对出现在战场上的大肚骷髅魔议论纷纷，而些接了任务的外来魔修们则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嘲笑的人虽，但暗底下打其他主意的也不少。

    骷髅生娃？会不会是天生的阴胎或者鬼胎？

    如果真是这样的玩意儿……这样的好东西对魔修们来说可是可遇不可求。

    不管这骷髅魔生出来的是阴气结成的至阴之胎儿，还是遗腹的鬼胎，如果能弄到手，炼丹也好、做鼎炉也好，都是极佳的材料。

    渐渐的，些魔修开始有意无意地想法接近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