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到达魂谷只有条通路,以前这条路畅通无阻，甚少有虫族来往。如今这条称不上宽敞的道路上，却有不少虫族来来往往，越接近谷口虫子越。到了离魂谷谷口三里地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条长长的虫队。

    前面怎么这么慢？只软壳虫抱怨道。

    “急什么，前面关口还在检查呢。”有翅膀的虫族总是看得、远。

    “我今早看到千足虫族的侍卫背了大堆货物在路上赶，前面的是不是它们？”

    “就是它们。领队的是它们的少主定。”

    “你说它们背那么货物是不是要找那个人？”软壳虫悄声问。

    有翅虫从天空上降下，也小声回答：“我猜应该是。上次我看到六角族的管家也带了大批货物排队,我就在它们后面。但我没看到它们进入修炼地,却看到它们从谷口走出。”

    “难道那传说是真的？”软壳虫的声音小。

    “八成是真。”

    “那人类器修有那么厉害？以前我们不也有很炼器师给我们炼器吗？”

    “那不样。”

    “怎么不样？”

    有翅虫看了看前后明显在偷听的其他虫族,带着点点知道内情的炫耀，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听说谷里那个人类器修炼制出来的器物有灵性。”

    “啊？”

    “而且他可以给订货的虫族量身定做，做出来的武器或护甲都特别适合,品阶绝对不会低于提供的材料,并且成功率非常高。哪像我们原来收的那些奴隶炼器师，炼制个东西得浪费大堆材料，就这样炼制出来的东西品阶也不过般，最重要的是……”有翅虫不说了。

    “是什么你说呀。”软壳虫叫道。其他偷听的虫族也起翻起白眼，不带这样吊虫胃口的。

    看前后虫族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它身上，有翅虫这才满意地缓慢说道：“灵性！据说这是咱们高阶贵族经彻底对比研究后发现的。谷里那个人类炼制出来的武器或护具容易和使用者的精神*融合，而且还能进阶。”

    “什么？已经炼制出来的东西还能自己进阶？”偷听的名虫族惊讶地叫道。

    “这就是灵性的重要！”有翅虫为自己的博闻广见得意，“我们那些奴隶炼器师大约是精神体受控的缘故，无论自身修为如何，炼制出来的器物没有丝毫进阶可能。但谷里那个人类炼制出来的却不样。你们知道黑甲虫族的坚吧，它那身盔甲防护有强？可是六十年前，它却被自己族里名刚刚升上来没有久的附庸给挑翻，那附庸身上穿的护甲、手上拿的武器就是谷里那个人类器修炼制的。而这位附庸现在已经是黑甲虫族精兵大将，它的名字就叫凌。”

    “啊！”片惊叫。

    “真的假的？原来凌将军身上的护甲和武器就是谷里那个人类器师炼制的？”

    “我听过这事。而且我还听过凌将军的武器刺骨”在十年前进阶为上品法宝。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绝对不会错。

    “怪不得这几年来魂谷交易的虫族越来越……”

    虫族队伍中响起片窃窃私语声。

    “你们知道吗？知道娘娘为什么在八十年前下令我们不得抓捕魂谷里的人类吗？”有翅虫声音压得小、神态也显得加神秘。

    听到“娘娘”二字，片私语声的虫族队伍倏然静。

    “喂，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有话就直说。”

    “就是啊，德金，你就这点最讨厌，每次说话都只说半。”

    “哼，你懂什么。”有翅虫用翅膀扇了软壳虫的脑袋下，“嫌我讨厌那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打听去！”

    “别啊，德金，别这样嘛。”被吊起胃口的软壳虫只好恳求有翅虫。

    有翅虫气朋友在众虫面前让它下不了台，任它怎么恳求就是不开口。

    “其实这事我也知道点。”忽然，名排在后面的六角虫嗡嗡地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快说快说。”它身后的虫子催促它。

    六角虫倒是没有吊众虫胃口的意思，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大家都知道魂谷这百年成了虫城新的修炼圣地，越接近魂谷中心，修为增长就会越快。但很少有虫族知道魂谷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

    “是啊，弄得大家现在都拼死往魂谷赶，偏偏那里的守卫士兵不让我们进，只能在谷口外的修炼地排队修炼。”有虫族不满道。

    “据说娘娘为此曾特地派遣高阶贵族来这里调查过。调查了很久，最后听说就是因为那个人类炼器师做出了件逆天的法宝，这法宝可以凝聚天地混沌之气，魂谷的改变就是因为这个法宝。”

    “混沌之气是什么？”

    “不知道。”六角虫摇头，“只听说对修炼好。”

    “哼！你们懂什么，混沌之气可是天下灵气、魔气等诸般生气之源。这玩意我们平时根本甭想见到，它只有在宇宙洪荒开天辟地之时才有。”有翅虫忍不住道。

    “哇！”众虫惊叹。

    “德金，你懂得好。”看到软壳虫崇拜的眼光，有翅虫当下又变得得意洋洋。

    虫族队伍在说话的当儿已经前进不少。

    “住！”

    离魂谷三里地远的关卡处，左右各八名黑甲虫族精兵字排开，拦住这队身形庞大，身上还背了许货物的千足虫族。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千足虫族的领头人出面，“吾乃千足虫族定，与谷内人类有交易，今天是约定的交易日。”

    “你们知道规矩吧？”

    “是。”

    “不得深入魂谷；不得与炼器师及其相关人类私斗；不得强买强卖，不得硬行抢夺；如与谷内人族有仇怨，可在谷口解决，生死自负，身上财物归赢者所有。”黑甲虫说着亮出张画像，画像上出现名身穿布衣、脖扎红巾、没有脸孔的人类男子。

    “这就是那炼器师，娘娘有令，绝对不可以伤害、绑架、威胁其，不能杀死他。明白了？”

    “是。”千足虫上次已经看过这幅画像，同样的话也听过遍，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

    黑甲虫精兵略略检查了番，兵器抬，示意可以通行。

    后面排队的虫族带着羡慕的眼光看着千足虫队往魂谷入口处走去，而其他修炼的虫族则在黑甲虫精兵的指引下前往距谷口还有段距离的公众修炼地。

    元卿是个非常安静的人。

    就算他脱离了归心虫控制还是样。他不像魂谷绝大数刚刚被解救出来的元婴和魂魄似的恨不得杀光虫族。

    他也恨虫族，但是他很喜欢换位思考，想想那些被人类奴役不知少年的猪、狗、羊、马、牛等家畜，虫族会奴役人类实在再自然不过。如果你够强大，自然也不会被奴役。

    百六十年来，魂谷中被罗传山解救的各族魂魄和元婴体不下两千名。这还是以前遗留下来的绝大数精神体已经在酷刑和绝望的双重折磨下彻底失去神智，变成只知道吞噬同精神体的魔煞魂。这些魔煞魂自然没有解救的价值，只能成为其他精神体的进补物。

    可惜这些被解救的精神体也没有赶上好时光，虫城大阵已经修补完整，四条与外界相连的通道也都有大量的高阶虫族看守。除非你的修为接近渡劫期，否则找到通道也闯不出去。

    不过在二十年前，那个叫庚二的小胖墩发现魂谷有种特殊的会隐藏自身气息的植物，用那植物的叶子竟然捣鼓出种专门给精神体使用的特殊叶符。

    无论是哪个种族的精神体，只要手持这种隐匿叶符，就可以完全不惊动虫族地通过通道前往外界。

    自从万人绝通过些魔修的嘴巴有意无意把这种叶符的功能传播开后，大量的精神体涌向他们对外的联系人，那些精神体找不到罗传山和庚二，只能向联系人苦苦索求这种叶符。其实很精神体在渡劫飞升前已经无法离开血魂海，但还是有很人想要离开虫城魂谷。

    话传到庚二耳中，庚二也干脆，说什么东西都能换，食物、阵法、符箓、功法、剑诀、炼器炼丹材料或其他任何他没有的都可以换，实在没有，发心魂誓打欠条也行。

    前面因为被解除归心虫控制就已经欠下天大人情的魔修们很是苦恼，心魂誓与其他誓言不样，凡是立下心魂誓却没有做到的人就没听说过能有能闯过渡劫期雷劫的。

    不是没有人想要强行夺取，可是他们连制符人是谁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夺？从联系人手上吗？可联系人中最强大的两名魔修据说已经进入渡劫期，除非真有人想找死，否则谁敢招惹他们？

    还好庚二立下的条件与实现时间非常宽松，二十年来那两千名精神体也已经走得差不。剩下没走的，只不过贪恋魂谷目前特殊的修炼环境，他们害怕出去以后就再也找不到类似魂谷这样可以让他们修为迅速增进的修行宝地。

    元卿也没有离开，不是为了修行，只是为了他在心中发下的个誓言。

    “喂，那人类，发什么呆呢！上次我订的货做好了没有？”只头顶有六根触须、身长近九尺的长虫恶声恶气地对元卿小声吼道。

    元卿回过神来，对了，他现在正在摆摊中，摆摊地点就在魂谷谷口，也是附近唯的人类摊点。对面相隔三十尺长溜摆开的都是虫族的摊子，只不过大家都很安静，不像城里那么吵闹。

    呵呵，百年前，谁能想到原来生物绝迹的魂谷谷口会出现集市？又有谁会想到魂谷谷口会聚集这么高阶虫族？

    这切的改变都是来自他身边这个正在埋头做着什么的男人……

    “哦，你是千足族的定是吧？我记得你，喏，这是你订的货。用你祖父的壳甲为主材料做的全身护甲，因为辅材料加入了些特别矿物，现在这副护甲的防御力至少比原来的壳甲增加了两倍。另外，护甲上刻了防护阵法，你分丝精神体进入其中就可以自由操控。

    为了增加攻击度，我们炼器师在你的护甲边沿添加了些突出护甲的尖钉，这些尖钉都是用食肉魔鱼的牙齿所做，坚固且锋利无比。其他还有些好处，你可以自己拿回去慢慢研究。”

    谁能想到看起来像名书生似的元卿是名真正的商人？可他就是。身上没有商人奸猾之气的元卿在露出真诚的笑容，口齿清晰，条理清楚地对客人解说时总是很容易赢得客人的信任和好感，加上提供的货物价格公道、质量上乘，这让他的回头客要比其他修商得。在听说传山打算向虫族以物易物时，他就自告奋勇接了这个差事。而到目前为止，他可以自豪地说，做得还算不错。

    叫定的千足虫族听解说早就忍耐不住，元卿声音刚停，就连忙抢过护甲分出丝精神融入其中，确定护甲里外都没有异常，当场就把护甲穿上身。

    “快！快拿你的刀砍我！”千足虫族连声对同来的友虫叫道。

    那友虫有点犹豫，“我这刀可是个人类魔修留下来的中品法宝，锋利无比，我怕……”

    “好了，你就轻轻砍下。不行我还找他们算账呢！”千足虫急切道。

    友虫无奈，只好抽出刀，轻轻在朋友身上划了下。

    “我怎么没点感觉？你再用点劲。”

    “咦？”把刀锋利与否，与用劲不用劲其实没有太大关系。锋利的刀，哪怕只是轻轻划，也能拉开很大的伤口。

    该友虫不相信，真的用了劲砍了下。反正千足虫只要伤势不重就可以再生。

    “没事！哈哈！果然没事！你别看这些人类又蠢又笨，但这炼器的手法真不错。”千足虫欢喜不已，穿着护甲就不肯再脱下来。

    “客人，您付了定金，还没有结尾款。”元卿微笑道。

    “哦哦哦，给你给你。咱们虫族才不像你们人类说话不算数！看在你们那炼器师手艺不错的份上，这小玩意儿也送给你们了。”千足虫抛给元卿颗珠子，手招，几只早就等候的千足虫立刻背了大堆东西出现。

    云锦猪、艳阳鸟、剑齿鱼、雷兽、千云草、土柿子、灵谷、西瓜、玉米……全是吃的。当然这里的某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成为炼器的材料。

    元卿接过珠子，观似某种虫族的眼珠，看没有什么危险，这才递给身边男子。

    男人抬头，手晃，连那颗珠子包括堆到地上的东西全部在瞬间消失。

    千足虫刚刚迈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喂，那人类……大师，请问你刚才用的是不是储物工具？”千足虫的声音甚至有点谄媚。

    “想要？”没有面孔的无脸男懒洋洋地问。

    “您能做？”千足虫的头脸都要贴到男人脸上。

    无脸男脖子微往后仰，用手上形状怪异的尺子点点推开千足虫的头脸。

    “你要大容积？”

    “有大要大！”

    “你要提供须弥石或空间石，还有其他些制作储物工具的材料。按规矩，你要准备双份。想要大容积的储物工具，你就得找来大、质量好的须弥石。通常块拳头大的须弥精石可以制作三千积尺的储物空间。”无脸男没做丝毫欺瞒，做生意就要讲诚信，就算对方非我族类也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点，近百年来那些高阶虫族已经不再找他麻烦。这让他的生意也从开始的偷偷摸摸逐渐转为光明正大。

    “材料不成问题，你说的那个什么三千积尺到底有大？”千足虫急切地问。

    “大约能容纳八百五十石粮食到九百石之间。”

    千足虫大概很少管这些仓储的琐碎事，想象不出具体容积，连忙与友虫交头接耳，像是在询问九百石到底能装少东西。

    无脸男并没有不耐烦，炼器法中提及的计量单位很他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过，这大概只有钻研这些的人才能知道。开始他也不懂得这些计量单位的重要性，毕竟白瞳送给他的炼丹心得和厨修卫子海的指点，很提到份量的地方都有点模糊不清。例如小把、小撮、指甲盖之类的形容方法。

    庚二给他的炼器法中不少方子也出现了这样模糊的份量表示。这也造成他开始在炼器炼丹中/出现不少失败，之后他才明白作为名炼器师或炼丹师等，有个精确的计量单位有么重要。

    现在想想当初他把自己当作器物样炼制，随意让庚二添加些某名的材料，还能安然无恙地活过来，这其中的幸运程度有大。如果再让他来次，他有种预感，肯定会失败。

    有了精确的计量单位，自然要有刻录这些计量单位的精确计量工具。进入魂谷后，他除了练手顺便给庚二换点吃的，大数时间他都在暗中为某几位准备渡劫法宝和制作这些计量工具，比如他手头上现在正在制作的万能尺。

    “那不是能装很东西？”千足虫听完友虫解释，发出声惊叫，叫完赶紧转头四处看，就怕惊了哪位比它高阶的虫族。虽然它在虫族的地位也不低，低阶的虫族也不敢到这人类摊点处做交易，但总有比它高阶的虫族嘛。

    附近或在地面、或在地下的高阶虫族没有丝毫被惊动的模样，千足虫吁了口气。

    男人笑笑，这虫子挺有意思。

    千足虫定开始幻想。按照友虫的说法，它刚才送给人类那堆像座小山样的食物，如果用那可容纳九百石的储物工具来装载，次性就可以装上三倍的量！乖乖，如果它有了这宝贝，以后出门还愁什么？有好东西也不怕给其他虫子抢了、偷了。

    千足虫赶紧叫过贴心手下，开始询问家中还有少存货，有没有须弥精石这样的东西。须臾，千足虫得出结论。

    “那个……人类的大师啊，你把需要的材料告诉我，另外须弥石和须弥精石有什么区别？”

    看千足虫又是看不起人类、又不敢得罪他的别扭模样，男人十分理解地笑了笑。毕竟他已经和虫族打了几百年交道，这谷口的生意也做了百年，虫族那别扭的心理只要掌握好，还是很好相处的。

    男人随口报出十几种虫族明白的材料名称，又摸出三块拇指大小的土褐色玉状石头解释道：“须弥石根据品级，可以分为普通须弥石、须弥精石、须弥魄石三种。品质划分如玉石，三者放在起比较，你很容易就能看出其中区别。”

    千足虫和其心腹手下上前仔细观看。

    “庚大，庚大！”名十三岁左右的小胖墩咋咋呼呼地从魂谷内跑了出来，出来就拖着男人要往谷内跑，“快收摊，我有事找你。”

    “等等，什么事这么急？”男人揽住小胖墩，收起须弥石看向千足虫，“材料你们都知道了，备齐就可到这找我，如果我不在，交给这位也样。”男人指了指元卿。

    元卿对千足虫笑了笑，转首对无脸男道：“你有事就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好。”无脸男也没说，拉着神色急切的小胖墩向谷内行去。

    千足虫定似乎从来没有看过人类的小孩，自小胖墩出现后就直盯着他看。长得这么嫩，不知道好不好吃？看无脸男拉着小胖墩离开，立刻就怒了：“他怎么走了？我还没问清楚呢。”

    元卿露出温柔的微笑，和声道：“他很忙。你们好高阶贵族向他订了货，他平时根本没有时间来这里。你算运气不错，如果不是你提供的材料有很某位喜欢的食物，他今天恐怕连面都不会露。”

    看看千足虫的表情，元卿又加了句：“他还是第次为你们虫族做储物工具，他应该对你印象很好。”

    千足虫定满意了，骄傲地摆了摆触须，带着友虫和队伍浩浩荡荡离开。

    元卿保持脸上的微笑，看向下只走向他们摊位的高阶虫族。心下盘算：食物暂且够了，这次就要材料或魔石吧。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说话间无脸男已经变成了有脸男。

    小胖墩抬头看看那张熟悉的面孔，顺便拍开黏在自己屁股上的手掌，“你不用揽着我，我也能走。”

    “嗯，好像又长了些肉。”男人被拍开的手掌又黏了回去，还捏了捏小胖墩的屁股。虽然动作够猥琐，可他那张看起来刚正不阿的阳刚正义脸完全掩盖了他正在犯罪的事实。

    小胖墩大概已经被他捏习惯，竟然没怎么生气，只是嘟囔了句：“你不要老捏我、摸我，老万说这样不好。”

    “不好个屁！我们什么关系？老万和你什么关系？他不能做的不代表我不能做。”

    “为什么他不能做你能做？”

    “因为我是你老大！”

    “好吧，我承认你现在比我的肉身强，不过……”

    “不过什么？”男人看着小胖墩的脸蛋很想咬口。

    “你现在的身体状态十分危险，肉身强大是很强大，可是它还不够稳定。”

    “我想这点我们很久以前就讨论过，你不是说我可以通过吸收融合各种物质来弥补自身不足，以达到个完美的平衡点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的身体它自己竟然也在进化。”小胖墩有点苦恼。

    男人忍不住摸上他的脸，揉了揉，“这是自我平衡。你总不希望我是滩液体金属的模样吧？”

    “你是说你知道你的身体变化？你能控制它？”小胖墩嫌弃地拉开他的手掌。

    “当然。这可是我的身体。”

    小胖墩抬头，用种奇怪的眼光看向男人，“你竟然能控制自身平衡和进化……”

    男人眸中有什么闪而过，脸上露出小胖墩熟悉的微笑，“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可是这种能力早就超出了人类范畴，哪怕这名人类是名融合了天生魔物的魔修。

    小胖墩感觉出男人身上肯定发生了某种可怕的变化，可是男人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

    他，还是人吗？

    小胖墩脑中浮现曾经看过的画面，如果那是这人的未来，他后来所做的改变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

    最最让他想不透的是，为什么这百六十年来他再也看不到关于这个男人未来的预示？

    “可是什么？”

    “啊？哦，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名普通魔修人类想要做到这点非常不容易，不，应该说根本不可能。你可能已经走向另条我比较陌生的修炼之路。以后我恐怕不能给你少指点，全部要靠你自己摸索了。”小胖墩老实道。

    男人笑了笑，低头在小胖墩脸蛋上“吧唧”亲了口，“你对我真好。”

    小胖墩脸红了，头上冒烟了，握着小拳头时不知该怎么反应。这人越来越喜欢偷亲他，坏蛋！

    “庚二，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你喊我回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哎呀！都是你！害得我差点忘了，快快快！那东西可不等人！”

    “到底什么东西？”

    “你问题真！总之是好东西，快点快点！再晚点，我们就要和它错过了，现在可是吸收它的最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