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姑娘,乱用药物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耳朵或者个鼻子,随你选择。”

    传山刚毅且充满正气的面孔在此时起到最大效用，脸色沉,足以吓得心中有鬼的人两腿发颤。看到这样的他,谁能想到他才是真正的魔修？

    “不！”玉贞使出那种阴损的药物本就心中有愧，再被传山这充满正气的喝,当时就吓得倒退三步,求救的眼光看向玉锦。

    玉锦苦笑声,对传山深深作了个揖,“兄台，在下代替师妹向你赔罪了,她年纪小，时冲动,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小事？”传山脸色挂，“你们师兄弟也是对混账东西！看你们的样子显然知道她身上带有这种阴毒药物，且事先准备了解药，这表示你们知道她很有可能会用这玩意，而不是时冲动。”

    看玉锦变了脸色，传山继续讥讽道：“就不知你们是否已经暗中做过分配，比如男的归那毒妇，女的归你们？”

    弱肉强食，真是点没错。传山在心中冷笑，如果他不够强，现在他已经是个死人或傀儡，甚至连庚二都不定能逃过。

    前面那辰砂门和五阴门就因为他开始姿态放得较低，就敢把主意直接打到他身上。现在这天机门弟子明明理亏在先，也敢仗着师门背景、人势众，不但敢逼他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还要他打落牙齿和血吞。哈！

    玉锦被堵得说不出话。作为名门正派的弟子就这点不好，用这些阴毒药物，不被人抓到也就算了，旦被人抓住把柄，他们连还口的余地都没有。唉，如果不是这人表现太强势、太厉害，今天他们绝对不会放这两人离开。

    虽然这些“游戏”有着不弄死人的不成文规定，但只要做得小心，谁知道人到底死在哪里、死在谁手上？

    “士可杀不可辱！你口个毒妇，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还不是样贪图我们天机门的重宝才会来抢夺！不要脸的是你们！如果你们不抢我们的东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玉贞边叫骂，边向玉锦身后挪移。

    “哎呀，颠倒黑白了。”庚二喃喃道。

    传山轻抚庚二头顶，掩去眼中杀机。自从他融合了污浊之心，他对*的表达似乎就越来越直接。比如想要的时候就想要，想杀的时候要拼命克制自己的杀意才能勉强收敛住对血腥的渴望。

    “师妹！”玉锦额头出现冷汗。

    “师妹不要怕，师兄我会为你做主！我倒要看看谁敢伤害你！”直受到冷落被忽视的玉桓终于找到机会，握着断手挺胸而出。

    “师兄！”这两个蠢货，他们懂不懂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传山冷眼看着这师兄弟妹三人，忽然指着玉桓的鼻子道：“迷幻。”

    又指了指玉贞，“迷情。”

    最后他指向玉锦，“迷踪。”

    “兄台高见。”玉锦拱手表示敬佩。

    “三人中你的阵法学得最好。”传山评价。

    玉锦不明所以，小心道：“谢夸奖。这位兄台，我天机门在此设伏得罪了兄台二人，我们愿意向你们赔罪，只要你们肯归还我天机门重宝，我们师兄妹几个身上的东西随你挑。”

    传山还没有表示，天机门大弟子玉桓已经怒急攻心，张口就怒斥玉锦：“玉锦你闭嘴！谁同意你擅作主张？凤……仙石是我天机门重宝，本来就是我天机门的，他必须还给我们！这厮还断了我只手，又侮辱师妹，今天他不留下只手臂就别想离开！天机门弟子听令，布七杀阵！”

    “师兄！”

    眼中看着天机门弟子快速转移身形布置阵法，口中，传山对着庚二柔声道：“他们都没有你聪明。你看，就连我这个被你教出来的人都能轻易看破他们的阵法。”

    庚二闻言时喜不自胜。可他又想努力做出为人师表的严肃表情，只能拼命收起想要勾起的唇角，努力来努力去，忍得嘴角肌肉发僵，最后只能两手按在微微凸出的小肚腩前，低头掩饰收不住的笑脸。

    传山时好奇，心想“七杀阵”这么威风的名字总有些内涵，便耐下心等待天机门弟子布阵完毕。

    周围景色突然变黑，七颗巨石带着刺眼的白光出现在他身周。

    传山望望脚下，原本布满沙石的地面消失，此时的他和庚二就像浮在漆黑的夜空中。

    巨石开始旋转，速度点点加快。

    “这是陨石阵中最简单的种。”

    得到表扬的庚二此时充满育人之心，张口就想来段长篇大论，被传山出言打断：

    “怪不得破绽这么。你说我们就这样离去，还是把那七颗陨石都给碎了再走？”残忍的笑意在正气凛然的面孔上浮现，如神将堕入魔狱。

    “大言不惭！看我七杀阵厉害！”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星空传来，让人捉不住方向。

    传山冷笑声，身影闪，手上已经抓住发出声音的玉桓。

    玉桓心胆俱裂！

    怎么可能？！这可是天机门的镇门之阵！他怎么发现自己的？又是怎么从阵中突破把身在中枢指挥的他给抓住？

    不！不可能！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魔头？厚土星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放开……呃呃呃！”脖子被掐住的玉桓双腿悬空，宛如幼童样被男人举在半空。

    传山感受着掌中的脆弱，只要他轻轻用劲，这个叫玉桓的天机门大弟子就会死得不能再死。他想随着性子杀死他呀。

    股戾气从传山身上溢出。

    庚二怔。

    颗陨石脱离伙伴，高速旋转着向传山撞来。

    玉桓脱阵，立刻就有其他弟子补上，玉锦自动成为控制中枢。他不想动手，可是他也不能放着自家师兄不管。

    在玉锦的操控指挥下，六颗陨石前后出动，不但封死传山两人的退路，带着势不可挡的威风，以极快的速度分别撞向两人。

    七杀阵模仿自星空中的陨石分布运行，虽然只能模仿出七颗陨石的运动，但非元婴期以上修者不能躲闪。而能在星空横行，可以在陨石带出入自如的修者哪个不是分神期以上高手？

    玉锦看出高大男子的修为不过凝气大圆满境界，他身边的伙伴也只有凝气期，按理说七杀阵就算不能杀死他们，也能把他们牢牢围住。他已经遣了名外门弟子去师门报信，这已经不是般的设伏夺宝游戏，涉及到凤凰血，别说他师父，恐怕那两位闭关的老祖宗也会急吼吼地跳出来。

    只要他能拖延段时间，只要拖到师父来临……

    可惜这在天机门弟子看来威力无穷的七杀阵在如今的传山眼里实在不值提。

    传山脚把撞来的陨石踢飞。

    “别！”庚二叫。

    被传山捏在手中的玉桓已经翻起白眼。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去想他这个内门大弟子的脸是否已经丢尽的问题，生死危机关头，比起面子，他想活命。活着才有机会讨回今天受到的耻辱。啊啊啊，他发誓，如果他不死，他定会让这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传山随手把玉桓往地上扔，脚踢上他的后脑勺。

    玉桓双眼翻白，喉咙中发出“呃呃”的叫声，整个身体抽搐得像只虾子样弹弹的。

    “你、你也太狠了。这得痛啊。”庚二小心怕怕地上前，蹲下来开始摸索玉桓身上的储物袋。

    传山轻轻踢了他屁股脚，身影再度消失。

    “砰！”名丰胸长腿的美人被砸到地上。

    摸出玉桓储物袋的庚二不好意思了，抬头偷看传山。

    “觉得她漂亮？”传山阴笑。

    庚二老实地点点头。

    “这样呢？”吃醋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敌人是女人就脚下留情。

    “你、你怎么可能抓到我……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救命啊！呃呃呃！”

    可怜的丰胸长腿美人也开始像虾子样抽搐，嘴角还吐出了白沫，两眼翻白翻得眼泪鼻涕直流。

    “漂亮吗？”男人蹲下/身笑眯眯地问。

    庚二流泪，“……你太坏了。”

    同情归同情，战利品还是要的。庚二伸手就要去摸。

    传山把抓住他的肉爪子，从女人怀里掏出储物袋交给他。

    庚二羡慕又妒忌的盯着那只手。

    “走吧。”

    “……哦。”看传山把战利品都交给他收藏，庚二又开心了，大人大量地原谅了对方不让他碰触大胸妹子的机会。

    玉锦要哭了。

    这是天机门的镇门之宝七杀阵吗？这是小儿躲迷藏吧？

    你看人家抓人抓得轻松，那些他们以为能杀人的陨石和暗招，人家连正眼都没给过个。

    最可怕的是玉桓和玉贞是怎么被抓住的，他连看都没有看清楚。

    玉锦害怕了，他害怕自己也会像师兄和师妹样，变成虾子抽啊抽，那抽劲，看着就疼啊！

    师父师祖啊，你们怎么还不来？

    啊啊啊！过来了，那个人走过来了！他想干什么？

    传山看看玉锦，手伸。

    七杀阵彻底停了下来。

    玉锦瞪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么破了七杀阵，呆愣片刻，随即就反应过来，立刻掏出储物袋恭恭敬敬地奉上。大爷，您走好！

    传山接过储物袋塞给庚二，牵起他家小胖墩的肉爪子大摇大摆地驾起飞天梭离开。

    临走时连个场面话都没留。

    干天机门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突然起欢呼了起来。太好了，不用死了！

    沙地上，暂时被同门遗忘的玉桓和玉贞还在个劲抽啊抽。这也从侧面表示出，这两人在天机门的人际关系定不是很好。

    玉锦假装没看见，他要让那两人抽会儿，好让他们明白这世上山还有山高，做人不能太自傲的道理。

    天空上。

    “那两个人要抽长时间？”

    “个时辰。”

    “会失禁吧？”

    “会。”

    庚二默然。血魂海果然是锻炼魔修的最佳培育基地，这人以前真的称不上坏，可如今阴坏阴坏的。也不知卫子海还有老万等人都教了这人什么东西？唔，会不会是最后那段二十几万灵魂的排队倾述把这人刺激得精神变异了？

    不过总比杀人好吧？庚二纠结。

    “到了。”凭借非凡的记忆力，传山带着庚二来到了界碑带外沿。

    庚二看着那条隐形的边沿线，犹豫。

    传山也有点不自在。

    两人互望。

    “那不妙的感觉还没消失？”传山问。

    “没。”庚二摇头，“我觉得严重了……”

    界碑带内。

    “啊！”声惊叫。

    己十四睁开眼睛，是庚二的声音！脸上喜色还未露出，正准备起身，就见那久未见面刚刚露出身影的两人突然又迅速退出了界碑带。

    “……”

    界碑带外。

    “我们还没离开血魂海？”传山满脸不可置信。

    “他、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庚二心慌意乱，只觉大祸就要临头，抱头痛苦地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不能给他看到……果然给他缠上了，偏偏他还对你兴趣不浅。呜呜，个倒霉鬼再加上个闯祸精，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要去睡觉，睡上万年不醒来！”

    “庚二？二胖？胖胖！”

    庚二浑身震，可怜兮兮地看向传山。

    “我们可以想个办法甩开他。”

    “什么办法？”

    “杀了他？”传山的表情非常认真。

    庚二被吓到，“这个……不太好吧？”

    “你们要杀谁？”己十四看两人半天没有进来，只好怀着肚子疑问跨出界碑带。

    两人同时默默指向界碑带里面。

    己十四挑眉，“那小丑是你们仇家？”

    “不是。”传山道：“比仇家可怕。”

    庚二拼命点头。

    己十四看向这个矮了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小胖墩，这娃是谁？哪冒出来的？庚二呢？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抛弃人家嫌弃人家也就算了，如今你们竟然还要杀人家？呜呜！我好可怜哦！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因为你们妒忌人家比你们长得美、长得匀称吗？”

    粗嘎的嗓音响起，头上插满花朵的桃花从界碑带里蹦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是干的，可编织在上面的花朵却水淋淋的，头上的也是。

    传山揉了揉额头，他看到这朵桃花就头疼。尤其这个人的实力……等等！这人的实力……传山上下左右确认了好几遍，最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非常好。果然规则是平衡的，管你是谁，你想出来玩，就得遵守外面的规则。

    “桃花。”

    “哟，你还记得人家名字呀。骷髅哥哥，没想到你长了肉也那么好看！”桃花双手捧脸吃吃笑。

    传山也笑得明朗，“你那脚踹的舒服不？”

    “……你想干什么？”桃花惊，两下跳到己十四身边，半个身子躲在他身后警惕道。

    “实力受制了是吧？凝气期修为，倒是跟我们家胖胖差不。”

    胖胖？桃花斜眼扫向边的庚二。

    庚二扭过脖子不看他。

    桃花龇牙。

    “哎哟！”颗小石子砸在桃花额头上，桃花捂着额头大骂：“谁？哪个胆肥的敢暗算你家桃花大爷！”

    传山慢悠悠地道：“不准欺负他。”

    “我欺负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明明是他不理我！”桃花委屈地往己十四身上抹鼻涕。人家好妒忌，为什么那死乌龟有人护着，他没有？呜呜，没人爱的人家好可怜哦，简直就是我见尤怜的代表人物。

    己十四很想把他扔开，可桃花哭哭啼啼紧抓住他不放。

    “你离我和庚二远点。”传山警告桃花。

    桃花兀自陶醉在我见尤怜的境界里，假装没听见。

    庚二偷偷地拉传山衣袖。

    传山回头看他。

    “我们不要和他说话。”

    “好。”传山微笑，揉了揉庚二的头发。

    陶醉外带偷听的桃花闻言蹦三尺高，当即就叉腰大骂：“我说你这死乌龟幼稚不幼稚？还不和我说话？我还不想和你说话呢！别以为我现在……嗯嗯咳咳……我就教训不了你，小心我把你乌龟壳给扒了！”

    骂完还送给庚二个鄙视的眼神，吐出了个字的清晰评语：“猪！”

    “我不是猪。”这是物种性的根本区别，定要说清楚。

    “对，你不是猪，你是猪肉型乌龟！”

    “你、你丑人做怪。”

    “我丑？我哪里丑了？你有没有眼光？就你那欣赏水平，骷髅头也当宝贝！”

    “你口水喷到我脸上了。”

    “就喷就喷喷死你！”

    庚二脸蛋憋得通红，肉拳头紧紧握起。这狡猾狡猾的坏家伙，他跑这里肯定没安好心。来就欺负人，太坏了！

    己十四看向传山，“这小胖子是谁？”

    传山看两小孩吵架看得津津有味，“啊？哦，是庚二。”

    “……这是返老还童？”

    “他肉身毁了，后来重长了个。”传山含糊地解释道。

    “你这年怎么样？怎么把袈裟穿上了？真准备当和尚？”

    己十四竖起单掌，轻唤了声：“阿弥陀佛。”

    传山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顺势揽住他的肩膀道：“那位静海大和尚对你如何？”

    “我已成为他弟子。”

    “恭喜。可庚二曾说过你不会剃度。”

    “我没打算剃度。”看到传山不解的目光，己十四叹了口气，“有人死活想嫁给我，可我不想娶她。”

    传山喷笑，“桃花？”

    “你怎么会想到他？”己十四摇头，“那孩子是我在来的路上顺手捡的，还是个男孩子。他有问题？”

    “问题大了！那小子据说是血魂海的原生物，不过天知道他是什么玩意儿。”他要前往血魂海的事当初并没有隐瞒己十四，两人虽然分开，但在前往血魂海前直都有联系。

    “哦？他看起来和庚二感情很好。”

    “你也这么觉得？”传山笑容古怪。

    两个小的现在不光是吵，已经打起来。你拳、我脚，就跟两个顽童样打成团。

    己十四从储物袋中取出杀戮之剑，“还给你。”

    传山摇头，“你先用吧，我不需要武器。”

    己十四也没客气，翻手收起杀戮之剑，随意道：“你好像跟年前不太样。”

    “你也比以前少了些煞气。奇怪，为什么我这样看着你，靠你这么近，却点感觉没有？”

    “你要什么感觉？”己十四微微觉得有点不妙。

    “想上你的感觉。”

    “……”己十四几乎是立刻向边上侧滑步，离开了某人手臂能够到的范围。

    “放心，我对你没性趣。”

    “……谢谢。那你对谁有兴趣？”

    传山手指，“喂喂，那桃花！你揍了我们家二胖拳，你让他打回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骑在庚二身上的桃花抬起上半身，脸忿怒地瞪向传山，“不带这么护短的！”

    传山的回答：抬了抬下巴。

    己十四刮刮脸上的刀疤，不太赞同地皱了皱眉。庚二那张脸妖孽是妖孽了点，可毕竟是个男人，两个大男人在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庚二趁桃花不注意，拳砸在桃花的下巴上，硬把桃花从他身上砸落，还在地上滚了圈。

    “噗！卑鄙，你偷袭！”

    庚二看看就要爬起来的桃花，再转头看看传山，心下莫名定，握拳，冲上去就在桃花的屁股上踩了脚，踩完就跑。

    “呜……我的衣服……哇啊啊啊！十四哥，他们欺负我——！呜哇！”

    己十四皱眉看着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的小丑桃花，忍耐着没把他扔到边。

    桃花哇哇干嚎，心想好啊，你们几个联手欺负我，那我也不告诉你们，我的仇家找过来了。哼哼！

    “打赢了？”传山摸摸庚二的脑袋，特慈祥地问。

    庚二脸红红地点点头。终于报仇了！

    传山看他那小模样还想调戏他两句，话在肚里转了三转还是没吐出口。先忍着吧，以后定全部讨回来。

    “那朵桃花以前我看不出他的修为，如今我却发现他的修为和你差不。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庚二嘴巴闭得紧紧的。

    传山仰天长叹：“是是，你不用说了。你脸上已经写出来了。内容就是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是吧？

    庚二老实地点头。

    传山顺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巴掌。

    “你又打我头！”庚二怒。

    “那是我疼你。”传山不管庚二气得想咬人的脸色，胡乱抓过庚二，扯着就往己十四那走。

    “十四兄，年未见，我们得好好聊聊。跟我说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另外我还带了些血魂海当地土特产送你。走，到里面分赃去。”

    “嗯，正好我也有些事想问你。不过我们还是去厚土门吧，那里有羊老前辈在，还算安全。界碑带虽说隐蔽，可也难保无人知道此处。”

    “怎么？”传山停住脚步。

    己十四道：“你来时有没有碰到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发现某样奇珍异宝，却没有人守着，等你上前却突生变故？或者半途劫道让你交出储物袋之类？”

    传山怔，“我还以为那只是偶然……”

    己十四摇头，唱了声佛号，“详细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是十日前刚出关。可就这几天我所碰到、所了解到的就足以让我明白现在的厚土星情况有紧张。我想羊老前辈应该对此加清楚。”

    “静海大和尚没有跟你说明什么？”

    “他离开了。”

    传山看己十四无意说也没有追问，反正和己十四见过面他就准备回去厚土门，现在不过稍稍把时间提前。

    “喂，要离开就快点！别磨磨蹭蹭。”桃花催促：“快快快！”

    庚二下意识觉得不妙，瞪着桃花大声问：“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得罪了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

    桃花反吼：“知道什么？我怎么了？别有事没事都往我身上推。你这个胆小鬼怕事鬼懦夫鬼！”

    看桃花吼得这么大声，庚二立刻对传山叫道：“快！赶快走！这家伙满口鬼，肯定惹了不能惹的厉害鬼。”

    “他们追来了？”己十四突然问桃花。

    桃花摸摸肩膀上的小黄花，“嗯，小黄刚才告诉我，那些人正朝这个方向过来。”

    “怎么回事？”传山沉声问。

    己十四回答：“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桃花是我在路上捡的吗？捡到他时，他正被三名役使鬼物的修者围殴，还被埋进黄沙里，我本来不想管，可那三人态度过于嚣张，见我穿着袈裟，就单方面认定我是来找麻烦的，嘴里不干不净，还敢偷袭我。于是我就顺手教训了那三人。”然后就被这朵烂桃花给缠上了。己十四咽下了最后句。

    “我还以为回到厚土星可以休息几天，没想到回来就要打架，还得连打三场。”传山无奈，当即唤出飞天梭，看似小巧的飞天梭瞬间变成中等船只大小。

    “先上来吧。”

    “能走掉？”己十四问。

    “走不掉就干架呗。”传山无所谓地回。

    桃花第个跳上飞天梭，其他三人陆续登上。

    传山刚刚操控飞天梭飞起，就见远处飞速刮来道黑色旋风。黑色旋风所过之处黄沙飞扬，势头直奔他们而来。

    桃花没有任何愧疚地吐了吐舌，“哎呀，迟了步。”

    庚二、传山、己十四起斜眼看他。

    “找到了！云长老，您看！抢走莲花宝座的贼修就是那两人，他们就在前面。”

    黑色旋风中名三十岁，带着些阴气的男子指着己十四等人大喊。

    被称作云长老的青年男子袍袖挥，黑色旋风散去，被裹在旋风中的人影清晰地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