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万单师弟！”

    眯眯眼青年抖了下。

    万姜气得指着眯眯眼青年破口大骂：“你看你看！好不容易有几个客人上门,这都给你祸害走了！万单师弟，我跟你说过少次，不要炼制这些稀奇古怪没人用的东西！你看看你炼制的东西到现在都没有卖出样,还净给人笑话！如果让别人误会我们万宝门只能炼制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在厚土星混了？快快快！把你炼制的东西都收起来,别放在摊子上占地方了。还有，等会儿有人问话，我和万桢会回答,你别嘴。”

    “知道了。”万单沮丧地道，

    只听万姜又骂：“万桢这个懒蛋怎么到现在没回来？不就让他买些材料吗，肯定是又跑去和桃花坞的妖精们混在起了！你们这些家伙个个都不省心,每次都是我给你们顶罪跑去挨师父骂，上次被人反打劫也是，如果不是我和师父说尽好话，师父怎么会同意让大家到集市里重新买材料？”

    万单心想二师兄真可怜，才走了盏茶工夫就被大师兄骂和人鬼混去了，可怜这点时间能不能看完个摊子都不知道呢。心中想归想，他可没胆子帮助二师兄叫屈，委委屈屈地收拾起摊子上由自己炼制出的各样法宝。

    刚刚被人鄙视的梳子形状法宝被人再次拿起。

    万姜刚想招呼客人，在看清来者样貌后，瞬间僵直了身体。

    “有趣。”传山打量着手中梳型法宝感兴趣地笑道。

    “你、你过来干什么？”万姜颤抖着问。

    “那是什么？”庚二蹲在摊子前看材料，翻翻捡捡没样能看得中，便抬头看向传山。

    “把梳子，功能般，只能用来梳理毛发。不过它的制作方法却能看出花了相当的心思，材料用得不，阵法镶嵌得也十分合理，除尘、吸水、聚元、回春、变形……唔，他用了排列手法，最大可能减少了各种阵法对使用者功力的消耗，不错不错。制作者的基础看来打得相当结实，这梳子稍微改改就能成为件攻击力强大的法宝。”

    “我看看。”庚二起身，能被传山说是不错的法宝，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万姜努力从眼中发射飞刀，可两人没人理他。

    万单听说有人正面评价了他的法宝，立刻兴奋地起身，“这位兄台真真好眼光！我这把梳子只要是毛都能梳，人、兽、禽都能用。附带清洁和润滑功能，用了这把梳子，你就可以不用再洗头。而且不管你是怎样刚硬或打结的毛发，哪怕是几百年没梳理过的乱草堆，用了我的梳子也能给你梳出身流光水滑的皮毛！还有我这梳子形状可大可小，梳齿可密可疏，不但可以梳理毛发，还可以当作篦子篦出毛发中的寄生虫。”

    万宝门大师兄紧张得直流汗，暗底下拼命踩踏师弟的脚。

    万单难得看到有人欣赏他做的法宝，以为师兄只是不想让他说话，当下决定不予理睬。踩吧，反正他的鞋子是他自己制作的法宝之，特别耐踩踏，哪怕千斤巨石掉下来也不怕砸疼他的脚。

    大师兄气得要死。奶奶个熊的！要你舌灿莲花的时候你不说，不让你说的时候你拼命说！

    “只能篦不能杀？”传山看眯眯眼青年很顺眼。正好前面抢到的万宝门法宝在制作手法上也给了他些启发，今天投桃报李，他准备把自己的炼器心得与对方说上二，至于对方是否会在意并吸收，那就是对方自己的事了。

    “啊？”

    “如果你在这个梳型法宝中添加个杀死寄生虫的功能，对使用者岂不是好？”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万单睁大了眯眯眼，不过他的眯眯眼不管怎么睁，看起来也像条缝。

    “既然梳子中有了除尘和吸水阵，你有没有想过再在其中增加个蓄水和防水的阵法？这样喜欢用水清洁毛发的人用这把梳子不就可以随时随地享受水洗功能？我想这种功能对于些地域缺乏水源的修者或妖兽等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对对对！太对了！”万单兴奋不已。

    “聚元配回春阵，只是增加毛发的润泽度太可惜，你还可以增加个催生阵，让毛发被迫减少或秃掉的使用者可以快速生出毛发。”

    万单受到刺激，举反三道：“我还可以改变毛发的颜色，还可以增加毛发的坚固度，对了，我还可以设置个自动编发的功能，只要把梳子梳过毛发就可以自动形成个新的发型。啊啊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想到这些？兄台你真乃神人也！不过这么功能意味着我要设置的阵法，还得让这些阵法相辅相成、不能相冲，天！这么阵法，我要怎么把它们弄到起去？唔唔唔！”

    万单抱头蹲到地上苦思。

    传山正要出言指点万单，就听旁边有人冷声说道：“说得倒是容易！谁不知道个法宝中镶嵌的阵法越，成功率就越低。低级炼器师需要在法宝中最少镶嵌入四个阵法，能在法宝中镶嵌入七个阵法就可以跨入中级炼器师之列，能在法宝中镶嵌入十个以上阵法并能发挥出全部威力的则为高级炼器师。当然法宝和炼器师的品级并不是以嵌入阵法少来区分，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法宝中想要嵌入的阵法越，其炼制难度就越大。这万宝门弟子不过刚刚踏入炼器师行，称他为低级炼器师都勉强，道友对他提出如此的要求，岂不是在为难他？”

    传山转头看向说话人。

    名身穿深黑长袍的中年人负手而立，他的身后跟着三名蓝衣弟子。

    “听道友对阵法说得头头是道，想必这次灵试大会的炼器比试道友也会参加吧？以道友对阵法的了解，这次万宝门大概是很难在炼器比试中/出头了。”中年人叹了声。

    不说万宝门两名弟子听了此话是何心情，传山闻言上下打量中年人两眼，道：“我认识你，你是曾看守过星际传送阵的辰砂门修者。前辈怎么称呼？”

    “不敢称罗兄弟的前辈，你可是厚土星少数几位老祖之白老祖和羊老祖的亲传弟子，论起辈分，我厚土星上能超过你的人还真不。本人任逸轩，暂领辰砂门外事之职。”

    原来这两人是羊、白两位老祖的弟子！万姜庆幸，幸亏刚才他拉住二师弟没有轻举妄动。

    “罗传山见过任兄，修者以实力为尊，在下怎敢僭越。只是不知任兄为何来就挑拨在下和万宝门的关系？”

    “呵呵，罗兄弟说笑了，任某说的乃是实话，何来挑拨说。而且万宝门这几年人才凋零、出品稀少也是事实。”任逸轩话语中显然没把万宝门放在眼中。

    可万姜和万单听了却只是面色怒红，丝毫不敢出言反驳。要知道人家辰砂门根本不需要万宝门炼制法器、法宝，人家自己就有个专门炼制法宝的圣器堂，作为厚土星最强大的门派，又没有求着万宝门的地方，自然就不把万宝门当回事。说不定人家看他们炼器买卖，早嫌万宝门挡了财路也有可能。

    “人说辰砂门乃厚土星第霸主，如今看任兄气势，倒像是真有其事。”传山皮笑肉不笑。

    “不敢。我辰砂门只不过弟子了点，怎敢称厚土星霸主？”

    听到有人和辰砂门对上，开始有修者三三两两地往这边聚集，不过围观众都很聪明，个个假装对附近的摊点充满兴趣，反而是万宝门的摊子无人敢光顾。

    万姜看到这种情况，很想回去抱师父大腿狂哭通。

    “明人不说暗话，任兄特意过来不知有何吩咐？”传山抱了抱拳。

    “吩咐不敢，只是看到罗兄弟对炼器精通，就想问问罗兄弟这次是否参加炼器的比试。”

    好个狡猾的老狐狸！传山吃吃笑出声，“任兄这样问，在下岂能不答？不错，我会参加炼器比试，到时还请辰砂门高徒手下留情，别让在下输得太难看才好。”

    “羊、白二位老祖教出的高徒，我辰砂门弟子怎敢手下留情？”

    任逸轩很满意，今天这行他已经可以算圆满完成任务。至于师侄们要他掂量罗传山身手事，他则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他任逸轩可是以眼力著称，只第眼他就看出对方的修炼境界不过刚到凝气大圆满之境，距离结丹尚有线之差。可就这线，很可能有的人到死都无法跨过。

    虽说上次已经看过对方资质，不过任逸轩为了保守起见还是又看了两眼。嗯，没错，这人的资质不过般，还五行驳杂。不但无法与掌门关门弟子叶枫相比，就是比他带来的三名外门弟子也是不如。这样的人也只有缺乏弟子的厚土门才会当宝，呵，可笑复又可叹！

    可笑厚土门不思进取落到今日之田地，可叹厚土星第魔修白老祖竟然在渡劫前就收了这样名弟子，还同意让他以厚土门名义参赛。

    “姓罗的，你们厚土门欺人太甚！”猛然道暴吼，随之道凶猛火气突然从看热闹的修者群中袭出，目标直指在万宝门摊前的……庚二。

    说时迟那时快，传山几乎在感觉到敌意的刹那，就把庚二拉起推到了身后。

    强劲的火气直击他的腹部！

    传山两手下沉，双臂在腹前错，左右小臂上分别出现两枚龟甲状护臂。

    火气在碰到小臂上的护臂后冒起阵乌色玄光消失。

    庚二瞟了眼那两枚护臂，姓罗的这段时间直在使用这两枚护臂，哼哼，看就是模仿他变身护甲时的模样。不过也就外形像，内在就差了，要知道他可是……

    别看庚二看不上这两枚山寨货，任逸轩却面露惊色，盯着两枚龟甲护臂眼光闪烁不停。能抵抗住结丹中期修者的攻击力，表示这护身法宝至少是中品下阶。

    “怪不得敢如此狂妄，原来是有厉害的法宝护身。不过别以为你有法宝护身，我就奈何你不得。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我今天就代替你师门长辈好好教训你番！”人群中传来怪叫声。

    传山眼光闪，高声喝问：“你是辰砂门弟子？你们就是用这种手段来试我身手？还是想在灵试大会前就废掉我？就像你们对付其他有可能对你们形成威胁的参赛者样？”

    “住口！没有证据，你怎可信口雌黄侮我辰砂门名头？！”任逸轩大喝。

    “是不是任兄心里清楚，否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如果不是，任兄就请把人群中那鼠辈叫出来看！”

    任逸轩在心中大骂小鬼狡猾，明明是你的敌人却让我给你担纲，想得倒是如意。不过……会不会师侄真的又暗中安排了批人手负责试探罗传山，任逸轩也不敢确定。

    既不想为罗传山分担敌人，担心暗中之人真的是辰砂门弟子，任逸轩当然不会出头把那人拎出。

    万姜看打起来了，连忙指挥小师弟赶紧收拾东西。现在他只想有远躲远。

    无声无息的，人群中又射出两道红色剑光。

    有人在操纵飞剑攻击他！

    传山无法分辨这是辰砂门对他的试探还是其他，操纵飞剑的人相当高明，看他心护着身后小胖墩，两剑竟然都是对着庚二飞射。

    飞剑角度刁钻，且同时而至。

    传山并不想庚二显出龟甲护身，他还记得当庚二变成龟甲时那些魔修的疯狂。电光急火间，传山身体转旋，臂上龟甲护臂飞射而出，分别击向两柄飞剑。

    两柄飞剑也不是凡品，可在两枚护臂的攻击下，竟然势头弱，隐隐被击打得有下降之势。

    “那龟甲形护臂是中品法宝！”有人在人群中惊叫。

    “看不出来厚土门还有三分家底，竟然给个凝气期弟子用中品法宝！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少法宝，急！叱！”

    又是道炫光飞来。盘旋的飞盘声势凌厉，感受到威胁的围观众纷纷闪避。

    “看我雷符！”庚二躲在传山背后探出脑袋，甩手就是张五天惊雷符。

    “轰——！”

    雷符与炫光飞盘相击，发出震耳的爆炸声，雷符消失，飞盘却只是顿了顿，紧接着就加速向传山脖颈飞旋而来。

    传山手按小木桶心念数转，是保持实力隐而不发，还是给对方个厉害？

    庚二帮他做了决定，“喂，对方飞盘厉害，敌人人数不明，我们还是跑吧。别忘了，赌注！”

    “哎呀！”传山立刻惊叫声，把推开庚二跌倒在后面万宝门临时搭建的摊子上。炫光飞盘险之又险地从他脖颈寸之地飞过。

    “咦！？”人群中传来惊疑声。炫光飞盘可是中品中阶的法宝，虽说他已经控制其威力，让飞盘不至于误伤附近的人，但就算这样，中品中阶法宝的威力也不可忽视，别说飞盘本身直接攻击到敌人，就算只是飞盘飞行时附带的旋风也能在三尺开外把人分成两节。可刚才飞盘从罗小魔头的脖颈前擦过，罗小魔头却连油皮也没擦伤块？

    “辰砂门的！有种别躲在暗中伤人，任逸轩，我敬你如前辈，没想到你会如此卑鄙！”传山从地上跃而起，心想拖辰砂门下水。

    任逸轩被气得不轻，可这种事确实不好解释，只能无可奈何地对着人群怒斥声：“何方鼠辈躲在暗中伤人！”

    怪笑声响起，飘忽不定：“姓任的，这事与你们辰砂门无关，我们找的是姓罗的卑鄙小子！”

    “卑鄙？到底是谁的行径卑鄙？你们这些只会躲在暗中伤人的鼠辈，谁让你们来的？为什么不敢露面？”传山苦思如果这些偷袭他的人不是辰砂门所派，那他这是又得罪了谁？

    “不要跟这小子废话，杀了他！”

    五、六道法宝光芒从人群中急射而出，其中还夹杂了几道攻击符箓。

    被庚二提醒的传山不欲在灵试大会前暴露实力，拉住庚二迅速躲让。

    就在他们身后，吓呆了的万宝门弟子眼睁睁地看着几道攻击符箓砸向他们。

    “用法宝攻击！”传山大喝。

    万姜心中不舍，这些法宝他们都是要用来卖钱然后买材料的。

    就这么点点犹豫的工夫，攻击符已经飞至两人面前。

    传山不想伤及无辜，甩手就扔出座琉璃塔。

    琉璃塔升空变大，瞬间罩住万宝门两名弟子。

    攻击符将将在琉璃塔上炸裂，道符箓化作金绳，紧紧缠缚住琉璃塔；另道符箓则化出千年冰霜，转眼就把琉璃塔冻成了座冰塔。

    好厉害的手段！

    传山暗自乍舌，同时感觉出暗中/出手的人似乎并不是特别想要他们的命，而是有活捉的念头。

    想来辰砂门如只是想试出他的身手和底细就为此弄出明、暗这么大的阵仗亦不太可能。可如果不是辰砂门，又是谁想要活捉或者杀死他们？

    “哇哇哇——！不得了啦，杀人啦！”道粗鄙沙哑如老嘎的叫声远远传来，转眼间就跑到近前。

    “传山救命啊，有人想杀我们！”桃花扛着支巨大化的狗尾巴草，咋咋唬唬的就往这边跑。

    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个是己十四，还有人则承担了大部分的攻击。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对桃花他们也动手了？而且那个帮他们断后的人竟然是那名女扮男装、名叫安燃的凶狠艳丽女子！

    传山无视琉璃塔上的金绳和厚冰，伸手就收起了琉璃塔，他注意到类如任逸轩等人已经看出这座琉璃塔的特殊之处，不过他们时还不能确定。

    万姜师兄弟被从琉璃塔放出，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万姜呆呆的涨红脸，脑中不停飞旋着句话：他认定的仇家大魔头竟然救了他？

    旁边他的小师弟万单激动得直转圈，脑子清醒就连声地追问传山：“刚才那琉璃塔是不是……”

    “你们赶紧离开，这里的事和你们没关系。另外，你的想法和思路没有错，考虑下阵盘的运用。你可以试想做张网，在每个网格中放入个阵法……”传山话未说完，追击桃花等人的修者已经和偷袭他们的同伙会合。这些人完全不给传山他们喘气的工夫，不约而同起出手。

    桃花哇哇大叫着挥舞着狗尾巴草左挡右挡，不时还跑回己十四身边扮下柔弱、发挥下他独有的关心，就这样，他还能挤出空闲跑去讽刺嘲笑那叫安燃的厉害女子几句，等女子发飙，他又迅速去面对敌人。

    “阵盘……网……网格……”万单陷入头脑风暴中。

    得到消息的万桢跑了回来，看到自家师兄弟还在原地发呆，不由着急地大喊：“大师兄，小师弟！还不快跑！你们想死吗？”

    万姜个激灵反应过来，拉起发呆的小师弟就往人群中冲。

    还好偷袭者的目标不是他们，他们只是倒霉的被波及，这主动走，自然也没人事地拦阻他们。

    万单被万姜拉着飞跑，边跑还边嘀嘀咕咕着什么。

    “他们是伙的，个都不要放过！”刚才喊杀了传山的人再次高喊。

    传山脚踢飞只纸符折叠的猛兽，右手五指弹出两根长有尺的金属利刃，利刃前端冒出深蓝色剑气，剑劈开攻来的飞剑。

    他至少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这帮人。可是这两个办法都不适合在此时用出，他可不想在灵试大会举行前就暴露出真实实力。

    庚二躲在传山身后，手握大把纸符，又是兴奋又是不安地随时做好了炸人的准备。嗯，他最喜欢用雷符了！今天说不定他能用个够。

    眼看战事扩大，其他人不想被牵连，顿时纷纷走避。尤其是附近摊点主，边骂边摞起商品就跑。

    很人还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大量的修者向这边集中而来。不过大家都熟知看修者打架不能靠太近的规矩，个个在千米外就停下，时间短暂，围观众还没有形成包围圈。

    “这里不利于我们战斗，我们得冲出去。就算要收拾那帮人，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传山脸带微笑，目光嗜血，而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本能已经越来越向野兽靠拢，他正从灵魂深处渴望着战斗与血腥！

    “庚二，你用雷符开道。十四兄，你负责看住右翼。桃花，你支援十四兄，不要让人突破他！”

    “好的，没问题。你就把十四哥哥交给我吧！”桃花兴奋地大叫。

    十四高宣声佛号，当没听到桃花的宣言，唤出杀戮之剑防住侧。

    “安……姑娘，我不知道你和十四兄有何恩怨，如果你愿意帮我们，在下定有所回报。如果你不愿意，为避免误会，还请离开！”传山密语传音给那位据说是桃花坞邪修的女弟子。

    “我负责断后。你在前面负责冲杀！”安燃姑娘很干脆，直接挑明传山意图。

    传山咧嘴笑，拉起庚二狂吼声：“冲！”

    五人成三角锥状开始向求水坡东边突围。

    任逸轩看着五人，脸色变幻不定。

    “师叔，您看我们要不要……”名蓝衣弟子上前。

    任逸轩抬起手腕，微微顿，“不，我们不动罗传山。恐怕我们这次都打眼了，呵，好个厚土门！竟然还藏着这么好东西……走，我们回去。”

    “是。”三名蓝衣弟子跟随任逸轩迅速脱离出集市。

    围观众中有三名女子也在窃窃私语。

    “师姐，安燃大师姐她……”

    “大师姐肯定有她的考虑，我们不用管。”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们把？”

    看起来最稳重的女子摇摇头，“刚才大师姐给我们打暗号了，要我们不要出手。”

    躲在人群中的贾家兄妹互看眼，自知不是偷袭者的对手，只好先传讯回家。

    还有其他注意到琉璃塔的人纷纷打起了各自心思，有人跟上，有人直接往厚土门飞去。

    个黑皮小子犹豫了会儿，朝着传山等人奔逃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