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第二天,炼器比试第三轮在万众异常的期待下,拉开了帷幕。

    五阴门掌门的开场还是如往常样，待参赛修者全部入场后,就开始宣布比试规则。

    瞟了眼面色沉着的传山,五阴门掌门着重说明了点：“这轮比试将分两部分举行,首先验证参赛者用来炼器的材料,如果不符合大会要求者将失去此次参赛资格。下面，请诸位参赛者把自己等下要用到的炼器材料分主次,放入你们面前的玉盘中。”

    传山等五位参赛者依言把材料拿出，放入面前的玉盘中。玉盘分主次两块,随着材料增,它的面积也在增大。

    五位参赛者的材料自然也通过显像水幕传递到众观战者眼中。

    要说所有参赛者的材料谁最受观战者瞩目，当非传山莫属。不管是之前他发下的心魔誓，还是后来流传出来的几位老祖之间的赌局，都注定让传山今天拿出的材料成为全场最受关注之物。

    当传山把第件材料放入主材那块时，“咦？！”不少修者发出了惊讶的疑问声。

    当他后面在辅材那块连续放下三件材料就停手后，众修是讶异。

    吴真等四名参赛者也不约而同看向传山面前的材料。

    待看清传山的材料，吴真表情松，可随即眉头就皱成川字。这几样材料，他准备炼制什么？又能炼制出什么？

    万单是所有参赛者中对传山最有信心的，看他拿出的几样材料，虽然奇怪，可仍旧认定传山定能炼制出让人惊叹的法宝。

    熊小浣则是单纯好奇，勾着脖子想要看得清楚点，也许那几样材料中藏了他看不出的某种特殊天材地宝？

    蔺丝鹤受过前面“言必失”的教训，此时就算满腹疑问，也硬是憋住了没有出口质问。

    “都齐了？”五阴门掌门也略带怀疑地看了下传山，见他再也没有拿出任何材料，其他参赛者也已经表示材料备齐，便不再等待，立刻宣布到：“下面有请诸位裁评判定各位参赛者所用材料是否符合大会要求。”

    羊、白两位大约知道自家徒弟在捣鼓什么，看到他拿出的材料倒也没有奇怪，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小子真的就把那玩意儿当主材料。

    羊光明摸了摸胡须，觉得自家徒弟今天的脸很黑，离他远远的就能感觉到他身的怨气。

    这是怎么了？羊老微微担心地瞅了徒弟好几眼。

    相较羊、白二位，其他裁评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尤其是下了重注的冥大巫和辰砂门掌门，在验证完其他参赛者的材料后，围着传山的材料翻来覆去检验了好几遍。

    传山拿出的材料是五名参赛者中最少的，总共才四种。

    辅材为小粒黑黄/色的结石样物品，团绿盈盈的蛛丝，两株厚土星较为常见的兰香草。主材竟是堆沙砾。

    “请问诸位裁评，五位参赛修者中可有修者的参赛材料不符合大会要求？”五阴门掌门例行询问道。

    诸位裁评互看眼，彼此都摇了摇头。

    最后由贾春生代表众裁评开口道：“没有。五位参赛修者的参赛材料俱都符合大会要求。”

    “那么下面有请法宝辨识器对五位参赛修者的材料进行最后辨识，如无问题，比试将进入炼器环节。”

    数万观战者有博闻广见的修者能认出部分材料，可并不是所有修者都见识广，便十分期待待法宝辨识器说出五名参赛修者的材料底细。

    法宝辨识器不愧是法宝辨识器，它们就像是个材料知识宝库，只要有记录的材料，它们都能辨识出来。

    这次出场的法宝辨识器不再是那只小土狗，换成了只狐狸。

    狐狸比土狗的胆子大，也没那么毒舌，兢兢业业地顺着五名参赛者的材料辨识过来。

    就像大会要求的，万、熊、蔺三者的主材都是厚土星所产，吴真用的主材料虽然不是厚土星所产，但他的辅材有四分之三都可以在厚土星上找到，也没有违反规定。

    传山被故意安排到了最后位。

    狐狸来到传山面前，竟然先对他点了点头。

    传山也对他点了点头。

    数万观战者起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

    小狐狸伸舌舔了舔传山的第样材料，出声道：“辅材，成年独眼族粪便，在血魂海和黑暗魔界可以找到。”

    狐狸又伸舌舔了舔蛛丝，道：“辅材，极品珠光丝，目前只有血魂海蜘蛛女族才能产出。”

    之后再嗅嗅舔舔兰香草，道：“辅材，上品兰香草，产地众，厚土星亦有分布。”

    狐狸最后尝了尝那堆沙砾，吐出沙子，道：“主材，沙砾，未命名，厚土星特有。”

    羊光明长眉挑，白瞳嘴角微微勾起。

    冥大巫面色难看，陈忘内心吃惊，贾春生呵呵笑。

    裁评们也神色各异，几位外星裁评彼此互望。

    开始观战者中并没有少修者意识到什么，但诸位裁评的惊讶表情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显像水幕中，观战者们忍不住了想了下。

    这想就给他们想到了关键处。

    “厚土星特有？这表示什么？这沙砾在其他地方没有？”万桢自语般地问。

    万宝门的长辈们若有所思。

    “不都是沙子吗？其他星球我也去过，咱们这儿的沙子和其他地方的沙子也没有太大区别啊。”万姜疑惑地道。

    “罗师兄既然敢把这最为普通的沙砾当作炼器材料之，那么这沙砾肯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特点。”贾静心道。

    “不会吧？这沙砾都存在久了？如果它特殊，为什么至今没有人发现，而罗……那人来就发现了？”万姜不服道。

    其师叔万雍弹了他脑门下，“任何东西被人发现的时候它都存在了无数年，在第个修者把天地灵气纳入体内开始修炼时，之前的生灵也生活在灵气中，那他们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呢？”

    “……师叔，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说话？”万姜委屈。

    万雍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万宝门大弟子，深深叹了口气。还好这孩子很有师兄弟爱，也不会对自己人嫉贤妒能，心地亦足够善良，所以就算其他缺点了点，有帮师兄弟妹帮衬，将来做个守成的掌门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羊光明抚长须，对冥大巫笑眯眯地道：“承让承让，等秘境第次开启之时，我厚土门将会派人前去接手贵派在旧河谷的那条灵石矿脉。在这之前，还请大巫你把干事宜安排好，比如人员撤出之类。”

    冥大巫皮笑肉不笑，“罗小子用的主材虽然符合比试要求，但他能不能用堆沙子炼制出法宝还是未定，老山羊你未免太急了点？”

    羊老故作惊讶道：“难道我们的赌局不是只赌材料？难道传山拿出的主材不是厚土星最普通、最常见的材料？还是你想问过在场所有观战修者后才肯认输？”

    冥大巫看着羊老儿得意的表情，恨得牙痒痒的。

    “哦，老儿我知道了，你是还想再开个赌局，赌我徒弟能否炼制出法宝是不是？”

    “呸！兀那老山羊，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不就是条灵石矿吗，让你开采几年又怎样！”

    “不是几年，是十年。而且是每六十年次。”羊老抚须注明道。

    冥大巫气得不再跟他说话，

    辰砂门掌门在下面苦笑，大巫输出去的这条灵石矿脉可以说是辰砂门能在厚土星维持第大门派地位的保障，虽说是每隔六十年把开采权让给别人十年，但他们原来都是保护性开发，不会狠采狠伐，可如果交到厚土门手中，人家会放过那些最好的灵石吗？

    羊光明当然不会放过那些品质好的灵石，他还打算把那些灵石开采回来后，用生机阵法埋到厚土门后山，以这些灵石为母，再为厚土门生出条灵石矿脉来。

    这就是门派与个人的区别，个人会把那些好的灵石用来修炼，而门派或家族则要考虑长远发展，不能竭泽而渔。

    闲话休提，且说狐狸法宝辨识器再次确定五名参赛者的材料都没有违规后，第三轮比试也正式进入了炼器环节。

    不过在这之前，小狐狸忽然开口道：“按照宇宙规则，你作为第个发现者，可以对你的主材沙子命名，你想给这沙子取个名字吗？”

    传山愣了下，在场所有修者也愣了下。

    传山看了眼羊老，见他隐隐点了点头，便想了想，开口道：“既然是咱们厚土星的特产，那就叫厚土沙吧。”

    这个名字不管是否贴切，至少在场所有修者没有人出声反对。

    而原本对传山具有命名权而妒嫉不服的修者，也因为这个名字没有任何个人因素存在，也都保持了沉默。

    “好名字！”随着众位老祖的肯定，这后来在整个修者界都鼎鼎大名的沙子的名字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这个小小的插曲过后，五阴门掌门接着宣布了炼器时限，要求五名参赛者必须在原界时九个时辰内把法宝炼制成功，在时限内未完成者则不得继续参赛。

    显像水幕上出现了各位参赛修者炼制法宝的过程。

    灵试大会举办主旨就是为了让各界各门派修炼之法得以传承或弘扬，不至于失传或没落，同时推陈出新。

    所以显像水幕上对于参赛者炼制法宝的过程也映放得极为详细和清晰。

    很对炼器感兴趣的修者当场使用了复制场景和图像的记录法宝，把比试过程完完全全地记录了下来。这种可以记录影像和声音类的法宝又叫“海市蜃楼”，根据法宝品阶不同，其复制清晰度也不样。

    当然，并不是说你记录下来或是看到过程就能炼制出与参赛者模样的法宝。如果只是看水幕就能复制别人的炼器过程，那么成为炼器师也未免太容易。

    众修录制这些影像大是为了研究和参考，比如看即知的材料种类和炼制时间。而为重要的材料配比、火候掌握、及些特殊的炼器手法和阵法绘制则只有炼器者自己才知道。

    传山根本不怕有人看他的炼制过程。

    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把他的炼制过程全部公布出去。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必须成立在今天他可以成功的基础上。

    五位参赛者，无疑落在传山身上的目光最。

    有那细心的修者会发现，今天的传山看起来较为阴沉，就好像有谁欠了他十八万颗灵石还硬要赖帐不还样。

    黑着脸的传山看似脸专心地用心炼之炉炼治着那堆沙砾，尽可能地去除其中杂质。

    用阵法形成的炉火遮挡住了沙砾的变化，但炼制者对其中变化却清二楚。

    沙砾有了融化的迹象，并且逐渐凝结成块块的晶体。

    九个时辰，如果你刻意等待，你会觉得特别漫长。

    但如果在紧张的气氛中，九个时辰却转即过。

    传山其实直没好意思跟羊老交代说他对第三轮比试结果并无把握。毕竟，他接触和琢磨这些沙砾的时间还不久，也没有炼制出成品过，所以今天的炼制其实有定的尝试性在内。

    在大约了解到沙砾的特性后，他就想做件软甲。

    也许是以前修为太低，老是被人追着打，让他对能够护身的东西有着异常的执着，虽然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传山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家里那只二龟给影响了。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庚二那件龟甲给了他太深的印象，以至于让他直在潜意识中想要做出超越那副龟甲的法宝来。

    还好他这个念头直没有跟庚二说过，而他家二龟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对伴侣的尊重，并没有在双修时随意去探查他潜藏的深层意识。

    他总觉得如果庚二知道他竟有与他的龟甲比高下的念头，大概……嗯，肯定会非常老实地、且略带鄙视地戳戳他，说：“你就别费那个劲了，你现在的炼器火候还差远了。”

    这就是娶个心智年龄不明、来历不明、知识惊人，且非人的大龄老婆的坏处了，不过如果换种角度想，这也是种情趣。

    传山叹，他们家二龟的问题其实不少。比如龟毛，比如说话太诚实，比如强迫症，比如好洁，比如好吃……但这些在别人看来很可能会过不下去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哪怕他家二龟偶尔鄙视自家男人，那也不是问题。问题是……那只混蛋缩毛没胆龟他不肯履行伴侣的义务！

    最可恨的是履行了半就跑！

    他家二龟昨晚有好几次爬到他身上也就算了，他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小气男人，毕竟他伴侣是雄的不是母的，有主动进攻的**也很正常，总不能他允许自己做男人，就不允许他家二龟做男人了吧？

    可是混蛋小胖子也不知是胆子小还是怎么的，也不敢直接插/进来，就那么在他身上蹭啊蹭，蹭了出来。

    蹭出来他就跑了……！

    可怜他心侍候混蛋小胖子，以为把他先侍候舒服了，就能轮到自己爽了，结果……结果他就挺着根棍子被晾在那儿了！

    要不是今天有这么场比试，他会那么容易饶过那小胖墩才怪！

    传山忍不住抬头远远瞪了眼正全神贯注观看比试的小胖墩。

    小胖墩身体抖。

    二啊，给哥把屁股洗干净了等着！比试后看我回去怎么折腾你。

    用眼神传达了自己的威胁，传山对庚二呲了呲牙，把小胖墩吓得脸色刷白刷白，这才满意地继续炼制。

    啊！果然思想开小差要不得，这不，差点没掌握好投放独眼族粪便的时机。经过他前面的试验，根据粪便投入的时间不同，沙砾与其的融合度也会完全不样，过早过迟都不行。

    传山赶紧捏了几个指诀补救，还好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传山瞬间的手忙脚乱，落在了不少懂门道的修者眼中。

    这些修者都在等待那堆沙砾到底能炼制出什么，看到这幕，不禁都有了些许担忧。

    “臭小子，正是紧要关头他也敢走神，太不像话了！”羊老气得在神识中大骂。

    白瞳很惨的被当作了发泄的接受者，当下不冷不淡地回了句：“我少年时，你也经常偷看我走神。”

    “……胡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你你不要把没影子的事情拿出来说！”

    “我有当时的海市蜃楼玉简，要我放出来给你看吗？”

    羊老哑巴了，他很想说那绝对不是偷看，但天知道那海市蜃楼玉简的影像会不会因为录制角度的问题，而导致他的眼神看起来刚好……像那个啥。如果真有这样的景象放出来，他的老脸就别要了。

    传山很坏，他故意在心炼阵法中布置了幻影阵，让观战修者只能看到片火焰。

    有些修为高深的自然可以看破幻影阵，就见阵中，传山已经熄灭了炼制沙砾的心火。

    而被提炼出的块块透明结晶体如今已经熔化成块。

    传山手指连动，浮在他面前约有尺见方、厘厚的结晶块就好像被根看不见的擀面杖从上面擀过样，逐渐变大、变薄。

    直到结晶块已经薄如丝绸，传山才停止拉动。

    结晶块已经有硬化的趋势，传山加快了手上速度，他需要在结晶块没有完全硬化之前，把它们切成同样厚薄和大小的小方片。

    主要还是时间不够，如果够，他可以有的处理方法，而不至于选择这种最粗糙的加工方式。

    整大片的结晶体被他迅速分成无数等大的小方片。

    小方片即将要凝固成型，传山只得把阵法构成的心炉温度略微提升。

    这就是没有成熟炼制同类物品经验的坏处，你不得不点点摸索着来。

    还好，直到此时，除了刚才的走神让他乱了下，还算是顺利。

    结晶体的小方片略微软化后，传山火速把旁用香兰草汁液浸泡过的珠光丝埋入其中。珠光丝虽然不沾凡间水火，但香兰草汁液物性特殊，不管什么物品，都极容易沾上它的味道，而且经过适当处理，可以永久保留其香味。

    另外，这直被修者们当作芬芳剂使用的香兰草还有个隐为人知的特性，如果传山没有看过庚二给他的炼器玉简，他也不会知道香兰草和珠光丝相结合后还会有那么种奇妙的特性。

    传山这个大男人这时完全化作了勤奋的织娘，双手以普通修者难以企及的精巧和快速，把根根珠光丝穿入小方片中。

    这个过程有点像是制作民间皇帝薨后身上穿的金缕玉衣，但为精细和密致。

    奇妙的是，那些浸泡过香兰草汁液的珠光丝旦触及小方片，立刻会和小方片化作体。所以传山除了要快，还要极为精准，因为他旦弄错，想要补救都没有办法补救。

    还好他开始就想好要做软甲，对软甲的形状已经完全熟记在胸，而且像他这种裁衣缝衣、纳鞋底什么都会点的男人，做件软甲还真的难不倒他。

    五阴门掌门看了看时漏，还有半刻时，第三轮炼器比试的时限就要到达。

    而五名参赛者尚无人提前完成炼器。

    那么胜负也就在这剩下的半刻时中了。

    观战席上的众修们紧张了起来。

    万宝门弟子是急得头上冒出了热汗。

    羊得宝边暗中念叨着要相信传山，边紧张地抓着酒葫芦口口往嘴里灌酒。

    庚二这次没有下注，他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忧郁了。

    昨晚他怎么就……怕了呢？怎么就怕了呢！

    他明明都想好要好好疼爱小嫩草的，可是为什么在最紧要关头却临阵脱逃了呢？

    庚二满心哀愁地想，刚才传山瞪他，肯定是因为昨晚自己没有满足他，把他个人晾那里了。不过传山怎能理解他身为名超万年处龟刚刚开荤后的羞涩呢？

    庚二脸红了，他想他下次定要大胆点。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伴侣了，他哪怕对传山做再羞耻的事情，传山应该也不会生气的，嗯，应该不会吧……

    各人的法宝逐渐成形。

    传山也不再用阵法遮掩已经成形的软甲，眼看时间不，他必须赶紧进入最后步，阵法镶嵌。

    因为大会没有明确说明，所以在法宝上镶嵌阵法所用材料并没有被限制。这也是参赛者的个机会，如果炼制法宝的材料不够好，或者炼制好的法宝品相太糟，那么最后的阵法镶嵌就是最后的补救，很法宝就因为阵法镶嵌比较好，能让法宝品阶硬生生拔高到两阶。

    因传山没有使用炼炉，他的法宝第个被众修看到全貌。

    就算对传山不感冒的观战者，也在此时对于传山能用沙砾炼制成什么东西出来充满兴趣。

    “那是……什么？”名观战者惊讶地叫道。

    这不是这名观战者人的疑问，在场数万名修者能看出门道的屈指可数。

    “竟然是透明的。”冥大巫捂着腮帮子道。

    羊光明得意地笑，就算他也不知道徒弟用沙砾做了什么，以及那件软甲有何效用，但这完全不妨碍他得意的心情。

    “那应该是件护甲或衣服？不过珠光丝明明是绿色，为什么最后成形的衣甲却是透明？”信真人紧皱眉头，拼命思索。

    “应该和那些沙砾有关。”直没有开过口的真善大和尚突然道。

    “贫道也知这点，可是为什么那些沙砾会让珠光丝的色泽消失？或者不是消失，而是掩盖？可它明明看上去是透明的，要怎么掩盖珠光丝原本的绿色？还有那些沙砾到底有什么用处？”信真人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兴起股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议论声逐渐变大，很修者都在相互询问，那厚土门弟子用沙砾炼制了什么东西出来。

    万姜忍不住，问身边师弟妹，结果师弟妹都摇头。

    万姜又去询问其师叔。万雍面带尴尬地咳嗽声。

    万姜等了会儿，不见师叔回答，失望地到了边。可等了会儿他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尽量不引人注意地挤到了羊得宝身边，施了个礼，老老实实地询问道：“请教前辈，贵门弟子到底做了个什么法宝出来？为什么我们都看不见？”

    羊得宝脸高深莫测地微笑了下，仰头灌下口烈酒，不语。

    好吧，数万观战修者中被弟子们询问，保持着脸高深莫测表情却死活不肯吐出答案的长辈们并不少。而极少数真正能看出门道的修者在此时大都保持了沉默，因为他们和信真人样，有很地方都想不通。

    时限即将到达。不少修者和裁评下意识地倾身向前。

    五阴门掌门已经做好喊停的准备。

    万单出人意料的第个停手，表示自己器已炼成。

    接着就是吴真，相当漂亮的收场，阵霞光闪烁，表示已经炼制成功的法宝至少也在低品上阶。

    不过吴真似乎对此结果并不满意，按照以往经验和他拿出的材料，炼制成功的法宝最少也应该在中品低阶以上，可现实是他只炼制出了低品上阶的法宝。

    这就是时间不够的问题了，应为炼器时限只有短短的九个时辰，很材料都不能得到充分炼制，包括阵法的镶嵌等都会不尽人意。

    传山也样，对于此次沙砾的杂质提炼，他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而是尽量在时限内达到了最好。同样，因为时间的限制，他也不能在软甲上融合些比较复杂的阵法，只能捡最简单、最快速能布置好的阵法来用。

    蔺丝鹤、熊小浣、传山三人几乎在同时间收手。

    “时间到！”五阴门掌门起身宣布。

    “很好，五位参赛修者都没有超过时间限制，并且都在时限内完成了所要炼制的法宝。现在请你们把各自炼制好的法宝放入面前的玉盘上，等会儿法宝辨识器将会对你们各自的法宝进行评判。”

    五件法宝起陈上了玉盘。

    通过显像水幕，众修看得清清楚楚。

    万宝门弟子万单的玉盘上摆放的是柄飞剑。

    妖修熊小浣的玉盘上摆放的是把团扇。

    辰砂门弟子蔺丝鹤炼制的是颗拳头大小、圆溜溜的黑球。

    散修吴真炼制的是只小巧的药锄。

    传山面前的则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