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墨云阁。

    负责把人接进来的羊得宝看到传山出现,提醒他道：“是上次给你传递消息的黑皮男孩。”

    传山点头,他之前也只给过个人进门信物，就是当初的黑王蛇,现在的黑皮男孩。

    “喂,我又给你传递消息来了。”黑皮男孩看到传山,从蒲团上跳起,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桃花看到黑皮男孩，对他摇摇手。

    黑皮男孩对他呲牙。

    “你们这儿真穷,比辰砂门差得远了。”黑皮男孩不客气地评价道。

    传山闻言，转头打量起这个墨云阁,他知道厚土门有这么个地方,但也只从外面看过，没有进到里面。哪想到……还不如不进来呢。

    可怜厚土门之前穷的掉渣，这个用来会见秘密客人的墨云阁连张椅子都没有，那门窗栏柱也副上了年纪的老旧模样。

    “咳咳，以后护山大阵常开，房屋有大阵灵气滋润，自然会恢复到从前样貌，现在这副样子只是暂时的。师兄也会逐渐把缺少的家具拿出来。”羊得宝微微有点窘迫地道。无奈，以前为了尽量减少灵石消耗，厚土门所有建筑物里能收起来的家具都收起来了。

    “你去过辰砂门？”传山对羊得宝表示不用在意这黑小子的话。

    “去过，那儿真不错，也有不少好东西，可惜我修为有限只能望之兴叹。”

    羊得宝听，立刻就觉得师兄把那些家具、摆饰之类收起来，真是非常明智的明智之举。

    “厚土门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传山对黑皮男孩道。

    黑皮男孩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们厚土门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这次来是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第次帮你们传递消息，是交情。这第二次嘛，你们得有点表示才行。”

    “你在做这方面的买卖？”传山对这种消息贩子并不陌生，只不过在修者界还是第次看到，而且做这买卖的还是跟他起出来的熟人。

    黑皮男孩没有否认，他的某些天生技能比较适合做这方面的买卖，而他又缺少能修炼的灵石，来二去也就干上了这行。

    “你先说是什么消息，我看值不值得买。”

    “关于云家人。”

    传山沉默，云家……这还真是招惹上了就像是附骨之蛆，想去除都不容易。可真要把他们都弄死了也麻烦，否则羊师父他们也不会只把云峥人驱逐出裁评组就了事。

    “他们要对付我？”

    “你要还想知道就得付我报酬。”黑皮男孩狡猾地道。

    传山哂笑，“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黑皮男孩看着传山的脸色，微微有些犹豫地道：“我想要个进入灵山秘境的名额。”

    传山正要答应，脑中忽然响起庚二的声音：“让他先同意进入厚土门。”

    “你看到了什么？”传山下意识地在脑海中问。

    “妖修，厚土门，长大的黑王蛇。我看到黑王蛇在妖修的前面。”

    “就这样？”

    “我、我就看到这么……”

    “你看到黑王蛇和妖修们是背对厚土门，还是面对厚土门？”

    “背对。”

    “那妖修们与厚土门为敌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传山犹豫，“有没有可能现在让黑王蛇选择进入厚土门反而会对厚土门不利？”

    “有这个可能……”庚二说得小心翼翼，“但也有可能就因为今天我们的干涉，让原本不准备进入厚土门的黑王蛇进入厚土门，而今后作为厚土门弟子，他将为厚土门而战。”

    “也有可能他将来因为某种原因叛出厚土门，甚至直接带领批妖修打上门来？”

    “都有可能……”

    “你这个预言能力还真是……”

    庚二不服道：“预言只是提醒，并不是绝对会发生的事。命运有很岔路口，不同的选择就会出现不同的路。”

    说到这里，庚二忽然万分沮丧地道：“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你不用跟他说了。”

    传山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身边庚二的脑袋瓜儿。

    庚二顶着他的大手，委屈地抬起头。

    传山看他这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乐得差点笑出来。

    “傻瓜，也许你我今天的干涉也是顺其自然的种呢？”

    “是哦。”庚二望着弯着嘴角的传山想，如果他之前选择拒绝传山，那么将来那个相貌普通却媚态天成的魔族会不会就真成了传山的双修伴侣？

    想到自家小嫩草会被别人啃掉，庚二不舒服了，捏紧肥爪子，发誓要守好自家嫩草的贞操！

    传山捏捏他的脸蛋，不明白这二龟怎么忽然从委屈的小媳妇发展成了斗志昂昂的小战将？不过这样的庚二也很可爱。

    无耻的男人荡漾着，不顾周围人的眼光，手在自家小胖墩的脸和脖子上流连不去。如果不是这里人，他那手还不知要滑到什么地方去。

    至于之前的冷战……传山奇怪道：哥和二龟冷战了吗？

    黑皮男孩不知道两人在利用神识密谈，还以为这个报酬要求得太过分，就有点不安起来。尤其他的消息在他看来其实并不值个秘境名额。

    但、但我可以漫天要价，你们也可以坐地还钱嘛。比如要求我帮你们弄些其他消息之类，我又不会不同意。

    就在黑皮男孩打算主动谈谈条件时，就见传山对他特和蔼地笑了下，特和蔼地对他开口道：“刚才你提的条件完全没问题，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进入厚土门修炼？”

    “啥？”黑皮男孩睁大眼睛，随即扑哧扑哧地笑了起来，似乎这个提议对他来说很好笑。“修者门派什么时候愿意收妖修了？”

    羊得宝也有点惊讶，看了眼传山。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相信传山肯定有他自己的判断。

    “你贩卖消息，当知道厚土门在各方面的修炼传承在整个修者界都极为少见。辰砂门虽然富有，但也不定有厚土门这样齐全的传承。而且最难得的是厚土门对佛、魔、鬼、妖、灵等修者视同仁。”

    “真哒？”

    “还骗你这小孩子不成？”传山失笑，“我看过门中关于妖修的典藏，其中有篇蛇龙变的远古妖修之法，我觉得很适合你。”传山引诱道。

    “蛇龙变？！你们竟然有蛇龙变！”黑皮男孩脸色大变。“不可能！我听我奶奶说过，这个修炼法早就失传了。”

    “那是在蓝星，这里可是全都是由修者构成的修者星球，厚土门是传承了七千年，有些所谓失传的修炼法也很正常。”

    黑皮男孩犹豫不决。

    “你进入厚土门就算是我厚土门弟子，那么灵山秘境的名额肯定会有你份，而且在未来厚土门弟子不的情况下，你很可能有机会重复进入灵山秘境。”

    黑皮男孩心动了。

    “不过你要是没意思就算了，秘境名额我可以看在朋友场的份上，送你个。说老实话，我提出让你拜师厚土门也是看在咱们过去的交情上，希望我们离开后还有人能照顾你，毕竟散修在修者界想混出头太难。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完整的适合你的妖修传承，如果没有，你靠自己瞎琢磨能琢磨到什么程度？”传山说到这里，看了羊得宝眼。

    羊得宝微微转念，就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传山心要这小子进入厚土门有什么意义，但他仍旧顺着传山的话意道：“也就是我师侄能开这个口。我厚土门收徒向秉着宁缺勿烂的原则，你看我门四百年才收了传山人就知道。”

    “是呀，以前厚土门贫穷，可是人家现在又有座灵山秘境，又有厚土沙的炼制配方，以后那灵石呀、魔石呀还不滚滚来。如果人家肯收我，人家早就哭着喊着拜师进门了！”桃花也不知是为了凑热闹，还是看出了传山的意图，也在旁边添油加醋道。

    黑皮男孩内心动摇得塌糊涂。

    “这事不急，你可以再想想。在这之前，那个名额的交换条件仍旧有效。”传山对桃花眨眨眼。

    桃花意会，兴奋地假装自言自语道：“真是蠢！个名额和个完整的传承要怎么比？而且旦拜师，就可以以厚土门弟子的身份进入秘境，以后说不定还有重复进入的机会。做人家的弟子，不但有长辈保护和指点，以后修炼用的灵石也不用自己辛苦赚了。这样比较，到底哪个划算用膝盖也能想出来。要是人家，肯定选择拜师入门。”

    说的好！传山用眼神表扬桃花。

    桃花傲娇地昂起大脑袋。不过忽悠个未成年的小蛇妖，那对桃花大爷还不是弹弹手指的小事情。

    黑皮男孩不晓得桃花是在传山的示意下说了这番话，还以为桃花是在他的立场为他说话，就忍不住仔细想桃花说的话，这想是越想越有理。

    “厚土门真的愿意收我？”黑皮男孩不太确定地问。

    上钩了！传山和庚二互看眼。

    传山捏了庚二下作为庆祝，庚二也不甘示弱地捏回下。

    传山勉强收敛住那份属于成年健康男人的蠢动，略微把钩子主动放松了点，道：“我可以为你引见，不过到底能否进入厚土门成为正式弟子，还是要看我两位师父和师叔的意思。”

    “哦……”黑皮男孩听还有关卡要过，有点萎缩。

    “不过你资质不错，人品也很好，又是我的旧友，想来入门应该不成问题。”传山再次提紧了鱼钩。

    黑皮男孩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现在他已经被忽悠的完全忘记了初衷，只以为天大的好事砸到了他头上。

    谁不想有个大靠山？他在来厚土门之前完全没有想到传山会提出这么件对他来说大大有利的好事。

    没见人家厚土门外现在群修者哭着喊着跪着要拜入厚土门？

    如今这个天大的机缘就这样落到了他头顶上，如果他没有抓住……他奶奶肯定会从阎罗殿里窜回来咬他两口！

    “黑古谢谢师兄提拔。”黑皮男孩机灵地立刻改口。

    传山副好兄长的模样摸摸他的脑袋，“是师兄还是师叔现在还未定下来，你先见过我羊得宝师叔。”

    黑古赶紧给羊得宝重新见礼，并担心之前会不会给羊得宝留下什么坏印象。

    羊得宝对黑古倒没什么坏印象，就觉得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机灵，可也很好骗，这不，给人随便忽悠了下就开始欢欢喜喜地个劲叫师兄了。

    传山对羊得宝神识传音道：“我离开，这孩子留下，他是颗好苗子，还请善待他。”

    羊得宝以为传山是在担心他离开后厚土门后继无人，这才特地想法把这孩子留了下来。

    羊得宝仔细打量黑古。

    嗯，虽然是蛇妖，不过已经能修成人形，而且智慧也不低，似乎还有些不错的天赋技能。最重要的是这孩子眼瞳清澈不见邪佞，观面相也不是薄情薄幸之辈，又兼机灵活泼，倒真是颗不错的苗子。

    羊得宝越看越满意，“你叫黑古？黑色的黑，古代的古？”

    “是。”黑古改刚进门时的肆意，恭恭敬敬地答。

    “你先和你师兄他们说说云家的事，等会儿我会带你去见两位老祖。”羊得宝心想自己也差不该收个徒弟，正好，也不用挑了，就这孩子吧。

    盏茶后。

    “你说陈忘陈老祖帮助云家人打开传送阵，把他们送走了？”传山确定道。

    “嗯。不过云峥人改变样貌偷偷留了下来。”

    “陈忘知道？”

    “就是他帮助云峥人改变的样貌。”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我不敢靠近，怕被他们发现。当时我化作蛇形，收敛了修为和气息藏在沙堆里，他们才没有注意到。可是只要动，陈老祖定会发现我。”

    “你还记得云峥人变化后的样子吗？”

    “记得，我事后把他的样貌用玉简刻印了下来。”

    “干得好！玉简在哪里？”

    黑古掏出玉简，传山手握玉简会儿，脑中已经浮现云峥人变化后的样貌，看上去是个年约三十左右、中等身材、面目没有什么明显特征、十分不起眼的普通散修。

    传山把玉简传给在场所有人。最后羊得宝又把玉简还给黑古。

    “等会儿你把玉简也交给两位老祖看看。”

    黑古知道羊得宝这是在给他表功的机会，连忙点头。

    羊得宝担心地道：“不知道陈忘和云家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利于厚土星的约定，我看这事还是得早点让两位老祖知道比较好。我这就带小黑古过去。”

    “等等！我还有件事。”黑古突然叫了声。

    “什么事？”

    黑古抓抓头皮不好意思地对传山道：“我有个朋友，他想买你那件可以防御精神力攻击的软甲，价钱好说。”

    “你朋友？谁？”能让黑古在这时特意提出来，看来两人交情应该不错。传山还以为是哪个妖修。

    “他叫五洲灵珏，就是那个老是喊着自己是兰星五洲家嫡子、怕人家不知道他灵石的那个傻蛋。”

    传山哈哈笑，“他是你朋友？”

    “是啊，那小子虽然傻了点、狂妄了点，但人还不错，比我遇到过的很人类都好。”黑古表明自己看人看本质。

    “如果是那小子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跟他说明，当初我不肯卖这件软甲是因为它还不够好，如果他能等，将来等我到兰星时，会卖他件好的厚土沙软甲。你且问他愿不愿意。”

    “愿意！他肯定愿意。他也说如果你愿意帮他定制件会好。我这就联系他。”黑古高兴地道，立刻从怀中掏出只传信纸鹤，把要说的话写在上面，甩手扔了出去。

    办完此事，羊得宝也不再做耽搁，对黑古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两位老祖，顺便把收你入门的事禀告给他们二位。”

    “你们真的要收我为徒？”

    羊得宝摸摸他的头，笑道：“傻孩子。”

    黑古走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眼传山。

    传山对他用口型叫了声“师弟”，他这才敢相信厚土门要收他为徒的事真的不是在做梦。

    嘿嘿！黑古带着脸占到大便宜的傻笑，屁颠颠地跟在羊得宝身后去拜见两位老祖了。

    “我瞧那小子天生就适合厚土门。”传山笑。

    庚二认真地道：“厚土门很好。”

    “是啊，厚土门真的很好，三位长辈都是好人。”传山感叹，完了忽然击掌道：“我突然觉得我的运气其实并不太坏，而且还很好？”

    “自古祸福相依。”庚二严肃道。

    “可不是说有那种非常灵验的福星和灾星吗？”

    “那是心理因素，也可以说是精神力。你越认为自己是灾星，你就会越觉得自己特别倒霉。越的人认为灾星在附近，那发生在他们周围的倒霉事也越。同理，所谓幸运星和福星也是这样。”

    桃花难得地附和庚二的话道：“人的精神力是种非常了不起的能力，很生物生没有修炼，他们不懂什么叫精神力。可是他们不知道只要他们活着就直在运用精神力，甚至有些生物的精神力强大到他们死后还能留下执念。”

    庚二接着道：“比如人类口中经常传的天煞孤星。如果那家人都认定自己的孩子生来就要克死家人，这些家人会不由自主地每天都想自己肯定活不长，这样天天想，不死也给自己想死了。”

    “那么没有天煞孤星说？”己十四忍不住也问道。

    “桀桀！”桃花怪笑，“如果别人认为你是，你很有可能是。但如果你自己不认为你是，你就不是。”

    “你是说精神力会影响个人的命运？”传山问。

    “人家可没这么说，那是骷髅哥哥你自己认为的。”桃花滑溜，不肯说出肯定答案。

    己十四听过就算，没有想。

    传山却陷入沉思。

    确实。如果在前面四百年生命中的任何时候，他精神上稍微软弱点，可能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照这样看来，他原本对于精神力的看法还是太狭隘了吗？

    只以为这是种类似灵力、魔力的攻击和防护手段，其实它可以运用的范围加广阔？

    如果精神力可以影响个人的命运，那么它是否可以影响？

    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同样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力，他的混沌元气也样看不见摸不着，可是这三者却都真实存在着。

    传山不知不觉进入了顿悟状态。

    庚二见之，盘膝坐下。

    桃花妒忌，斜睨着庚二小声道：“竟然又顿悟了，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他家十四哥哥听了同样的段话，为什么就点反应没有？

    庚二老实地摇头，“我没有做手脚。传山曾经吸收过名分神期千年魔修的记忆和修为。”

    “所以他才会有比同期修者的感悟？”桃花明白了原因，不妒忌了。如果是这样的“机遇”，他宁可十四兄永远都不要碰到。

    己十四示意桃花不要再打扰传山，拉着桃花悄然离去。

    墨云阁只剩下传山和庚二两人。

    庚二闭上眼睛，律元神进入传山的识海，慢慢让自己的意识与他的意识同步，这样做可以在传山遇到危险时，方便他随时随地把传山从顿悟状态中安全地拉扯出来。

    转瞬七天过去，在厚土星举行的第级别灵试大会也全部结束。

    可直到此时，传山和庚二还待在墨云阁里没有出来。

    羊光明、白瞳在门外静静地等待。

    “传山今天会出来？”白瞳问。

    “我有这个感觉。”羊老盘膝虚浮在空中。

    “你……你是不是？！”

    羊老老眼翻，“否则我为什么收你回门墙？我可告诉你，厚土门以后就交给你了，得宝还太嫩，修为也不行，你至少得等到他达到分神期以上修为才能渡劫，明白吗？”

    “你要留下我人？你还想让我像你样到了该渡劫的时候不渡劫，反而全力压制修为，就算毁掉肉身也在所不惜是吗？”白瞳冷笑。

    “不会那么惨，至少我不会让你像我样惨。”羊老用拂尘点点他，“我会看情况，如果情况不妙，我会设法兵解保留元婴修散仙。”

    白瞳摇头，“渡劫不是看运气，如果你抱着侥幸心理，还不如开始就决定修散仙。”

    羊老长叹声：“不甘哪！老夫我修炼两千余年，最后却只能修散仙，怎能甘心？”

    “你还记得庚二那天说的话吗？”

    “庚二说了那么话，你指的是哪句？”

    “你不要装糊涂，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小孩子胡言乱语，你也相信。”羊老嗤笑。

    “你真觉得那是胡言乱语？”

    “……”

    “庚二和传山起去了血魂海，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庚二不是魔修却进入了血魂海，而且和传山样待了四百年。”白瞳缓缓说道，不等羊老反驳，他就接着道：“这点从他们平时的言辞中就可以推断出来，而且他们也无意隐瞒这个事实。就像现在我们都知道那个古怪的小孩桃花根本是血魂海原住民样。”

    “嗯，看来我们俩的这个徒弟运气不错。”

    白瞳露出微笑，他喜欢羊光明的这个说法——他们俩的徒弟。

    “那小子运气是不错，因为他身边有庚二直陪着他。”

    “呵呵，那小子有眼光，弄来个福星当媳妇。”羊老为老不尊地笑。

    “庚二是不是福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说的话向来很准。”

    “你验证过？”

    “没有。但我知道传山在血魂海里待了四百年，不但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还带回了堆天材地宝，修为和炼器手法也大为精进。而庚二表面的修为……你觉得他能保护得了传山？还是那时的传山能保护得了他？”

    “好吧，我承认那小胖子不简单，身上有秘密，但他是否能预言……你让我再想想。”羊老软化了。

    “还有几天时间？”白瞳追问他。

    “两个月以内吧，大概。这次是怎么都躲不过去啰！”

    “羊师父，您说什么躲不过去？”

    墨云阁大门打开，传山和庚二双双从门内走出。

    羊老上下扫视了徒弟眼，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修为又精进了。不过你怎么还没结丹？”羊老感到徒弟的身体有点古怪。

    传山苦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永远都结不了丹了吧？庚二，你说呢？”

    “呃，我也不太清楚。”庚二抓头，传山的状态他也是第次见到，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传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可怜传山听了这个不负责任的答案，只能报复性地偷捏了把他家二龟的屁股。

    庚二被捏，当着两位老祖的面也不好意思躲开，只能让那只贼手在他屁屁上停留了相当长的段时间。你捏就捏了，还敢揉？坏蛋！

    “有意思。等会儿我回去查查门里的典籍，看有没有跟你类似的情况，你先不要急。”

    “谢谢羊师父，我不急。反正我觉得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而且……还能诈诈别人。”

    羊老笑骂：“你这小子！”

    “羊师父，你刚才说什么躲不过去？是您要渡劫了吗？”

    “嗯，还有约两年时间，到时候你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记得滚回厚土星来。”

    “是！羊师父放心，我到时候肯定回来。”

    白瞳保持了沉默。

    “走吧，给你安排了个新的闭关炼器的地方。”羊老对徒弟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