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传山跟上,庚二想离开,被传山把拉住后衣领。

    “庚二也来吧。”羊老哈哈笑，对徒弟道：“你这七天没出来不知道,为了秘境名额和厚土沙,少修者上门主动巴结我厚土门。你师父我只不过让小黑古稍稍向外放出了点风声,说你打算另外寻找种可以替代独眼族粪便的材料,只是苦于手上材料太少，目前还没有琢磨出头绪。呵呵,这风声放出去，这几天送来的各种材料啊,都能堆成山。”

    “他们倒也舍得。”传山也笑。

    “这时候不舍得,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师父我在灵试大会中抽了个空说明了下，说我门将在秘境开启前有意出让几份厚土沙的炼制配方，他们不在此时表现，谁知道出让配方时有没有他们。”

    “师父，您太贪心了。”传山叹，“您是赚上笔不够，还非要再加个添头。”

    “哈哈哈！不趁这时候给厚土门积累，以后等他们得到厚土沙配方，我厚土门就算想要炼制法宝来卖，也会因为缺少材料和灵石而落在他们后面。”

    “师父想得周到。”

    “你小子别拍马屁，如果你不能琢磨出替代独眼族粪便的材料，以后这厚土沙还是跟垃圾差不，别想靠配方赚灵石。”

    “师父放心，既然徒弟开了这个口，那肯定是有三分把握。”

    “好！如果你真能找到替代物，让厚土沙可以成为厚土门的生财之宝，师父就把厚土门完整的传承全部刻录份给你，包括真阿阁之内的所有传承。”

    传山惊，猛地抬头，“羊师父，你在开玩笑？”

    羊老拂袖，“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传山忙看向白瞳，白瞳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两人事先经过了商议。

    “两位师父，我不明白您们的意思。”传山沉声道。

    接受完整且全部的厚土门传承，这个担子太重，责任太大，绝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羊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想太，这只是任何个门派都会准备的后手。这件事只有你我四人知道，不用担心怀璧其罪。”

    庚二闻言也很惊讶，没想到羊、白二人会如此信任他。

    传山倒觉得理所当然，他和庚二是双修伴侣，他有什么事肯定不会隐瞒庚二，就算羊老不说，他也会跟庚二交代。

    “得宝师叔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待他成为掌门人就会知道。”

    “两位师父……”

    “你身为厚土门弟子，却连这点责任都不敢承担？”

    庚二在后面戳他，传山搔搔头，心想我只是个挂名弟子，可是……羊老都这么说了，他不接也未免太不识抬举，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好吧，既然两位师父信得过弟子，那么弟子就扛下此事。”

    “看你小子说的，好像吃了大亏似的！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你还想往外推。”羊老气得反身用拂尘抽他。

    “听好了，那些传承放在那儿也是落灰，以后看到品性好的弟子，不用通过这边，你可以直接收入门墙。人、魔、妖、灵等都可。我厚土门没那么乱七八糟的规矩，你只要记桩道法无高下，人非万灵首，七情皆是修，问心要无愧’这四句话即可。”

    “是。”传山觉得自己这个挂名弟子以后恐怕就不能真的只是做个挂名弟子了。

    “等你这次出关，我和你白师父会带你重新祭祀天地、参拜前人，正式把你收入厚土门中。你可愿意？”

    羊老瞪着他的凶狠眼神，摆明了他老人家就是副“你要是敢不愿意，我就宰了你”的霸王态度。

    传山想想自己成为厚土门弟子也没吃过什么亏，两位师父对他也是掏心掏肺地好，虽然他回馈给厚土门的，但人的感情又岂是这样就能划分清楚？

    传山深深地躬下/身，“徒弟罗传山拜见两位师父。”

    羊老满意地点点头，那苍老至极的身体似乎也显出了丝回光返照般的精神气，“以后得宝当掌门，你就是大长老。我和白瞳卸职后将不再过问厚土门之事，除非厚土门遇到灭门大劫。”

    “是，弟子将会尽力守护厚土门。”传山话音顿，小心地问：“师父，那我以后需要经常待在厚土门吗？”

    羊老斜睨他，“我用绳子拴着你腿了？”

    传山大喜，“谢师父！”

    只要别让他天天待在厚土门坐镇，他也不在乎有个长老的名头。当然，厚土门如果有事，他也不会推辞。

    “以后的灵试大会你愿意参加就参加，如果不愿意，师父也不勉强你。”羊老轻声叹。

    “如果能赶得及，我会尽量参加。”传山诚恳地道。

    师徒几个说话间已经来到传山即将闭关的炼器之地。

    羊老在后山山坡顶上指着块空白的地方道：“你看到了什么？”

    传山凝目望去，“草？”

    羊老神秘地笑，“你以为咱们厚土门传承了七千年，就只有这么座灵山、条灵泉？”

    传山再次望向那片空白，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庚二跑过去在那片地上踩了几下，跑回来对传山道：“是阵法，应该是护山大阵的部分。里面另有天地。”

    羊老呵呵笑，不再故作神秘，袍袖挥，原本空白的天空和地面忽然出现了数不清有少层的宽大石阶。

    石阶往上蔓延，众人抬眼慢慢往上看去……

    清新而浓郁的灵气首先扑面而来。

    接着众人眼前就呈现出了幅气象巍峨、大气横生的崇山峻岭美景。

    青天白云下是重又重的高山。

    重重高山有的岩石裸/露，苍凉悲壮；有的葱葱郁郁，生机无限；有的怪石嶙峋，神秘莫测；有的危险陡峭，气势逼人；有的稳重沉厚，宝相庄严；还有的白雪皑皑，苍然悠远。

    除此之外，你还能看到绕重山而过的江水，如宝石般的湖泊，清澈的溪流，飞珠溅玉的大小瀑布，天空上还时不时地划过数只不知是何品种的大型怪鸟。耳中则能听到婉转的鸟啼，猛兽的吼叫，虫类的争鸣，以及风的声音。

    气势辉煌的大殿层层叠叠耸立在最中间也是最高的山峦上。

    其他俊岭顶端亦点缀着各式各样、精美绝伦的楼阁亭台。

    山间也错落有致地隐藏着如梦如幻的层楼叠榭、重楼飞阁。

    传山还看到山脚下有大范围被开垦出的灵田。只是这些灵田目前什么都没有种植，只能看到黑色的肥沃土壤。

    “这才是真正的厚土门山门。”羊老挺直苍老的背脊，无限骄傲地道。

    白瞳默默地看着这辉煌景象，他小时候也来过这里修炼，可是后来……就再也无缘得见。

    “这才是个积累近万年的古老门派应有的景象。”庚二喃喃道。

    传山收回惊叹的目光，心想厚土门前辈们还真能藏，不但藏了个真阿阁秘境，甚至连整个山门都给藏起来了。

    如果他前面不答应成为厚土门的正式弟子，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厚土门中还有个真正的厚土门。

    传山想到这里，恍然道：“怪不得厚土门这么穷，师父你把灵石都用到封山大阵上了？”

    羊老有点得意，也有点悲伤，“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两千年内除了你就没有收名弟子？不只是收弟子的机缘未到，最重要的是，自把真正的山门封闭后，厚土门内的灵气已经只够我和得宝勉强修炼之用。”

    “那为什么……”

    “因为当初你的师爷，我的师父如果不封闭这里，这里面的灵气将会逐渐流失。这不但是咱们厚土门，只要是厚土星上的门派都有这个问题。里面的材料等我们也不能取，因为那会加速灵气的流失。”

    “原来如此。那您现在重开这里，就不怕灵气流失了吗？”

    “这就是我要你帮我的另件事。”羊老像只老狐狸般，对自己徒弟打着主意。

    传山看他那老小孩的样子，哭笑不得地道：“师父，您就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就定去做，这还不成吗？”

    “我要你把咱们厚土门和那座灵山秘境相连，让两地灵气互相流转、生生不息。”

    “师父……您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羊老对徒弟的不敬也不生气，只问：“能做到吗？”

    传山看向庚二。

    庚二皱起包子脸。

    羊老和白瞳也起看向庚二，他们虽然不明白庚二到底能做些什么，但看徒弟对他如此重视，而且他本身对阵法也极为精通，想必解决之法就应在他的身上。

    庚二怕怕地后退步，躲到传山身后，只露出三分之的脸蛋，小声道：“灵山秘境是用来给厚土星休养生息之用，不可能只供厚土门门消耗。不过……”

    “不过怎样？”羊老逼近步。

    “不过厚土门如果只是想杯羹也不是不可以。”

    羊老长舒口气，“我本就无意霸占厚土星全部灵气，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我只是想要让厚土门将来的子弟能够有个安心修炼的环境。现在厚土门的问题是，修炼的地方有，但只要打开，就会让灵气流失。”

    “那是厚土星在调动灵气滋养本核，避免过快地进入衰败期。”庚二小声嘀咕。

    “老夫明白，厚土门与厚土星共存亡，如果厚土星没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庚二抬头看传山。

    传山看出他的意思，出声道：“我相信两位师父。”

    “我可以和传山两人起把灵山秘境和厚土门相连，但天地规则不可破，如果你们将来只入不出，味利用灵气修炼，不晓得反哺这颗星球，必然会遭到规则反噬，例如无法飞升之类。”

    羊老凝重地道：“你放心，以后厚土门所得，必将有半用在反哺厚土星上。我羊光明可以在此立下誓言，以后厚土门上下等，必将以重现厚土星生机为己任，以守护厚土星为本职。”

    羊老的话音刚落，天上突然接连落下九道重雷。

    雷光在震耳的雷声中没入厚土门。

    羊老等人俱都吓了跳。

    反而是胆小的庚二抬头看看天空，看完就拉倒。

    九道重雷惊动了厚土门外不肯离去的修者，也惊动了死赖在灵山秘境前的众修。

    厚土星的大能们纷纷升上天空，看着厚土门的方向惊异不已。

    桃花也听到雷声、看到雷光，可是他根本就没在意，只忙着到处捣乱恶作剧，美其名曰寻找云峥人。

    己十四不得不紧紧跟在这人身后随时看着他，免得他又随便惹来些难缠的敌人。

    在前殿教导黑古处理门内些杂务的羊得宝听到雷声，迅速把黑古拉到身边，往他身上连挥了三道护符。

    黑古感动不已。有师父疼，真好！

    “你呆在这儿别动，我出去看看。”羊得宝不放心门派，拔腿就向外面跑。

    黑古大叫声，“师父，我也去！”也跟了上去。

    羊老和白瞳浮在半空查看厚土门，发现那落下的九道重雷并没有伤害厚土门丝毫。

    但他们明明看见雷光没入厚土门中。

    这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庚二踮脚跟传山咬耳朵，“那是这里界主降下的守护者契约。有个小坏蛋把你们厚土门给硬绑在自己的战船上了。”

    “什么叫你们厚土门，你是我伴侣，也是半个厚土门人。”

    庚二愁，“这辈分要怎么算，好乱。”

    传山弹他脑门，“各算各的呗。二啊，这绑上去有好处吗？”

    “算是利弊少吧。成为个星球的守护者必将得到其界主的青眼，以后只要厚土星不死，厚土门就不会消失。”

    “这么好？”羊老倏地出现在庚二面前。

    庚二吓得身体往后仰，传山在后面给他撑着。

    “也、也不光只是好处，如果有谁破坏誓言，没有做到守护者应该做的事，反而对厚土星不利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最惨痛的惩罚。而且守护者有守护者必须遵守的规则，以后你就知道了。”

    “应该的应该的。”羊老高兴万分，没想到快到了人生最后刻，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落在头上，就算成为守护者拘束较，那也是种天大的荣耀。

    “另外那灵山秘境也不用我们想法和厚土门相连了，现在两者已经连接上。”庚二补充道。

    羊老闭眼感受，果然，不到会儿他就感到了厚土门的灵气变化。

    “噗通！”

    羊老扎扎实实地跪到了地上。

    传山、庚二吓了跳。

    白瞳走到羊老身侧，毫不犹豫地弯下双膝。

    传山苦笑声，也在二老身后跪下。

    庚二苦恼了会儿，也跪在了传山身边。算了，就让某位得意会儿吧。

    跑出来的羊得宝和黑古不明就里，看两位老祖都朝东面跪下了，顾不得惊讶那突然显露出真面目的厚土门真正山门，也赶紧起跟在传山身侧跪下。

    没有人说话，只沉默地跪着。

    比起其他人的庄重，传山和庚二就没有那么虔诚了，两人在神识中交流着。

    “羊师父这次渡劫会有危险吗？”

    “如果你说的危险是魂飞魄散，那么没有。”庚二回忆起年前他看到的某个景象，回答道。

    “我还是留下来吧。自己师父渡劫，做徒弟的却不能在边守着，怎么说都是不孝。”传山根本不信羊老说的两年之期，看羊老那衰老到极点的模样，还能撑两个月就算不错。

    “你留下来也没用。羊老也不希望你留下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适合去看老祖们渡劫，那对你没什么好处，就算有好处也是拔苗助长。”

    “那我还是要尽量给羊师父准备些渡劫的法宝。对了，二啊，你现在能通过我感觉到我家人的处境吗？他们是否安全？”

    “要精确的？”

    传山点头。

    庚二看周围没人注意他们，悄悄贴近传山，抓过他的只手，掰开只手指放到嘴里——咬。

    传山感觉他家二龟好像吸了口他的血。

    庚二放开他的手，咂咂嘴。

    传山笑，问他：“味道怎样？”

    “还不错。”

    “那么……”

    “我只知道他们都还活着，但有人很虚弱。”

    传山闻言握紧了双手。他要赶紧回去，不能再耽搁了！

    久久，羊老终于起身，其次是白瞳，接着其他人才敢起。

    “我明白你们心中有疑问，但此时不是说话之时。待传山出关后我再并交待你们。”

    “是。”众人应声。

    待羊得宝带着黑古离去，羊老对三人道：“我已明白守护者之责。”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对传山道：“等会儿我会带你进入真正的山门，另外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你，我们得抓紧时间。”

    “是。”

    四人顺着石阶飞入真正的厚土门山门。

    羊老边飞边说：“以后这里将成为内门，外面那个就是外门。只有真传弟子才能领入内门修炼，非重要客人也不得接入内门。我会赋予你进入内门的资格，这个资格与掌门相同，也就是说，厚土门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进入。”

    “庚二和我也有同样资格吗？”传山问。他不想委屈自己的伴侣，不想自己能到达的地方，对他的伴侣却是禁区。

    羊老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笑了两声，“你啊！也就是你事。庚二又不是我厚土门人。”

    庚二想拒绝，表示自己没那个意思。

    可是传山却抢在他之前说道：“他是我的双修伴侣，凡是我能到的地方，他必然能到，否则我宁愿不去。”

    庚二以为羊老听了这话会生气，连忙在后面拉扯传山衣角，他虽然很高兴传山和他不见外，可是有时候伴侣之间也不是什么都能告诉对方。

    哪想到羊老哈哈笑，竟然道：“不错！果然不愧是咱厚土门的真传弟子，有祖师爷风范。当年咱祖师爷就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如果连自己的双修道侣都不信任，那他还能信任谁？又能让谁信任他？好！我允了，以后凡是传山你能去的地方，庚二也样能去。”

    传山刚想感谢，就听羊老儿突然又来了句：“不过如果你的双修道侣换人了，这个承诺就当没有过。”

    “……师父，您放心，就算您的双修道侣换人，我的都不会换。”传山磨牙。

    庚二这个呆的也在后面认真承诺道：“我也不会换。”

    羊老哈哈大笑，白瞳也勾起了嘴角。

    传山搂过庚二，奖励了他碟他亲手烤制的蜥蜴肉干。

    庚二吃得兴高采烈，连被占了便宜也没察觉。

    羊老咳嗽声。

    传山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地把手从庚二的腰上挪开。

    “看见没？那座顶端积雪的山峰乃是厚土门炼器之峰，以后你就在那里闭关，这几天外面送来的那些材料也都被我放在了那里。”

    传山抬眼向那座山峰望去。

    “等你出关，我们就在中间那座山峰上的大殿里正式收你和黑古入门。那里可不比外面什么都没有，等你进去了，你就知道咱们厚土门不比其他门派差。”

    羊老像个真正的老人样，对后辈絮絮叨叨地交代着各种各样的琐事。

    传山认真地听着。他总有种羊老在交代后事之感。

    就在庚二要跟着传山和羊老前往炼器之峰时，被白瞳把拉住。

    “稍等，我有些事要问你，关于光明渡劫，希望你据实以告。”

    时间流逝，很快来到秘境开启的前天。

    此时，厚土门内门的座山谷中。

    羊、白两位老祖，羊得宝带着黑古，及传山四人都在场。

    “明天就是秘境开启之时，你真的不进去逛逛？”羊老笑问徒弟。如果不是确定传山之前直没有时间前往秘境，他真的以为传山已经在里面捞够好处。

    传山摇头，“对了，师父，云家的事调查的怎么样？”

    “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云峥人留下只不过想要找机会进入秘境和想得到厚土沙炼制配方。陈忘是个精明的，不会为了云峥人毁了自己在厚土星的根。就算他们真的联手搞什么，也不用担心，大家都盯着他们呢。”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羊老笑，“你啊，年纪不大，烦的事倒。这些琐事你都不用担心，否则要师门长辈干什么？”

    传山傻笑。

    “我倒要问问你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要用厚土星的沙蜥口水代替独眼族粪便？”羊老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人也很好奇，起看向传山。

    庚二微微挺起胸膛。

    传山正好看到他家二龟的这个小动作，不由喷笑道：“哈！这次你们得感谢我们家这个吃货。如果不是他，我永远也想不到要用厚土星的沙蜥口水。”

    “哦？怎么说？”众人来了兴趣。

    庚二脸蛋红扑扑的，睁大眼睛等待众人夸奖。

    “因为听人说蜥蜴干很好吃，我之前在沙漠里看到沙蜥就就弄了些存着，临闭关前给了庚二碟，结果就在我怎么都找不到替代物时，这家伙随口来了句：沙蜥和独眼族虽然长得完全不样，但他们的身体特质却很相像。于是我就死马当活马医，让他找了只沙蜥来。后来几经验证，发现沙蜥的口水完全可以替代独眼族的粪便，甚至好。”

    众人又起看向庚二。

    羊老是伸手抚摸庚二的脑袋瓜儿赞扬道：“我直都觉得你比传山有用，果然如此。”

    传山表示不妒忌，夸奖他家二龟就是夸奖他，媳妇太能干对他来说不是压力是动力，他会努力的！

    桃花也不妒忌，他觉得这种小事完全不值得夸奖。如果他愿意，骷髅哥哥根本不需要找替代物，他们想要少独眼族粪便就能有少。

    庚二抓抓脸，想笑又要忍住，忍得嘴角都快僵硬。

    传山看他那小样忍不住抓过来阵揉搓。

    庚二被揉得哇哇大叫。

    众人起大笑，就连白瞳也勾起了唇角。可惜，这帮会闹腾的小子们要离开了，以后厚土门大约又要恢复到以前的寂静。虽说以后肯定要收几名弟子，但也不是说收就收的。

    番笑闹过后，羊老挥挥手道：“去吧，别耽误时间了。这边你不用担心，如无必要，你也无需特地赶回来。如果有事，自然会让你知晓。”

    传山也不担心，他在厚土门的真阿阁秘境内留下了自己滴精血，如果彼此有事，都可以通过这滴精血查知。

    羊老本来还担心蓝星和厚土星相隔太远，传山的修为会让他无法感应到精血变化。可当他得知不管有远的距离，庚二都能通过传山，察觉与传山相关的亲人的安危。那么有滴精血所在的厚土门，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且这几个小子还把布置超星系传送阵的材料收集得差不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在蓝星那边再布置个超星系传送阵，以后两地来往也就不再是困难事。嗯，就是每次启动这个传送阵花费的灵石太了些。

    “等那边传送阵建好，知会我声，说不定师父我会过去溜达溜达。”

    “好。”传山深深点头。

    庚二开始上前校对传送坐标。这个活计非常重要，因为旦坐标出错，他们就会不知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甚至有可能迷失在空间与时间的乱流中。而目前唯知道蓝星正确坐标的只有庚二人。

    羊得宝也走上前，按照相应方位把颗颗上品灵石嵌入超星系传送阵中。因为蓝星不在他们的星系，实在遥远，据庚二估算后，安全起见他们准备了六百颗上品灵石。

    羊得宝心头在滴血，六百颗上品灵石传送次！不愧是超星系传送阵，般的门派和散修谁能承担得起这样的消耗？这已经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换在年前，不，个月前……打死他恐怕都掏不出这笔巨款。

    羊老看着那些灵石也有点肉疼，“没想到老儿我也有如此浪费的天，如果不是你们急着回去，我定会让你们通过短途星际传送阵传回去，慢点就慢点，那样不但绝对要不了这么上品灵石，你们还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师父，灵石我可以自己出。”传山笑。

    羊老“哼”了声，袍袖挥，“我这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滚吧滚吧，别留在这碍眼了。”

    大家都是修身修心的修者，生命够长，也没有什么太离别愁绪。该交代的，前面也都交代清楚。没交代清楚的，等蓝星的传送阵布置好，以后想要见面也只不过是花费点灵石的事，

    于是待羊得宝表示传送阵可以使用后，传山对羊、白二位深施礼，对羊得宝和黑古挥挥手，没再话，转身就和庚二等三人进入了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