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丑混世记 作者:易人北

    白菜帮被传海留了下来。(平南文学网)

    白菜帮为此还假惺惺地推拒了番,后来被传海拎住衣领硬拖了进来。

    庚二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收在空间中的美食样样往外拿，很快,简陋的方桌上就摆满了还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

    白菜帮口水流了满地,再也不推说要回家吃饭了。

    罗家人也在硬忍,这都久没见这些荤腥和精致菜肴？只是闻着、看着,口水就开始泛滥。

    为了方便老人，方桌早已抬到炕前,老人们就坐在炕上盖着棉被享受儿孙们的孝顺。

    罗父罗母带着小辈坐在方桌前。

    如果有老人喜欢吃的菜肴,会先传到炕桌上,等老人吃了再传到炕下来,两边菜肴传来传去，虽然麻烦,却也热闹。

    等庚二抱出了坛酒,家宴的气氛也达到最高/潮。

    老人们询问着传山这些年的经历，传山就捡些有意思的见闻跟他们说，庚二在旁边做些比较诚实的补充，听得老人们惊乍，也听得传海和白菜帮心生向往。

    传山也问了家人这几年他们是怎么过的，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事，现在有什么麻烦等等。

    老人们都捡好的说，传海倒是实事求是，把他做首领时遇到的各种问题都和他哥聊了聊。

    谈话中，传山也知道了白菜帮的来历，原来这孩子和他母亲是被传海亲手救回来的。

    说来可悲又平常，白菜帮父亲嗜赌，认为儿女老婆都是自己的财产，先是卖了自己女儿还赌债，过了两年竟然要把儿子也卖了，大概在他想来只要有钱，儿女还不是想生少就生少？如果不是白母已经人老珠黄卖不出价钱，他早已把自己的妻子卖掉换钱。

    白母是个软弱的，女儿被卖也不敢反抗丈夫，只能在家哭了几场，倒是白菜帮小小年纪愣是追了二十里路，后来实在追不上才回了家。

    白菜帮那时候起就恨上了自己父亲，后来他老子要卖他，他娘又只会哭，他便反抗了，把他爹脑袋砸个大窟窿，带着他娘跑了。

    传海遇到他们母子时，就是官府的捕快正在抓捕这个弑父的逆子，白菜帮母子为此东躲**，已经生出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绝望感之时。

    因为他们母子没有路引，不能进城，只能在城外行走，白母淋了场雨受了寒，没有久就病倒了，而白菜帮毕竟年龄还小，觉得自己杀了父亲罪大恶极，加上母亲病重，时竟万念俱灰生出了和母亲起死的念头。

    “我那时看这小子背着他娘跳河，抓他迟了步，无奈，只得下水捞人，还好你弟我水性好，白小子也会扑腾几下，我就先救了他娘，然后又救了那小子，后来知道他们的情况就带着起走了。”

    白菜帮假装擦汗抹了下潮湿的眼睛，不好意思地道：“当时首领连救我娘和我，在河里泡得时间太长，上来还大病了场，我娘也差点去了，后来还是爷爷奶奶卖了头代步的驴子才有钱请郎中救回我娘还有首领。从那时候起，我们就直靠两只脚在走路。”

    “哎呀，都说这些伤心事干什么？俗话说苦尽甘来，以后啊，这好日子少不了你们的！”罗奶奶摆手道。

    “就是就是。”罗母也连忙开口，招呼小辈们给长辈们敬酒。

    四位老人不敢喝，都是略微沾沾唇就放下。公孙姥爷有点好酒，想喝点，被靠坐在边的公孙姥姥发觉，打了他巴掌。

    公孙姥爷嘟哝，小孩子样地说“你管我辈子，我都快死了你还管我”，把大家都逗笑了。

    公孙姥姥笑着骂他，“我不管你这个老棺材，你喝死了都没人知道！”

    公孙姥爷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倒了杯酒敬老伴。

    姥姥害羞，连啐了他好几口。

    罗奶奶吃味，暗地里拧罗爷爷，罗爷爷边板脸小声骂罗奶奶不像话，边夹了罗奶奶爱吃的鱼肉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还给她把刺都挑了。

    罗奶奶抿嘴笑。

    罗爷爷向老伴炫耀，“自从被小神仙昨晚治疗后，我现在连眼神都好得不得了，你看这些刺我给你挑得干净。”

    罗奶奶脸黑了，感情你是练眼力来的？

    罗父罗母也不输老人，罗大福本来就是疼爱妻小的，桌上直和妻子分担着侍候老人，偶尔在妻子忙不过来时还会体贴地给妻子盛汤夹菜。

    传海和白菜帮边吃边斗嘴，不时还拉着庚二要他评理。

    庚二乐得个劲笑。

    传山也笑，看着眼前和和乐乐、勉强算得上健健康康的家人，心想就差他妹妹和妹夫家，等他们卖完布回来，他们家就彻底团圆了。

    看到弟弟在和庚二个劲讨好卖乖，传山下意识就把手臂搭上了庚二的肩膀，这是个绝对占有欲的姿势，除了传海噎了下，罗家其他人也不过在心里感慨他们家大郎和小神仙的关系真是好。

    庚二自己啥也没感觉到，他就觉得传山贴着的胳膊火热火热的。

    这顿庆贺传山回来的家宴直从巳时末吃到未时正，到后来家人已经不是在吃饭，就是纯聊天，四位老人精神好得出奇。

    “咚咚咚。”

    罗家人抬头向前门看去。

    就听外面传来名少年的声音：“首领，万大哥让我来告诉您，说是那位客商到了，问您现在方不方便，如果方便就到前面大屋见见那位客商。”

    传海放下酒盅，如果这消息是昨天这时候传来的，他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可是现在……有兄长的支持，他已经不那么急切为铁矿找卖家了。

    不过客人还是要见见的，不可能把人请来了，就把人晾在那里。

    “你告诉思哲，我马上就过去。”传海对门外喊了声。

    “哦！”少年应声跑远了。

    传山和庚二互看眼，两人早就察觉有陌生人来到麻山屯。

    传海起身，白菜帮也跟着起。

    “那客商这时候才赶来，看样子是打算在咱们屯里住上晚上。哥，你在家里陪老人，我去大屋看看。”

    “去吧，我和庚二也打算找个安静地方炼丹，今晚上就不回来住了。这个纸鹤给你，如果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你把纸鹤撕开，我就能知道，并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传山给了弟弟个传信纸鹤。

    传海接过纸鹤，小心收好，跟长辈们告罪后，带着白菜帮离开。

    传山看大家都吃得差不，便建议父母和老人们都好好休息下。

    罗母舍不得那些剩菜，看那些碟碗是喜欢。

    传山笑着告诉母亲，这些碟碗都不用还给酒楼，他已经都买下来了。

    罗母高兴极了，这些碗碟虽说还算不上精品，但对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这样大套有着各种形状且带着花纹的瓷器已经是难得的财富。

    看母亲把那些普通瓷器当宝贝样，传山的想法再次动摇。

    为什么要继续等待呢？

    为什么要等他弟先做出决定呢？

    他完全可以先推自己弟弟把。

    对，管他什么外人的目光，管别人妒嫉不妒嫉，他想让他家人尽快过上好日子，也顺便“帮”弟弟个忙。

    要知道有时候过于低调，反而会遭来别人毫无顾忌地打击和欺辱，反而当你高调到某种程度，别人在出手时也会掂量二。

    再三盘算了利害关系，传山脑中想法逐渐成型。

    其实他这些想法早就有了，四百年时间足够他把某些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上无数遍。前面他还顾忌弟弟，怕给自己弟弟带来麻烦，现在嘛……他觉得好马还是需要鞭子抽抽的。

    “二，我有个想法。”传山在神识中对庚二道。

    “你说。”

    传山跟庚二说了番话，庚二听了微微张开嘴巴，“你怎么确定你弟就会……”

    “我不确定，但我了解他。那小子也不是什么仁心君子，收了这么大帮子人，宁愿饿肚子也要占了这个生不出粮食只有铁矿和线麻的地方，如果他没有点想法就奇怪了，何况现在的世道如此之乱。你再看他给村子取的名字，麻山屯，他为什么不叫麻山村？”

    庚二对此表示不明白。

    传山解释给他听：“屯子开始就是军队建的，军屯，屯田就是这么来的。以前有围墙这些防御性建筑的才叫屯。麻山屯如果是以前传下来的地名也就罢了，但它明显不是。传海是考过了秀才的人，他能不明白屯和村的区别吗？那小子……我看就是故意的，而且如果不是怕人察觉出什么，我猜他可能想取名叫铁山屯，而不是麻山屯。”

    “可是我看他好象没那么大的野心。”庚二抓脑袋。

    “那是以前。他光是要让这些人吃饱就得绞尽脑汁，还得防着官府派人抓他，就算有野心也只能埋上。可是……”

    “可是你回来了！”庚二恍然大悟，“你可以为他解决他最烦恼的事情，而他就有余地去想其他事。”

    “他哥有大本事，他不善加利用就不是我弟。”传山不但没生气，还很得意地笑，“我决定再推他把。那小子自己现在可能还稀里糊涂的，没有个明确的目标。等这里富了，各种问题出来了，自然会逼得他不得不去正视他要带这些人、或者说他自己将要走到哪步的问题。”

    “有个算计自己的哥哥真倒霉。”庚二同情传海弟弟。

    “我这是让他少走弯路。”传山不否认在算计自己弟弟，“我的仇人中也有凡俗人，你我碍于天地规则都不适合动手。而胡予父子又还在追捕传海他们，便是为了保护自己，传海也必须兴建起股能与胡予对抗的势力。当然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我会扶持另外个人，并帮传海走上另条路。总之，他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随他选择。”

    庚二在传山看不到的地方鄙视他：你这样扮演黑手黑你弟弟真的是好哥哥的行为吗？作为哥哥就可以随便插手改变弟弟的地盘了吗？而且连说都不跟他说声？其实你这辈子最想整的就是你弟弟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张看似正义的面孔下有颗么阴暗扭曲的心吗？

    传山感觉到什么转回头，庚二立刻做出副“你说得对，我们就应该这么做”的老实表情。

    传山盯着庚二看了会儿，心想计划要实行，但某些该有的修炼显然不能少。

    庚二脖子后面毛毛的，心想他家小魔头不会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了吧？

    传山走过来摸摸庚二的脸蛋，给家里人留下足够的美酒佳肴，借口炼丹带着庚二暂时离开。

    庚二走时给了罗家人每人个护身玉符，让他们贴身携带。并告诉他们玉符不但可以保护他们，还可调节体温，令他们从此远离寒冷与炎热。

    罗家人得了玉符，那表情简直恨不得把庚二给供起来。

    传山在心里默默地想，以后看到桃花和姑姑，不妨对他们再好点。

    婉拒了家人相送，两人离开麻山屯，直接飞入空中，驾着飞梭很快就把附近都走了遍。

    现在，两人隐去身影立足高空观察着下面地形。

    说真的，传海选择的这块地从适宜居住的层面上来讲，那绝对是找错了地方。

    方圆近三百里地，除了麻山屯就看不到什么人烟。最近的镇子在南边，有四百里地远。比较繁华的河玉县距离麻山屯约有六百里路。

    在既没有官道，又没有骡马的情况下，只用走的，啥事都干不成。

    而且土质差、水源稀少，农作物难以丰收，住在这里的人注定要过苦日子。

    不过考虑到罗家被官府追捕的情况，这块地方又是非常适合的。

    第，空旷。如果官府派人来抓他们，只要有人守在瞭望塔上，老远就能看到。

    第二，虽不可守却可退。往北、往东逃都可行，只要逃进邻国番邦，自然不怕羲朝追捕。

    第三，这里距离羲朝政治中心比较遥远，海捕公文都不定能传到这里。就算有人告密，官差说不定都不愿来这里。

    当然传海并不全是因为上面三个原因才会在此地安顿下来。

    传山对于金属性的敏感，让他很快就找到了当地铁矿所在。

    “咦？”

    “怎么了？”庚二这具肉身修为稍低，现在传山能看出来的，他需要靠近才能察觉。

    “这里竟然有铁精。”传山惊讶道。

    “么？”

    “不我也不会这么惊讶。”传山又惊又喜，虽说铁精不算珍贵的炼器材料，但因为用的地方，般修者看到铁精都不会放过，这玩意儿在修真集市上很容易脱手。

    “你弟眼光不错。”

    “是呀，那小子确实不愧有个福星的名头，随便找块地方就能发现铁矿，而这铁矿还能有如此的铁精。”传山哭笑不得，他是挺不服气他弟的福星名头，可人家就是运气好，你能怎样？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这铁矿能自然生出如此的铁精，想必矿下有条灵脉。”

    “有灵脉还能让附近土地如此贫瘠，看来这下面的铁精真的不少。”

    “所以我们把这里的铁精全部取了，然后让灵脉移个位置离开铁矿，我们再辅以阵法，大概要不了久这片土地就会重现生机。”

    庚二再次鄙视他，“明明是你贪图人家的铁精，偏偏还弄个大义的名头。”

    “二，你说啥？”

    “我们去挖铁精！”庚二这次学聪明了，话未落音就蹿了下去。

    男人飘在后面盯着他家二龟的屁股，舔了舔嘴唇。

    挖铁精的过程很顺利，传山利用他这具身体的特性，直接融入矿脉，把铁精全部取了出来，完全没有给后人留上分的想法。

    铁矿下果然有条细小的灵脉，传山和庚二合二人之力，把灵脉与铁矿的走向分离，让两者彻底分割开来。

    因为有了这条意料外的灵脉，传山改造附近自然环境也容易了三分。他和庚二把灵脉和附近座生机最盛的山峦相连。

    “小炼器，大炼天地。二啊，你那里的好东西贡献些呗？”

    “拿铁精来换。”

    “行，都给你。”

    “你要什么材料？”

    传山盘膝坐在山顶，看着附近的地形沉默不语。

    改造自然环境在他看来就跟炼器差不。

    首先针对使用对象，确定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其次考虑器物形状，以方便使用对象使用、和能发挥出所需最大效果这两个方向来制定。

    第三考虑平衡；第四确定阵法；第五甄选材料；最后全部成竹在胸才能开炉炼制。

    “过来，帮我起想想。”传山把庚二顺过来，抱到大腿上坐着，环着他。

    庚二自从认识到传山是他的嫩草后，心理上对他的态度就产生了变化。他家嫩草想侍候他，那就让他侍候好了。庚二大爷似地往传山怀里坐，挪挪屁股，自顾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改造环境需要顺势而为，不能跟地势走向拧着来。”庚二提醒他。

    “除了这几座小山，这里基本上马平川，地势也就不适合大动，对吗？”

    “对。有灵脉在，这附近的山峦自然会受益，也会慢慢扩大变高，甚至最后能联成体。”庚二把伸进自己怀里的爪子扔出来。他家嫩草就这点不好，老是对他动手动脚，抱着就抱着了，偏喜欢东摸西摸，还老喜欢往他衣服里面钻。

    “这里缺水，我看了，最近的大河在东头，比较远，想要引水过来有定难度，动作太大，我怕会引起其他修者和凡俗界注意。虽然以后这里的变化肯定会引起他人注意，但不要是现在。”不让摸胸，那就摸大腿。

    “你可以考虑地下水。”摸大腿就摸大腿吧，就当按摩了。庚二无奈地想。

    “你是说打井？不是，你说的不是打井，是把地下水引到地面上来吗？好主意！这样我们只要挖条适合的渠道，让地下水和地上水互相流通即可。干脆挖成护城河的样子，然后和地下水分流，形成活水。”

    “啪！”

    “干嘛打我？”

    “不准乱摸。”

    “我没乱摸，就摸摸小雀雀，好像长大点了，你看，越摸越大。”

    “……你再乱摸，我就不帮你想了！”

    “好好好，我不乱摸，你不喜欢我摸小雀雀，我就不摸。刚才说到哪儿了？嗯，护城河是吧？光有内河还不行，最好还有条外河，然后再接通内外河。地下水就从这座山下引出来，河水渠道直挖到内河，这样时间长了，城内外慢慢就都能形成自然密布的水道”

    “你打算弄个城池出来？”

    “赖地无人耕，耕好了人人争。这里没有天险，只有靠坚固的城池才能抵挡外敌。”

    “你别扯我衣服！建城我不懂，不过我听桃花说过……”说到这里，庚二撇了撇嘴，“要想座城池长长久久，必须在建城时把周围的地理环境、当地的天时气候，以及土著的生活习惯等都要考虑进去，不止是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传山听了进去，顺便伸出手指掐掐那露出来的粉褐色小点，“那我们就依山建城，山后用铁石做悬崖，围山挖出内护城河，四面平原做田地。”

    “呀！”庚二轻轻叫了声，抓着那可恶的手指，假装镇定地道：“再把西边那座山的地下水也引出条来，和这边相通。你外河的水就从西山引，然后内外河利用地下水道相通。”

    “好，以后这座山就叫东山，那边那座就叫西山。这座城就叫……让我弟取吧。”传山已经没心情仔细琢磨，那肉肉嫩嫩的小胸脯直在诱惑着他，让他非常想抓上去、咬上去，狠狠摧残番才好。

    心动化作行动，憋坏了的男人忍不住就低下头，不管不顾，张大嘴巴含住那里就狠狠吸了口。

    庚二抱住传山的脑袋“呜呜”叫，“你在干嘛？”

    “什么？”男人又用劲吮了口才抬起头。

    “你吸我……你还老用你那里蹭我屁股！”小胖墩扯着男人的头发，愤怒地指责道。

    “没有啊，你看我都坐着没动。”

    “你说慌！你刚才明明……”

    “明明什么？啊，你是说我刚才吃你的奶是不是？可我没吃到啊。”男人万分无辜又无耻地道。

    庚二浑身发红又发烫，都可以烙饼了，“你、你……”

    “你想要就跟我明说，会儿用屁股蹭我，会儿露出小胸脯勾引我，你看你现在还用你的小屁股在我身上磨来磨去，庚二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口是心非呢？”

    “坏蛋！恶魔！颠倒黑白！你想跟我双修明说就是，我又不是不答应你，你干嘛栽赃我？”庚二气得眼睛水雾雾的。

    “庚二……”男人宛如长叹般叫出爱人的名字。

    “干嘛？”某小龟红着眼睛凶巴巴地问。

    “我现在不想双修，只想干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庚二气愤地戳着地上的湿泥，戳戳戳！你当戳不破呢？

    这次让你，下次换我来。看我不把你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你几岁了，还蹲在地上玩泥巴？”只大手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庚二不理他。

    传山只手托着他，只手揉了揉他的屁股，“还疼吗？”

    不疼，但难受！“不准揉！”庚二打开他的手。

    手掌直接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庚二转头瞪他，你又要干嘛？

    传山正经道：“我摸摸看有没有受伤。”说着，手掌分开臀瓣，手指顺着沟缝来回摸索。

    “嗯唔……”庚二想骂人，结果出口却变成了呻/吟，他那里还湿润着，很容易就让手指捅了进去。

    粗大的手指在他里面搅和着，庚二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托着他的手掌用劲抓了下他的屁股，就听那混蛋用训斥的口吻喝他，“放松！”

    “你别……摸了，我……没受伤。”庚二眼睛湿润了，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哀求的口吻跟他家恶魔化的嫩草说到。

    “真没受伤？”

    “真没有，我、我没有那么脆弱。”

    “这样啊。”传山把庚二放平，让他躺到地上。

    地上放着之前他拿出来的长毛毯子。

    “我刚才出去转了转，要如何改变附近环境，我已经大致有数。”男人的手指还插在庚二体内，把庚二放到毯子上后不但没有拔/出来，反而又塞了根进去搅和。

    庚二被迫夹着男人的手臂，双腿微微抬高。他现在也有点情动，刚才的余韵还在，只要略微撩拨，就让他不能自己。

    大约是动物的天□□，庚二喘着气想，两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家衣衫整齐的嫩草。

    传山用空出的另外只手拉开他家龟龟的上衣。

    不愧是修者，恢复力就是流，就在个时辰前还被他又亲又咬又吮，弄得红红肿肿像遭到虐待样的小胸脯已经恢复到原来粉粉嫩嫩、可口异常的待摧残状态。

    深吸口气，传山跪坐到毯子上，就着插在庚二身体里的手指，硬生生把庚二的身体提高，把自己的只腿送到他的身下。

    庚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手，激得大叫声，两手把抱住他的胳膊，喘得不成气。

    “至于城池内部如何建设，我看虫城的地上规划就很好，稍微修改下就能套用。”传山手插在庚二下/身搅弄，手抚上那胸前的柔嫩，安慰似地揉了揉他。

    庚二喘得厉害，“你别……这样，你直接来……”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却勾引我，真不像话！”传山抽出手指，轻轻打了那里下。

    庚二哭了，“你欺负人！”

    “我哪里舍得欺负你。”男人低头，伸出舌头舔着那嫩嫩的两点。

    “我让你做，你还欺负我。”庚二委屈得要命。如果他不愿意，谁能脱掉他的衣服？

    做吧，做吧！毯子周围的野草们欢欣鼓舞，摇晃着枝叶鼓励他们进行爱的动作。

    就连刮过这座山的西北风都轻柔了许。为了我的穷山兄弟，你们再来次吧，随便泄露点元气就可以！

    山上的其他生灵流着眼泪感动着，齐声高喊：上吧！魔族兄弟！是雄性就赶快上！

    “对不起，我前面还想着这次要慢慢来，结果又弄疼你了。龟龟，别生气，我让你咬我口？”

    庚二气得张嘴就咬，咬住就不松口。让你老欺负我！

    “二胖，龟龟，我知道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

    传山低头亲吻他灵魂的归宿、他的另半。

    “我知道哪怕我再怎么穷困潦倒、再怎么霉星高招，哪怕我祸害到你、连累到你，你也不会放弃我，不会厌恶我……”

    男人遍又遍地倾诉，以最虔诚的姿态亲吻另半的全身。

    “哪怕我没有荣归故里、没有衣锦还乡，哪怕我没有给你带来点好处，你也不会把我拒之门外，对不对？你会拯救我的……对吗？”

    庚二都快给他搞烦了，这混蛋到底要亲到什么时候？

    你边把我干得死去活来，边让我拯救你、不要嫌弃你，你不觉得你特别自私又无耻吗？

    庚二气得扯他头毛。转念又想，这不会是他家嫩草在跟他撒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