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 作者:易人北

    成舟如实交代了事情经过,只不过把送信改成问路。

    老妇神智恍惚,看着列车长直喃喃说些什么,警察们看她那副模样又听说她是疯子,同情之余也没有开口询问她。

    询问的警察互视，他们对于现场发生的事情十分头疼。

    从看热闹群口中了解到的,以及那些照片和视频,包括他们的亲眼所见，这件事无不透着三分诡异，尤其他们来后突然起振翅离去的乌鸦，是让无法理解它们的行为。

    老妇的儿子闻讯也来了,但他并没有怎么理会自己的母亲,甚至任由自己母亲躺个陌生的怀里，看向老妇的目光也十分冷淡。

    老妇的儿子看到那对中年夫妻,眼中透出厌恶，他告诉警察：“那两老找母亲麻烦。男的叫王大钢，年轻时曾精神病院当过护工，妈他手上吃过不少苦头。后来妈痊愈出来，住这附近，本来没什么事，也好好的，还有了份工作。可这两搬到附近，认出妈，就开始到处散播谣言说妈是疯子，结果妈硬是给他们气得病了好几次。”

    警察问他：“那位帮助母亲的年轻说，王大钢先辱骂母亲是疯子，然后母亲就冲上去扯着王大钢逼问他儿子把她孙女儿弄到哪里去了，然后几才会闹起来，知不知道母亲说的事情？”

    中年揉了揉额头，“女儿确实失踪了，也报过警。母亲说是王新东把小美骗去害了，王新东就是王大钢的儿子，但因为附近，包括民警都认定她是疯子，也没相信她说的话。”

    警方听扯上了失踪案，表情立刻变得为严肃，“女儿失踪是怎么回事？母亲为什么说是王新东害的？”

    中年答：“王大钢和们家的关系十分差，但小美和王新东偏偏有了感情，不过前段时间他们就闹分手了，后来女儿说是出去散心，就再也没有回来，从她离开家到现已经有个星期。们到处找她，但都没有找到。然后母亲就开始说是王新东害了小美，原因也不太清楚，这要问她。”

    警察也发现中年口气中对自己母亲的冷淡，而且这对自己的女儿都显得不是十分上心，跟警察说话时，也是脸麻烦，恨不得立刻离去的模样。

    警察皱了皱眉头，让中年不要离开，又再次走向成舟那边。

    当警察试图询问老妇，她为什么会认为是王新东害了她孙女儿时，老妇忽然发出尖叫，“看到他了！看到他了！他回来了！但小美没有回来！他骗，那里没有真言洞，没有！”

    老妇的样子把几名警察都吓了跳。

    老妇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从成舟怀里坐了起来，她指着被救下的王大钢夫妻发出难听的怪笑，用尽全身力气嚎叫道：“报应！们这群杀天良的畜生都会遭到报应！们害死了小丹，们疯院里把当婊/子样用，们又害死了孙女儿，不会放过们！不会——！去死吧！们这帮畜生！去死吧！”

    红叶心中动，对源源示意了下。

    源源看又有的玩，立刻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抓住刚刚被救下来的中年夫妻二，手个又扔了出去。

    然后警察们就看到老妇伸手指着中年夫妻疯狂挥舞时，那对中年夫妻就所有的眼前突然从警察手中脱离，整个倒飞出去撞了铁丝网上。

    王大钢夫妇发出凄惨的尖叫。

    老妇咯咯怪笑，她以为这切都是她的小丹帮她出气，她挥舞着手，高兴得像个孩子，“打他们！打他们！”

    源源噼里啪啦开始抽打那对中年夫妻的耳光，他没觉得自己打，他就觉得这样很好玩。

    大约抽耳光让他觉得没意思，他再次抓起两把他们塞进了铁丝网的孔眼里。

    这次他没有让两背朝众，而是翻过铁丝网，从那边穿过来面朝众。

    所有都看向了老妇。

    老妇竟然硬是从成舟怀里了起来，她推开了成舟的搀扶，指着中年夫妻大喊报应，然后会儿笑、会儿哭。

    而此时的老妇披头散发、脸青嘴肿和疯狂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巫婆样。

    警察们面面相觑，这是特异功能？发功者就是疯子老太？

    老妇儿子看向母亲的目光也充满惊惧，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有这样的本事。

    老妇还想冲上去亲手厮打王大钢，成舟和警察都赶紧拉住她。

    老妇回头看了看成舟，又看了看身边的列车长，转身对成舟沙哑地道：“那里没有真言洞……没有。没有疯，说的是实话。”

    “是的，那里没有真言洞。”成舟下意识觉得老妇恐怕撑不了久了，便顺着老妇说道。

    “帮找到小美，求您！您能把小丹带到身边，也定能找到小美。只有小美相信不是疯子，只有小美对好，求求您……”老妇抓住成舟的手腕哀声乞求。

    警察起看向成舟。

    成舟为难万分，不晓得是不是该答应。

    红叶抱住成舟大腿，轻轻抚摸他的大腿内侧。

    成舟没有觉得销/魂，他只觉得害怕，他怕他儿子掐他那里的肉！这熊孩子对他身上的弱点了解得清二楚。

    旁边的列车长也突然开口道：“大师，也想请您帮忙，求您能不能让和阿茹的尸骨合葬？的尸体直都埋们村后山的那个熔岩洞中，您只要到那里把的尸骨取出来，然后和阿茹的尸骨起烧成灰，埋个墓里就成。求您了，大师！”

    成舟低头看儿子。

    红叶的手指他裤子上划来划去。

    成舟心横，决定拒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儿子！

    成舟还没开口，老妇忽然冲着成舟跪下，拉着他的衣摆恳求道：“求求您，救救小美吧。还有，还想厚颜求您件事，您能不能让和小丹合葬？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可是身边只有您能办到这两件事。求求您了！求求您发发慈悲吧！墓地您不用担心，已经买好了，丧葬费用也都交给了居委会。”

    “大师，求您了！只要您能让和阿茹葬起，愿来世给您做牛做马！”列车长也跪下，竟然还给成舟磕起头来。

    成舟吓得蹦三尺远，把警察看得莫名其妙，被甩开的红叶不高兴地嘟起嘴。

    “答应们！答应们还不成吗？们别这样，这不是折的寿吗？”成舟都要给这两搞哭了，拜托们看看旁边有没有好不好？看看警察看的目光吧！

    跪地上的老妇听到成舟答应了她的两个恳求，脸上露出丝喜色，然后眼闭，忽然就向后倒下。

    名警察快速托住她，感觉她鼻息微弱，立刻大喊：“老快不行了！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成舟眼看着老妇的魂魄从身体中脱离，列车长起身，面带微笑地看向老妇。

    老妇先是阵恍惚，似乎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但看到列车长时，很快，她脸上就露出了温和和羞涩的微笑。

    老妇的身体出现变化，渐渐变成了年轻女孩的模样，这是名丽色天生的漂亮女子。

    年轻女孩编着长长的黑辫子，列车长上前握住她的手。

    “小丹！”

    “阿茹！”

    昏黄的路灯变成光晕笼罩两身上，这对历尽重重磨难，死后才能起的恋彼此深深地凝视着。

    成舟看着两，觉得自己好像看部八十年代初期拍摄的最纯爱情电影。

    司徒成舟身边出现，道：“这两身上都有不小的怨气，这股怨气可以让他们抵抗来自阴间道的吸引力，没有报仇之前，他们恐怕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去往地府。答应他们也好，免得他们自己动手，到时被怨气侵袭，不过平白让世间了两只失去神智的厉鬼而已。”

    成舟心想，也是哦，算了，答应就答应吧，他这也算是为老百姓做好事嘛。

    红叶晃到成舟身边，用肘子捣了捣他，偏头45度角，用极为可爱天真的声音提醒他道：“亲爱的爸比，明天周日，后天周，觉得几天内能把他们托付给的事情搞定？爸爸，久没上班了？的年假早就超支了吧？”

    “啊！”成舟表情立马如五雷轰顶！

    后面便是场混乱。

    救护车终于赶到，老妇的身体被抬上救护车，老妇儿子也跟着去了。

    再次被救下来的王大钢夫妻也被送去了医院，现他们不止**受损，精神也受到了莫大刺激，嘴中直嚷嚷着“有鬼”，看样子时半会儿是绝对好不了了。

    而警察们简直要愁死，今晚的出警报告要怎么写？

    写疯老太其实是隐藏民间的异能高手？被欺辱后，忍无可忍下发功报复仇？

    还是像王大钢夫妻嚷嚷的，说是有鬼暗中作怪？

    反正不管怎么写，上面肯定会巴掌拍回来！

    最重要的是，今晚这么诡异的案情，偏偏现场有那么看到，还有很拍照或摄像当作纪念，就算他们能够删除手头上这些，但问题是有已经直接上传到网上了！

    唉！头疼，百个头疼！

    成舟带着儿子偷偷往小巷子里溜。

    几名警察的目光齐投到成舟身上。

    成舟住，揽着儿子尴尬地笑，“也只是恰逢其会，本来只是问路，后来想做好事，结果……那位老太大概把当作救命稻草了，呵呵，其实能做什么呢？这种找的事还是要靠们警察的，们说是不是？”

    名看似头目的警察向成舟走来。

    成舟心里大叫，不要带去警局啊！他很想拔腿就跑，又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该警察他身边停下，皱眉问：“的伤势不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

    “哈？”成舟呆。

    “刚才的情况们都问清楚了，也算倒霉。”警察拍了拍成舟的肩膀，又看了看抱着成舟大腿的红叶，“可怜还带着儿子，看孩子都吓坏了。”

    了解情况后，对于做好事勇于帮助老的成舟，警察们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如果想，们可以带到医院验伤，然后可以起诉王大钢夫妻。”

    “可以吗？”成舟呆呆地问。

    “当然可以，们已经找到这附近的摄像头，等下就会有详细的录像出来，而且围观群众也提供了不少摄像当证据，们刚才看了些，发现并没有对王大钢夫妻动手，只直保护老太，并想分开他们，有这些录像，起诉时对会很有利。”

    “呃，谢谢。”

    “放心，公道自心。”该警察再次拍了拍成舟。心想这家伙也算个倒霉鬼，而且好心没好报，不但拉架被打，那疯老太儿子对他也没有句感谢，反而像是怕成舟找上他似的，都绕着他走。

    成舟低头看红叶，捂着胸口深感欣慰，这次总算有要给他的伤病付医药费了！

    红叶却看向警察身后，看向铁丝网的另边。

    铁丝网另边的东西看到红叶发现它，快速地闪而过。

    红叶不屑地撇了撇嘴，有种继续待着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诸位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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