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点续传[哨兵向导] 作者:河汉

    那几个军部的人隶属于地方搜查队，接到命令就来找人,找到了就汇报给上级,等上级来接人。他们有莱恩的资料和照片,但不认识路卡，只当他是个热心的酒馆老板。

    路卡没说什么，他抱着坨坨回避,临走前对莱恩说：“别修了吧,去洗个澡，会儿人来了,你这样不像样子。”

    “嗯。”莱恩点头，立即脱掉脏兮兮的工装,回房间洗澡。

    这两人的互动让那几个地方军官有点看不明白——那个莱恩·哈迪斯不是少将吗？那个老板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要紧吗？关键少将他还那么听话……

    军装在坠舰的时候就烧毁了，路卡的本意是让他换套正装,但莱恩洗完澡后穿了套普通的家居服出来，路卡看到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然，宽松的t恤也掩盖不了他精壮的身材，胸前宇宙战队的卡通图案也难以抹杀他凛冽的气势，莱恩穿着与坨坨配套的“亲子装”，冷着张脸坐在酒馆的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叠，微微皱着眉头沉思。

    几名军官在这种氛围中坐立难安，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上面早点来接人。

    终于，莱恩直系部队的三名上校赶过来了。

    他们给莱恩带来了最新的战事消息：那天战场全面失控，帝国和同盟军都没占到好处，三天后，帝国主动撤军停战，持续了快两年的战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标上了个休止符。

    “嗯。”莱恩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讶，“是十亲王反了吧。”

    “是的。”上校心说不愧是哈迪斯少将，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都对战况了如指掌，殊不知莱恩的报复计划中，每步都算得精准无比。

    那战十亲王落得个不胜不败的战果，损失却是巨大，又牵扯到与同盟国高层的勾结中，帝国君主抓住他的把柄，想借机削弱他的兵权。不过十亲王和西斯迪尔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知道自己功高盖主，迟早要被君主拿来开刀，也暗中筹谋了不少时日，干脆趁此机会举反叛，取而代之。

    “这仗迟早还要打，不过暂时可以缓口气了。”同盟国也有许自己内部的事务要处理，场对外的抗争，往往暴露出的是体制内部的矛盾。

    名上校道：“少将，目前军部的最高命令是接您回去。”

    是啊，当然是接他回去，胡克和凯因特两个将军家族被他硬生生捅了两刀，所有人都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

    “我知道了，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下，明天出发回长青星。”

    “少将，最好今天……”

    说话的上校被莱恩扫了眼，顿时把余下的话憋了回去。

    虽然他们很着急，但哈迪斯少将的决定谁也不能质疑，这已是他们军中的铁律。

    好在这次少将只是淡淡看了他眼，并没有发飙揍人什么的，倒是让人觉得脾气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坠舰之后发生了什么，让这位“暴君”的心情变得这么好了？

    咚咚咚，后门被示意性地敲了两下，然后整个门框就掉了下来。

    酒馆老板脸不好意思的笑容：“对不住对不住啊，这门坏了还没修好。那个……你们聊了这么久，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

    “不用了，谢……”三名上校当中有两名当场石化，还有名是刚晋升不久的，尚在状况外，不知道气氛怎么突然就凝固了。

    那两名却是认得这人的，虽说军衔不高，但这人作为少将的向导，能力非常强悍。当年那战，这人凭借己之力掌控战局，对抗帝国第向导西斯迪尔，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的，只是后来……

    “你……你不是……”死了吗？

    “啊，左立中校？巴尔中校？哦不，你们已经是上校了啊，恭喜。”路卡的记忆力超群，当年与他同参战的军官他都还记得。

    那两人头雾水，看看莱恩又看看路卡，终究还是搞不清怎么回事，但有点可以肯定，少将心情变好跟这人脱不了关系。

    总之是好事啊，有这人坐镇，他们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轻松点了。

    “不用管他们，我们去吃饭。”莱恩朝路卡走去，同时叮嘱身后那些人，“把这里的东西都修好，还有那扇门，别忘了。”

    “……”上校们收回了刚才的庆幸。

    吃完晚饭，把坨坨安顿到儿童房，莱恩决定去找路卡谈谈。路卡没在房间里，知觉触丝引着他去了酒馆的吧台。

    那些军官想尽办法修好了坨坨酒馆的各项设备，按时完成了少将布置的任务，最后个个饿着肚子回去了，没敢打扰这里温馨的小生活。

    酒馆很少有这么冷清的时候。

    路卡个人坐在吧台前，面前是瓶ru烈酒，还有两个加了冰的酒杯，他自己的杯子里有些残酒，另杯还没斟上，显然，他在等人。

    莱恩走过去，路卡笑着说：“这家酒馆有个优惠规则，叫‘两人同行人免单’，这位先生，能邀请您和我拼个单吗？”

    莱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路卡竟是在向他搭讪。

    “我很荣幸。”他说。

    “来酒馆的都是有烦恼的人，先生，你的烦恼是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路卡给莱恩倒上酒，像是在演场戏，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我的爱人不肯回家。”莱恩尝了口酒，这酒入口辛辣，味道也不醇，是这里最便宜的劣等酒，看来这个“搭讪者”是个小气鬼。

    “不肯回家？”路卡挑了挑眉，“该不会是有外遇了吧。”

    “不是的，只是我们之间有些小问题。”

    “没有人会因为‘小问题’而离开自己的爱人。”路卡说，“要么是他不爱你了，要么是他无法再爱你了。”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怎么能狠心放弃我们之间的切。”莱恩看着他，眼里的悲伤和失望几乎让路卡出戏。

    路卡别开眼睛，掩饰地喝了大口酒：“愿意听听我的烦恼吗，先生？”

    “你说吧。”

    “我以前是个向导，虽然觉醒得很晚，有时反应也比较迟钝，但自己觉得自己还不错，尤其运气特别好，居然误打误撞跟个首席哨兵绑定了。

    “于是呢，我就加勤奋努力，不断尝试突破自己的极限，希望能距离自己的哨兵近点，至少不能拖他的后腿。

    “不过后来发生了些事，导致我的向导能力丧失了，就连正常的听力也丧失了。我想，我不再适合留在我的哨兵身边了……不，你先听我说完……”

    路卡见莱恩要插话，敬他杯堵住了他的嘴。

    “我想，就算我可以厚着脸皮霸占着他向导的位置，个对哨兵毫无用处的‘向导’，留在军部也是自取其辱，何况他是个首席，他的身上寄托着同盟国的军事期望。

    “或者，我可以抛开向导的责任，让他个人去承受所有的身体和精神压力？又或者，劝说他重新绑定个新的向导？很抱歉，我无法接受，那将是对我自尊的凌迟。”

    路卡的话说完了，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半晌，莱恩先开了口：“跟我起回去吧，我能感应到你的精神力量，也许我们还有机会，还能重新开始。”

    “……莱恩，你毁了上好的419气氛。”

    “我不要跟你419，我要你做我的向导和伴侣，辈子。跟我回去，定会有办法。”

    这话有些熟悉，似乎这人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只要他的全部，不是短暂的，不是部分，点也不肯让步，即使到了今天也没改变初衷。

    莱恩说得笃定，路卡又想起之前加西的提议，不禁有些动摇。

    说不定，说不定真的有希望呢？

    他叹了口气：“让我再想想好吗？”

    莱恩嘴上说：“好，你有个晚上的时间。”心里说：想不通也没关系，明天扛着带走，也是样的。

    路卡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好会儿才想起来该哄坨坨睡觉了。可他去了儿童房和坨坨的卧室，都没见到人，心里慌，赶紧出去找。

    好在坨坨也没跑远，刚寻到院子里，路卡就看到了他。

    坨坨穿着宇宙战队的卡通小睡衣，抱着小黑豹玩偶，光着脚丫在那儿，他面前是居高临下的莱恩，坨坨需要把脖子仰得很高才能与他对视。

    路卡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看得见他们开合的唇形。

    莱恩板着脸说：怎么还没睡觉？

    坨坨神色恹恹的，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扯了扯莱恩的袖口。看他仰着脑袋快要向后栽倒，莱恩蹲了下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会儿，坨坨终于憋出了话。

    他说：你要走了吗？又要玩躲猫猫吗？

    莱恩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小胖脸，时竟说不出话。

    坨坨吸吸鼻子，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阿……阿爸，不玩了好不好……坨坨会很听话了……爸爸说，坨坨吃很少，很好养的……

    莱恩眸光微闪，似是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绪。

    他伸出手，生涩地拥住这个小小的孩子。

    路卡没有去打扰他们，他抬头眨了眨眼，回了房间。

    坨坨这个叛徒，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很好养，要是吃得少，会长成这么胖的坨坨吗？

    次日清晨，那三名上校军官在酒馆门口得笔管条直，吸引了众买菜大妈的目光，甚至有人拎着菜篮上去合影，惹得他们个个头上青筋暴起。

    莱恩换了昨天他们送来的军装，显得丰神俊朗，威严赫赫……如果他后面没有跟着个小尾巴的话。

    坨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莱恩走步，他喊声“阿爸”，莱恩回过头，他又不喊了，再走步，又是声“阿爸”，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都碎了。

    路卡冷哼：“这是做戏给谁看呢？”

    坨坨费力地转过胖脑袋，扁扁嘴：“爸爸……”

    路卡气得差点把两大包行礼砸他脸上：“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说着狠狠瞪了莱恩眼，“先帮我把下半年的房租交了。”

    莱恩愣了愣。

    路卡纳闷地看着他：“还不走吗？”

    莱恩笑起来。

    诺顿把坨坨叼上了后背，坨坨高兴得不得了：“大猫猫……”

    诺顿蹭了蹭路卡的腿，路卡拍拍他的脑袋：“路吉可能还在睡，抱歉，我叫不醒他。”

    诺顿理解地呼噜两声，背着坨坨跟在主人的后面。

    这日，坨坨酒馆的门上贴了张公告——

    店主外出旅游，归期未定(^_^)/~~

    回到长青星的第件事，莱恩去了军部，路卡见了加西。

    加西看见他就道：“等你好几天了。”

    路卡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加西眉毛扬：“废话，我有个无所不能的哨兵好吗。”

    路卡被带去了思派奇研究所，思派奇医生亲自向他展示了他们引以为傲的研究成果——向导神经系统再造技术。

    路卡觉得上回给他做切断的那几名助手技术很娴熟，所谓试成主顾，这回还想找他们，却被告知他们都被处理了。

    马修·胡克说：“军部向干净利落，想让个人‘不存在’是很简单的事。”

    路卡点头：“有道理，比如你就是个自己把自己折腾‘不存在’的。”

    马修的脸黑了黑，不过没有反驳：“我与莱恩达成了协议，治好你，他就放过艾塔。”

    “咦？你不是很讨厌那个弟弟？”

    “离开权利的中心后才知道自己有自私，很事情根本无关身份，是我以前想不开，辜负了父亲。”

    “想通就好。”其实路卡觉得这个人挺厉害的，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打麻醉的时候路卡仍有点紧张，他茫然地躺在那里等待入睡，不知道醒来后将会怎样。

    莱恩来到这里时，本能地感到厌恶。

    少人的心机和阴谋，到最后汇成轻而易举的刀，就那样斩断了他和路卡的牵绊。

    这个地方就在长青星，就在军部的眼皮底下，而他直到今天才知道。

    全世界都在骗他，却又在跟他说，这是为他好。

    “不去看看他吗？他还在手术中。”加西看他脸色发青，试图缓和下气氛，“你靠得近些，也许他能感觉到。”

    “……”莱恩不发语，兀自向路卡所在的手术室走去。

    穿过第道隔离门，到了那面透明的玻璃墙下，莱恩为眼前所看的而震撼，不由得伸手抚上墙面。

    路卡安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四根细长的光缆连接了他的头部，光缆上延伸出无数道盘根错节的脉络，织成了张球形的巨网，几乎占据了整座手术的空间，每根脉络中仿佛有电流通过般，跳跃着着淡蓝色的微光。

    “很美吧。”加西说，“你现在看到的是向导精神领域的骨架。不得不说，我这笨徒弟真的很有做向导的天赋，他的向导神经系统是我见过的最复杂最坚韧的。”

    “嗯。”莱恩怔怔地看着沉睡的路卡，眼里透着股自豪。

    “所以你要理解他，他大概是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向导能力上了，在其它方面，难免会有点迟钝。”加西半开玩笑地说。

    “嗯。”莱恩心领神会，路卡的精神领域骨架如此庞大而复杂，直接导致他的正常思维只剩下根筋。

    “这还是他领域沉寂的时候，旦完成修复，会是加壮观的模样。”

    “会成功吗？”莱恩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这只有你能感觉到。”

    ……

    砰咚，砰咚，砰咚。

    “坨坨！别在楼上拍球！”

    “噢！”坨坨抱着球坐滑梯下了楼，路唧唧唧唧跑到小院子里玩了。

    嗷呜，嗷嗷呜。

    “路吉吉！你再咬诺顿就罚你拖个月的地！看看地上掉的，全是兽毛！”

    “哦……”路吉朝诺顿做了个鬼脸，被诺顿的大舌头从上到下舔了个湿透。

    呼……

    “莱恩！你还不起床？今天不是要去军部吗！”

    “今天放假。”莱恩面无表情地说。

    “……”路卡深吸口气，“放假？你心里念叨着‘我要翘班’吧！你当我聋的啊！”

    大清早家里就吵得不行，路卡有时候真挺怀念自己聋掉的时候。

    匆匆忙忙收拾好东西，莱恩满脸不爽地去了军部，坨坨的保姆也到了，路卡终于可以安心去中枢的总参谋部上班。

    他现在又回到了久违的中枢，当年是2o楼的小职员，现在是32o楼的中高层管理，他觉得加西那时候说得很对，能待在中枢的向导，都不是般的向导，这里的脑力工作强度真有可能把向导逼疯。

    路卡处理了手上的几份文件，看到艾塔和肖凡连降两级的处分，稍稍留意了下，调查报告说他们确实与帝国有过非法交易，但不足以构成叛国罪，故而从轻发落。

    看来莱恩还是信守承诺了。

    临近中午时，路卡接到通讯，有人向他举报，说哈迪斯中将又乱发脾气了，刚刚把座卫星塔基地给打砸了番。

    “好的，我知道了。”

    通讯挂断十秒之后，狂躁症发作的莱恩倏然平静下来，怒气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冷却，他把手里高高举起的小型控制终端轻轻放回了原处。

    卫星塔的工作人员齐齐松了口气。

    感应到路卡的共鸣警告，莱恩目光森冷地扫视周：“谁告诉他的……”

    卫星塔的工作人员齐齐打了个冷战。

    莱恩的状况还是不太稳定，他的知觉暴走和情绪狂躁还在缓慢调理中，加西表示这是正常的，只要有向导管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于是路卡毅然决然地肩负起治愈莱恩狂躁症的重任，哈迪斯将军和夫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儿子的幼儿园老师。

    最近莱恩接受了几次痛快淋漓的精神疏导，各方面已经改善很，只是有件事让路卡微微有些头疼。

    他们之间的绑定被强行切断过，之后又重新连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人的身体时常会莫名其妙地发热，不是生病的热，也不是体感上的热，严格来说的话像是……

    伪结合热。

    这天莱恩在卫星塔丢了面子之后，回来就板着脸不搭理人，径直回了房间。

    路卡中午共鸣之后就有点不太舒服，但又说不出哪儿不舒服，他强压下头晕的感觉，跟在莱恩身后道：“怎么，自己乱发脾气，还怕人说了？”

    莱恩定定看了他会儿，鼻子耸了耸，反手把人按在了墙上，同时脚把房门踹上了。

    路卡吓了跳：“哎你干嘛？”

    莱恩说：“我闻到了。”

    “闻到什么？”

    “信息素。”莱恩在路卡脖子后面嗅了嗅，“你在发热。”

    “胡、胡说的吧。”

    路卡脸上火烧似的红，眼里是藏不住的欲念。

    莱恩抵着他的后背，三两下就把他的衣服裤子扯了个干净。

    “啊呀，你……轻点……”

    莱恩在他黑色的向导图腾上轻轻吮过，惹得他阵颤栗。身体在墙体和莱恩之间来回冲撞，路卡有些压不住声音。

    “爸爸……”

    外面传来坨坨的拍门声，啪啪啪地响。

    路卡死死咬着唇，不敢哼出来。

    “爸爸……阿爸……”

    坨坨知道两个爸爸在里面，锲而不舍地喊着。

    “莱恩……嗯……想想办法……”路卡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了，手肘向后捅了捅莱恩，压低声音道。

    “嗯。”莱恩答应声，但什么也没做，倒是下半身的速度快了。

    “莱恩！”路卡要怒了。

    就在这时，他听见坨坨兴奋地叫道：“大猫猫……转圈圈……”声音渐渐远去。

    他哭笑不得：“精神体不是这么用的……”

    莱恩哼哼：“比你的那个好用了。”

    翻来覆去直折腾到晚上，路卡的腰直接废掉了。

    他直接给莱恩下达了精神暗示：不准进房间！去给坨坨喂奶！

    莱恩毫无反抗能力地服从了。

    路卡悲愤地想，加西那句“只要有向导管着，出不了什么乱子”，莫不是指哨兵把狂躁倾向转移到某种双人运动上吧，最近两人玩得真是越来越过火了……

    莱恩和路卡两人在慢慢恢复，沙利尔和加西便解脱了半的事务。

    加西说：“你原先选择这条路是为了报复，结果报复完了，担子却也丢不下来了，谁能想到sg系统竟然会成为同盟国的支柱。”

    沙利尔清空了部分数据，腾出了的可用空间，下子感觉轻松了不少。

    他说：“同盟国需要个领袖，否则四大星系迟早要分裂，可是我很累了，想退休了，在退休之前，总要创造个能接替我的黑暗哨兵吧。”

    “其实我觉得黑暗哨兵没什么好的，那种诞生于绝望的东西，看着就觉得心疼。”

    “哼，你就心疼你徒弟，不心疼我吗？”

    “不心疼你我也不会成为共犯了，”加西的语气几乎是宠溺的，“沙利尔，放松下来吧，等他们再成长些，你就彻底自由了，那之后你想做什么？”

    “我想……”

    “什么？”

    “我想完成你的愿望。”沙利尔说，“什么愿望都可以，我定会为你实现。”

    他们在起的时间都被浪费了，浪费在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沙利尔觉得自己这生亏欠这个人太，到无法弥补。

    所以，他想为他做点事。

    只为他个人。

    “我的愿望？”加西伸手触碰他虚无的身体，无奈笑道，“我只有个愿望，就是要你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这也能实现吗？”

    沙利尔没有回答，只是绽出了个纯粹的微笑，恰如少年。

    坨坨点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听话，发现自己有两个爸爸罩着之后，越发调皮了，连路卡都有点镇不住他，好在莱恩镇得住。

    有次坨坨兴奋过头，尿在他们床上了，莱恩硬是捉着他的脚踝，倒提着让他认错，可怜坨坨被训得泪眼婆娑，脱离魔爪就扑到他爸爸怀里求安慰。

    不过这两人没会儿就和好了，吃完饭就能看见他们滚在起玩。

    莱恩每天都会做做体能锻炼，他跑步的时候坨坨就屁颠屁颠跟在后头，跌倒了也不哭，就坐在地上等他阿爸过来抱，莱恩也省事，直接抄起他扛在肩上跑。

    这种时候坨坨最开心，抱着他阿爸的脑袋笑得口水直滴。

    路卡远远看着那对父子，大的在做引体向上，小的趴在大的背上，撅着屁股，随着他阿爸的动作上上下下，玩得不亦乐乎。

    他深深吸口气，大声喊道：“回来了！宇宙战队第四季开始了——”

    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向导学院中，群年轻的新生正在遭受间断性精神干扰的摧残，与此同时还要学习《向导手册》上的各种规则。

    有个孩子向加西老师提问：

    老师，绑定的哨兵和向导真的不会分开吗？如果有人强行分开他们呢？如果全世界都不让他们在起呢？

    加西笑了笑回答：

    血肉可以撕裂，经络可以扯断，两个相容的灵魂，却永远不可分割。

    如果生命中出现了断点，那我们就——

    二三四，再来次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