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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传(总受NP) 作者:烙胤
男人,个要掌控他的精神,个又伤害他的身体,不把他花朦放在眼里的人,不可原谅。
有求于他,气焰却如此嚣张,威怒下花朦提出这苛刻条件。
花朦只是医者,其妖力属中下等。
来他这替人求医的做事前先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只身前来的,若要威胁于他,那在医治过程中,就会被花朦用他觉得最适合的方式折磨至死。
所以这男人直相安无事,他有保护自己的筹码。
他的狂妄也是建立在可以自保的基础上。
花朦不是傻子,知道在什么人面前可以随自己心情,也知道有人的他惹不起,比如眼前这两个。
那人类的价值在他们眼里已经超出生命,是非救不可的,如果拒绝导致人类死亡,他们定会让他陪葬,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聪明的花朦开了这个条件,不但可以将受到的侮辱如数奉还,还会让其品尝被胁迫的味道,以及不要他花朦看扁了。
算是顺水人情,他还不吃亏。
当然,如果拒绝,就和他无关了,毕竟他已答应,是你们自己放弃的。
雌伏身下,对雄性来说是莫大侮辱,花朦的条件是刻意刁难,任谁都看的出来。在两个男人间的莫尘听到花朦的要求后也是阵错愕,虽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那人是谁,但在他心里,第个将要求拒绝了。
要是为救他,让他们舍弃男性尊严,莫尘不会允许。
“你说到,便要做到。”收起雪蚕,对于那过分的要求,绝染的是关心花朦的信誉问题。
“自然,我花朦说话,向来是说不二。”懒懒的向后移去,双手撑起身体,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到起。那件儒衫,只在系上了腹部的绳扣,男人完美的身材几乎没什么保留,从脖子到腿,只有那点朦胧的遮挡,所掩之物若隐若现。
花朦倒是不已为意,大方的供人欣赏。若能压到龙王,那他花朦的身价在瞬间就会水涨船高,不过……
凤眼中闪烁着不样的光,身价这东西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相比之下,他想教育这不懂礼貌的豹子。从看到他起,豹子就没给过他真正的恭敬,之前那些无非是做做样子。这豹子心高气傲,实在惹人厌恶,所以花朦放弃龙王那块肥肉,将目光移到绝染。
“暴躁的豹子,就你吧,愿意的话就躺上去,不然就请回吧。”拇指随便向石塌指,花朦连看都不看眼,也许那豹子还像之前样冷静又冷漠,也许现在吓的白了脸,不过这些对花朦来说,都无所谓。
权当场交易,与发泄。
“带莫尘去其他地方等着,会儿再回来。”花朦没看他,绝染也没去看莫尘,人类正向他走来,他却选择转过身去。
不想看他感激的神情,也不想看他为难的样子,不想知道那张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愿意为他这么做,仅此而已。
沉默的傲叱向错愕的在那里的人类走去,不敢抱他,只能小心的拉住他的手腕,“走吧,我们去那边等,很快就结束了。”
机械般的转过头,吃惊过度显得有点木讷的脸上,圆睁的眸子看向傲叱,在下瞬突然找回了自己的表情。他甩开傲叱的手,向绝染跑去。
只有刹那,他也看清楚了,莫尘脸上那挥之不去的厌恶,与深深的责备。
拉起绝染带着佛珠的手,莫尘头也不回的向后拖去,重创在身的他几乎没什么力气,下定决心的男人只是转了个身,并没有随他而去,他们俩的手在空中扯成条斜线。
他们的位置调换了,这下换莫尘背对他了。
“跟龙王走,到边等着。”还是那副命令的口气,绝染说着就要掰开人类的手。
“让你受这样的侮辱,不如让我去死,”虚弱的声音却有坚强的意志,气势盖过绝染,第次这么霸道的说。莫尘执意不放握着绝染的手,背对他的脸上满是坚决,“不治了,也不求他,跟我离开这,即使他同意了,我也会拒绝,所以绝,走吧,没必要留在这。”
莫尘从没说过这种不给反驳余地的话,无力的手握着绝染,死都不肯放开。
他拉住的不是他的手,是他心中最软那处,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他的心为之动容。可他知道花朦的重要,感动之余仍要继续之前的决定,绝染心想这样就足够了……
若说他的动作让他无比欣慰与幸福,那接下来的话,就是记重击,狠狠的砸在他毫无防备的胸口。呼吸瞬间堵塞,肋骨和内脏以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揉成团,分不清形状。
这刻,想哭。
可是花朦不管,没人能救的了你啊,我若不这么做,你的命,将不久矣……
如果你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什么都晚了。绝染都明白,可现在却陷入两难,坚持要留下,定会伤到莫尘,甚至说他真的会拒绝治疗,那他做的切都付之东流了。可要是和他走了,那就是真的将最后的希望之火熄灭。
莫尘说到就会做到,就算偷偷的把他病治好了,以他的脾气也不会接受,还可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究竟要怎么办?如果他不在这关键时刻醒来就好了,切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为什么偏偏让他撞见了……
“花朦,我取代他行吗?我替他。”看出绝染的为难,也知道莫尘不希望绝染为自己牺牲。那这件事就让他来做吧,反正他那么讨厌他,就当是给他报仇了。
傲叱想的很明白,只是心里五味杂陈……
花朦没等回答,莫尘却是先瞪了他眼,毫不客气的说:“你跟着添什么乱。”
离开连天殿,他第次正眼瞧他,第次跟他讲话。很满足也很酸楚,连给他帮忙的资格都取消了吗?不想亏欠他,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吗……
火大的甩开绝染的手,他拉了半天还是纹丝不动,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还有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的龙王,都乱成这样了,他还跟着瞎搅和,越想越气,莫尘干脆不管了,走到傲叱身边,把抢下他肩头的书包,背起来变向山下走去。
临走前撂下句狠话:“我从来不知道你们这么迫切的想在下面,算了,既然需要,就在这玩到满足再走吧,我去山下等你们,等舒坦了就去找我,啊,还有,祝你们玩的愉快。”
他们是要救他,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成了他们的问题?他们倒成了滥情的人……
如此紧张的气氛,莫尘三言两语就把两个男人弄的哭笑不得。绝染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跑去打横抱起人类,治病暂且从长计仪,现在他要做的,是哄好怀里的人。
白了绝染眼,少年的鼻孔里发出个不屑的单音,懒的抬头,心安理得的靠在男人胸口。
他还真是把他惯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东西开始对他而脾气了?还记得以前见自己就像耗子见了猫,连哆嗦再害怕的,看看现在这个,架势十足,当初那个怯懦的小东西早没影了。
本来想替绝染,但莫尘那席话后,傲叱只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留下,他的形象从坏人晋级为淫乱之徒,与谁都可发生关系。跟上去吗?可他们早走远了,谁都没喊他声。
踌躇间,却见桃树下遗留物,那是人类刚从他这抢走的书包?
是掉的,还是刻意留在这的?
将其拣起,傲叱看向他们已经模糊的身影,不管为何,他终归找到了个留下的理由。
莫尘是善良的,他愿意相信他的那些话是为他好,不想让绝染被花朦玷污,同样也不想花朦碰他。
在追赶的路上,傲叱得出了这个结论。
让他深陷感动,久久无法抽离。
驯兽传第二卷 第40章 办法
他们并没有离开环翠山,而在山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暂时住下。治疗的事绝不可能就此作罢,得抓紧时间再想办法。
环翠山到处都是竹子,没有山洞也没有象样的土坡,无奈之下,只能找个差不的地方,将竹子连根拔起,布上结界,勉强算是个落脚点。
虽然很简陋,看起来也很可怜,不过有傲叱的结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免于直接睡在潮湿的地面上的悲剧,也不会被外面的气温影响,结界内的空间是完全封闭的。把带来的衣服铺在地上给莫尘当床用,他们两个只要靠在旁边的竹子上休憩就够了。
今天莫尘格外精神,直到天擦黑也没看出疲态,可他越这样他们越担心,不是有句话叫回光返照,真怕莫尘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这是最后的……
不敢往下想,他们只能尽快想出办法,总觉得莫尘很快就要离开了……
待天完全黑了,莫尘终于支持不住睡了过去,这睡怕是又要几天。
确认他真的睡着后,两个男人开始小声的商量起来,这个时候他们是战友,虽然算不上化干戈为玉帛,至少绝染的态度缓和不少。
……
天已全黑,环翠山上没有季节变换,石榻上的花朦双手枕头,望着天边那轮新月。
这里真安静,除了虫鸣就是风吹花瓣飒飒声响,再无其它。
他已经久没下过山?久没见过其它妖兽了……
其实来这里求医的人并不算,各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巫医,身体有恙找自家巫医就可以了。再说妖兽的身体本就强壮,除非是特别刁钻的病或是疑难杂症,否则没人来找这脾气古怪的神医。
所以花朦直很寂寞。
这里虽然自由,景色优美如仙境般,看似拥有切,却缺少最基本的温情。
花朦当初选这就是看上它的僻静,可以不用担心被骚扰,专心研究医理。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对医术的追求满足了,心,却越来越空旷了。
这样的花朦犹如饱和的堤坝,若被汹涌的洪水寻得个突破口,那将发不可收拾。
好无聊。
男人换了个姿势,本想就这么睡去,阖眼的瞬间赫然发现远处有黑影正向他走来……
慌忙起身,眯起勾人的凤眼,花朦紧盯那处,那体型与动作如此熟悉,早已深烙在脑海中了……
花朦的期盼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改为震惊。
这不是白天那头豹子吗?不是要走?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找他报复?来暗杀他?因为他不肯救那个人类?他已经同意了,是他们弃权的,若要因此迁怒于他,这豹子就不配做光明磊落的勇士。
花朦与其他妖兽样,知道雪蚕,对绝染的事也有耳闻。谈不上敬佩,听过他的故事后,花朦只觉得他还不丢人,至少没有愧对那勇士之称。
现在看来恐怕那些赞扬的话要收回了。
自知不是绝染的对手,花朦也不逃,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等绝染走近。
“白天的话,可还算数?”绝染身上么有处存着杀意,他只是冷眼看着花朦,劈头便问。
深夜至此,他就为了问这个?为了那人类,真的舍弃雄性的骄傲吗?
盛怒之中花朦没想太,等他们走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雪蚕归何人所有。他当时就想,就算那个人类不阻止,高傲的豹子也不会屈于自己身下。
他相信,那个勇士心比龙王来的还要高,即使龙王点头,豹子也不会屈服,可是他又错了,今天他究竟错了少次啊?
他在思考,绝染却显得很不耐烦,怕莫尘突然醒来,也不放心傲叱人守着他,他得快去快回。
“当然算,随时都可以,只要你给我上次,我立即帮那人类治疗。”说到人类,花朦就想起白天那幕,换做是他定会让豹子牺牲,毕竟自己的命最大嘛!那小鬼不知道他的命不长了吗?但从他的面色花朦就能判断出,若还不治疗,那他撑不到月圆。
“那开始吧。”句废话都没有,绝染径自脱起衣服,潇洒的将那块布料扔在地上,就在他要动手解裤子的时候,花朦突然制止了。
既然是认真的,那就开始吧。他花朦可没什么贞操可言,只要愿意他可以抱任何人,反正和治病样,他从不在乎身下的人是谁。
弓身拣起绝染丢掉的衣服,花朦拿在手里摆弄会儿后便笑着用它蒙住绝染的眼睛,“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你知道我没你强,若想害你,怕是没那能力。”
解释完也绑好了,绝染直着没动,花朦说的对,他想伤他还得再练上几百年。
把绝染拉向石榻,没让他上去,而是让他贴着石榻好。
这冷傲的豹子,真的勾起他的兴趣了呢。
嘴角上扬,男人的脸上浮出抹轻佻的笑,看起来比其他雄性要软些的指摸上绝染结实的胸膛。
“别罗嗦了,直接来吧,我时间不。”挡掉花朦似想调情的手,绝染漠然的说。
“直接来?”听到他的话,花朦则是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在桃园回荡,震的满树花瓣随之轻颤,待他笑够了,抹抹眼角溢出的泪花,调侃道:“不用前戏,也不用润滑,直接进去,你是这个意思吧?”
他说话时玫瑰额音阶都在颤,那是边笑边说的效果。
“是,你最好快点。”
他是认真的?刚才那话只是玩笑,难道他真这么想?听到绝染的话,花朦的笑愣是梗在喉间,改为脸错愕。
在战场上,身为勇士既是遍体鳞伤也不会轻蹙眉头,但这不是打仗,对雄性来说,与同为雄性的人发生关系,首先在精神上就是种考验,如果对方还没有尊敬以待,那简直比死还难受,看起来是不起眼的小事,却是世间最痛苦的折磨,身为医者花朦再清楚不过。
他着急为那人类治病,也不想与自己做太接触吧?这豹子比想象中要好上许倍,刮目相看的同时,敬佩之意油然而升。
同时也让他有点迟疑,真的要做到最后吗?
就在这时,男人的腰上环住了双小手,奇怪的看过去,凤眼中倒印的是人类病入膏肓的脸颊。
“我就知道你会再来。”贴着绝染的背,莫尘呜呜的说,“所以我直没敢睡,就想看着你。”
把扯掉遮住眼睛的衣服,想转身又怕伤到他,绝染只能扭过头,用个别扭的姿势看向莫尘,在这期间,他先对上了傲叱的视线。
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也没想到。
绝染才走,莫尘突然就爬了起来,习惯掩饰情绪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说绝染出去找吃的东西,好留着路上用,可没想到,莫尘只是瞪着他,直到他把谎说完,才悠悠说道:“带我去找他,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讨厌他,可还是允许他抱他上山。这路,傲叱点余的都没想,心把他送到绝染面前,既然败露了,如果不阻止,对莫尘来说又是个伤害,他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
“莫尘,听话,这次听我的,实话告诉你,你的病很重,除了他没人能救,你还要去见白狼,不能就这么死了。路上那么危险你都熬过来了,怎么可以被病打倒。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说过要保护你去狼族就定会做到,别让我食言好不好?”苦口婆心的劝说,可身后的人始终不愿放开手,冰凉的鼻尖贴在他腰上,固执的摇摇头。
“绝,你怕死吗?我猜你不怕。和不认识的人做这种事必死还难受,所以我猜你不怕。绝,我也不怕,如果真的治不好,那你陪我死好不好?我不管,反正我死你也活不了,你要是定要答应那个条件的话,我就结束掉这条文不值命,只有这样我才能当不知道,然后等你死了,我们当鬼见面时再和你道歉。”像小孩子样倔强的话,也是莫尘的心里话,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占有欲,有人强些吗,有人淡些。不知莫尘属于那类,他只是非常非常不想让绝染被花朦碰。
不想让他丢掉自己的尊严,宁死不屈的绝染,永远是那么骄傲的绝染,绝不允许因为他把骄傲丢弃,所以他替他选择,要自尊不要性命。
今天的第二次,他被打断,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甚至连姿势都差不了少。
花朦从不关心求医者的身份,以及他们的故事,他关心的只有那些奇怪的病症,甚至说他都不记得他救过的人的长相,而这次,他对他们三个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若他执意要为自己牺牲,那就先杀了自己。
花朦看的出,那人类比豹子还在乎他的雄性尊严,他什么都看的出,也什么都不懂。
只是次露水姻缘罢了,他用得着这么在乎吗?用命与其划上等线?
好吧,就算他真的不想看到豹子被人压在身下,那那个龙王呢?看的出人类很讨厌他,既然不在乎而那人又自愿奉献,何乐而不为呢?
花朦不懂人类奇怪的心思。
如果他是人类,定会人豹子牺牲,因为命是自己的。
如果他是豹子,定不会为了人类丢掉该有的骨气,这世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果他是龙王,被讨厌就没必要继续留下,他又不在乎,自己又何必舍弃尊严呢?
可惜他是花朦,不是他们,他只会看病不会读心,故此不知他们心中的想法。
在他发呆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出决定,这次是真的要离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看到坚决的背影后,花朦却改变了主意。
“把他抱到屋子里去,我看看。”
驯兽传 第四十章 治疗
“快死了。”简单的检查后,花朦下了这个结论。
对于绝染和傲叱来说,受过几次打击,心里已经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所以当花朦宣判时他们倒是没太表情,也没那么激动。
因为相信花朦定能救。
花朦探出两指,点在少年眉字间,浅浅的白光散去后,莫尘重新睡了过去。拍拍手,示意他们可以把莫尘抱到床上去了。
睡这个字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既然两人都不懂医理,也只有按着花朦的要求去做。绝染抱起躺在屋子正中那看似手术台上的莫尘,小心的放到床上,而后便赶紧到花朦那边询问情况。
“身子太虚,现在没法治疗,他根本就承受不了。我先给他调理几天,等差不了再正式开始。”等绝染走到能听到他说话的位置,花朦便径自开口,之所以等他来再说,是因为他懒得解释两遍。
简单的介绍后,花朦就再没说别的,对于两块对医窍不通的石头来说,说了也是浪费时间,懒懒的伸伸腰,泪眼朦胧的男人吩咐他们到其他房间住,人类需要休息,长途跋涉的他们也要。
他们之间的关系花朦还是不懂。
怕自己碰豹子,那人类才坚持了天,始终不肯睡去吗?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归自己控制了,‘睡觉’也不是他的自主意识,而是身体到定时间开始自动休眠,可他的精神居然盖过肉体的需要,硬是撑到这个时候。
先不说损耗有大,花朦疑惑的是什么样的信念才能让他支持到现在。
还有那两个男人,都属于几乎不会感受到疲累的高等妖兽,却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妖力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消耗,本身对他们来说就是种伤害,还不眠不休的赶路。当身体到达极限后,不稳的妖力就会在体内乱撞,吞噬肉体,这是所有妖兽都知道的道理,旦到那时,连他花朦都无力回天了。
他们在做的,无非是挑战自己的生命。
他们之间的感觉很微妙,是用生命来守护对方。
远古时妖兽可以立契,生命契,爱情契诸如此类的契约,随着时间推移,也许觉得那些契对自己没有用处,在以后的进化中,妖兽便自动将那能力遗忘,以至于现在整个妖兽大陆,都没人再会立契。
无论是同寿命的生命契,还是相伴永远的爱情契,或是绝对忠诚的主仆契,这些神圣的束缚怎可以随着时间的变化被妖兽抛弃?花朦试着寻找过,他问过年长者,是到估计翻过先人留下的东西,最终的结果是无所获。最后他不得不承认,那古老的神秘的契,还是被妖兽舍弃了。
有点想远了。
手差劲后脑的发中,胡乱的扒了扒,若丝绸般顺滑的发立即从松松困着的发带中挣脱,夸张的摆动几下后,四散开来。
现在的花朦,褪去慵懒,显得十分妖媚,红发白衫,倚栏直立,新月朦胧的银光下,有瞬间夺人心魄的能力……
像朵高傲的火百合,热烈,却又带着几分寂寥。
长久以来,与他为伴的,只有那轮月。
可它,又离自己那么远。
凤眼中,是弯弯的月牙,花朦直看着那像从墨黑的夜中挣扎付出的月,他想问,你是为我才费尽力气出来的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没有谁会愿意为他竭尽全力做什么,只是有需要时才会想到他。
有点羡慕物理那几个人呢,没有契的束缚,也没有任何羁绊的东西,却能惺惺相惜,是对方为最高。
什么时候也有人愿意为他这么做呢?他也想加入那样种满是温情又温暖的团体中。
他像被人呵护,也想去呵护别人……
够了,该去睡了,虽然丝毫不见困意,可夜晚不就是用来睡觉的?
但是他的白天似乎直在睡,半梦半醒的,花朦不知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穿过桃林,男人走向石塌。他已经很久没睡在竹屋里了,不知何时那里成了病人专用,这样也好,比荒废了强。
爬上去,身体下意识转向外侧,他喜欢石塌,是因为它的位置,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桃林的入口。回想起来,那豹子的身型,还真的……
就算每天都在睡与醒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