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维护中（NP总受） 作者:西西特

    看着青年静静的在那里，好似无事人样，记忆里也有个人清秀干净，仿佛不染尘世的污垢与黑暗，刘衍胸口睹，猛地将酒杯掷出去，砰的摔在地上。

    “滚出去！”

    刘衍是出了名的性情变，前刻还是纨绔邪气，此刻眉眼尽是煞气。

    那几名女子惊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再停留，纷纷转身离开。

    婉转低沉，犹如靡·靡·之音的琴音慢慢停止，帘子后方走出来两位白衣女子，清雅出尘，灵动秀美，模样皆都楚楚可人，她们微微福了个礼。

    “青竹青叶，去跟飘姨说声，让孔月好好休息，晚间过来，另外，本王会在这里休息晚。”

    “是。”两道细柔的声音发出，青竹青叶偷偷瞄了眼雅间的另人，青叶眼中流露出些许好奇，但她不敢看，拉着青竹起出去。

    眼前暗，刘衍已从软榻出现在沈默面前，身手之快让他惊叹。

    “怎么？方才不是说有隐疾吗？”刘衍捏·着掌心正在渐渐发硬的热物，他冷笑声，“你告诉本王，这是什么？”

    沈默抬了抬眸，盯着他，“是欲·望。”

    两人离的很近，喷出的呼吸拂过彼此的面颊，雅间不知何时弥漫出点暧·昧的气氛。

    青年消瘦的脸庞没半点紧张与波动，这样的淡定他在这些天见识过次，不得不承认这人比以前的那些都要严谨，已经派人去查，却没查出点蛛丝马迹。

    刘衍忽地勾起唇角轻笑，他松开手，厌恶的拿帕子擦了擦，声音淡漠的开口，“出去。”

    将衣服整理好，沈默淡淡应了声便迈步出去，关上门在门口。

    月满楼白日客人不，倒挺像茶楼，晚上却是派淫·靡，沈默跟柱子样着，纹丝不动，漠然的望着来往调笑打趣的男女。

    翌日早，雅间的门打开，刘衍搂着孔月慢悠悠的走出来，气色不错。

    “本王还以为你昨日回去了。”睨了眼门口憔悴不堪的青年，刘衍漫不经心的问，“了夜？”

    沈默眼底有圈明显的青色，他抿着发白的唇，“保护王爷是奴才的职责。”

    孔月拿帕子掩嘴，清咳了几声，本就染了几丝病态的面容似乎比以往加虚弱，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端来碗姜茶。

    “暖暖身子，天寒地冻的，莫不要染了风寒才好。”

    伸手接过，沈默道了声谢，唇刚凑过去，手里的碗就被夺走，耳边是刘衍不带情绪的笑声，充满嘲讽。

    “本王的马夫岂是连点风寒都抵御不了的，月儿，你太小看他了。”

    沈默眨了眨疲倦的眼皮，看着走过的双镶着金边的靴子，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下楼，腿肚子不停的打颤，没走几步就直接从楼梯那里摔了下去。

    “啊死人了”

    月满楼里的人看到青年不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均都发出惊叫声，孔月欲要上前却被腰上的大手按住。

    “给本王起来。”

    沈默闷哼声，手撑着地面艰难的起身，额头鲜血往下滴，他抹了抹，似乎懊恼怎么抹不干净，却又奇怪的放在嘴里舔了舔。

    第62章 卷八

    夜已深沉，雾影重重,万物寂静,天际盘踞着层层乌云,将整个江左城笼罩在片黑暗中。

    冷冽的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切都覆上了层诡异，西街巷子里发出声很细小的动静,道黑影如电闪般掠过，墙角只有微乎可微的灰尘飘落。

    王府梨园,幽静的书房中传来哗啦哗啦的纸张翻阅声，夜色透过雕花的木窗洒进书房里，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中的蒙面人正在寻觅着什么。

    忽然，蒙面人顿,他的耳朵动了动，双目寒，迅速把手中的账册放回原处，翻上了房梁。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靠近，紧接着书房的门从外面打开，点燃的烛火摇曳，照的红衣男子那双狭长的眸子里仿佛有暗火跳跃，若隐若现，极为阴冷。

    蓦地，寒光闪，冰冷的长剑划破气流，刘衍眯起双眸，面不改色的看着在瞳孔放大的剑尖，他反手成爪，朝蒙面人的喉咙袭去。

    刘衍手抓翻，往上撩，朝他面门拍去，蒙面人脚尖点，退了半步，腰肢拧，如鬼影般在原地划了道弧线，手肘下沉，用力推，软剑化作道耀眼的银光直奔刘衍的胸口。

    红黑，两道身影不停交错，剑气划破原本宁静的书房，掌风势如破竹。

    刘衍唇角噙着抹笑，身形偏，左掌欲要擒住那人肩膀。

    却在这时，窗外传来刀剑碰撞声，伴着风吸入肺腑的空气里掺杂着极淡的香味，刘衍身子震，动作放慢半拍，蒙面人险而又险的避开要害，闷哼声，倒退几步，破门而出，极快的速度隐没于黑暗中。

    刘衍身形微急的飞出去，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视四周，却在片刻后涌出失望之色，他负手而立，看着墨色苍穹，眸底不再平静，翻滚着复杂之色，低低的嗓音自言自语，透着伤感。

    “兰息.......是你吗？”

    道黑影出现，来人是个冷面男子，他单膝跪地，半边脸隐藏在银色鬼面面具中，极为阴森。

    “主子，人跑了，属下该死，愿以死....”

    “派人出去，寸地都别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打断他的话，刘衍擦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嗜血的笑意，“三天，找不到，提头来见。”

    “是。”

    话落，原地已经没了踪影。

    王府灯火通明，黄浩大声喊道，“你们四处搜索遍，连茅房都别放过。”

    侍卫领命，分成几对在府里展开了密集的搜索。

    西苑茅房，两名护卫捏着鼻子挑起茅房的竹帘，股呛人的臭味扑面，里面正在撒尿的几个下人连忙收拾好，唯唯诺诺的在那里。

    “可有见到个黑衣人？”其中个侍卫粗声吼了句。

    那几个下人里面有个正在提裤子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章远，他先是恭维的说了几句，而后随意问道，“马大哥，这黑灯瞎火的，出什么事了？”

    “这不是你们该打听的，知道了，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稳了。”

    两个侍卫没有待，提着刀挨个的搜查排茅房。

    夜注定安宁不了，没过久，二管事领着几个家丁跟侍卫出现在下人房。

    “都给我把上衣脱下来。”

    所有下人都开始脱衣服，在略靠中间位置的沈默跟章远两人对看眼，前者微微抿唇，后者嘿嘿笑了笑。

    自从府里的人亲眼见到王爷扛着个马夫回来的那幕之后，不止平时在起同吃同住的下人们，连管事们都暗自留了心眼。

    所以沈默的伙食比以前好，干的活也渐渐少了，他额头的伤差不已经痊愈，但是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被叫过去陪同巡街。

    将层里衣脱掉，沈默赤着上身，微侧头，看着还在脱外衣的章远，眼底闪烁着什么，他看了眼从两头开始个个检查的家丁。

    敏锐的捕捉到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当余光捕捉到对方脚步向前踏出半步时，沈默猛地出手，按住他握成拳头的手。

    就在这时，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扑通跪在地上，他的脖子上有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伤的。

    “给我抓住他！”二管事阴着脸，“陈五，你身上的伤哪来的”

    陈五吓的连话都不利索了，他磕磕巴巴的回应，“是....是回来的时候，猫...猫抓的。”

    “猫？”二管事嗤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给我带下去。”

    “别....别抓我...章....章远...你快帮我....啊....”陈五惊慌的大叫，祈求的眼神望着章远，他们之前从茅房回来的路上遇到只野猫，也不知怎么回事，那猫就突然扑到他身上，爪子挠了几道伤口。

    然而章远却直垂着头，视而不见。

    他又哭又喊，裤裆那里有滩黄色水渍，股尿骚味蔓延。

    “最近不太平，都给我老实点，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出了什么乱子，连天王老子来了都没辙。”二管事阴阳怪气的甩下句话，带着那些人离开。

    后半夜，闭着眼的章远突然睁开眼，他翻了个身子，被子底下的手拉开衣襟，胸口五道指印触目惊心。

    旁边床铺发出个轻响，章远浑身气息变，锋利的目光扫过去，对上那双平静的黑眸，章远收紧下颚，脸上几丝挣扎之后，他在心底叹息，真是愧对师傅的教诲。

    侧耳留意屋里的动静，确定安全之后，章远掀开被子钻过去，压低声音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默看着靠过来的青年，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手枕在脑后，幽幽的开口，“从你夜里压在我身上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章远耳尖有点红，好在漆黑的光线给遮掩住了，他像只狼犬般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跟其他人不样，没有难闻的汗臭，很好闻。

    此刻，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可以将对方揽入怀中，像以往深夜偷偷摸摸做过的那样，紧紧的拥着，但他没有。

    梦该是时候结束了。

    沈默阖着眼眸，轻声道，“好自为之，下次，我不会再出手。”

    “真是.....”听出青年话语里的淡漠，章远喉头泛起股涩味，他叹了口气，回到自己被窝。

    书房里

    黑衣男子冷硬的声音，“王爷，不是他。”

    刘衍斜靠在椅子上，那刻，他竟然发现自己松了口气，这个念头在脑中存留了那么几瞬，被他强行抹去。

    “让大管事进来。”

    很快，个身形肥胖，油光满面，脸财迷样的中年人弓着身子跨步进来，在门口那里行礼。

    “福全，尽快调配个小厮过来。”食指敲点着桌面，刘衍漫不经心的开口，“在两个月前新来的那批奴隶中挑选。”

    福全头雾水，他苦哈哈的问道，“王爷，老奴刚从老家那边处理完家母的大寿之事回来，不太清楚那批人的底细，您不妨直说。”

    书房陷入沉默的气氛，唯有敲击的节奏声持续。

    福全额头渗出冷汗，他跟了这位主子快二十年了，算是亲眼目睹个弱不禁风，受人白眼的冷宫皇子到如今掌控西北之地要塞，稳坐城之主的那些人中唯个还活着的，但是依旧摸不准对方的心思。

    他也不敢去猜。

    就在福全后背湿透的时候，他听见个名字，“程无用，我要了。”

    福全偷偷抽了抽嘴角，早说不就好了，硬要扯出堆有的没的，他心里的话自然不敢说出来，只点头称是。

    翌日，沈默就见到了传闻中油盐不进的大管事，笑起来脸上堆褶子，跟成天板着脸的二管事完全相反。

    “你就是程无用？”

    这是他听到的第句话。

    “原来你就是程无用。”

    这是听到的第二句。

    福全只说了这么两句，个问号个句号，沈默接过套深蓝色衣服，换好之后跟着福全出现在梨园。

    “王爷。”

    刘衍没看眼，正在低头练字，但是余光却极快的从青年身上扫了遍，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瞥了眼宣纸上的字，沈默微微诧异，笔笔苍劲有力，如沙划痕，自有番狠戾之劲。

    沈默敛了眼底的波动，在旁研磨，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他淡淡的解释，“街头有个老先生，专门替人代写书信，奴才经常前去看热闹，帮他研磨，久而久之，也就熟练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贯的淡定，写完最后个字，刘衍将笔放下，手勾起沈默的下颚，另只手撩开他额前的那点发丝，盯着那道淡淡的疤痕。

    前段时间发生的幕冲进脑海，包括手掌下温热的鲜血和青年缩在他怀里的样子，刘衍偏头看着别处。

    “上次的事，本王....”

    沈默挑了挑眉，没动，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紧拧着眉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的王爷。

    门外有脚步声，接着便是黄浩的声音，“王爷，王妃明日抵达城外，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往城门那里.....”

    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刘衍脸顿时就黑了，冷笑了声。

    第63章 卷八

    当今九王妃李婉书是将门忠烈李家的遗孤,自幼被姑姑皇后抚养，跟着那些皇子们起长大,享受公主待遇。

    皇后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精心培养她，是想把她许给太子刘宏，谁知李婉书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性子无拘无束，毫无半点婉约端庄之气,着实难登大雅之堂，偶尔做出的古怪言行举止是有损皇家颜面。

    在李婉书12岁那天，她提出想嫁给刘衍，皇后大怒,将其因全怪罪于还在边关打战的刘衍身上。

    那时,年有余,刘衍处处受人打压，明里暗里的各种事端发生，他也九死生过几次，大概是命太硬，老天都不敢收。

    三年后，李婉书笄礼之日，道圣旨降下。

    然而至今为止，宫里的那些人和天下百姓都不知道，李婉书坚持也想嫁给刘衍，只不过是想离皇宫远点，好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

    前厅，八仙桌上摆满了道道精致的点心，身穿鹅黄色翠烟衫的女子低头吃着瓷碗里的珍珠翡翠汤圆，勺子碰到碗沿的响声跟吞咽咀嚼的声音挺大，自有番洒脱之英姿。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都城回来的李婉书，刘衍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

    从沈默的角度，能看到女子吃的很欢，时不时抖动的腿，他抽了下眼角，真够豪放的。

    打了个饱嗝，李婉书笑的璀璨，看着对面令满园春·色尽失的妖魅男子，眉眼弯了起来，

    “表哥，你怎么不吃啊？”

    坐在上方的刘衍支着头，慵懒的语调，眸中带着点散漫的笑意，“饱了。”

    打小就看惯了宫里的是非虚假，李婉书很清楚，对方嘴角永远都勾着几丝邪气的笑意，但是他其实没有对任何人笑，也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除了那个死的不明不白，早就投胎转世的兰息。

    “节俭是中华民族的光荣美德。”她口中随意蹦了句，蹭过去将刘衍面前的那碗汤圆端到自己位置上，埋头个个吃了起来。

    沈默呼吸顿，猛地看过去，眼中泛出震惊之色，如果不是情势所限，他肯定跑过去抓着李婉书问上句“听没听过毛·主·席”

    或许是沈默直盯着李婉书看，脸上的表情变化过于明显，这让余光扫过的刘衍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在他递过来茶水时，手很随意的挥，那杯新添的茶水全给洒了出去。

    沈默抿唇，垂着的那只手通红片。

    周围的下人均都身子抖，大气不敢出。

    李婉书也吓跳，手里的勺子掉碗里，她眨眨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突然动怒的男子，“表哥？”

    刘衍挑唇，带着笑意的目光看过去，“嗯？”仿佛前刻发生的幕只是错觉。

    缩了缩脖子，李婉书吞了口口水，还是赶紧想办法搬出去，远离这个神经病比较安全。

    偷偷瞄了眼平静沉默的青年，她看了两眼，刚才也发现对方直在看她，难道自己魅力指数大增？

    这么想，李婉书脑中忽地闪过个古怪到让她想吐出去口老血的念头。

    表哥不会在吃醋吧？

    她可是听说了的，这个叫做程无用的青年目前是表哥的贴身小厮，关上门，谁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年宴将至，直安静的兰园每日都能看见进进出出的漂亮公子哥，那些男宠们开始有了小动作，家中有些财势的会打点府里的下人，指望能有机会接近刘衍。

    而有学识的才子们自然也不会放过年才有次的机会，准备到那时候全力施展自己的才华。

    他们当中大部分都带着家里的交代进王府，想牢牢靠住刘衍这棵树，但是这几年下来，毫无进展。

    厨房里，沈默吃掉颗肉丸子，眼睛放在那笼冒着香味的包子上，“婆婆，这些是给谁准备的？”

    “给小王妃做的。”老妇拉着沈默的手，摸了摸他手背的烫伤，“无用啊，婆婆听说了，王爷还小，脾气差了点，心眼不坏，个人孤孤单单的，比经常过来偷吃东西的野猫还可怜，他以后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原谅他。”

    听着老人疑似托付的话语，沈默嘴角抽搐，“婆婆。王爷今年三十有二。”

    “是啊，还小.....”

    沈默扶额，陪着老人你说东我说西的聊了会天，看到李婉书的贴身丫鬟过来，他过去打招呼，两人有搭没搭的嘘寒问暖，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花园。

    “无用，你过来。”李婉书对沈默扬手。

    石桌上摆放着莲叶羹，梅花香饼，味道鲜美的汤包，边上有几碟子吃剩下的茶点，翻开的书上沾了些口水。

    沈默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低头行礼。

    “会唱歌吗？跳舞？”李婉书拢了拢袖子，眨眨眼，”下棋？弹琴？”

    沈默摇头，“奴才大字不识几个。”

    盯着他看了会，实在扛不住鼻息间游荡的香味，李婉书索性不去想了，咬下口汤包，忍不住赞叹。

    “美味，人间美味。”

    沈默扫视四周，突然开口说了三个字，原本正吃的痛快的李婉书蹭的起身，抓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

    “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抽出手擦掉脸上的口水，沈默太阳穴突突的跳，“我是。”

    李婉书盯着他，“祖国。”

    “毛·主·席。“沈默答道。

    “香港。”

    “澳门。”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兄弟！”李婉书大笑，用力拍着沈默的后背，接着又开始哭了起来，”麻痹的，这些年可坑死老子了，觉醒来发现下面的把把没了的感觉真他妈操蛋，看着胸口天天鼓起来的馒头，老子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每次都梦到自己成了人妖.......”

    耳边埋怨的声音噼里啪啦，沈默偏头，嘴角抽搐不止。

    这人点心机都没，嘴里不把门，没心没肺的，到底怎么在皇宫长大的？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两人相互询问了番，沈默半真半假的回答，倒是李婉书连家里的存折放哪都说了。

    谁也没想到竟然是同个市区，同所学校，同个学院，这种有缘跨个时空来相会，好基友辈子的迹象被沈默淡定无波的眼神给驱散掉。

    片刻后，李婉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过于亢奋，她瞥了眼四周，见没什么异状。

    “我是02级。”

    “我03.....”

    “来，叫声学长。”

    沈默平淡的语气将后半句补充，“我是03级的高数老师。”

    .............

    李婉书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张张嘴，最后塞进去个汤包，大口吃完，吐了口气，开始慢慢消化这连串惊悚的消息。

    “刘衍看上你了，这么年，我可是头次见他脸上的面具出现了裂缝，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想摸摸你又不知道怎么摸的苦逼表情。”李婉书继续吃着包子，含糊道，“不过我估计他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对你上心了。”

    沈默压了下唇角，垂着的眼帘闪过什么。

    “卧槽，他这里有问题。”李婉书指着脑袋，心有余悸的开口，“我怀疑他有精分的毛病。”

    沈默不易察觉的动了动眉毛，没接她的话，而是随意提起，“你对他没什么感情吧？”

    “我只爱小萝莉，对那种邪魅狂放的古代总裁不感性趣。”李婉书舔掉唇边的油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