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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美男妻 作者:焦尾参

    好才成。”

    “哎,且找着吧。”吴瑕叹气说。

    马车上,言之芜对吴瑕说了此次他们去的地点,“这次我们去的是温老爷府上,温老爷是去年告老还乡的,之前曾经做到二品大员,所以即使只回到梁城两年,就已经是上流交际圈领头人物。温府里光年轻辈里就有四个男妻,所以从今年初春起,梁城的男妻聚会都有温府发起。”

    “温府之前的领头人是谁?”吴瑕好奇的问,“是你吗?”

    言之芜笑,“我不喜欢这些事,能参加已经是勉强,哪还可能再做组织者。再说我也不够格。”

    “梁城首富也不够格?”吴瑕有点讶然。虽然士农工商,商最末等,但是做到富商级别尤其是首富级别,也是有足够的社会地位了,尤其吴瑕知道,萧家的背景没那么简单。

    “首富当然够格啦,但是你也不要小瞧了梁城,卧虎藏龙的人不在少数。再说,萧家是首富,可我并不是掌舵人那支,所以。”言之芜说,“之前的领头人是刘家,刘家大老爷是现在云州的知州大人,发起聚会的是他的小儿媳妇,是国子监李大人的庶子,听说是刘大人在做京官时两家熟识的,还是青梅竹马。”

    “那定感情很好吧。”吴瑕说,他最羡慕人家两情相悦的了。

    对此,言之芜回应的是呵呵。呵呵二字真是无敌。

    到了温府,自然也是要从偏门进去的,温府的庭院端庄大气,很细节都和梁城这边风格不同,吴瑕想,大概是这位温老爷按着京城里的样子建的吧。

    到了聚会的地点,人已经来了两三个,吴瑕跟在言之芜后面随他介绍问好。

    “这就是萧二爷的妻子,长的真是机灵可爱。”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拉着吴瑕的手说,他微有点发福,但是笑容满面,面目可亲。

    ☆、聚会(下)

    “这是王参将的妻子,你叫柳叔就是。”言之芜看吴瑕有点无措,就介绍说。

    柳文宣看着言之芜笑,“被人叫叔,就觉得自己好像老了。”

    “你年轻,那要不,你随瑕儿起,叫我叔可好。”言之芜显然和他很熟,两人交谈非常随意。

    “少占我便宜,你可别诓我,他是叫的你婶婶吧。”柳文宣笑说,他拉着吴瑕的手,“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赶明儿你带他来我家玩,好酒好菜没有,好茶还是有杯。”

    “难得你这个抠门开口请人做客,那我定要去叨扰叨扰,到时候不要心疼才好。”言之芜说。

    吴瑕看着他们交谈,有视线过来他就回已浅笑。反正第次来,这样也不算失礼。吴瑕也有偷偷观察着园内的人。有的锦衣华服,有的则朴素,有谄媚如交际花,也有冷清当壁花的。

    观察人本身就是件趣味十足的事,所以吴瑕点也不觉的无聊。

    “呦,这是萧家二奶奶吧,啧啧,我说,都嫁到城里两个月了吧,怎么还没去掉身上那股土气!”说话的是个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如若不是华丽的衣摆已经在吴瑕面前,吴瑕还没反应过来被说的是他。

    吴瑕歪头不解,这人长的还算清秀,艳丽的衣饰花色称的他娇媚不输女人,虽然眉眼间看的出有些悒郁。不过,不认识啊,找我麻烦干嘛?吴瑕想。

    来挑衅的人见吴瑕久久不说话,就抱臂冷哼,“二奶奶怎么不说话啊,莫不是瞧不起我。”不等吴瑕回话,那人又说,“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二奶奶以前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不敢也不好意思说话吧。”

    言之芜想上前来说些什么,被柳文宣抓住,柳文宣摇摇头,有些事总要他自己做。

    吴瑕好脾气的问,“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想我说什么?”

    那人噎,继而挑眉,“不是我说你啊,二奶奶,好歹成亲也没几个月,也不穿点亮堂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二爷感情不好呢?”

    吴瑕点头,“看这位哥哥穿着,想来也才新婚不久,真是恭喜恭喜,哥哥人比花娇,想来和夫君琴瑟和鸣,恩爱非常。弟弟羡慕。”

    那人又是噎,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来找他麻烦的,怎么只会笑脸相迎,倒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笑话。

    “哪里哪里,二爷和二奶奶不也是恩爱非常么,听说新婚第二天,二爷就提了姨娘,想来也是不想二奶奶太辛苦。”那人假笑说。

    吴瑕表情阵为难,不等那人得意完,吴瑕问,“说了这么,还不知道哥哥怎么称呼呢?”

    那人已是噎到不想说话了,在他后面的个瘦弱男人说,“这是城北王家的公子,现在是陈大人的夫人。”

    吴瑕点头,然后无垢的眼神望向他,城北王家是谁?陈大人又是谁?

    那人显然也没想到真还有人在梁城地面上不知道城北王家和陈大人。冷哼声,“果然是乡下来的,没见识。”

    吴瑕无辜的耸肩,正巧温府的男妻进来招呼,那人连同跟班起过去寒暄了,吴瑕悄悄叹口气。

    言之芜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吧?”

    吴瑕笑着摇头。言之芜小声对他说,“之前他是想嫁给云儿的,只是大嫂不肯,他嫁的陈老以前也做到四品官,几年前回梁城丁忧,就再没起复过。”

    吴瑕点点头,他能说他完全不在意吗。知道萧家要给二爷选男妻时,他就让人打听清楚了,萧府家大业大,又是家主的儿子,的是有人想嫁儿子过去。其中城北王家是最频繁最殷勤。王家之前只是做点小买卖,凭借姻亲的便利发了家,就尤其看重联姻,不管庶子庶女,嫁的好就可以挂在嫡母名下。

    这王家公子是庶子,有几分姿色,又是从小就是做好嫁人准备的,得知消息后志在必得想嫁给萧二爷,结果因为自家姻亲太,被萧王氏刷掉,被吴瑕这个乡下小子截了糊,心里别提气愤,尤其是他爹见萧家嫁不进,转眼就把他嫁进陈家做填房。

    吴瑕想到已经四十岁的陈老,他表示,对王家公子的挑衅他很理解。

    男妻的聚会也是有名头的,不聊服饰首饰,诗词歌赋是少不了的。吴瑕诗书才华有限,也就不卖弄,只是安静的听着,在需要附和的时候出声附和。

    所以,吴瑕在梁城的男妻聚会的第次露面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也不对,至少收获到参将夫人的好感枚。不过好像,参将夫人在男妻圈里是被鄙视的那类人,所以,其实还是惨淡吧。

    从温府出来,吴瑕也不急着回去,拉着言之芜逛街,言之芜和他聊在聚会上的事,“喜欢那样的氛围吗?”

    “不喜欢,估计下次也不会去了。”吴瑕很直接的说,“谢谢三婶带我出来体验。”

    “没什么,我也只是个敲门砖的作用。”言之芜说。“这样的聚会热闹的虚假,有些人在这里得到友情,有的人在里面得到利益,有的人想松口气,有的人想借机逃离。我也不喜欢,没奈何别人总要来请。”

    “那是三婶名声在外嘛。”吴瑕说,“不喜欢就不去,何苦要勉强自己。”

    “你和你三叔说的样。”言之芜笑说,“近几年已经去的少了,现在了几个新人,我也该慢慢隐退了。”

    “我看今天有好些人不喜欢柳叔。”吴瑕说,言下之意是为什么柳叔还会去,虽然看他笑眯眯的,但看起来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人。

    “他平常也没时间出来参加交际,他比我们都要忙的,只是温府下了帖子,又想着我去了,他才过来的。”言之芜说,“文宣是个很好的人。那些人看不起他的样貌,他的出身,但是我相信,绝对有人会暗暗羡慕他,因为作为个男妻,他得到的不仅是作为个妻子的敬爱,是得到了作为个男人的敬重。男妻,男妻,总要先是男人后是妻,可是好人都本末倒置了。”

    “听起来好像很有故事的样子。”吴瑕亮晶晶眼说。

    “你感兴趣?那我跟你说说。”言之芜在吴瑕面前,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次醉酒的交情,他在吴瑕面前,总是有很话说,就像再冷清的人也有八卦的时候,言之芜也会有端不住想要和人交谈的习惯。

    尤其吴瑕又是那么适合倾听的个人。

    两人亲亲热热的说了好话,走路的时候说,吃饭的时候说,逛街的时候说。

    “掌柜的,这套笔洗,我们小姐要了,包起来吧。”正说的高兴的吴瑕愣住了。他转头,个丫鬟指着柜台上的东西说,其中最精致最小巧的那个还在他手里把玩着。

    掌柜的有点为难,“这个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

    “他不是还没付钱吗?”丫鬟不耐烦的说,把几两碎银子放在柜台上,“我钱都付了,给我包起来吧。”

    掌柜为难的看着吴瑕。吴瑕也有点愣,这是今天第二次感觉到恶意,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讨嫌了?

    吴瑕往后看去,个姑娘亭亭玉立在那,带着白色的面巾,眼睛冷酷无情的刷刷的朝他射着小箭。

    吴瑕想,还是事不如少事吧,和小姑娘抢东西有什么意思,所以他很君子的把手里的笔洗放下,然后那小丫鬟拿着东西哼的声走了。

    吴瑕几乎要傻逼,言之芜笑说,“这说是个无妄之灾,但又是你该得,偷偷和你说,那家小姐为了嫁给云儿已经和家里斗争几回了,现在正在努力申请当平妻中。”

    于是当天回家的萧云,收到吴瑕的白眼枚。

    ☆、李慧兰

    “pa——”上好的陶瓷茶盏在青砖地面上砸开了花,声音清脆。

    “小姐。”红花连忙上前按住李慧兰,“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今个儿在屋里砸了个杯子,明天府内还不知道会传出些什么话来,你定要忍耐。”

    “忍耐,我也想啊,”李慧兰想到刚才得知的消息,悲从心来,“可这分明是不想给我活路了。”

    李慧兰拿着帕子按按眼角,“你说,我还有哪点做得不好?太太百般刁难,我可有半句不是。我待她,是不是比待我亲娘还尽心,她往爷房里扔女人说是为了子嗣,我是不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她们。她怎么,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不怪小姐,怪就怪,大爷不是太太肚子里出来的。”红花说。

    “大爷每天兢兢业业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亲生孩子铺路,她就能这么狠,连孩子都不愿意让大爷有。”李慧兰揪着帕子说。

    “大爷指定是不知道,小姐,咱们再忍忍吧,等三爷成亲生子,太太也许就会让你生下子嗣了。”红花劝解说。不是不想反抗,是不能反抗。她希望小姐能忍到云开日出的那天,在那之前可不能因为鲁莽而遭罪。

    “忍,忍,忍,再忍下去,我可能这辈子都没孩子了,”李慧兰面目狰狞的说,“红花,你没听到大夫说吗,她说再不调理,就算能生下儿半女,也必定是疾病缠身,不能完整啊,红花,我受苦就算了,难道我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要注定残缺吗?”

    “小姐,小姐,定有办法的,你别急。”李慧兰激动时说话的声就大了些,红花连忙劝慰她平静下来,又谨慎的去窗边看看,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李慧兰捂住肚子无声的流泪,“我以为我是不能生啊,我愧疚,我每天去抄写经书是诚心诚意想要恳求上苍给我个孩子,怎么会是这样,红花,你看看,这吃的,穿的,用的,都有毒,我在这毒屋子里住了这么久,我还要感谢她,哈哈,我还有感谢她。”

    红花见李慧兰这样也心如刀割,“小姐,大夫不是说好好调理还能有健康的孩子吗。小姐,这补药我去亲自煎,定然不会再让人做了手脚去。”

    李慧兰抹去脸上的泪珠,表情变得坚毅,“既然贤惠也讨不了好,索性我就大闹场,在这府上早就没脸了,我不要脸了。”

    李慧兰起身,在卧室环视圈,那些往日里喜欢的摆设,喜欢用的胭脂,珠花,精致的布料衣裳,在李慧兰看到,都变成可怕的黑脸怪,它们都想要害自己的孩子,李慧兰操起个花瓶就往地上砸,砸自己的蠢,砸自己的轻视。

    “小姐,小姐。”红花急了,上前来拦住李慧兰。“使不得啊,使不得。万被太太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就知道了。”李慧兰的眼里好像有火在烧,“从前是我想错了,这深宅内院需要的不是贤惠是硬气。有种她就把我休了,不然,这事没完。”李慧兰拿起杯盏往地上狠狠的砸。

    瓷器,砸了;帷帐,撕了;衣料,剪了;胭脂珠花,扔了。李慧兰破坏的无所顾忌,好像是要把嫁进萧府受的郁气都发散出来。

    “你干什么?疯了不成。”门外传来个低沉的男声。萧风很是恼火,这段时间是年底最忙的时候,他都忙的上火了,偏有人来传话,说大奶奶在府里扔东西,这不是添乱吗。

    李慧兰看见萧风,怒火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萧风要做萧家的孝子贤孙她没有怨言,可是,可是他不能啊,他是个男人啊,怎么能连媳妇都保护不了,他心心念念孝顺的娘亲,他要在哪边?

    “还看着干什么,快点去收拾,这像什么样子。”萧风皱眉说,对红花说,“你怎么伺候大奶奶的,怎么不拦着点。”

    李慧兰急走几步,扑到萧风身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状若疯狂的问,“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萧风想掰开李慧兰的手,“你是受了什么刺激,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点大家闺秀大户太太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李慧兰停止的眼泪又如泉涌般滑落,“萧风,萧大爷,不是我不能生,是有人不让我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人相公的。”李慧兰无助的哭吼出来。

    “什么?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你。”萧风心神震,下意识不想去相信。

    “大爷,你别问了。”红花着急的说,“都是奴婢的错,今中午给大奶奶进了道醉虾,大奶奶沾酒就会大哭大闹。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认罚。”

    萧风见红花直往后使眼色,知道大概是自己回来了这院里的人也来伺候了。萧风忍住想要问究竟的冲动,皱眉对红花说,“大奶奶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你不知道吗,赶紧的把这屋收拾好。”

    萧风看着抓着自己胸襟哭泣的李慧兰,眼底闪过丝怜惜,打横抱起她,往自己卧室走去,对外头着的下人说,“都给我嘴巴闭紧点,如果让我在外听到丝不对劲,通通掌嘴罚薪。”

    萧风听李慧兰哽咽的说完她怎么在吴瑕的提醒下找的大夫,然后大夫怎么诊治的,然后怎么在屋里发现那些有问题的东西。

    “大爷,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啊,怎么就这么难。”李慧兰哀戚的说,“我们这是挡了谁的道,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们。”

    “别瞎说。”萧风皱眉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你就只按着大夫开的方子调理就是。”

    李慧兰不说话了,她也知道萧风在府里的处境,现在还不是能讨回公道的时候。李慧兰咬紧牙关,萧王氏,有朝日,我定然要百倍送还。

    萧风心里也不舒服,他想不相信,但他知道,这必定都是真的。萧风苦笑,果然不是亲生的终究不是亲生的,不论自己怎么敬爱她,在她眼里,他都只是她亲生儿子的踏脚石。萧风想要大笑,又不想在李慧兰面前失态。

    摸着她的手,萧风说,“慧兰,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担待。”

    “我不怪大爷,我知道大爷心里的苦楚,我只恨我自己笨,怎么就不长个心眼,傻傻的就被人算计了去,还要对她感恩戴德。”李慧兰说。

    萧风看着她,这是他三媒六娉娶回来的媳妇,要说开始他就对她有大感情那是假的。这是太太为他找的媳妇,他知道别人都说太太待他如亲子,特意为他聘娶的是知县大人的女儿。比起萧云娶的乡野小子要好千百倍。

    他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李慧兰在萧王氏面前过的什么日子,他看在眼里,府里下人怎么议论的,他心里也清楚。其实早在他长到可以领差事的年纪的时候,他就已隐约感觉到,他的母亲,对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

    虽说他是抱在萧王氏那里养的,但是自小到大,他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只是这单方面付出的感情太脆弱,太容易受伤害,太容易收回。

    萧风把李慧兰搂在胸前,收起他发散的思维,“慧兰,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忍耐,我们都要忍耐。在太太面前不要露出什么。”

    李慧兰把脸埋在萧风胸口,边沉浸在丈夫难得温情中,边想着那些可能擦身而过的孩子。而萧风,眼睛落在远方,却没有聚点。

    谁能相信,这鲜花簇锦的萧府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是想要个小院,几亩薄田,个贤惠的妻子,几个可爱的孩子,他会教他们读书识字。萧风茫然想,太太,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是真的不想要萧府,我直都明白你跟我说的,我不会挡你的道啊,我把三弟推上家主的位置就会带着妻儿远离,太太,你为什么不信我。

    李慧兰心情平静下来后还是利落的大奶奶。招芳绿过来,“芳绿你去库房里拿那对碧玉如意送到二爷院里,就说是我谢二奶奶话之恩的。”

    “是。”

    二奶奶现在在干吗呢?

    二奶奶现在根本就不在萧府。

    原来是那天萧云无缘无故得到吴瑕个白眼,百思不得其解,就想是不是因为之前那场床事,萧云咳嗽两声,他想说他点都不介意伺候吴瑕回来。但是吴瑕不给他机会,睡觉就是给他个无情的背影。

    萧云又猜是不是吴瑕在院子里呆烦了。正巧现在是年底最忙的时候,他有时候忙起来就顾不得他,万吴瑕那气性上来,不是要气呼呼过年。萧云想,那他就带吴瑕去巡视铺子查账好了。

    第天吴瑕还是面无表情,跟在萧云后面,走步跟步。萧云忙的时候,他就坐在边喝茶吃点心。

    第二天就绷不住了,亲亲热热的挽住萧云的手臂,问这问那的。萧云忙的时候他就在旁帮忙整理账册,或者磨墨。

    萧云问他,“不生我气了?”

    吴瑕无辜道,“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吴瑕才不会说,他才想通,不管有少人觊觎萧云,现在他才是萧云名正言顺的妻子。最近感情进展不错,操那份闲心干嘛。

    吴瑕表示,他豁达了。

    ☆、25·闲聊

    夜已经深了,吴瑕还在陪着萧云对账本,本对完下本,吴瑕揉揉眼睛,凑到萧云身前撒娇说,“爷,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了,爷可有什么奖赏?”

    萧云没有放下手里的账本,“说的好像这些账本里没有半是你铺子里的似的,你给自己做事,还要我奖赏你不成。”

    吴瑕扁嘴,“小气。”

    萧云只能放下手里的账本,对吴瑕说,“你又有什么歪点子了?”

    “我哪有。”吴瑕说,眼睛滴溜转说,“只不过是看着天气冷了,想去泡泡温池子。”

    萧云用手按压鼻梁,“城郊的温泉庄子只有三个,现下恐怕轮不到我们,若是走远点,这来回太浪费时间了,不如过完年我再陪你去。”

    “你家没有,我有啊,去我的温泉庄子吧。”吴瑕说。

    “这梁城方圆百里就这小凤山上有温池子,丁点大的地方,盖了几十个庄子,就这,城里根基稍微浅点的人家都轮不到个,萧家也就三个,你有几个?”萧云看他,“你底子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厚的。”

    “瞧不起人不是。”吴瑕说,“好像种田人家就根基浅似的,往上做了几辈子的富农,几个温泉庄子不是小意思。再说了,小凤山的温池只是冲着离梁城近而已,池子只是般,大凤山的温池才是真绝色。”

    “大凤山?”萧云有点惊,“梁城离大凤山何止千里,你还去大凤山泡过温池?”

    “当然,我还在那买了很大块地,建了很大个庄子。”吴瑕骄傲的说,“哪天带你去泡泡,这小凤山的温池你就再也不想了。”

    萧云看着他,“你不是要我陪你去大凤山泡温池吧?”

    “怎么可能。”吴瑕说,“我倒是想,你也不会去啊。咱们就在小凤山泡好了,当是洗个热水澡。”

    萧云没说话了,但是他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热水澡在府里洗不了吗?

    吴瑕脸沉,“你就说你去还是不去吧。”

    “不去。”萧云话落定,眼明手快的就去伸手拦住起身欲走的吴瑕,“怎么可能。你陪我看账本,我陪你泡温池。”

    “真的?”吴瑕欢快的说。

    “自然是真的,也不用特意选日子,明天请了安就去,后天再回来,这些账本就拿过去看好了。”萧云说。

    “那太好了,我叫碧水给我收拾行李去。”吴瑕欢呼着说。

    萧云看他的背影摇头,真是越来越小孩心性了。

    请安的时候萧云也没说是去的吴瑕的庄子,只说是朋友相邀。萧老爷自然是答应的。其实最初萧家是占了小凤山半地皮的,盖了二十个庄子,只是当时家主不喜欢泡温泉才只留了三个给自家用,其余的都卖掉了。萧老爷摸胡子想,看来还是要再买几个才成。这小辈们都成亲了,总不能想泡温池还要去蹭朋友的不成。

    “你什么时候和大嫂这么熟稔了。”萧云问,前几日才送了对名贵的如意过来,今早上听说吴瑕要去泡温池,又特意让丫鬟送来几个香包,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