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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伦,你最好离安得蒙远点。同性恋是犯法的。”
这就像几年前我们在图书馆时那种平常的分别,挥挥手,开个玩笑,然后各自分开,第二天再见。
我走出囚禁很久的房子,踏入阳光底下。
安得蒙就在不远处。他向我跑过来。
头顶是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空袭警报响彻街区。
大地开始震颤,热浪席卷而来。
有人喊:“德国佬的飞机!德国佬的飞机!炸弹!”
很近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安得蒙把我压在地上,声音喊:“别动。”
炸弹投了很轮,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男人的咒骂求救声。到日落前,整个街区已经被炸得满目全非,包括埃德加所在的房子。
第颗炸弹就落在它的正上方,点燃了火,把它烧成片废墟。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开始喜欢埃德加这个渣了。ps最近不知不觉过成了美国时差,太苦逼了
第三十六章
我再也没有见到埃德加。他特地为我穿了深黑色的礼服,最后却变成了他的丧服。
废墟被仔细的搜寻过了,没有发现埃德加的尸体,留守的士兵向安得蒙汇报,没有见到任何从里面出来。最后情报局认定“雏鹰”死亡,写了很长的报告书。
可是我觉得他还活着。
埃德加习惯于把他的画锁进只轻便的铁匣子里,搬家的时候随身带上。那些画大数关于我们,比方说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进入我身体时,我痛苦的绷直背脊仰起头,画面总是在傍晚,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把白色床单镀上层怀旧的金。床头有他带来的深紫蓝色的雏菊。被囚禁止的日子里他总是习惯从外面给我带点小礼物回来,小束野花,或者袋糖果。
这些画有些是真实的,有些只是基于他的想象。
他曾经仔细的锁好这些画,笑着跟我说,这个铁皮匣子里装着他的幸福。
我翻过下属递交给安得蒙的搜查汇报,后面附带了很长的物品清单。清单罗列了很东西,巨细无遗,包括烧毁得几乎认不出来的餐桌,墙缝里发现的钢笔,扭曲的吊灯残骸。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关于那只铁皮匣子的记录。
它消失了。
就像是埃德加带着它,离开了这个世界。
战前,政府曾经倡议过伦敦市民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挖防空洞,以抵抗纳粹空袭。我不知道这对犹太夫妇是否这样做过,也不知道即使存在这条地道,它的入口在哪里,出口又通向哪里。
不管怎样,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从那天起,雏鹰的活动就从柏林情报的通讯记录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安得蒙告诉我,埃德加死了。
他用力抱住我,轻轻说:“艾伦,他确实死了。没有人能够在那样的轰炸和大火中活下来。我们的士兵仔细搜查过,没有发现防空洞的地道。你是在欺骗自己。”
我很长段时候不能回普林顿庄园工作。阿诺德说埃德加为了防止我逃跑,在给我的食物里参了放松肌肉的药物,长期服用对身体影响很大。他给我开了病情鉴定书,要求我休息段时间。
所以我就住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什么都不做,每天起床,坐在窗口看书,听广播,睡觉。
空袭依然在继续,炸弹就在不远处的街区落下来。
安得蒙告诉我不用担心,这里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事实上直到战争结束,旁边的街区沦为片废墟,而我们所在的地方依然安然无恙。
安得蒙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只有周末才能回来。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就冲下楼梯,靠着客厅的装饰花瓶上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向他抛媚眼:“宝贝,我觉得我全身都是力气,可以回普林顿庄园了。”
他上下打量我,坚定的锁上门:“哦?那我试试。”
然后他把我丢上床,用各种姿势尝试了遍。
他冷静的评价说:“亲爱的,你连呻吟声都变小了,再休息段时间。号办公室还有我。”
安得蒙没有问过我和埃德加在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告诉他。我想他知道,但是无法责备。回来之后的每次□他都特别疯狂,时间很长,换不同的姿势。如果我喊痛,他不会停止,只会温柔的亲吻我□出来的背脊,然后加用力。
每次我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声音沙哑。被压在窗户边做的时候连都不稳,膝盖发颤,需要他扶着我的腰。结束以后他低头吻我,说:“艾伦,你看你连呻吟声都变小了,再休息段时间。”
过了段时间我再提出要回去工作,同样的事情会再重复遍。
他从来不主动谈起埃德加的事情,我提过好次,他只是说:“雏鹰死了,艾伦。你不用在想,每个人都会死的,不是吗?”
薰衣草开花的九月过去了,阿诺德来看过我回。他靠在安得蒙印着小碎花的纯棉布沙发上吸烟,帮我复查。
心理医生很感慨:“看见自己的前男朋友在别人家里。”
我很感慨当时勾肩搭背的日子,问他:“你和你的小女友怎么样了?”
他忧愁又感伤的吸了口烟:“分了。”
“又换新的了?”
“没有。”
他帮我测了脉搏和心跳,又试了试手臂的肌肉拉伸能力:“恢复得不错。哦,小艾伦,你每次都把你自己搞得糟糕透顶。我在雏鹰那里见到你时,差点以为你活不下去了。”
他仰躺在沙发靠背上,翘起腿,潇洒极了:“艾伦,你还记得我们说过九月去湖区看薰衣草吗?”
“马上就到十月,现在应该已经收割了。明年?”
他眯起眼睛:“好。”
走之前,阿诺德仿佛在犹豫。最后他问我:“艾伦,你问过加西亚先生吗?”
“什么?”
“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阿诺德用力抱了我下,声音很温柔:“去和加西亚先生谈谈。现在可以回避,可是你能回避生世吗?当然,亲爱的,你们能够分手是最好的。”
十月初,我回到了普林顿庄园。安得蒙在红楼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文件,彼得抱着手臂靠着走廊的墙壁等着,顺手帮我开门。 房间里都是清咖啡的味道。
我走过去,帮他在咖啡杯里加了牛奶和方糖。
“宝贝,总是这样喝对胃不好。”
安得蒙疲惫的笑了笑,分开腿,仰靠在椅子上:“我很累,艾伦,坐过来。”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过去,骑坐在他的腿上,吻了吻他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锁骨:“我爱你。”
他猫眼石样好看的眼睛微微闭起来,抱住我的腰,开始解我的皮带:“哦,艾伦,我也爱你。”
他闭着眼睛接了两个电话,把手伸进我的长裤里。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耐心的等他挂断电话,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宝贝,如果给你个选择,我和情报局,你选哪边?”
他几乎马上回答:“你。”
“骗人。”我说:“所有进出普林顿庄园的信件都要经过检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埃德加写给我的信用的是皇家空军过时的信件纸?”
我伸手勾他的下巴:“宝贝,你送我走的时候,没有想过埃德加会真的杀掉我吗?”
我感觉到安得蒙身体僵硬了。他慢慢睁开眼睛,抽掉我的皮带,把我压在办公桌上:“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埃德加是雏鹰的?”
安得蒙没有回答我。他仿佛听不到我在问什么,突然把我推到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强行扯开我的衬衣。我背撞在坚硬的桌面上很痛,叫他停下来,可是没有用。他吻我,直吻到我无法发出声音,然后用膝盖顶开我的腿,亲吻大腿内侧,直到我因为快感而放弃抵抗。这种质问我后来尝试了好几次,每次都以安得蒙沉默无言的做|爱终结。他永远不会回答我,只是用激烈的侵犯让我失去再问他的力气。
顶峰的快感抽走最后丝思维之前,我伤心的回想请假陪埃德加去剑桥的那个片段。我说我要去见埃德加,安得蒙只是笑着说,那我开车送你。我说不用。他吻了吻我,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被解救出来时整栋房子被持枪的士兵包围着,安得蒙在他们当中,像是个死神。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来救我的,后来我明白了,他们是来确保雏鹰死亡的。
这开始就是个圈套,安得蒙温柔的看着我跳进去,然后在接近极限的时候把我解救出来。
他通过监视我的行动,监视了埃德加,并且掌握了与他联络过的所有德国间谍情况。我们最后躲藏的那段日子很安全,那些像猎狗样追着埃德加的德国间谍突然水蒸气般的消失了。最开始我很庆幸,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们应该都被安得蒙处理掉了。
我理解安得蒙,他需要处理掉柏林在伦敦的代理人雏鹰,破坏纳粹的情报网络。我只是希望他事前给我个微小的提示,哪怕仅仅是“艾伦,路上小心”。
我开始试图不在想这件事,专心破译密码。我把目标定在了那个和“迷”很相似,但是解密机无法破译的密码上。因为同样的密码号办公室已经接到了三份。
秋天在战争中降临,梧桐树宽大的叶子在伦敦街头纷然落下。
我最终解开了这份密码。
它是份手工加密的密码,因此用机的方式思考完全行不通。我能解开它纯粹出于个巧合。
寻找密匙的漫长过程中,我无聊的试了自己的生日。
明文非常短,只有个词和个标点符号。
艾伦.卡斯特?作者有话要说:三千字哦,这次新不短了哦!求表扬!ps,最近精神有点恍惚,好像是快要没电了tvt
第三十七章
我把译电翻来覆去的检查,发现不是破译失误,那确实是我的名字。这份密文的发送时间在七月初,不列颠空战开始之前。我不断猜想,这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试图联系我。
它发送者至少清楚三个讯息。
:我叫艾伦.卡斯特。
二:我的生日。
三:我在普林顿庄园号办公室,负责“迷”的破译工作。
因此他(她?)才故意把密码设置得看上去和“迷”类似,以便于它最终能被送往我所在的办公室。加密方式复杂得难以想象,但是最后的密匙只是简单的数字——我的生日,最大程度上保证破译者是我。
最关键的是密文那句话:艾伦.卡斯特?
我不明白这是个试探,还是句问候。
我试着破译了其他两条相同的密文。内容让我大吃惊。
条是九月二十七日截获的密文:
三日后,由日间空袭作战转变为夜间空袭作战。
我清楚的记得,十月日开始,纳粹飞机的确减少了日间空袭次数,大部分时候是在黄昏或者深夜出现,扔完炸弹就返航。
第二条密文时间是在周以后:
空袭范围已不限于伦敦。
收到密文后的第四天,伯明翰和利物浦半夜受到德国飞机袭击,化为火海。
透过秋天的阳光看,原稿纸张单薄得透明,被黑墨水涂写得塌糊涂。我开始思考要不要给安得蒙看。
安得蒙却先找到了我。
我们周末开车去兜风。伦敦郊区有宽广的乡村公路,两旁都是树冠宽大的老橡树,叶子被季节染成绚烂的金黄或者深红色。 篱笆上挂着忍冬青的小红果,田野的角落里蘑菇开始大量生长。
我们路过片正在收割的麦田,安得蒙把车停下来,问我:“艾伦,你喜欢乡村?”
我有点心不在焉:“我在贝肯福德郡长大的。和伦敦比那里就是乡下。”
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会儿:“你和你叔父关系好吗?”
“每月给他寄钱。”
安得蒙似乎在想什么,带着白手套的手指直轻轻敲着方向盘。
“艾伦,回去在你叔父家等我。”他说:“现在还来得及。”
我很惊讶:“等你?你要做什么?”
安得蒙似乎不想回答我。他深碧色的眼眸眯起来,转头看收割到半的田野。麦穗沉沉甸甸的,半倒在地上,乌鸦不远处觊觎着。
过了好会儿,他说:“埃德加爱你,不是吗?”
我点点头。
“你也爱他,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我停顿了下:“只是作为朋友。”
安得蒙似乎松了口气。他弯起眼睛看着我笑,伸手摸我的头发。
“最近情报局会有大动静。c要下台。抵抗与投降中他选择了投降,这是他犯下的最大错误。他犯的错误太了,不适合情报局现在的位置。”
“那谁上台?”
“我。”安得蒙说:“切会很快。你回贝肯福德郡等我。”
我愣住。
“到久?”
“战争结束。”
“哦,亲爱的,c下台关我什么事?”
安得蒙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我的脸颊,手套布料因为秋天太阳烘烤而带着温暖的温度。他动作很温柔。
“因为你是我唯的软肋。我不希望c用你来要挟我。”
“你是说,c可能找我的麻烦?”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没有理由。”
“很理由——比方说你的母亲为德国情报局工作,你大学最好的朋友是纳粹。你们直保持信件联系,并且还发生过——肉体关系。艾伦,听我说,回贝肯福德郡你叔父的农庄里去,等我。战争结束后我会来找你。”
我们在伦敦郊外的乡村公路上,阳光温暖,道路两边是秋天金黄色的老橡树。我们头顶上是英格兰美丽湛蓝的天空。
安得蒙要我离开情报局。
“你知道,就算我母亲为柏林情报局工作,不代表我叛国。”瞬间我很愤怒:“就算我和埃德加做过爱那也不是我的错!你他妈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陪审团的那群老头子不知道。听我说,艾伦。”安得蒙抓住我的手,抓得非常紧。
他停顿了很久才说:“我爱你。”
“你是担心我影响你在情报局的职位?!”
“不,艾伦!”
我情绪有些失控,猛然起来,抓住安得蒙的领口。我伤心极了,觉得自己的肩膀在颤抖,全身都在发抖,喉咙喊得疼痛。
“亲爱的,你利用了我几次?每次我都差点死掉!琳娜,埃德加……你事前从来没有告诉我,最后总是以解救者的姿态出现。你能理解我被最亲爱的朋友背叛时的感觉吗?如果你能事先警告我句……哪怕只是‘路上小心’。我被囚禁在间灰暗的,看不见阳光和天空的屋子里,所有的希望就是将来有天能再次见到你。我们会幸福相爱,直到永远,不是吗?”
有些东西不触碰,它们可以辈子呆在心底,旦触碰,就如同洪水般倾泻出来,不能控制。
我听见自己说:“可是到最后,我威胁到你利益时,你要我离开。战争结束后你会消失在哪里,谁知道呢?是吧,亲爱的?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追过你的艾伦.卡斯特吗,维森教授?”
安得蒙没有反抗,任凭我勒住领口,冲他大喊大叫。他的脸依旧清秀好看,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显得有些悲伤。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摇晃他。
最后他抱住我,抱得很紧,让我无法反抗。
他轻轻的说:“如果战争结束之后我不能来找你,定是我死了。我爱你,艾伦。”
“那让我留下来。号办公室还需要我。”我固执的说:“只有我才能对付‘迷’。”
他沉默了片刻,说:“好。”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于段落。我开始考虑不把密文的事情告诉安得蒙。这件事算是柏林情报局在试图联系我,旦汇报上去,会成为我的致命弱点。况且目前的信息量很少,和号办公室破译的内容基本相同,即使汇报上去意义也不大。
我决定再等段时间。
阿诺德闲死了。他来普林顿庄园的时间开始变,穿着白大褂,胸口垂着小节金色表链,靠在我办公桌是:“哟,小艾伦,今天还是那么帅气。”
我真心感谢他:“谢谢。”
那段时间我比较颓废,心理医生也比较颓废,我们经常靠着普林顿庄园僻静的红砖墙聊天抖腿,数从头顶飞过的德国轰炸机。
他叼着烟:“十二架,从中午算起。”
“好像是十三。”我说。
阿诺德蛮不讲理:“十三不吉利。我说十二架就是十二架。”
我问他:“我记得你以前不常吸烟?”
“你以前也没这么阴郁。”
“滚开,成熟的男人才懂得忧郁。”我用胳膊肘撞他:“你呢?”
“受伤的男人吸起烟来比较帅气。”
我问心理医生:“你怎么受伤了?”
阿诺德吸了很大口烟,仰起头,眯着眼睛:“因为当初我不够认真,我爱的人被别人抢走了。”他转头看我:“小艾伦,来给我个同情的拥抱。”
我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活该。你看我追安得蒙,从来不花心。”
心理医生受伤了:“亲爱的,你太冷淡了。再抱次。”
想到安得蒙,瞬间我有些黯然。
阿诺德说了很他工作上的事情。他敲门的避开了那些涉及保密的东西,告诉我最近处理的纳粹间谍。他们接受药物注射之前直高喊帝国万岁,希特勒万岁,可是药效发作之后,都低声啜泣,怎么样都不能停止。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个脆弱的角落。”阿诺德告诉我:“你也样,我也样。”
没有价值的间谍被送往审判法庭,有些人则被关起来,等待再次审问。
“我们在西区有个军事机构,专门关这些人。通电的铁丝网,高围墙,很高的瞭望塔。加西亚先生亲手建造的——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
阿诺德叹了口气:“每天看这些东西,会让人很压抑。”
十月底,我猜密匙的时候又收到了那条神秘的密文。
密文依然只有行字:
十月日夜间,轰炸南安普敦。致艾伦.卡斯特。
同时“迷”破译出的德军空军指挥部电文也显示了相同的消息。
十月日凌晨三点,德国和意大利的飞机果然出现在了南开普敦上空,市区成为片火海。作者有话要说:给眼镜换了新镜片。配眼镜的胖小哥把眼镜擦了又擦,很羞涩的递给我:“我做得很美吧?这种镜框配这样形状的镜片最美了……”小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萌啊!!!我表扬你了,我心底表扬你百遍啊!!!
第三十八章
那次兜风之后,安得蒙就几乎失踪了。他很少在红楼办公,我也很少在普林顿庄园见到他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我不知道他在情报系统的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有天我午睡醒来,彼得等在我宿舍门外。他递给我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告诉我安得蒙说,如果有紧急情况需要找他,就拨这个号码。
这是安得蒙走之前留给我的唯东西。
之后他就投身我所接触不了的世界,政治斗争。
普林顿庄园如既往的安静,带着浓浓的学术味道。我整天整天的在办公室猜密匙,应对不断调整的“迷”,渐渐忘记我们的分离。
十月初,号办公室破译了‘月光鸣奏曲’行动。德国打算十四日深夜轰炸考文垂。我按程序把密文汇报上了去。
十二日下午,我再次收到了来自柏林的神秘密电。
内容依然很短:十四日深夜,轰炸纽卡斯尔,“月光鸣奏曲”,相信我。
我拿着译电惊呆了。轰炸地点是考文垂的信息已经递交空军驻普林顿庄园联络部,防备计划应该正在准备当中。在此之前,神秘电文的内容和“迷”都保持了高度致性,我没有想到这次的差异。
拉斐尔刚修理完台“迷”的解密机,坐在我对面喝咖啡。
他以犹太人特有的精明评价“月光鸣奏曲”行动:“艾伦,你不觉得奇怪吗?不知道德国佬在想什么。”
“奇怪?”
破译后的电文还在桌上的文件夹里,他取过来,翻开,指给我看:“嗯,通常德国空袭我们,都把城市名字二次加密了,不是吗?上次轰炸南开普敦被加密成了“轰炸s12”,轰炸伯明翰时密文写的是“轰炸b32”。德国佬对我们城市有套代号名称,可是这次的“月光鸣奏曲”却没有用。”
拉斐尔修长的手指指着的地方,德国人这样用德语写道:“‘月光鸣奏曲’地点为考文垂。” “没有二次加密!”我突然明白过来:“按道理说应该二次加密的!”
“所以我才说奇怪。”拉斐尔耸耸肩:“或者是他们过于相信‘迷’无法破解,所以忘记加密了?”
可是我觉得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因为那份神秘电文明确的把轰炸地点指向了另外座城市——纽卡斯尔。这是皇家海军在大西洋沿海的重要造船基地!
我试着拨通安得蒙留下的电话号码,蜂鸣响了很声以后没有人接听。
自从他的私人助理安妮去了占领区以后,安得蒙的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他不信任别人,自己又没有空闲接听电话。
我觉得自己无意中接触到了个真相,必须转告给安得蒙。只有他才会理解我,赞同我的观点。
空军调集需要时间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