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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回答:“你愿意出这个价,我就乐得挣!”严炅直逼过来,恶意的笑道:“你真觉得朕会直对你手下留情吗?你们青丘族,朕随时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恬熙深深的看著他,说:“可以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带著炎儿他们起殉族!”书香门第
第六十四章(第二)
发文时间: 7/22 2011 新时间: 07/22 2011
严炅摇摇手指头,说:“错了,真是天真。你的人已经卖给了朕。你是生是死,朕说了才算。”恬熙突然笑,摇摇头说:“看看柳珂在在你身边呆了久,你就蠢到这个地步了?”他正色对严炅说:“我们的交易,从你要摧毁我们青丘的时候就已经废了,那我要做什麽,你管不著。”
严炅骤然变色:“朕不让你死,你就不准死。”这次换恬熙用种轻视又带点怜悯的微笑看著他:“真是傻了?你觉得这种虚张声势的话对我有效?天,那个柳珂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是让你看上了他然後越来越蠢,还是让你变蠢後看上了他?”
严炅气急之下,失去了控制。他竟然抬手打了恬熙耳光。响亮的耳光声让满室宫人皆惊呼出声。恬熙被打得偏过脸去,再转回来时嘴角破了,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严炅打了之後立刻开始後悔,现在见他被打坏了也是很心疼。他看著恬熙心里五味俱呈,真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恬熙倒是很清楚。他看著严炅,裙下却飞快的踢出条腿,直接踢上了严炅的下巴,严炅正出神著没提防,下巴被踢了个正著。这脚又快又准,虽然劲头不大,仍旧是让严炅闷哼了声。满屋子人是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快停了。
袭君啊!过往可以算是小打小闹调情,可这脚明显就是袭君啊!这可是要全部拉出去处死的大罪。瞬间,她们都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末日。没想到严炅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下巴,先扬声喊了句:“今天的事,你们谁敢宣扬出去,所有的人都得死。”这话听著冷酷,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死里逃生,当下全都点头如捣蒜的答应著。
严炅摆平了他们,又气恼的跟恬熙算账:“你居然敢打朕?”恬熙打完他气势大盛,纠正道:“是踢你!”让严炅气结,他继续说道:“是你说的,没得学什麽女人打耳光?跟著他在起久了,你不但傻了,也跟著学的没个男人样了?”
严炅急了,说:“你怎麽就这麽容不得他?”恬熙冷笑:“因为他让我恶心!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遮遮掩掩畏畏缩缩的只会玩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就这麽个东西,你居然捧著他当个宝,让之前的我都成了个笑话。我能不恶心吗?”
严炅无语,皱著眉说:“你别这麽说他。”恬熙冷笑道:“我说的不对吗,他玩的伎俩在这宫里都司空见惯,难道你就没感觉。还是你真的傻了?”说到这里,他变得非常的激动:“你就让这麽个东西,出现在我面前。无时无刻不在用他的存在来羞辱我,嘲讽我,明里暗里的挑衅我!严炅,你是想气死我吗?”
严炅被他闹得有些泄气,到了这里,不知为何他突然来了冲动,觉得定要说出真相来。便开口道:“朕宠他,是有原因的。”恬熙盯著他,哦了声。严炅便趁著冲动口气说了:“朕觉得他跟你有点像…”见恬熙眉毛又要竖起来,忙进步解释道:“不是说长相,是说神韵!”
恬熙闻言只是冷笑,突然反问道:“陛下说他像我以前,像我以前的什麽?他是跟我样,从小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还是像我样,颠沛流离受尽欺负?还是像我样,注定就是个只能以色事人的命?还是说他也肩负著族人的指望,无论发生什麽事都要撑著决不能垮!”他步步的逼问著严炅,最後几乎是怒吼的喊出来:“我告诉你,如果他真是像我,他就不会学女人玩什麽哭二闹三上吊!”
严炅被他逼问的无法招架,无比的挫败感让他沮丧不已。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阵喧哗。个人影冲了进来,口里喊道:“陛下,请不要为了我为难娘娘。”严炅背对著门还没反应过来,恬熙眼就看清了是柳珂。顿时恶心至极,随手就操起只汝窑胭脂盒,对著他砸过去:“滚!”
他手头很准,柳珂股脑的冲进来也没提防。胭脂盒砸到他头顶,顿时在他头上开了朵红云。柳珂自己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哎哟声,屁股坐了下去。严炅看他这样,还是有几分心疼。便喊长贵将他扶出去送回宫。然後转身责备恬熙道:“你有什麽气冲朕来就好,拿他做什麽法?”
恬熙厉声道:“我高兴!我还告诉你,今晚之後,这宫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与他不共戴天!”严炅被他这样的咄咄逼人弄得心烦气躁,便说“你就这麽见不得他?”恬熙大声回答:“是!”严炅也发狠了:“好,那你滚吧!”他立刻扬声喊道:“长贵,滚进来!”
长贵果然跑了进来,严炅指著恬熙,对他说:“备车,把他给朕送出宫去,送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准他回来!”长贵“啊?”了声,恬熙便在旁边也呵斥声:“还愣著干什麽,快去备车!”长贵忙点头答是,正要倒退著出去,恬熙自己说:“算了,不用备了。我自己有车,我自己走!”说著甩袖子,真的自己走了。
到了这个地步,轻雯她们再不开腔就晚了。於是她们哭喊著娘娘就要追上去。严炅呵斥声:“谁敢拦他立刻拉出去打死!”立刻大部分人都不敢动了,唯有轻雯几个,还是跑了过去,被恬熙骂了回来:“都聋了?不准拦我!”说著不顾她们的哭泣,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炅见他真是走了,胸口的郁闷之气却加涨的生疼。他焦躁的在殿内踱来踱去,突然外面来了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陛下,那个…娘娘在朱雀门被拦住了。守门卫士说,没有陛下谕旨,不能让他出去。现在正在外面候著请圣谕呢。”严炅恼火的说:“你去告诉他,是朕让他滚得远远的,他们要是敢拦,以抗旨论!书香门第”
第六十五章
发文时间: 7/23 2011
恬熙坐在马车里,听著外面人的说话声:“陛下口谕,今撵潋贵妃出宫,若有阻拦,律以抗旨论!”隔著车板,这句话清清楚楚的飘进了耳朵。他漠然的听著,面无表情!车子又行动了,滴滴答答的马蹄敲打声,清脆却枯燥,他烦闷的闭上了眼。
车夫在外面问:“娘娘,咱们要去哪?”恬熙听了愣下,是啊,去哪?城东有片他们族人的居住地,可是,他不能去,会吓到他们的。族长那边也不能去,太不合适。想来想去,除了皇宫,他居然再没有个安生之所。
恬熙前所未有的茫然起来,他怔怔出神了许久,车夫又连问了几次,便只好说道:“出城,去”突然後面传来阵急呼:“皇後口谕,贵妃娘娘请留步!”声音听著有些耳熟,恬熙拉开车帘看,原来是汪皇後身边最得力的女官福馨。她竟是带著两名宫女快步跑著追上了马车。恬熙忙命停下,对她说:“皇後安好了些吗?”福馨气喘吁吁的对他行了个万福,点点头努力匀了气说:“皇後娘娘今日精神好些了,谢娘娘挂怀。”恬熙淡淡笑,便让她上了马车,坐在自己的脚踏上休息。说:“她让你来做什麽?”福馨便含笑说道:“皇後娘娘听闻贵妃娘娘受皇命临时出宫,怕仓促之间有不便,便遣奴婢前来问候。”
恬熙的笑容消失了,他有些著恼的说:“是谁这麽嘴,连皇後都惊动了。明知道她还病著呢。可恶!”福馨便忙说:“娘娘别想,只是今晚之事确实动静甚大,皇後也是有所耳闻,这才遣我们出来探听消息。然後皇後也想知道娘娘准备在宫外哪处暂时落脚,这样她也好遣人送份例过去。”
恬熙苦笑,说:“这个,本宫也不知道,可能去京郊清花苑吧!”福馨便说道:“可是娘娘,清花苑虽好但是在城外,现今城门已关,您现在也出不去。皇後娘娘说了,如果娘娘不嫌弃,可先去国丈家的处别馆暂且落脚。等到了天亮城门开了,再出城如何?”
如此算是解决了恬熙的大问题了,他感动的说:“难为皇後为我考虑的如此周到,反倒是我,却还是让她病中伤神,真是过意不去!”心里对汪皇後又是感激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福馨笑,便命车夫赶著马车去了汪家别馆。
待到第二天,他便去了清花苑。清花苑里驻守的管事第次接待他这样的情况,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在福馨心里清楚,先吩咐将他原先居住的院落清理出来,再让他暂时安置下来。然後便回来向皇後复命。
这边严炅也是夜未睡,他躺在琥珀阁里瞪著帐顶闷声不吭。长贵轻雯他们提心吊胆的守在帐外,大气都不敢出。好不容易天微蒙蒙亮,严炅自己出来准备上朝。
等他终於起驾离了承欢殿,轻雯她们如逢大赦,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可是想到被赶出宫外的恬熙,便又挂念忧虑不已,导致承欢殿上下片愁云惨淡。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各宫各处片喜气洋洋。大家都觉得走了个镇山太岁,她们的日子便可好过得。而朱羽珊是觉得出了口胸口恶气。笑著对朱琪瑶说:“真没想到那个狐媚,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结果居然就这麽著就败了。看来我们是小看了那个柳珂了。”朱琪瑶淡淡笑,并不回答。
而等严炅脸色阴沈的下了朝,准备回宫的时候,长贵问要去哪里。他神色变了几变,终於说:“去皇後那。”
汪皇後直卧病在床,听他过来了,便挣扎著要从床上起身。严炅忙个箭步冲上去按住,喊著:“好好躺著,等好了有少虚礼是讲不完的?”他细心的将她瘦成枯柴的胳膊塞回被窝掖好。然後再坐在床边,细细的问她这几天感觉如何,有没有按时吃药进膳之类的。
汪皇後眼里含笑的答了,末了却话题转,说:“臣妾听闻昨晚承欢殿出了点小事故。陛下是吗?”严炅沈默了会,皱眉说道:“这麽快就传到你这里来了。”说著便冷笑的扫了扫皇後身边的近侍:“你们倒是嘴快,难道就不怕扰了皇後安神吗?”
他厉言出,宫人们便吓得跪了地。皇後忙说:“这怪不得他们,是臣妾昨天听著动静,便遣他们前去探听。况且臣妾身为皇後,对後宫之事理应上心,怎可借病推辞?”严炅听她这麽说,也就罢了。但是叹了口气,说:“你呀,就是被这个性子磨出这身的病来的。”
汪皇後微微笑,却顺著先前的说话道:“陛下还在生贵妃的气吗?”严炅怔,随後微低著头不说话。汪皇後揣摩著他神色,小心翼翼的说:“贵妃这件事到底是做的急躁了些,虽然教训柳公子也是他本分,可柳公子毕竟是陛下新宠之人。若要惩治,也确实该先请您示下为好。他这样的性子也是该好好调教下了。陛下您让他出宫反省几日,也真是为他煞费了苦心了。”
明明是被撵出了宫门,在她嘴里却成了出宫反省。严炅如何不知道她的用心,当下看著她心里各种滋味,最後长叹声,说:“梓潼真乃贤妻也!”汪皇後脸微微红,让枯黄的脸色也透出丝血色来。她为了掩饰,忙继续说道:“现在因许不明真相的人胡乱猜测,让宫中流言四起。臣妾以为,为制止闲言蜚语对陛下以及贵妃不利,陛下可将谕旨传与各宫知晓,那样既可以制止流言,也是对她们的个警醒。”严炅点头,说:“还是梓潼想得周到。”便扭头对长贵说:“传朕口谕,遣潋贵妃恬熙出宫修身养性,待日成之後便可迎回宫中。”长贵应承下来,汪皇後欣慰的笑了。书香门第
第六十六章
发文时间: 7/26 2011
帝後正寒暄著,有宫人禀报福馨姑姑安顿好贵妃後回来了,现在在外面等候复命。汪皇後看了眼严炅,便说:“去带她进来。”宫人答应著去了,不会便带了福馨进来。她先端庄的向帝後两人行了礼,这才微微倾身,细细的回话。
她说:“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先将贵妃昨晚请到国丈家别苑安置,今天早再送往清花苑暂住。贵妃娘娘托话给奴婢,说谢谢娘娘在病榻之上还如此关心惦念,他感激不尽。”汪皇後浅浅笑,便问:“昨晚贵妃娘娘休息得可好?”福馨下垂的眼皮稍稍颤动了下,便继续说道:“贵妃昨夜夜未曾安寝,只是坐在窗口出了夜的神。”
此言出,汪皇後便有些吃惊。她还未继续问,严炅已经先问了:“他做什麽不去安寝?”福馨忙说:“回禀陛下,贵妃娘娘的心思,奴婢也不敢瞎猜。奴婢只敢在用冰袋为他敷脸的时候,偷偷瞧了瞧他神色。只是也确实瞧不出点什麽。奴婢驽钝,请陛下恕罪。”
严炅皱著眉,说:“冰袋?”转念便明白过来,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他不太镇定的问:“今天,他的脸恢复的如何?”福馨回答:“贵妃娘娘千金之体,蒙陛下洪福,今早已经恢复如初了。”严炅点点头,神色缓和了下来,可转眼间又皱起了眉,说:“好好地连觉也不睡,这是在跟朕怄气吗?”
汪皇後看了眼福馨,她会意,忙说:“回禀陛下,贵妃娘娘也是迫於无奈。国丈别苑的被褥器具,与宫用不可相提而论。且临时匆忙,也准备收拾的不够。娘娘金枝玉叶,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严炅听了没有什麽表示,只是眉目间闪过丝微妙。汪皇後关切的继续问道:“那今天的早膳呢,他有好好吃吗?”福馨摇摇头,说:“娘娘说没胃口吃不下。”严炅终於按捺不住了,脱口而出道:“怎麽会没胃口,你就没劝著他吃些?不睡不吃的,难道真要看著他折腾死自己?”他厉声呵责,福馨忙跪下道:“奴婢知罪!”
汪皇後艰难的撑起身,拉了拉严炅的袖子:“陛下请莫生气,容妾身说两句。”严炅马上按捺下来,将她扶著坐起,靠在自己怀里。汪皇後的精神气力已明显不支了。她闭著眼,在他怀里缓了缓,这才开口说道:“贵妃入宫已十余载,在宫中直是金尊玉贵的被伺候奉养的。现如今换了那麽简陋的房舍,又是那麽粗糙的膳食,再加上他胸怀无数心事。如何睡得下吃得香?陛下您莫看他平日里如此外向开朗,在妾身看来他心事也是重,偏偏外面非要若无其事的模样。妾身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身体会熬不住啊!”
严炅脸色变幻不定,但他没让汪皇後等很久。立刻扬声喊道:“长贵,长贵!”长贵忙溜烟的跑进来,恭敬的问:“陛下有何吩咐?”严炅对他说:“去,告诉承欢殿的轻雯,让她赶快把贵妃娘娘的日常用具都备好,然後赶快送到清花苑去。还有他日常的膳食特供,惯用的御厨,都并准备好送过去。先让厨子们快走,这时候出发应该可以赶上午膳。”长贵答应著要走,他叫住他又说:“让轻雯她们也跟著去,她们伺候惯了贵妃,知道他的习惯。”长贵忙答应下来。
严炅吩咐完了之後,心头有了松口气的感觉。再看汪皇後也是疲惫不已的模样,便忙把她扶回床上躺好。自己出去,在皇後宫中呆到了下午。
就在他呆在皇後宫中的时候,後宫为他的谕旨也起了风浪。首当其冲的柳珂,头还挂彩缠著布条,半歪在榻上不敢置信的问:“什麽,陛下是这麽说的吗?”贵么点点头,颇为愤愤不平的说:“公子,您这下算是白挨了。想想奴婢就不服!”
柳珂脸色惨白,两眼直勾勾的瞪著藻井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无意识的摸著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他心中不甘愤懑委屈,种种情绪涌上心头,终於忍不住低声骂了声:“贱货!”
贵么啊了声,懵懂的问:“公子,您刚刚在叫奴婢吗?”柳珂惊,回过神来。忙扭头不自然的说:“不,我是在说‘天啊’!”
另边,朱家姐妹在宫道旁,默然的看著队马车从面前经过。由二十辆马车组成的长长车队首尾有足足里远。朱琪瑶的心腹丫鬟翠幻低声禀报道:“半个时辰前,已经就有队先行出发了。”她身边是朱羽珊的雎鸠,她愤愤说道:“听说还有队正在收拾也要出发了。这次他们恨不得是把整个承欢殿都搬到宫外去。”
朱羽珊脸色阴沈,咬著牙说:“没想到这个狐媚如此厉害,我们两人费尽心思都不能彻底扳倒他。”朱琪瑶也脸色凝重,她叹息道:“这麽大的阵仗,也是陛下在我们面前,给他造势呢。这个贵妃,功力之深远超出你我二人的想象了。先前真是小看了他,能横霸两代後宫的人,果然不容小觑。”朱羽珊是生气,恨恨道:“难道我们就真的治不住他了?”朱琪瑶摇头,说:“也不用这麽悲观。那个柳珂,或许还能用用呢。”书香门第
第六十七章
发文时间: 7/28 2011
但是事情却又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严炅自恬熙出宫後,也再也提不起精神去探望柳珂,倒是因为挂心汪皇後越发沈重的病情,直都陪在她身边。柳珂遣贵么几次来请他,他都不去。
汪皇後见时候到了,便找了个机会说:“陛下宠柳公子,本是寻常事。只是这後宫毕竟是女眷居所,他位男子留在这里有不便,对後宫女眷的声名也无益。妾身认为,莫不如将他送出宫,选合适居所安顿下来。陛下想见他时,尽可将他接入宫便是。陛下意下如何?”
严炅沈默了会,便说:“就依梓潼的意思吧。”末了干脆说道:“也不用选什麽居所了,直接将他送回家去,朕也无心再去顾及他了。”汪皇後至此,才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便趁热打铁的吩咐下去,让人前去宣懿旨,要将柳珂送回家。
柳珂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如遭雷击。他不敢置信的说:“不!这不可能,陛下怎麽会舍得把我送走?不,我不信!现在贵妃不在,我走了谁来陪他,这定不是他的本意,我不信!我要找陛下,陛下在哪?我要找他问清楚。”
他不顾宫人的阻拦,居然冲到了皇後宫中。此时严炅并不在,皇後听到了喧哗声,便强打精神让他进来。柳珂冲了进来,见严炅不在,心里灰了大半。他不敢造次,忙隔著珠帘,向病榻上的皇後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汪皇後淡淡的让他起来,并问:“你吵吵嚷嚷的要见陛下,是为什麽?”
柳珂提起这事,便眼圈红。他强忍著泪水,凝噎著问:“娘娘,我听说陛下要将我送出宫?”汪皇後波澜不兴的看著他,说:“是啊!”听到她的肯定,柳珂顿时面色如土。他哆嗦著嘴唇,喃喃自语道:“我不信我不信,陛下不会对我如此绝情的。陛下喜欢我,怎麽会舍得这样对我?这都是假的,骗人的。”
皇後冷淡的打断他:“这是陛下的意思!况且就算他不提,本宫也准备行皇後之权,将你送走。你介外男身处後宫本就不合礼数。你又不知收敛,挑拨陛下与贵妃不合,扰得後宫不得安宁。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本宫赐你杖毙都够了。现在将你送走,你还有什麽可说的呢?”
柳珂听得出了身虚汗,忙大喊著:“冤枉,我从不敢如此!”汪皇後轻轻笑,说:“你不必掩饰,本宫心里有数,贵妃心里也有数。本宫想,陛下是心如明镜。待会出去,他们便会送你回家。你放心,你进宫的目的会达到的。陛下最是慷慨宽厚,他会厚赏你与你的家人,不会让你白白辛苦场。”柳珂张嘴还欲说,汪皇後却无精神与他再纠缠,喊道:“来人,送他出去!”顿时上来几名小太监,将柳珂半推半拖的拉了出去。
柳珂大哭著被拖了出去,然後皇後的人押著他往宫外走去。走到半路,恰好遇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