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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头,突而笑起来,无限忠厚老实的模范学生样子。
“好不容易拿下订单,我这个当学生的怎么能不回去向老师汇报请功呢?”罗骏带着这样的笑意转过身,手指紧紧的攥着手机,几乎用力到关节暴起,“——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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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门房家的三半夜被打铃叫起来,慌慌张张的去开门,只见罗二少专用的那辆车呼啸冲进车库,简直就像是赶着追债样。
门房吓了跳,慌慌张张的去车门门口伺候着,只见罗骏谁都不带,个人面沉如水的走出来,直扑偏院那个方向。门房偷偷打量看了眼,只觉得二少虽然表情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但是总给人种类似于……气势惊人的感觉。
门房抹了把汗,跟上去问:“少爷,要伺候茶水吗?”
罗骏摇摇头:“你就休息吧。”
就这简单的五个字,从他紧绷的嗓音里说出来,就先拿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样难受。
罗骏猛地推开杨九那间偏院的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阵浓烈的酒气。个纤细漂亮的少年猛地跳起来,战战兢兢的拢起衣服:“罗罗罗罗二少……”
罗骏直觉想要给他脚,强忍着按捺了下来:“还不快滚!”
少年连滚带爬的冲出门,连衣服扣子都没来得及系上。
罗骏深吸口气,走到窗前呼的把窗子开,返身怒道:“杨九你要干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杨九斜倚在床头莫名其妙的耸耸肩,“你好端端的跑回来,打扰我的良宵,赶走我的床伴,然后再问我要干什么?罗骏小同学,我是个男人,我有生理需要的啊。”
罗骏语塞。
的确是这样,杨九愿意留下来帮他,但是人家打的是他哥哥罗荣慎的名号。别说罗骏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是罗荣慎再世,也没资格要求同性情人为他守身。
何况杨九原本就是个有需要了就定要解决的家伙,至于怎么解决、跟谁解决,这人是没有那个节操去在意的。
所幸他的尴尬没有持续长时间,杨九漫不经心的下床披衣,点燃了支烟,在烟雾袅袅中若笑非笑的问:“怎么,看你这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别是被人家小姑娘从床上赶下来了吧?”
“我没有……”罗骏剩下的话被硬生生吞在了嗓子里。
“走吧,”杨九走过来,提起两根细瘦优雅的手指轻飘飘的拎他的领口,“哥哥我带你上外边玩儿,这段时间忙得都没时间解决问题了,搞得老子我憋得很难受啊。”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飘来,敞开的衣襟还残留着些许凌乱的性感,罗骏低下头,恰巧可以看见他下身还没解决问题的微微勃 起的器官。
罗骏反手按住杨九的手指,手直接伸过去握住了他的要害。杨九低喘了声,想伸手去按住罗骏,但是反而被罗骏抓住了。
“别去外边,”罗骏低声道,“太晚了。”
他可以直接体会到杨九是有感觉的,因为这个男人下子就微微的俯下了身,从散乱的立领衬衣中,可以看见他突出的漂亮的锁骨线条,还有延伸到胸前的大片皮肤,在月光下泛出微微青白的光。
他的皮肤总是凉津津的,有时甚至是冰冷,让人联想起种艳丽的蛇类生物,总是妖娆而滑腻的从你指缝间溜走。
罗骏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掌心的器官开始变得灼热和硬挺,杨九仿佛压抑着什么样喘息了声,带着沙哑的情 欲,和要命的性感。
“你看,”罗骏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这样也挺好的。”
杨九闭上眼睛,长长的眼睫迅速的颤抖着,月光透过窗户映照下来,在他脸上留下扇形的、破碎的阴影。
突然罗骏被股大力推开了,这出乎意料的拒绝来得如此明显和猝不及防,以至于他踉跄着退去了半步。
杨九扶着床柱喘息了会儿,直起身平视着罗骏。那眼神里点欲望也没有,冷静甚至冷漠。
罗骏发热的脑子慢慢的在冷风只能够清醒了下来。他突然觉得很荒谬。他生长在个追求财富、权力和肉欲的世界里,他知道有些人是只要漂亮男女不忌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个男人产生过类似于情 欲的感觉。
别说这个男人还不是般美貌的mb,他是他哥哥的情人,他是比自己年长,他还占据着全部的权威,喜欢出于主动的地位。
“够了,”杨九说,“我会打电话叫其他人来的。”
刚刚平复下去的思维在刹那间又变得灼热不堪,罗骏很想冲口问为什么别人就可以自己就不行。幸好他控制住了,在爆发的前刹那夺门而出。
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去,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走廊上乱窜。正巧车库的门还没有关,他冲过去命令司机:“走!”
司机吓坏了:“少、少爷,去哪里?”
“随便哪里,人越越好!”
人越的地方越热闹,越热闹的地方,越容易隐藏个人的悲伤。
司机带着罗骏去了酒吧街。灯红酒绿中很容易让个人戴上放荡的面具,融入彻夜狂欢的人群里。只要有钱,酒精带来的精神上的迷醉和放纵带来的肉体上的欢愉都唾手可得,给人种快乐甚至是幸福的假象。
罗骏沉默的坐在吧台前盯着眼前的白兰地,狂舞的人群中挤出来个妆容浓重的猫耳少女,轻佻的斜倚在罗骏身上:“小帅哥,个人吗?”
罗骏抬眼看她。保养良好的皮肤被掩盖在厚厚的粉饰之下,眼神轻佻而目空切,有着有钱人家少女惯有的高傲和轻薄。
罗骏突然想起杨九。这个男人贯是身体主义的绝对奉行者,估计这会儿已经和别人搞上了吧。
他笑起来,举起酒杯;这个笑容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就仿佛破冰般,让人心情愉悦。
“起来杯?”
少女妩媚的笑着,雪白的胳膊如蛇般缠上了罗骏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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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是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在萧家的那几年里他养成了清晨绝对不自己接电话的习惯,而是翻了个身,半睡半醒间呢喃了句:“萧重涧,接电话。”
接着他脑子就像被闪电劈过样喀嚓下,整个人跳起来痛骂了自己句:“操!”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杨九带着清晨惯有的低气压接起来,劈头盖脸句:“喂?有事快说!”
“九少啊,还在睡觉?”
那边的声音让杨九从头到脚整个都被凉水泼过般透彻了:“朱老爷子?您有事?”
朱大佬的声音寒瘆瘆的,止不住的冷笑,笑得杨九心里发毛。好半天老爷子才觉得笑够了,把脸色收,凉凉的问:“九少,你家罗二公子把我朱某人的亲侄女给睡了,你说怎么办吧?”
“什……什么?”喀嚓声,杨九被雷劈中了样石化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日三的人要求奖励~!
ps:jj今天抽个没完,后台今天诡异得不得了……jj终于要走百变妖娆受的路线了么?!
第七章 学生的rp也不怎么样
五星级维亚酒店,朱家的产业之,刚刚醒来的小野鸳鸯就在其中的间双人房里被堵了个正着。为什么会被堵?因为猫耳少女是朱老爷子的亲侄女,朱芮的亲堂妹,年方二八芳名朱芊。
他们是刚刚进酒店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但是为什么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来堵人,到底是底下人汇报延误还是朱老爷子有意为之,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杨九赶到的时候对苦命的小野鸳鸯已经别别扭扭洗漱好,边上着大圈人,看过去朱老爷子和朱芮都在,甚至连萧重涧也坐在门口沙发上,还是穿着据说是给杨九穿丧的黑西装,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骏满不在乎的倚在窗边坐着,跷着个二郎腿,派“睡都睡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的神色。朱芊大小姐拿着指甲钳精心修剪指甲,就裹着身浴袍,胸前沟壑隐约可见。
杨九推门,房间人全都抬眼看他。杨九愣,豪爽的挥挥手:“同志们早!”
朱大佬啪的声拍桌子,还没来得及说话,罗骏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你来得正好,杨九,咱们回去吧。”
朱老爷子终于有机会把那句别再嗓子眼里的话吼出来了:“——你想上哪儿去?你睡了我家侄女,还能白睡了不成?”
“你睡了人家姑娘,还敢白睡了不成?”
同句话同时刻由杨九嘴里吼出来,样的气势惊人,杀伤力整整添加倍。朱老爷子不由得看了杨九眼,两只老狐狸同时在心里对对方拇指了个:这家伙,上道!
罗骏大惊失色:“杨九,你不会是要我对她负责吧?她又不是雏儿!”
朱芊啪的声放下指甲钳:“老爷子,你不会是想要我对这小子负责吧?他可是个男的!”
杨九跑路跑得急了,正端着杯水喝,听就噗的声把口水全喷出来了:“罗骏你搞没搞错,这妞要脸相有脸相要身架有身架,人家个千金大小姐哪里配不上你了,你还在这玩什么扭捏?”
朱老爷子恨不得扑上去掐住他亲侄女的脖子:“胡闹!你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说出去了名声好听?现在是大伯给你做主嫁给罗家二少,以后要是大伯不在了,看谁家愿意要你!”
朱芊性子比她姐姐厉害了,当即就冷笑声:“得了吧大伯,您心里打得什么算盘自己清楚就行了,何必我个小辈说出来大家难堪?这是当着这么人的面呢您给我没脸,小心把自己的老脸也给丢尽喽!”
朱老爷子气得全身乱战:“你你你……”
朱芮赶紧温言细语的扶住父亲,蹬了堂妹眼:“小芊,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
“为了我好?”朱芊轻蔑笑,重新拿起指甲钳精心修剪她那完美无缺的指甲,“——为你自己打算打算吧姐姐!就算真嫁人了又怎么样?人家把你当正房太太看了没有?要不是大伯,你寻死觅活的嫁了,人家却连个信物手链都不给你,看你还得瑟的……”
朱大佬猛地拍桌子:“闭嘴!”
杨九正面对着罗骏、背对着门口沙发那个方向,这时却突而感觉到个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简直要把人烫伤。
杨九合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派若无其事,转头对朱老爷子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哪天抽空我再去和老爷子你说说订婚的细节问题,你安排秘书给我个行程表,这件事要好好商量下。”
朱老爷子点头道:“那我家这个不争气的就拜托九少了。”
话音刚落两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响起来:“我不要!”
“我也不要!”
朱老爷子转头对侄女青筋暴跳:“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杨九叹了口气,刚要开口,罗骏抢先步先发制人:“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是不会娶她的。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来个天仙我现在都不会娶的!”
杨九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苦口婆心的保姆,跟着这小少爷路收拾烂摊子。这个认知让他颓然叹了口气,没精打采的摇摇头:“晚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下次跟人上床前定要先看两样东西,是身份证,二是健康检查报告,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啊!”
这话颇有些过来人经验之谈字字血泪的意味,周围的人全都默默的划下三道黑线。
罗骏哼笑声,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竟然是看也不看众人眼:“别说是朱家的人,就算是港督总统家的女人来了也样没用。老子我还年轻,没那个心思跟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缠上。”
杨九从牙齿缝里逼出几个字:“我可以问为什么吗罗二少爷?”
罗骏猛地回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浮起灿烂到让人心生不祥的笑容。
“——因为,”他看着杨九,深情款款,温柔无限,“——因为我爱的人,其实是你啊。”
噗的声杨九嘴里含着的口水喷了满地,朱大佬受的刺激过大,几乎当场血压升高晕过去。
这两只道上闻名的前辈老狐狸,几年下来斗啊斗的争到现在,难得的竟然在这瞬间,同时产生了种“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吧”的错觉。
相比之下朱芊大小姐倒是很镇静。她看看罗骏,再看看杨九,最后看看自己,突然悲从中来:“我竟然还比不上个男人……”
接着又捂着心口,眼底精光闪:“——但是,这实在是……太酷了!”
砰的声什么东西被摔在桌面上的沉闷声响,只见是萧重涧重重的摔了手里的zippo经典限量打火机,紧接着霍然起身,好像要说什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套间里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几秒,然而他最终只淡淡的说了句:“我先走了。”
接着他断然转身,带着几个手下起砰的声重重甩上了门。
这声重响好像打破了房间里憋死人的尴尬,朱芮看自家先生走了,赶紧低着头起身,低声对朱大佬说:“爸爸我也先走步。”
朱大佬沉着脸点点头,她赶紧提着精致的小包,冲出了门去。
萧重涧正在台阶上准备坐进车里,眼见着杨九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店的大门,手夹着烟手抓着头发,心浮气躁的样子。他头发总是不服帖,总有那么几缕垂到额前,被他这么抓就显得凌乱。
萧重涧猛地从车门里钻出来,大步往台阶上走去。手下人急忙跟上前:“萧先生……”
萧重涧匆匆摆手挥退了他们,手下僵在原地,眼见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把抓住了杨九夹着烟的手腕。
杨九仿佛这才注意到他,懒洋洋的拖长了语调:“——哟,这不是萧老大呢吗?”
萧重涧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这个男人贯寡言肃厉,当他在冬天的寒风里的时候,那裹在笔挺的纯黑色西装里的身形给人种相当坚硬的感觉,就像是当在你面前、不容忽视、不容推拒的山石。
杨九看看自己的手腕骨:“萧老大,有什么事吗?”
萧重涧听见自己的声音,竟然还很冷静:“为什么答应让朱家的女人嫁过去?”
“啊,这个?”杨九盯着他,脸的无辜状,仿佛他真的毫不知情,“——联姻是巩固权力和获得高生存资本的有效手段,这个我不是教过你吗萧重涧?”
萧重涧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能和杨九说话。每当他试图这么做的时候,杨九就总有办法激怒他,或挑衅他,甚至准确的抓住他最疼痛最不能触碰的地方,举成擒。
就像很久以前他对自己说的那样,那个时候眼前这个男人也是样的无辜,无辜得让人恨不得活活掐死他:“——联姻?好事啊萧重涧,联姻是巩固权力和获得高生存资本的有效手段,这个还用的着我教你吗?”
模样的话,甚至连语气、神态、那若有若无的点凉薄的意味都如此相似。那个时候萧重涧以为自己不会再疼痛了,谁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发现,自己原来还能痛苦点。
“何况朱芊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年轻人嘛,好玩点也是正常,只要订婚以后别闹出什么丑闻来,大家面子上过的去就好了。”
杨九把烟换了只手,懒洋洋的抽了大口。萧重涧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是的,就是这个神态,甚至连当时抽烟的动作、眼角眉梢的角度、笑起来的那点风流,都如此的相似,就仿佛是当日的场景重现,最不堪最郁结的切都被血淋淋的撕开,强迫他重新回忆遍。
这难道是宿命?
他而再再而三的伤在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男人手里,把所有的热度都奉献出去为他焚烧成灰,最后只换来他懒散的瞥,挥挥手就能全然不当回事?
让人这么痛苦,让人绝望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死了……
……如果,这个让人心心念念肝肠寸断的、该死的家伙死了,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萧重涧举起手,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重的、狠狠的打了杨九耳光。
啪的声脆响,就仿佛什么东西跌碎在地破裂开来的声音,杨九摔倒在了酒店门前的台阶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有回帖有二!!仰天长啸ing
第八章 总攻大人要发威
萧重涧举起手,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重的、狠狠的打了杨九耳光。
啪的声脆响,杨九摔倒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朱芮正巧从酒店大门口急匆匆的跑出来,高跟鞋蹬蹬蹬响着,跑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手下早就瑟缩在边,眼睁睁的看着萧重涧和杨九说了几句话,然后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萧重涧当场就甩了杨九耳光。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得出来萧重涧正在怒火万丈,谁敢上前去在这个骨节眼上自找没趣?
朱芮把拉住萧重涧:“不要冲动!万被记者拍下来就太难看了,走吧,咱们走吧……”
杨九仰坐着,只手撑在身后的台阶上,只手慢慢的拭去唇角的血迹。萧重涧只觉得心里股火烧得慌,他想扑过去把这个人给撕碎,想掐死他,想点点把他吃进肚子里去。但是看到他唇角的血迹的时候,他又恨不得跪下去,以十倍百倍的痛苦还偿还他刚才所给予的那耳光。
他的眼神晦涩看不清情绪,杨九抬起头,看着他,哈哈的笑了起来:“真是,萧重涧,太难看了……你这个样子……”
明明是他被打得摔倒在地,然而他笑起来的样子,竟然会给人种他才是占上风的那方的错觉。
“你看你,冲动、不会自控、轻易的泄露情绪……”杨九扶着台阶上的柱子起身,笑得几乎全身发抖,“——你这个样子,简直,简直……我什么时候教的你变成这样?你刚从我手里出师的时候,明明还算是个不错的合格品呀……”
萧重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朱芮明显感觉到他西装下的肌肉阵紧绷,她眼角已经瞟到了有记者模样的人在台阶下探头探脑,这个时候如果再出什么事,明天就可以当作八卦供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了。
“先生,咱们不要和他计较了,咱们快走,快走!”
萧重涧闭上眼睛。他突然觉得这么冷,好像这个冬天漫长得没有尽头,以至于带走了他五脏六腑间最后的点热度。
曾经这样在他身边对他说这样话的,是杨九。
是眼前这个对所有人都全无心肝,只在他这边为他着想为他出谋划策的杨九。
——而不是,现在这个浓妆艳抹、顶着他妻子这个头衔的女人。
朱芮又紧张的拉了拉萧重涧,他退去了半步,突而又转过身,带着点强行压抑着什么的神色望向杨九:“那天在罗荣慎的灵堂前,你说……”
远处的人都焦急的望向他们,酒店的大门前,罗骏正走出来,突而看见这边的情况,拔腿就向这边跑来。
“你说,你这辈子唯只爱过罗荣慎……”
“你想听我说什么?”杨九微笑着淡淡的打断了他,“——说我对你讲的是谎言?说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气你?”
“萧重涧,你太狂妄自大了。”他扶着柱子慢慢的起身,拭去唇角最后点血迹,“我倾尽心血的辅佐你,帮助你,为你铺路,扶你前行,结果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枪,子弹,无时不刻的追杀,步步惊心的逃亡……在我最绝望最难熬的那刻,从桥洞底下把我救出来的,是罗荣慎。”
他耸了耸肩,带着完美的优雅的姿态:“——如果是你,你说你会爱上谁?嗯?”
萧重涧转过身,大步走下台阶。
罗骏已经摆脱众人跑到了杨九身边,拉着他喋喋不休的问着什么,萧重涧声都没有听见。他只听见风声如潮,点点的侵蚀着,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掏空了。
朱芮看他脸色不豫,怕中途又起什么波澜,抢先几步去打开了车门。她开门的时候手腕上露出那截骨白色的手链,萧重涧眼瞥见,淡淡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问还好,问朱芮也是肚子怨气:“我还想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人人都知道这是你家的信物,你却交给了谁?原来搞了半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萧重涧不言不语,坐进了车里。朱芮说得兴起,在车门外边道:“你要是真的不想把我当正房大太太来看,趁早说句!我就不信了,我个千金大小姐嫁给你,哪点比不上你在外边不干不净玩儿的男人?”
如果她能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萧重涧阖着眼闭目养神,脸上已经隐约显出了相当不快的神色。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这时她就应该自己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