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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点也不出乎意料之外:“还来!”

    罗骏也立刻拍板决定:“再来局!”

    萧重涧忍了忍,终究还是忍不住,转向杨九去字顿的道:“我不信你能这么直赢下去,我总能赌到你输的时候!”

    罗骏没说话,但是看他的表情,他这个从来都是要和萧重涧对着干的人今天第次和萧重涧达成了共识。

    杨九倒是无所谓,他个个的摞着筹码玩,玩了半晌把筹码放,挑起眼皮来看着萧重涧:“你可以试试能不能赌到我全输的时候。萧重涧,我这辈子因为罗荣慎而输了你第次,但是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第二次。你试试吧。”

    话说的很淡,但是和罗骏强自忍耐、故意做出来的平淡不同,他这种冷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种真正智珠在握、算无遗策后的自信。

    这时候荷官发了牌,萧重涧眼皮跳,他拿到两张方片k!

    底牌就凑成了个相当不错的对子!

    “我们可以试试看。”萧重涧对杨九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接着下了五万的注。

    他们之前都没有看过杨九打牌,因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风格、什么流派,只看到他上把下注相当的不慢。这把杨九快,他什么都没有说,好像连底牌都没仔细看,紧接着就跟了注。

    罗骏没什么好说的,手气仍然不错,跟了。

    那个散客这次没了杨九这只老妖孽的干扰,水平发挥比较正常,也跟了。

    荷官发下三张公共牌,张红桃a,张红桃10,张梅花7。

    这种牌面其实已经给了萧重涧种做成顺子的可能,当然就算做不成顺子,他也可以做葫芦。如果他拿到另个k,他能赢这把的几率就有了八九成;就算他拿不到,那也没关系,这三张公共牌被其他人做成葫芦的几率也样小。

    他推下去二十万筹码:“加注。”

    散客跟了。

    罗骏看眼底牌。现在他有张梅花7和张梅花j,如果他能拿到另外个顺子,他就可以做成个葫芦;如果他能拿到另外个7,他就可以凑成三条。萧重涧这次的牌好像不错,但是萧重涧不值得他害怕,自始至终他要赢的,都只是杨九个人罢了。

    杨九这次管好了自己的嘴巴,装作无辜又纯真的模样缩在边,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负了他,没有人理睬他,他只好偷偷的躲着可怜巴巴的注视着别人。这样子在别人做出来是别扭,在他做出来,就是本色演出、百分百入戏。

    罗骏咬了咬牙:“跟注。”

    他这个字出口,杨九立刻把脸板,迅速坐直,坚决的道:“跟。”

    ——罗骏突然产生了种感觉,好像杨九刚才的作态完全就是为了恶心自己样!

    四个人全部跟注,荷官又发下来张牌,萧重涧的呼吸重了下——那是张红桃k。

    现在他手里已经有三张k了,虽然最后张击到顺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就算没有葫芦,他现在也已经有了个三条。如果他能在最后的张荷牌中击到个k,那他就稳赢了。

    杨九的牌总不至于是三个a——好吧,就算他是三个a,还有罗骏呢?还有罗骏叫来的那个散客呢?他们手里个a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罗骏突然把牌放:“我弃牌。”

    他现在的牌完全是散的,弃了不为过。萧重涧的牌非常好,这点他早就能看出来;既然杨九这么喜欢玩诈,那让他玩萧重涧把也没什么不好。

    散客了眼手里的牌——他现在和老板是在同个阵营的,就算他赢了杨九,杨九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输给他。最也不过就是,杨九输了他,然后他再把这个惹不起的主儿交给罗二少。

    再说就算他输了也不要紧——连自己老板都输了!他个小小的手下,就算输了牌又有什么不对!

    “跟注。”

    散客把筹码推出去,手还没收回来,杨九紧接着漫不经心的推出了筹码:“跟。”

    萧重涧微笑起来,他问杨九:“你有没有想过万输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杨九淡淡的道,“输了就是输了,今天早上跟你来的,完了以后下午跟你回去呗。再说我还不定输,我这个牌面不错,总有几分几率可以搏把的。”

    “你不怕?”

    “我怕什么?”杨九笑起来,“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我也许……”萧重涧舔了舔嘴巴,就像餐桌前准备好享受顿大餐般,“我也许真的吃了你呢?”

    杨九摊开手,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优雅的俯首:“——那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他这个样子总是最能惹火的——有时候是欲火,也有时候是怒火。

    罗骏突然觉得眼前这切都有点眼熟。他时没有想起来是什么地方眼熟,明明自己是第次和杨九坐在同张赌桌上。紧接着他想起来,这个场景分明两年前出现过次,那时没有萧重涧,就像今天对话的两个人中也没有自己样。

    那时是在越野车里,卫星电话的屏幕上;他以为罗荣慎和自己的仇恨可以在那天的那刻结束,谁知道原本是胜利者的自己仅仅因为杨九的个电话,就落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绝望的深渊。

    现在没有越野车,也没有卫星电话;杨九和萧重涧两个人面对着面,个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个带着笑容有问必答,温顺优雅得简直罕见。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时的萧重涧和当时的自己无比相似。都像是狐狸爪子下不知死活的小田鼠,明明已经阴云罩顶,还偏偏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即将大功告成。

    如果萧重涧知道罗骏的想法,说不定会当时就弃牌。但是事实证明这两人真的非常不对盘,罗骏越觉得不好,萧重涧就越觉得切都顺利无比。

    荷官发下了第五张牌——张方片10。

    萧重涧展开自己的底牌。

    他原本以为杨九会有所表示,然而事实上杨九连看都没看荷官眼,他连那张方片10都没看,只是直盯着萧重涧,点笑意也没有,就这么看着、看着。

    萧重涧也看着他。然后他看见杨九慢慢的掀开自己面前的底牌。

    张红桃j,张红桃q。

    10、j、q、k、a,色红桃!

    皇家同花顺!

    “我父亲早年教过不少学生,直到很晚他才生了我。我出生的同年,他开了家赌场。小时候我在赌场里长大,最开始的时候连路都不会走,坐在赌桌上边抱着奶瓶流口水边看人跟注、下注,看有的人倾家荡产,有的人夜暴富。”

    杨九想点烟,但是根烟都没有,于是他随手扯了果盘里的截葡萄梗叼在嘴里。

    “我长到十几岁的时候,抽烟喝酒、玩儿人家小孩,老爷子被我气得没办法,干脆赶出家门落得个清净。后来我在外边游荡了几年,做了些事,也玩儿了不少,世间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世人都觉得赌博是件刺激的事,其实对我来说这就像是吃饭喝水、看书写字样正常。生活对我来说就是盘西红柿炒鸡蛋,赌博和赢钱是西红柿,其他的事是鸡蛋;我喜欢吃鸡蛋,实在没有鸡蛋可吃的时候,我也会去吃两口西红柿。谈不上可口不可口,纯粹是习以为常了,也就没什么特别了而已。”

    “后来我去了萧家。遇见你的那年,老爷子不行了,我回去过趟。那个时候老爷子决定把赌场关了,他告诉我,辈子都不要轻易尝试赌大的,小赌怡情,大赌伤命!当时他知道我和你在起,就叫我早点抽身离开。当时我告诉他,我还年轻,就算这把输了,我也输得起。再说我爱你,我不在乎输那么把两把的,谁没有个输钱的时候呢?”

    “萧重涧,有时候我想起自己这辈子,小赌真是没怎么赌过,平时最的就是看别人赌,然后我坐地收钱。唯把赌大的是把宝押在你身上,结果你赢了,我呢,我输了。”

    杨九叼着葡萄梗,向萧重涧摊了摊手,十分遗憾十分感慨。

    “小时候我总认为老爷子不爱我,总是看我读书不认真就打我。那个时候我最怕被打头,因为我脑震荡过,他扬手我就立刻抱着头叫:别打脑袋!老爷子每次也就真的不打脑袋,改打屁股。很年以后有天你对我举起枪,当时我最虚弱的是肺,所以在你开枪的那刻,我心里条件反射的想:不要打肺!……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你看到了。再到后来,当我因为这副脆弱的肺而躺在医院的手术室里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其实当年我父亲是爱我的。”

    萧重涧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样。他想动,但是手脚上仿佛被吊了铅块,连稍微动下手指都做不到。

    “你总是说,杨九你回来吧,就当切都没有发生过吧,我们重新开始吧。但是萧重涧,你从来就没有问过我:杨九,你原谅我了没有?”

    杨九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萧重涧。

    “——就算是你现在问,我也只有这句话回答你:没有,萧重涧,我至今都没有原谅你。”

    他伸手指着罗骏,轻轻的道:“他向我开枪,我能原谅,因为我欠他的;你向我开枪,我不能原谅,因为你欠我的。”

    杨九慢慢的放下牌,返身向门口走去。罗骏条件反射的问:“你要去哪里?”

    杨九微微的叹了口气,说:“放我走,我回家。”

    第三十七章     同居时代

    杨九那个小破筒子楼里的二居室已经不能住人了,不仅不能住,还招来了警察的注意。虽然后来这件事被萧重涧用钱砸平息,但是再回那边住是明显的不可能了。

    杨九于是慢慢的在大街上沿途走了会儿,他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年少的时候心想离开,离开了之后就义无反顾再不回头,等到有天满身伤痕满心疲惫的时候想找个港湾,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了来时的路。家离人散天各方,谁知道谁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他在十字路口,呆呆的看着红绿灯变换。大概过了很长时间,太阳烤的人难以忍受了,他才低头叹了口气,沿街寻找起租房中介。

    租房中介这东西,在无微不至的严格管理、和谐社会的共同建设之下,对房客的要求越来越严,对自身租房情况的要求越来越松。房客可以被骗被偷,厕所可以被堵,阳台可以年久失修,下水管道可以渗漏,甚至连房子的锁都可以用发夹撬掉;但是房客定要知书达理、谈吐温文、单身无伴侣、不养宠物、最好不抽烟、如果能租万年那就好。当然了,越来越低的室友质量和越来越高的同租室友犯罪率那定不是租房中介的错,如果你不幸遇到了,那只是你运气不好,说明你没有rp呀,没有rp。

    杨九看到几家租房中介都高门阔脸的矗立在马路边上,刚走上前就是股王八之气扑面而来。他犹疑了下,还是退了回去,慢慢的继续往前找。这样的大型租房中介都要求你提供身份证和相关证明材料,他见过个最离谱的,要求你提供学历证书。

    杨九在这座城市里混了两年,头年还弄了个假身份证,后来差点被警察查到之后他就再也不用了。

    太阳烤的人难受,他感觉身上有些黏,冷汗不停的往下流。大概是刚才在赌场里的时候冷风吹了,把老骨头的,有点受不了。

    他扶着马路边上的红绿灯杆子,微微的喘了口气。肺部跳跳的疼起来,就像是拿着铁丝点点的勒紧五脏六腑,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的那种痛苦。他按了按腹部,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慢慢流到下巴,再汇成滴迅速的洇进了衣领。

    再走下去会中暑的,还是先找个阴凉地方坐下来吧。

    杨九慢慢的挪到处公园里,席地坐在了树荫下。还没有到晚上能乘凉的时候,公园里没有什么人,声声蝉鸣吵得人昏头涨脑。虽然是在树荫下,其实离大马路也不远,车水马龙的声音都能隐隐的听见。

    杨九坐了会儿,虽然温度仍然很高,但是在树荫下起码有点凉意。五脏六腑最初的疼痛已经过去了,现在变得很虚脱,整个人就像是从冷水里捞了遍,全身上下都是冷汗,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但是他没有药,没有水,没有可以保障身体机能的东西。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的话,可能他会被太阳活活烤死在这里也说不定。

    杨九的神智开始有点迷糊。恍惚间他想起很事,大概是跟萧重涧提起了自己的父亲的关系,很长时间以前老头子的事点滴都在脑海中重现出来;就像放电影样,小时候家里的每个场景都幕幕被翻出来,就像台老旧的电影播放机,吱吱呀呀的放着静寂无声的电影。他好像还身处在上个世纪末香港的赌场里,然后镜头转他背着包大步离开家门,声色犬马、灯红酒绿过遍,虚浮而真假难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起萧重涧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这个男人的拥抱和微笑,这个男人的温暖和残忍,幕幕走马观花样放过去,到最后他恍惚看见萧重涧对他举起枪口,他想动但是动不了,想挣扎却没有力气,他眼睁睁的看着子弹擦过自己温热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就好像是刹那间滂沱的泪水样。

    _

    杨九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很迷糊,睁眼间好像看见医院白色的墙壁,但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仅仅是个刹那间的清醒之后又坠入了昏迷。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去了少个昼夜,只恍惚间听见有人跑动的声音,然后是说话,灯光打在他脸上,他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把灯光移开。”

    个很熟悉的男声响起来,接着刺目的灯光被移开了。杨九重重的合上眼皮,他感觉到有微凉的湿毛巾慢慢的、点点的拭过自己的脸,力道温柔不轻不重,让他舒服的叹息了声。

    那个人极其的有耐心,中途换了条毛巾,但是动作仍然轻柔得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杨九迷迷糊糊的躺着,心想这又是何必呢,颠颠转转几次了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吗?要是真那么娇弱,这条命还留得到现在吗?

    他这样想着,但是他说不出来。他太虚弱了,只能躺在那里,不能看,不能说,恍惚间能听点,只要不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过小会儿他就会再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过去几次、醒过来几次,那个人始终在身边,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样。有时他会喂他点水,只是点点,润喉罢了。那水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总是会在杨九感觉最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滋润他干燥的咽喉。

    杨九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直是很强悍的,皮糙肉厚、能打耐揍,有人害怕他,有人尊敬他,有人喜欢他,有人憎恨他……但是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作刚刚出土的文物或什么无价之宝样,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他。

    他甚至想,这样睡下去直到永远就好了。

    他直这样浑浑噩噩的躺着,直到有天周围有很人声,有人搬动他,有人试图把他抱起来。直昏暗的环境被光线打破了,好像他们即将离开这里,去个未知的什么地方。

    他听见有人贴着他的耳朵说:“不要怕,我们回家去,你睡觉吧,睡觉就好了。”

    杨九皱起眉。极度需要休憩和补充养分的身体被迫离开了最舒适、最习惯的环境,所有神经末梢几乎在同个刹那间迅速收紧,条件反射性的开始不安和恐慌。他落入个男人的怀抱里,接着方向掉转了,他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移动。

    杨九微微的挣扎了下。这是他自从昏迷以来第次对外界刺激产生反应。紧接着他费力的抬起手指,大概颤抖了会儿,然后慢慢的落在了横在自己脑后的手臂上。

    “……萧重涧……”杨九缓缓的、沙哑的轻声问,“……你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杨九睁开眼,随即外界的光线让他紧紧合上了眼皮。重复好几次之后他的视线慢慢清楚,他好像已经身处个封闭的车厢内,萧重涧只手抱着他让他贴在自己怀里,不断的摩挲着他脸颊部分的皮肤。

    “我们回香港。”

    杨九闭上眼睛:“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活着带回去。”

    萧重涧猛地偏过头去看着他。杨九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点表情。为了避免被罗骏查到行踪,他特地选了个深夜离开医院前往机场;外边只有高速公路上明黄色的灯光,车厢里的光线很暗,反衬出杨九的脸色格外苍白到让人心悸。

    萧重涧不怀疑杨九有办法在飞机降落香港机场的前刻无声无息的把自己弄死,哪怕他就这么把这人紧紧抱在怀里,不让他动,不让他离开,他也有办法做到这点。

    “为什么不愿意回香港?”萧重涧贴在杨九耳边低沉的问,“——你怕什么?还是你生我的气,所以不愿意回去?”

    杨九沉默了很久,“……我想换种生活方式。”

    那种生活方式里有我的存在吗?萧重涧很想这么问,但是没能问出口。

    答案显而易见的在他们中间划了道鸿沟,那场追杀成了他们难以逾越的裂痕,从此之后他们的生命就渐行渐远了,即使人还在原地,心也不是当年的那颗心了。

    萧重涧顿了片刻,问:“你留在大陆,谁照顾你?你怎么生活?万生病了怎么办?这次的情况很凶险,万再来次,你打算随便找个桥洞窝在里边等死吗?”

    杨九轻轻的反问:“你不是很希望我死么?”

    萧重涧刹那间感觉到气血上涌,他很想急切的说什么,但是杨九冷淡的丢出来两个字:“闭嘴。”

    萧重涧沉默了下,不知道过去了久,大概快要到机场了,他伸手去降下了挡板,伸头对司机低声吩咐:“改道,去市区三环。”

    杨九昏昏沉沉的在车里睡了觉,醒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三环外的马路上偶尔有车经过,接着迅速的隐没在了黑暗里。他们停在处住宅小区的门前,萧重涧抱着他下了车,走过草坪,来到座两层小洋楼的门前。

    他好像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但是他有钥匙,摸索着开了门。客厅里片黑暗,弥漫着很久都没有住过人的陌生气息,杨九感觉到自己被放在柔软的沙发里,然后萧重涧又摸索着去锁了门。

    “这是公司里本来准备奖励高管的房子,我出差经过的时候也住过几天,后来就直空着。本来我打算你出院后咱们就在这里住段时间的,但是最近罗骏到处在找你,所以我就想今晚连夜回香港。”

    萧重涧体贴的没有开灯,摸黑去厨房里转了圈,接着骂了声shit:“连热水都没有……还好水电都正常。那帮人太懒了,也不知道抽空打扫下。算了,我去铺个床,你睡吧,我得把这里清理下。”

    杨九盯着黑暗里空荡荡的惨白的墙壁,淡淡的问:“你不回去香港了?”

    萧重涧大概在忙着对付卧室的门,过了半晌声音才平静的传出来:“我们住到你愿意回去了为止。”

    第三十八章    狐狸皮

    好几年以前他们在起的时候,萧重涧喜欢凡事都自己动手,别人家都有佣人照顾,他们家的佣人从来不进主卧的门。每天他回家之后喜欢去花园里做活儿,剪剪枝叶,修修花草,杨九有兴趣了就蹲在边看,没兴趣就跟在后边捣乱。有时周末不去公司,萧重涧就喜欢在主卧里找点活儿做做,打磨个木头、烫几块瓷砖,还会换窗帘。每当那个时候杨九就带着几只狗满屋子乱窜,或作勾引状羞羞答答的坐在边,含情无限的看。

    萧重涧其实是个家居生活的好手,他不喜欢见到佣人,喜欢两个人简简单单的相对过日子。他喜欢无时不刻的跟杨九偎在块儿,喜欢搞点浪漫的小举动出来,还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出去跟杨九手拉着手散步。

    这些小习惯经常被杨九鄙视得塌糊涂,杨九喜欢刺激自己的神经,喜欢晚上出去泡吧和时不时的小艳遇,对于萧重涧认为挺有情调的事他经常认为很无聊。

    以前萧重涧经常希望能在晚上拉着杨九出去散个步什么的,但是往往不能如愿以偿,因为杨九总是喜欢在吃晚饭之前打个电话回来,潦草的通知声他今晚又不回来吃饭了。后来有天他提出的散步请求终于被排上了杨九的日程表,但是紧接着在那天,朱家向他提出了联姻的邀请。

    此后离乱经年,那段两个人携手相对、安静度日的时光仿佛流水,去就再也不复返了。

    杨九在卧室临时准备的套床褥上舒舒服服睡了大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卧室里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毯被吸尘过,桌子柜子抹过,连玻璃窗户都被擦得明光铮亮尘不染。可能是他睡得太熟了,萧重涧做这些事的时候竟然都完全没把他惊醒。

    床边放着萧重涧的手机,杨九看日期时间,顿时如遭雷劈。原来从他在公园里昏过去开始到昨天,他已经足足在医院里睡了半个月!

    “我穿越了……”杨九伤感在蜷在床头喃喃着道,然后被子掀,飞快的往浴室跑。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意识清醒的下床走动了,脚刚接触地面就膝盖软差点跌倒。紧接着他飞快的爬起来,踉踉跄跄冲到浴室去对着镜子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