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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完结、生子、不错的文) 作者:鬼策

    续忍着。

    “今天见什么人了?嗯?”陈宜放过他的脖子,突然问。

    周子明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回过神,有些茫然的看着陈宜,看着他迷茫、湿润的眼睛,陈宜忍不住在他脸上轻吻了几下。

    周子明含含糊糊的说,“就是个初中同学,知道我在这念大学,来看看。”

    他下午才见到何飞,晚上陈宜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想到自己的举动全都在陈宜的眼皮底下,周子明就觉得有些害怕,不光是陈宜的手段,还有四个月后陈宜会不会放过他。

    他当然没有高估自己对陈宜的吸引力。

    可陈宜越来越频繁的把他叫到自己公寓去,在床上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热,有时候,就好像要把周子明吞进去样,这种种迹象都给人种不好的联想。

    周子明不知道,自己这种丑陋的、畸形的、自己连看都不想看眼的身体,为什么陈宜会那么感兴趣,简直快到了热衷的程度。

    有次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陈宜的前男友之,那是个极出色的男子,当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时候,周子明都没从那种冲击中缓过神,见过了才加疑惑,为什么陈宜会看上他。

    上床对于周子明来说,从来不是件轻松快乐的事,陈宜喜欢折磨他的前面,可他前面本来就先天发育不良,就算进行了充分的扩张,还是太勉强,而陈宜往往扩张到半就忍不住冲了进去。

    每次做完,周子明都觉得好像受了回刑,陈宜抱着他洗澡,帮他清理,再把他放回床上,他趴在那儿,要休息很久才能慢慢缓过气来,挣扎着穿上衣服,在陈宜的注视下,离开这所公寓,回到学校。

    大部分时候陈宜都会送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他穿好衣服就会把他拖过来再压回床上。

    不管晚,只要能爬起来,周子明都坚持要回寝室睡觉。

    这天又晚了,他敲着宿管的门,低着头,在白炽灯下,脸色有些发青,管理员老大爷走出来,手里大串的钥匙哐啷作响,看到又是他,忍不住骂骂咧咧,“次次都是你,这么晚了,不知道作息时间?还是个学生,不知道在外面搞些什么鬼名堂,现在的学生啊。”他边打开门,边恶声恶气的说,“下回别想我开门。”

    周子明脸上发热,“谢谢大爷。”

    直在阴影里的陈宜这时候走出来,宿管老大爷看他,“你也是晚回来的?”

    陈宜温和的笑,“这我朋友,麻烦你了。”他看了周子明眼,把个东西塞进了宿管老大爷手里,“他在外面打工,你体谅下。”

    宿管老大爷哼了声,把手里拿东西放进口袋里,然后挥挥手,周子明无奈的看了陈宜眼,他宁肯被老大爷铺头盖脸的骂两个小时,也不想陈宜这样帮他的忙。

    刚刚陈宜往宿管老大爷手里塞了钱,本来骂顿就完了的事,宿管老大爷看起来凶,人倒是不坏,不管晚,就算个劲的抱怨,还是会给开门,现在这样算堵他的嘴,他也就记住周子明了,风言风语的,都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陈宜当然不在乎,可他也没为周子明考虑,他不明白周子明那种自卑到极点,不想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心情,虽然塞钱这行动,也许是出于不想看到周子明被大骂顿的好意。

    周子明他撑着酸软的腰上了楼,这时候寝室里面的人还都没睡觉,打开门,和室友打了招呼,周子明看到任维那位置,又没人。

    第二天去上课,经过门卫室的时候,宿管的老大爷果然记得他,用浑浊却精明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会儿,周子明如芒刺在背,急匆匆的就往教学楼跑。

    刚进教学楼,就碰到了郑逸,在他身边的就是昨天那个有点眼熟的女生,周子明想起来,这女生是他的同班同学。

    化学化工学院是工科,男女少阴阳失调是惯常格局,这届的新生总共四十个人,才六个女生,个个都被当成了国宝样的供着,眼前这女生身材苗条,脸庞清秀,在工科院系足以当院花系花了,看她亲亲热热的挨着郑逸,看到周子明的时候,抿着嘴笑,点点头。

    周子明立刻满脸通红,他面对女生的时候,总是很自卑,平时总是低头进低头出,跟个隐形人样,高中三年都没和班上的女生说过几句话,家里也就个养父,所以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女生相处,看他窘迫的样子,那女生先是惊讶,然后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她越笑,周子明额头就越冒汗,最后还是郑逸帮他解了围,“好了,好了,别引他了,没看都快被你的魅力给弄得神魂颠倒了。”郑逸调侃着说。

    周子明有些尴尬,郑逸刚刚那句话带了点刺,不像他平时爽朗大气的样子,大概是看到自己女朋友这么看着个男人,有些不满。

    三个人起进了教室,郑逸还是坐在周子明身边。

    那个叫林雯雯的女生和班上另外几个女生坐在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周子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林雯雯好像在和那几个女生说起他,那几个女生时不时偷偷看他眼,然后又凑到起,叽叽咕咕说了什么。

    昨天的事,再加上今天早上的偶遇,让周子明引起了她们的极大兴趣。

    周子明强装镇定的看着书,郑逸有些不耐烦的摆弄着手机,“啧!”他不满的嘟囔着,用手肘撞了撞周子明。

    “你昨天那朋友走了?”郑逸问。

    周子明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看不出来你会认识那种人,我还以为你认识的肯定都是些死读书的。”郑逸看了他眼说。

    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读了十几年书,来来往往的同学那么,同学好几年的人,互相之间可能连句话都没说过,这种说认识都勉强,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事,郑逸这种校草级的人物当然不可能体会到。周子明又“嗯”了声,郑逸“切”了声,他狠狠按了下手机,“死机了,”手机游戏进行到最后关,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却突然死机,难怪他恼火。

    这个浓眉大眼,帅气阳光的男生,气鼓鼓的样子,少了平时的稳重,了些稚气,周子明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嘴角就露出了点笑意。

    郑逸刚好看到了,有些呆呆的说,“——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周子明脸僵,扭转头,郑逸还想说什么,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老师走了进来,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11、聚会

    下了课,周子明收拾好桌子,准备去图书馆自修。

    他以前念书就很努力,现在说得上拼命了,除了上课,其他时间都泡在自修室里。

    陈宜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他也只有在专业书里才能感觉到些平静。

    这种无可奈何的逃避行为,让周子明感觉到了从骨头间渗出来的细微的绵延不绝的疼痛。

    这时候,林雯雯到讲台上敲了敲,大声说要大家先留下来,开个会。

    开学个月了,他们才想起要开个迎新会,其实就是找个借口大家起玩次,敲定了好几个地方,如果起决定好了去哪儿,也好定时间和包间。

    这种集体活动,周子明般会用各种借口推掉,但这回有个郑逸在,他锲而不舍的在他耳朵边唠叨,让周子明不胜其烦,最后只能投降。

    郑逸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转过头问他,“你想去哪?”

    “哪里都可以。”周子明无可无不可的说。

    去玩次就要花两百,他觉得不如把这些钱省下来吃饭,都可以在学校餐厅吃小半个月了。

    今天是周末,陈宜难得没来找他,打电话过来说这两天是他妈生日,回去当孝顺儿子去了。

    周子明暗暗松了口气,周末不用上课,陈宜就会卯足了劲的折腾他,常常让他下不了床,他到周末,就觉得暗无天日。

    周子明每周五晚上都会按时打个电话回去,每次打回去,电话才响第二声,养父就接了起来。

    养父是守在电话旁边等着他的。

    他没有告诉养父那个手机号码,陈宜送他的手机,他不想告诉养父,他觉得脏。

    养父在那边问他学习怎么样,身体好不好,周子明回答。

    每次都是同样的问题,有些单调,答案也是千篇律的“好,都好。”

    但周子明听到养父的声音,就觉得有股力量注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养父在那边说让他别担心自己,他切都好,守仓库那工作也从临时工转为了正式工,不但工资加了五百,这回十,还给了过节费,工作地方伙食也好,自己算老鼠掉到米缸里,享福啰。

    周子明在电话前点头,好像养父就在他面前,正脸高兴地和他说着,对生活的憧憬,对未来的期许。

    他握紧拳头,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刚和养父通完电话,手机就响了。

    会打他电话的只有个人。

    周子明接了电话,那边很热闹,男人女人的谈笑声,音乐声,“宝贝儿,在做什么?”周子明听到陈宜走远了点,让电话里的声音清晰。

    “看书。”周子明说了两个字,他不信陈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果然陈宜轻轻笑了声,“这么乖,没出去玩?”

    明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陈宜却喜欢自欺欺人的说些只有情人间才会说的话。

    周子明想起这周末的迎新聚会,上次在医院没有经过陈宜同意擅自行动遭到的惩罚,他记忆犹新。

    “明天晚上我们班要聚次。”他握着手机说。

    陈宜那边有人在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只听到他说了句,“去吧,要想着我。”然后挂了电话。

    周子明拿着手机,远远的扔在床上。

    想他?

    这辈子都不可能。

    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在校门口集合,分成几批去了个ktv夜总会。

    开了个大包厢,塞满了人,男生们叫着说要喝酒,让服务生上了好几箱啤酒。

    气氛很热烈,男生们喊着每个人都要喝杯,就是女生都得应下景。

    轮到周子明的时候,他有些为难。

    郑逸拿过杯啤酒,就塞到了周子明手里。

    啤酒的泡沫溢出来,流到了周子明手腕上,旁边已经有些醉意的人大声起哄,周子明眼闭,咕噜咕噜就把手里的啤酒喝光了。

    郑逸拿过酒杯,把杯子倒过来,“不错,啤酒醉不了人,醉了也不要紧,我们这么人,抬也能把你抬回去。”

    他说得很轻松,事实也是如此。

    周子明勉强笑了笑。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次喝酒。

    他的身体,让他任何时候都不敢松懈,酒会让人失去控制,他和养父都是滴酒不沾。

    虽然是低度数的啤酒,也让周子明的头微微有些晕,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他开始有些犯恶心。

    周子明晕头转向的抓住身边的个人问了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就跌跌撞撞的往那儿走去。

    他靠着洗手台,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任何东西,闭上眼,拧开水龙头,用手泼了点水在脸上。

    水是温热的,没驱散酒意,反而觉得加晕沉。

    有人进来,关了门,周子明也没在意,只是往旁边让了让,那个人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周子明惊恐的睁开眼,看着镜子。

    嘴里叼着根烟的何飞在他身后面,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何飞。”周子明扶着洗手台,有些惊慌未定,何飞这么突然间出现,吓了他跳。

    何飞把烟拿在手里,扶着他,“刚看到你走过去,我还以为看岔了,原来真是你,你也太不小心了,来这种地方,旁边没人,还喝这么,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有乱?”

    周子明脸色发青,听着何飞连珠炮样的话砸下来。

    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最近过得太压抑了,他想放纵下,却没想过放纵的后果是什么。

    何飞看他低着头,脸我错了你骂吧的样子,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拖,“到我那儿醒醒酒。”

    周子明的大脑被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有些呆呆的问,“你那儿?”

    何飞敲了敲他的头,“你不会忘了吧?我告诉过你,我在‘lost'当保全部的经理。”

    难怪他觉得这地方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何飞把他带到了监控室,让他坐在那儿休息,整面墙的监视屏,人影攒动,周子明撑着头,仔细的看着,想找到自己那群同学,眼睛都看酸了,还是没发现。

    他揉了揉眉心,何飞从外面拿了杯水递给他,他拿过来口气喝光,冲掉嘴里面的酒味。

    距离上次何飞到学校找他,已经过了周的时间,他也想过给何飞打电话。

    两个人从小块长大,跟亲兄弟样,他有很话想和他说,就算不说,两个人吃顿饭也是好的,可拿起电话,就按下不去,试了几次,也就算了,他不想让何飞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何飞并不知道他身体的秘密,而他也没脸跟何飞说自己被个男人□了。

    周子明半躺半靠在旁边的长沙发上,何飞让他睡会儿,拿了件衣服给他盖上,没会儿,周子明就睡熟了。

    12、讨好

    周子明睡得很不安稳,他皱着眉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连在他的梦里,陈宜都纠缠不放。

    他被陈宜追到了栋高楼的天台,陈宜笑着逼过来,他脚踩空——

    “啊”的声大叫,他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他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出了身热汗之后,周子明觉得头反而没那么晕了。

    他捡起掉在脚边上的那件长风衣,把它放回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何飞也不知说踪,他看到那边桌上有纸笔,给何飞留了张字条,想先回学校。

    这夜总会好像故意设计得让人迷路样,每条通道看起来都模样。

    看到个服务生,周子明立刻走过去问了出口在哪,服务生给他指了路。

    他走到头才发现,要穿过个极大的舞池。

    激烈的音乐让人血都沸腾了起来。

    舞池里群魔乱舞,周子明看着那些贴身热舞的男女,有些脸红耳热。

    他挨着舞池,急急的往外走,这地方吵得他头晕,空气又窒闷,他又开始犯恶心。

    舞池里有人伸出手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人堆里。

    周子明抬头,才看到是郑逸,大声说:“你去哪?”

    周围音乐声很大,面对面,都听不大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他只好凑到郑逸耳朵边,也跟着他大声说,“我要回学校去了。”

    “回学校,回学校,这么早,再玩会儿。”郑逸明显喝高了,精神极度亢奋,紧紧抓着周子明,不放手。

    两个人靠得极近,远远的看过去,非常暧昧。

    和醉鬼根本说不通,周子明放弃沟通,用力掰着郑逸的手。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个男人,脚踢在了郑逸的小腿上,郑逸声惨叫,半跪在了地上,周子明吃惊的看过去,陈宜脸铁青的在了他面前。

    陈宜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周子明,就往外面拖。

    这时候,郑逸倒是反应过来了,追了上去。

    快步走到了门外,陈宜粗鲁的把周子明往前推,周子明没稳,摔在了陈宜的私家车上。

    郑逸大声说,“喂,陈宜,你干什么?”

    陈宜把扯开领带,冷笑着说,“我干什么,用得着你管?”

    郑逸脸色也不太好,走过去,把扶住周子明,“你动手就是你不对。”

    陈宜把周子明从他手里强行拉出来,“我不但能动手,我还能这样。”他把捏住周子明的下颚,吻了上去。

    已经是深夜,夜总会门外却还人来人往,旁边有人看到这幕,轻佻的吹了几声口哨。

    从陈宜出现开始,周子明就有些发呆,直到当众被陈宜亲吻才挣扎起来,却被陈宜牢牢的压在车门上。

    郑逸还想说什么,陈宜把打断他的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他打开车门,把周子明推了进去,扬长而去。

    陈宜好像发疯了样,踩着油门在路上狂飙,周子明看了他眼,被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得吞了口口水。

    这样暴怒的陈宜,他还是第次看到。

    陈宜直接开回了公寓,门刚刚被用力甩上,周子明就被他迎面而来的巴掌打得脸甩向了边。

    陈宜把周子明剥光了压在床上,连润滑都没有,就直接冲进了周子明的体内。

    “干死你个贱人——敢给我勾引男人——郑逸有没有这样对你,嗯?有没有?”他边逼问周子明,边挺进他的身体,每次都全部抽出再插|进去。

    周子明被他顶得往床头撞过去,陈宜把抓住周子明的头发,强迫他向后抬头,大力的分开他的腿。

    周子明用力咬住嘴唇,身体随着陈宜的侵犯不断的摆动,即使他不愿意,也好像在迎合。

    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好像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他全身被汗水湿透了,却还是忍着,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加用力,也不知道过了久,股热流冲进了他体内。

    即使已经快要半昏迷,被这么刺激,周子明还是忍不住全身紧绷,这就是他最难受的时候,每次,都让他深刻的觉得自己正被个男人占有,那种屈辱感,让他不止次的起了杀了陈宜的念头。

    “够了吧?”他想推开还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不够。”陈宜说完这句话,还停留在周子明体内的部位又硬了起来。

    周子明疲惫的闭上眼,任凭他把自己卷入另外场纠缠。

    第二天,周子明慢慢的睁开眼,就看到已经熟悉了的天花板,陈宜还躺在他身边。

    他觉得累,全身酸软无力,昨天被陈宜下死力折磨过的部位,连合都合不上,身体却没有发烧。

    以前他被陈宜做次,就要发热几天,现在却已经适应了。

    想起以前陈宜把还有些发热的他压在床上,无耻的笑着说,“做做就习惯了,再说,发热的人,身体里特别舒服。”说完,就亲了过来。

    他不想去上课,昨天被郑逸看到了那幕,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等迟钝的大脑想起来,今天是周日的时候,他已经勉强爬下床,起来,陈宜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顺着大腿流下来,他不管不顾的往卫生间走去。

    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些东西羞辱不堪,但现在,那种羞耻心好像不见了样。

    他打开淋浴,温热的水冲在身上。

    门被推开,陈宜走了进来,把抱住他,“我来帮你洗。”

    陈宜这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昨晚上那种暴虐消失不见了样,也没发生过样,他温柔的帮周子明洗了头发,冲了身体,甚至连惯常的骚扰和吃豆腐的举动都没有。

    “泡个澡吧。”他对周子明说。

    周子明点点头。

    陈宜把浴缸放好了水,又加了些精油,等切都好了,周子明躺了进去。

    “起泡吧。”陈宜突然说,然后也跨了进来,把周子明轻轻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胸口。

    浴缸很大,就算两个成年男人起洗也绰绰有余。

    打你巴掌,然后再给你颗糖吃,陈宜做起来驾轻就熟,他好像以为这样做,伤害就不是伤害。

    按理来说,陈宜相当聪明,不会想不到这点。

    不知道他是想得过于简单,还是太自以为是。

    陈宜轻轻按揉着周子明的腰,周子明没有拒绝他这样做。

    也许就是因为这点,让陈宜误会了,这种隐含的抱歉,甚至带着点讨好。

    13、绝交

    在陈宜的公寓里厮混了天,周去上课,周子明刚走进教室,郑逸就走过来问:“周子明,你那天晚上和陈宜起走没事吧?我打电话给你,你也没接——”

    周子明恨极了郑逸的粗神经,在教室里毫不避讳,连声音都没有刻意压低的问出这句话,他脸色发白,就算他和陈宜的事,也许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他也不想把这个窗户纸戳破。

    这是他最后的点自尊。

    “我没事。”周子明几乎是有些粗暴的打断了郑逸的话。

    郑逸愣了愣,有些尴尬的抓抓头。

    周子明回过神,觉得自己语气也有些不好,毕竟郑逸是出于片好心,可到底该和他说什么?还是,干脆另外找个话题笔带过?

    周子明闭紧嘴,僵硬地坐在固定的座位上,他从来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

    这回郑逸没有跟过来坐在他旁边,周子明暗暗松了口气,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讲台上的老师身上,但是他的身体总是在向他抗议,坚硬的木凳让下面那个从前天晚上就过度摩擦的地方非常难受,陈宜昨晚上不但折磨了他前面,还进入了他后面,他挪了挪身体,只坐了小半边的椅子,让那个地方悬空着才稍微舒服了点。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好象架年久失修的马车,全身的木头都在吱嘎作响,也许哪天就会散架,彻底报废。

    听到下课铃响的时候,周子明出了身汗,有种得救了的感觉,他第次纵容自己趴在了座位上,稍作休息。

    此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轻声询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