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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灯照河山 作者:淮上

    。”

    黑泽瞬间紧张起来:“有何指教?”

    “他说,”龙纪威冷静道,“叫你洗干净脖子,自己选个墓地,待会上门来领死。”

    黑泽手忙脚乱挂了电话。

    叶真是个性格和手段都极度果决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憎恨就是憎恨,没有中间形态。

    他觉得昨晚的感觉很好,虽然有点痛,有点难堪,但是最后还是爽的——如果能换换位置体验下新感觉,想必也会非常爽。

    但是黑泽坚决表示这样已经很好了,换位置什么的太折腾,适应新体位什么的太麻烦,势必不会爽,所以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

    叶真气哼哼躺在床上,黑泽问酒店厨房要了大碗红豆粥,热气腾腾的喂给叶真当早餐,看他吃得腮帮子鼓起来,忍不住想亲口。

    但是这男人闷骚惯了,大早上不好意思发情,于是憋得脸毫无表情,眼睛错不错盯着叶真的腮帮子,仿佛在打量着要割块肉下来红烧样。

    “昨晚作业还没写完呢,”叶真吃完粥,感叹道。

    黑泽心不在焉道:“晚上再写。”

    “这次你可不准打扰我了!小爷下过决心要好好学习的!”

    “嗯嗯,好好。”

    黑泽还是想亲,又迟疑不决,几秒钟过后突然反应过来,狐疑道:“你想好好学习干什么?”

    “考大学啊。”

    “考大学干什么?”

    叶真张口结舌,半晌说:“为了……不被甩啊。”

    黑泽头雾水:“考大学就不被甩?被谁甩?我刚想跟你说如果以后考不上大学就来帮我起开保镖公司……谁给你灌输这种歪门邪道的想法?”

    叶真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楚叔叔说学历相差过大的两个人在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为了不被甩叫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现在你满意了吧?”

    黑泽张口结舌,问:“楚叔叔,楚慈?就是上次在病房里……”他想起楚慈出手如电来来回回四耳光,瞬间斯巴达了。

    楚慈不出名。当他在日本调查叶真身世的时候,发现因为龙纪威玄鳞的关系,叶真身边很有些位高权重的能人异士,比方说于靖忠颜兰玉韩越;楚慈无父无母出身微寒,且整天到晚病怏怏的,在北京票官二代当中实在弱势到了极点。

    但是就这位随时病得要断气般的楚慈,却实在是个世间少有的狠人。黑泽交游广泛,阅人无数,除了天赋异禀的叶十三,再没见过有人能牛逼到楚慈这个地步。

    于是黑泽强行把“这人是胡说八道你就当他放屁好了”这句话吞进肚子,咳了声,安慰道:“就算你学历只有高中毕业,我也不会甩了你的。我喜欢你,这跟学历什么的没有关系。”

    叶真狠狠道:“不行,楚叔叔说你是镀过金的洋海龟,如果我学历太低的话以后会有人说我攀高枝,吃软饭。男人的面子比天还大,我可不沾你的光,这件事没得商量!”

    黑泽:“……”

    无数头草泥马欢快奔腾着在黑泽心里呼啸而过,半晌才挤出来句:“……那你好好学习吧,下午我要出门……跟颜大校商量公司场地的事情。”

    叶真把吃空了的粥碗顺手扣黑泽脸上,怒道:“那就对了——!别来打扰我做功课!”

    叶十三小同学做功课的决心很强烈,无奈现实太骨感。下午黑泽出门前接到老于的电话,说:“顾川同志,麻烦你把叶十三也起带来吧。再给千面狐做个按摩巩固巩固,我怕他旧病重犯。”

    黑泽礼貌道:“就让他旧病重犯吧,叶真发烧了,现在还在……”

    叶真抢过电话:“那天张三同志给的巧克力球还有吗?!什么,还剩盒?放在那里别动!我这就去拿——!”

    老于:“……”

    幸亏小孩发烧不难受,叶真足足的睡了觉,出了身汗,黑泽又帮他把全身内力运行了个小周天,下午的时候已经退到三十七度五了。

    就这样黑泽还不放心,临走前强迫叶真穿上长袖,又穿上带帽外套,活像个操心过度的奶妈。

    见面地点是北京郊区个拳击训练场地,以前是韩越个朋友的产业,后来那朋友家里出了事,拳击馆被低价转让给韩越,现在正好用作黑泽将来公司的特训基地。

    下车的时候老于已经等在门口了,见面二话不说,先塞给叶真盒进口巧克力球,殷切道:“里边还有!”

    叶真兴高采烈问:“不是说只剩盒了吗?”

    “你敏敏姐又赞助了点!叔叔跟你说,只要能治好千面狐那双手,叔叔送你去欧洲玩个月,想吃什么吃什么,叔叔全包了!”

    叶真边跟老于往里走边忙不迭往嘴里塞巧克力,黑泽跟在他身后,看他嘴巴鼓鼓囊囊的样子,便觉得非常好笑,说:“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叶真心满意足道:“于叔叔对张三同志真是太好了,简直是巧克力大派送啊。”

    他们穿过训练馆大厅,黑泽注视着落地玻璃窗外空无人的露天田径场,低声道:“如果不是颜兰玉,于靖忠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来。颜兰玉当年在日本学艺,为救于靖忠而被废了双手,千辛万苦艺成之后便立刻叛出师门,为了于靖忠而逃来中国。本来说好要进国安部的,但是当年情势复杂,于靖忠差点被人整倒,为了从外部支援他,颜兰玉又去总参谋部个下属后勤部门从最基层的特工干起,直到去年因为突出立功而授予大校军衔……”

    叶真惊道:“怪不得张三同志的师姐要杀他呢,我还把那女人给抽了顿!”

    “松岛优子是吧?那人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黑泽顿了顿,说:“据说于靖忠今年就要摘掉那个副字了,他难得有求于人,你好好给千面狐治吧。如果你以后想当公务员的话,保不准还得拜托于靖忠帮忙呢。”

    叶真并不理解这些前途相关的大事,懵懵懂懂道:“哦,是吗?”

    他们跟老于前后上了三楼,张三大校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另外靠墙着排穿迷彩服的小伙子,个个精气神十足,身姿挺拔得排标枪。

    大校看叶十三,立刻哈皮的伸手挠他下巴:“小十三哟~~~小十三~~~来,给大爷喵个听听!”

    叶真兴高采烈道:“喵!服务员姐姐你好!”

    大校险些从座位上翻下去:“说什么呢这孩子!”

    黑泽从老于手里结果合同看了眼,看到最后租金,嘴角露出点几不可见的笑意。老于咳了声,说:“韩越本来说好提早半小时来的,不知道怎么耽搁到现在。你先过来看看这批人,都是千面狐从他早年起家的单位选出来的人尖子,我给你介绍下。”

    他走到墙角那排标枪样的年轻人面前,挨个指给黑泽看。前头几个都是去年国际关系学院的毕业生,在部队封闭训练过年,显然很得大校青眼。中间几个是从特种部队甄选出来的退役兵,有个脸上有疤。最后几个是国家企业干部转业,年龄大了些,社会关系相对复杂,但是胜在沉稳。

    黑泽把那脸上有疤的看了眼,问:“怎么弄的?”

    那特种兵敬了个礼,不卑不亢道:“报告,执行对外任务时弹片划的!”

    黑泽默然点头,道:“以后找个时间,做手术把疤去了吧。”

    历来国安招人,都喜欢容貌普通毫无特色,放进人群里眨眼间就不见了的那种人。社会关系单纯,祖上三代没有海外关系的应届毕业生是首选,仿佛张洁白的纸,可以任意涂抹颜色。其次是从各大特种兵部队挑选精英,因为被军队调教过,能吃苦,苗子正。最后才是企业干部转业,社会关系复杂且比较难以掌控,但是圆滑精明,大有技之长。

    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的招聘。真正民间能人异士可以被特招,也就不用走上边的程序了。

    “这批人我交给你了。”老于顿了顿,道:“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不过你大概能猜到。千面狐如今位高权重,目标太大,有些事不能再亲自关注了,就需要有靠得住的人来当他的眼睛,做他的双手。组织的安全是无价的,钱不是问题。你自己心里得有杆秤。”

    黑泽颔首不语。

    “每隔几年,我们就要重新……次队。”老于沉默了会,说:“在中国,队是件很重要的事。”

    黑泽说:“我知道。”

    老于拍拍他的肩,沉声道:“你得就很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韩越探头看了眼,潇洒挥手:“哟,都在啊!”

    他穿着军绿色的常服,手上勾着车钥匙,漫不经心的摸了摸叶真的头。叶真正给大校做按摩,鸟都不鸟他眼,大校只点点头,随即对楚慈微笑示意。

    楚慈脸色苍白且毫无表情,随手把个装了饭盒的塑料袋放到叶真身边:“龙纪威要的烤鸭店酥肉饼,我答应晚上带给他的,你顺手带回去吧……我就不去了。”

    叶真听到烤鸭店酥肉饼几个字,顿时内力倒灌逆流而上,双眼放光道:“酥肉饼啊——!”

    大校惨叫道:“别乱来啊——!”

    叶真摇着尾巴扑过去检查那两个饭盒,大校猝不及防,双手骨骼被他内力撞,险些撞成半残。

    “痛痛痛痛痛痛啊——!我残废了我残废了……”

    大校泪流成河,抱着手在椅子上滚来滚去。叶真嘴里叼着半块酥肉饼,心满意足如同偷到了东西的耗子。楚慈脸无辜轻拍大校的背,淡定问:“要打120吗?”

    那边的正牌房东韩越跟黑泽商量好合同的事情,便带着老于和前来受训的第批保镖去参观训练场。黑泽毫无意义的跟着去了,临走前抹了把叶真嘴边上吃出来的油,低声道:“还在发烧,油的东西少吃。”

    叶真郑重道:“我已经好了!”

    黑泽:“……”

    尾随他们出去的那行受训人员好奇的回头看叶真——他人小,好吃,好动,没心没肺,大大咧咧;长得副好模样,却过分清瘦弱小,看上去不堪击。

    他是跟他们未来的老板起来的,跟他们现在的上司千面狐很熟;于副局长很看重他,但是又存着种把他当晚辈那样的态度。

    高层亲戚?官二代?

    没有人能猜到叶真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韩越老于他们出去了,可怜的张三同志好不容易等到叶真吃完酥肉饼,继续回来用内力按摩。

    楚慈靠在窗前用手机上网,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大校看就知道有猫腻,眼睛眯,问:“你又被家庭暴力啦,楚慈同志?”

    “没有。”

    “你这样是不对的,楚慈同志。”大校说:“组织关心每位同志的身心健康和家庭和谐,所以组织也很关心你;作为当今世界唯个和史前暴龙结婚的人类,你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定要及时跟组织说……好让组织开心开心。”

    楚慈冷冷的盯着他。

    大校露出个“我就知道”的笑容:“你们吵架了吧……你跟韩?二百五?越同志?”

    叶真深深舒了口气,内力如同温泉般在大校手腕经络处徐徐灌入,同时竖起耳朵很有兴趣的听着。

    楚慈说:“组织,你想了。”

    大小两位“组织”同时露出蔑视的表情。

    “只是韩越的远房表妹考到北京上大学,最近经常带同学来家吃饭而已。”

    大校立刻问:“女同学?闺蜜?这种事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我见得了……”

    “男同学。”楚慈说,“确切的说,是他表妹的男闺蜜……个经常脸红且从不抬起头来看人,说话就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经常用受了惊的小兔子般的眼神看人的……男同学。”

    大校和叶真同时反驳:“那就是女同学!”

    楚慈:“……”

    楚慈漫不经心道:“随便你们怎么理解。他表妹好像对我非常不满,而那位女……男同学又仿佛很怕我,每当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副……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我随时要趁韩越不注意的时候下手谋害他样……你们懂的。”

    大校和叶真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划。

    “然后上星期表妹又带闺蜜来了,韩越不想做饭,所以我们商量好去外边吃海鲜。席上我们想点螃蟹面,韩越要吃香辣,我要吃姜葱,谁也无法说服谁……最后我们各点了份,各人吃各人的。”

    叶真迷惑道:“很正常啊。”

    “但是,”楚慈说,“他表妹就很不高兴,觉得我太……嗯,太不随和了。”

    叶真:“……”

    大校:“……”

    “事情没有结束。那天晚上回去以后,男同学突然全身过敏发红,大半夜被送进医院,确诊以后我们才知道他从小就海鲜过敏……”

    叶真难以置信,问:“那他吃饭前为什么不说?”

    楚慈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有种特别冷淡的优雅。

    “——因为他进的是韩越铁哥们儿任家远的医院,所以急诊押金概没让他交。事情的□是,第三天我们去探望他的时候,这位男同学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把他临时打电话问同学借的千块钱亲手交到了韩越手上……当时所有人都在场。”

    “韩越当时就傻了,还没来得及把钱推回去,那孩子就对他说:韩大哥,谢谢你替我做了这么,但是我的尊严不允许我随便占人便宜;我虽然家境平凡,但是我有骨气,请你尊重我的做人原则!”

    “……”

    大校和叶真同时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来。

    楚慈无辜道:“你们知道,这孩子实在选了个好时间,韩越他表妹也在,任家远也在,整个病房都是医生护士……韩越差点当场拉开窗子从六楼上跳下去……我敢说他从生下来开始到现在就没出过这么大的洋相。”

    大校问:“然……然后呢。”

    “哦,然后韩越回了家,强迫我跟他样选择性忘记这件事,我不得不说这是很自欺欺人的行为,因为从那天开始起任家远他们就动不动跟韩越说什么我是有骨气的,请你尊重我做人原则之类的话……他们可能觉得看韩越暴跳如雷很有趣……你们两个不要笑。结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在朋友圈里越传越离谱,截止昨天为止,最新流言是韩越强迫了自己亲表妹的同学,把人家搞进医院,还妄想用区区千块钱把整件事抹平,结果被人家用千块钱当众甩到脸上……”

    “楚——慈——!”韩越咆哮着破门而入:“我就知道你背着我偷偷跟他们打听这事——!谁说我被千块钱甩到脸上了?!嗯?!谁说的——!”

    楚慈面无表情问:“嗯?什么千块钱?我刚才说什么了?”

    “不准装傻!”韩越唾沫横飞,溅了躲闪不及的叶真脸,“——谁敢这么造老子的谣,是不是任家远?还是侯瑜那小子?还有你又背着我把这事告诉别人,你肯定是吃醋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吃!实在是太过分了!”

    “……”楚慈说:“我没有。”

    “你就有!要不然你为什么给裴志打电话?!要不是我管得紧你今晚就跑龙纪威他们家去了!我知道那小丫头动机不良想让她闺蜜搞第三者插足,跟你说过少遍了!我对那种自说自话的神经病小娘c不感兴趣——!”

    韩越彻底变身喷火暴龙,鼻腔里呼哧呼哧的冒着黑烟,头顶上窜起火苗,身后还拖着长满倒刺的大尾巴,在地上砰砰砰的甩来甩去。

    楚慈无可奈何道:“好吧,算你赢了,就当我吃醋……”

    “果然!”韩越悲愤莫名,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都跟你发过誓了,虽然那小娘c整天顶着张对老子忍辱负重百般讨好的脸,但是老子对他完全、完全不感兴趣!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爱人之间连点信任都没有吗?吃醋算什么啊?而且还跑去跟裴志打电话!”

    “……”

    楚慈彻底被打败了。任何话语在韩越的强盗逻辑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件事绝对没完!必须要解释清楚!今晚就把在你面前造我谣的人告诉我,老子明早上门去问候他全家!……”

    韩越手舞足蹈,被黑泽和老于人抓着只手,踉踉跄跄拖出大门。

    隔老远还听到韩越悲愤的控诉:“我明明就知道……他就是吃醋……真可恶,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来问我……还背着我偷偷吃……”

    楚慈只能追出去,临走前匆忙对叶真丢下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今晚不能去你们家了吧?”

    叶真:“……”

    “英勇无畏的楚慈同志!”大校钦佩万分道:“果然不愧是和史前暴龙结了婚的男人啊!”

    69、特训营

    当天晚上黑泽解决了在北京的住宿问题,不用再住酒店了。

    事情是这样的:房租及人员问题谈妥以后,悲愤的韩越把黑泽老于他们拉出去喝酒,在酒吧里拍桌大骂:“我从来就没见过楚慈这么不爽快的人!我告诉你们!他就是在吃醋!他还偷偷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偏偏就是不跟我说!夫妻之间点信任都没有!……”

    叶真淡定道:“你们两个能称作夫妻吗。”

    黑泽看见韩越狰狞的脸色,立刻抄起蓝莓塔把塞叶真嘴里:“吃你的点心去。”

    叶真于是埋头啃蓝莓塔。

    “那个裴志!老子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没事还找楚慈出去下棋晨练,你们说大清早上不乖乖跟男人在家搞次,出去晨练什么?!晨练个屁!这次他还打电话给裴志呢,我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定是偷偷抱怨我!冤枉我!我跟那神经病小娘c明明没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韩越哐当把酒杯摔,口水和啤酒沫溅了老于脸。

    老于淡定擦,劝道:“正常夫妻都免不了磕磕绊绊的,小事,小事。”

    “你们不懂啊!”韩越挨个指点黑泽和老于,说:“这年头娶个媳妇有难你们知道吗?媳妇不听话有糟心你们知道吗?外边那些娶不上老婆的野男人,整天虎视眈眈盯着你才到手还没捂热的新媳妇,稍不注意就给人挖墙脚了……看看你们两个,这没出息的,个家庭生活还没开始,个好像辈子都不会开始了,你们懂个屁!”

    黑泽:“……”

    老于:“……”

    老于唯想做的就是把韩越拖出去砍了,碎尸扔进下水道里冲掉。

    韩越丢下空啤酒杯,换了威士忌饮而尽,来劲了:“还有那个龙纪威,哪天得空老子非揍他不可!你们知道吗,每次我出差离开北京,楚慈他立刻找龙纪威出来喝茶啊!听戏啊!逛街啊!吃饭啊!我就不知道他们咋这么话要说呢!整天叽叽咕咕的!……”

    叶真吃完蓝莓塔,抗议道:“我妈跟我爸感情很好的,你不要黑他。”

    黑泽赶在韩越喷射口水之前抄起巧克力蛋糕,闪电般塞叶真嘴里:“吃你的点心去。”

    叶真于是埋头啃巧克力蛋糕。

    目标被转移,韩越只得意犹未尽的转向黑泽跟老于:“我跟你们说,我真的已经忍够了。上次九处年尾聚会的时候楚慈竟然也跟他们起跑过去,帮人吃完饭还去k歌,搞到十二点都不回家,老子杀过去看,帮男男女女窝在那么小个包厢里鬼吼鬼叫,简直是伤风败俗……楚慈还坐在沙发扶手上帮龙纪威剥橙子皮……简直又乖又人妻!岂有此理!”

    黑泽:“……”

    老于:“……”

    韩越砰砰砰的拍着桌子,脸红脖子粗道:“老子才是他男人!老子辛辛苦苦上班赚钱,下班卡着点回家做饭,赚的钱还全交给他!他就不能对老子热情点,温柔点,主动点吗!”

    叶真呼哧呼哧的吃蛋糕,嘴巴鼓鼓的问:“你想让他怎么温柔热情?”

    “起码也给我剥个橙子皮什么的吧!”韩越想了想,说:“没事靠在我怀里撒个娇啊,勾引勾引我啊,早上起来别慌着去晨练,乖乖钻被窝里让老子搞炮什么的啊……这要求很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