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吉祥 作者:冬瓜茶仙人

    后被九蒙嘲笑，饿得要命的时候连个勺子都欺负他！

    直坐着看笑话的九蒙看到吉祥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终于良心发现了：“吃这个。”

    他把小碟子苹果饼推到吉祥面前。

    圆圆的糯米饼上满是油亮的芝麻香气和苹果特有的清甜香味，直勾勾地钻进了吉祥的鼻子里。

    “你以前没有用过这些，拿不稳是应该的。”九蒙说。“等你吃饱了，走路吃饭都要从头学起。”

    “走路？”吉祥抬起张油乎乎的脸。

    “从四条腿变成两条腿，不学走路难道你想在地上爬么。”九蒙横了他眼，顺手拿起只煮鸡蛋给吉祥剥蛋壳。

    “我还有呼噜。”吉祥说。“我可以飞。”

    九蒙瞪了他眼。“等你上学了，大家发现你不会走路，你就等着被笑死吧。”

    “上学？”

    九蒙理所当然地点头。“你长大了，自然要去上学的。”

    吉祥撇嘴。“不去。”

    小猪还记得，敖白他们也在上学。他才不要和敖真那几个坏蛋见面。

    在东海他可以横着走，可是敖离轻易就把他制住的情形吉祥可是天都没有忘记。

    “这是殿下的意思，不然不上学的孩子长不大。”九蒙习惯性地顺口忽悠吉祥。

    向容易哄骗的小猪闻言，果然露出了挣扎的表情。“我不想去……”

    “不去上课，难道你要辈子待在龙宫里？龙宫可不缺个什么都不会的大胃王小猪。”九蒙逗他。

    吉祥把整个粥碗都扣在了九蒙的新鞋上。

    ……………………

    “我定要上学去吗？”吉祥边扶着床头练习走路边问，白玉般的圆脚丫踩在墨色锦被上显得格外逗人。

    “吉祥不想上学？”敖光挑眉。

    “我不喜欢敖真。”吉祥很诚实。“还有敖离敖白，都不喜欢。”

    敖光摸摸吉祥脑袋。小猪变成人了以后，圆乎乎白嫩嫩的样子没有大变化，只是了头蓬松柔软的头发。敖光觉得手感很好，于是顺手又揉了会，把原本就蓬乱的头发弄得像个鸟窝。

    “南山上不只有敖真他们，还有很仙童和小灵兽。你可以和他们交朋友。”敖光没有让吉祥尝试和敖真和好，而是换了个方向。“吉祥独自待在东海不寂寞吗

    ？”

    “我有小海星！”吉祥大声说。“还有织织！”

    因为太激动，用力握拳挥手的吉祥下子就失去了支撑点，身子歪就滚进了被子里。

    “吉祥。”敖光用和之前抱小猪样的方式把吉祥抱起来。“你不能把东海当做整个世界。外面还有很比东海大得的地方，还有很和小海星样值得你喜欢的朋友。”

    吉祥把脸埋在敖光怀里不吭声。

    敖光看到小猪不反驳了，继续教育：“你直待在海里不知道，等你出去了，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有趣得。”

    吉祥突然咕哝了句话。

    敖光伸手想把他的脑袋抬起来，未果。

    “吉祥？”

    “为什么我非要出去？”吉祥又说了遍。“我不想去上学。”

    说完，吉祥迅速放开敖光，利落地钻进了被子里。

    “吉祥——”

    “我睡着了！”

    “……”敖光看着已经开始认真打呼的吉祥，叹了口气。

    ……………………

    原本敖光以为吉祥对上学的抗拒只是时任性，可是当第二天吉祥死趴在床上不肯下来，连饭都不愿意吃的时候，龙王才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了。

    “吉祥。”敖光挥退了守在床边的宫婢，伸手拉开卷成团的锦被。

    早上的时候敖光以为吉祥在赖床，并没有留意到他有什么反常行为，可是当他处理了天的事情以后，才有人来和他报告说吉祥已经整天没有吃饭了。

    敖光在床边，盯着床上隆起的被子看。

    吉祥整天都没有下床，也不说话，任由谁在床边哄都没有用。

    被子几乎要被敖光拉开，吉祥死死地揪住被子不放，声不吭。

    敖光皱眉。

    他虽然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纵容小猪，但是吉祥直以来都没有任性得太过分，除了这次。

    居然因为不知道闹什么脾气而不下床不吃饭——敖光沉下脸。“吉祥，出来。”

    缩在被子里的吉祥动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小猪吉祥对于敖光的心情直都本能地把握得很精准。

    虽然敖光开口的时候，语调并没有变化，但是吉祥还是感觉到敖光的语气和平时有点不同。

    敖光生气了。

    床上的小山包缓缓地蠕动了下。

    “为什么不起床不吃饭？”

    吉祥吸了吸鼻子。“我不上学……”

    龙王愣了下。

    原本打算教训这只任性妄为的小猪顿，可是听到这个异常沉闷的声音，敖光就立刻感觉到不对劲了。

    敖光原本拉着被子的手放开了，想了想，改为从被子的缝隙里把手伸进去。

    吉祥没有防备到这招，等到发现的时候，敖光的手已经摸到了他那张湿漉漉的脸。

    第二四章

    敖光原本因为小猪任性而激起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裹在被子里的小家伙怕是累极了，说不定连自己已经饿得变回了原型都不知道。

    “吉祥，我不生气。”敖光低声说。“你放开被子。”

    吉祥吸了吸鼻子，松开了被他卷得死紧的锦被。

    敖光顺利地把小猪拖了出来。

    “你告诉我，为什么闹脾气。”敖光看着吉祥说。

    小猪含糊不清地哼唧了声。

    敖光抱起他。“你才刚变作人就不吃饭，不怕弄坏了身子，辈子当只小猪么。”

    “要是我不变成人，是不是就不用去南山了？”小猪可怜兮兮地蹭了蹭敖光的袖子。

    话说到这个地步，敖光总算明白小猪在闹什么别扭了。

    可是难道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这么讨厌上学么。没有育儿经验的龙王有点犹豫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南山上这么学道修仙的孩子都是怎么被说服的？

    “上学没有你想的这么讨厌，你可以交很朋友……”

    不等敖光说完，小猪就头撞进了他怀里。

    龙王吓了跳。

    “我还小呢……我以后会听话，也不欺负九蒙了，我乖乖在龙宫上课。”因为埋在敖光的衣服里，吉祥的声音很闷。“所以不要把我送走……”

    【“这只小猪，你要怎么处置？”】

    【“等长大些，送回蓬莱吧。毕竟……”】

    敖光突然想起了当日在天上和英招的对话，突然明白了。

    小猪没有得到敖光的回应，有点急了。“我不会闯祸！我再也不睡懒觉了——”

    “吉祥。”敖光抚上小猪的脑袋。“我不是要把你送走。”

    小猪立刻抬起头。“真的？”

    “南山只是个学习的去处，你的家还在东海。”敖光字句地说。“谁都不会把你送走。”

    吉祥呆呆地看着敖光，敖光也看着他。

    当小猪还在万华府的时候，府里除了小狐狸小仙鹤小老虎，还有只年纪很大的玄龟。

    吉祥曾经和那只老玄龟起睡午觉，当时老玄龟对他说了些话。他说万华府来来去去，已经换了好几批灵兽。还说虽然万华府的日子很惬意，但是所有的动物终究都是要被送走的。老玄龟已经很老很老了，他说的话吉祥很相信。

    小猪关于蓬莱的记忆很少，在那有限的回忆里，吉祥不记得自己有父母抑或是兄弟姐妹。等到被英招带回了热闹的万华府的时候，小猪才发现，原来有这么灵兽在起玩会这么快活，即使很时候大家喜欢开他玩笑，他还是觉得很快活。

    当英招说起要把他送回蓬莱的时候，吉祥觉得突然没有了跑跳玩耍的气力——然后就立刻听到了敖光说要把自己带走的话。当时吉祥想，虽然不知道‘东海’是什么地方，但是不管去哪里，都要比回蓬莱要好得。

    可是当敖光说要把他送到南山去的时候，吉祥就慢慢想起了那只老玄龟。在万华府呆不久，在东海是不是也样呢。到最后，大家终究是要把自己送走的。

    看到小猪直看着自己发呆，敖光又重复了遍。“吉祥，我不会把你送走。”

    吉祥的眼睛越睁越大，差点忘了呼吸。

    小猪还没有学会用很高级的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心情，但是他觉得此刻的敖光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好的事物——没有之。

    ……………………

    “所以你就把自己饿成了这个样子？”织织手托腮，懒懒地看着坐在桌上，半个身子都趴到盘子里的小猪。“好不容易变成人了，居然又饿回去了……”

    吉祥百忙之中抽空反驳：“敖光——说吃饱了就能变回去——！”误会被解开，小猪又立刻阳光灿烂了起来。

    小海星安静地坐在边发呆，连吉祥分给他的半个鸡蛋都没有发现。

    吉祥举着只鸡腿在小海星面前晃了晃。

    没有反应。

    “听说你要上学去，就直这副德性。”织织说。“他八成舍不得你呢。”

    “敖光说现在不急着去南山。”吉祥艰难地咽下大口肉。

    小海星闻言立刻抬头。

    看到小弟这么爱戴自己，吉祥股豪气往上冲：“非要上学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就把你带上。”

    “真的？”小海星激动了。

    “嗯嗯。”吉祥把小胸脯拍得嘭嘭响。“敖光会答应的。”

    “是呀，你可以跟去当个书童。”织织笑嘻嘻地点点小海星的脑袋。

    “要是我和敖真打架，小海星也可以帮我。”吉祥补充。

    “殿下定不许你打架。”织织眨眨眼睛：“而且你也打不过几个小太子。”

    吉祥转了转眼珠子。“要上学之前我先找九蒙教我能把他们打趴下的法术。”

    织织没有理会他的异想天开，而是换了个话题。“到南山去，可不止有几个小太子，殿下要你去交朋友，你就只想着打架么。”

    “那里有小猪吗？”吉祥来了兴趣。

    “小猪没听过，但是有凤凰！”织织的眼睛突然变得闪闪发亮。

    “凤凰？”那是什么？吉祥没听说过这玩意。

    “凤凰也是天界神族——个个俊美无双！”织织用种梦幻的语气说。“当然西海的小太子们也很出色，不过类型不样……”

    听到织织说起敖真他们，吉祥立刻嫌弃地哼了个响鼻。

    “吉祥你到了南山要是能认识几个小凤凰就好了，我听说凤凰不论男女都好看得天怒人怨呢。”

    “？”吉祥有点听不明白。既然都“天怒人怨”了，还能称作好看么？

    而且在他看来，敖光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

    “不只是小凤凰呀，听说麒麟向来也都是丰神俊朗……”织织兀自陶醉个不停，而吉祥点都没有听明白。

    “凤凰麒麟长得好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吉祥嘀咕。

    “这叫少女美好的憧憬！”织织伸出手指狠狠点了下吉祥脑门。“小孩子就是不懂。”

    “反正我现在还不用去呢。”小猪吃饱了，伸出油乎乎的蹄子给织织擦拭。。“敖光说要等我再长大点。”

    “那你可不要再偷懒了。”织织教训他。“我听说这几年小太子们在南山学到了不少呢，你再不努力，去了也只有被他们甩下的份。话说回来敖真太子真是长大了不少，上次看见他好像又抽高了……”

    说到敖真，吉祥突然想起来。“织织，珠双是自己走的么？”

    “啊？”织织愣了下。吉祥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敖光说珠双回去了,那天我们不是看见敖真来了？是不是敖真是来把珠双带走的？珠双是从西海来的么？”

    织织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她没想到小猪这么把那个珠双放在心上。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

    吉祥有点失望。“那她还会不会再来东海玩？”

    “大概吧。”织织说。“我差不要把这些收拾了，还要不要吃个梅花酥？”

    吉祥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摇摇头打了个饱嗝。“留着下顿吃。”

    “留到下顿就全软了。”织织拉起小海星放到他头上。“吃饱了别坐着，快去走动走动。”

    吃饱了肚子的吉祥立刻精神地跳下桌子溜烟跑走了。

    织织松了口气。

    现在“珠双”这个名字，几乎成了龙宫里个心照不宣的禁忌。

    不过此刻的织织不知道，这个名字注定在很年后，会在小猪吉祥的生命里，再度掀起不大不小的波澜。

    第二五章

    “为什么不行？”吉祥死死地拉住敖光的衣袖不放。“我也要去。”

    “行云布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敖光耐心地扳开吉祥的手指。“我不能带着你。”

    敖光常常要离开东海去办事，但是吉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纠缠过。

    其实敖光也明白，这八成是因为等在边的敖真。

    比起吉祥第次见到的时候，敖真看起来很明显又长高了不少，但是那张俊秀的脸还是点都没有变，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静静在边看着吉祥和敖光闹腾。

    敖光不知道怎么向小猪解释，因为敖闰暂时不在，所以要由自己代替他来教敖真些龙必须要学会的事情——吉祥和敖真见面第天就结下了梁子，不管他怎么说

    吉祥恐怕都是不服气的。

    “你可以带敖白去花园玩。”敖光说。“你是主人，不要对客人不理不睬。”

    吉祥拨浪鼓似地摇头，不只敖真，敖离敖白他都很讨厌。敖光居然要带敖真出去而把自己和敖离敖白留下！

    他用激烈的肢体语言表达了龙王对今天日程安排的不满，敖光的袖子都被他拽得变了形。

    敖光轻易地把吉祥轻轻拉开，不管司雨掌风，都要遵守定的时候，他不能耽误。

    九蒙立刻默契地上前，利落把挣扎不已的吉祥拖开。

    看着敖光和敖真就这么在自己面前驾云走了，吉祥生气得恨不得咬抱着自己的九蒙口。

    “好了，不就是吵过次架么，你怎么这么小气。”九蒙教育他。“两个小殿下还在异宝阁里呢，表现你已经长大成熟的时候到了——去和他们搭个话，玩会就好了。”

    在九蒙的认知里，小孩子哪里有隔夜仇，在起玩会就什么深仇大恨都忘了。

    小海星不知道吉祥和那些没见过面的客人有什么恩怨，不过他坚决地表示了在吉祥这边，迅速和吉祥做了个鄙视的表情。

    看到温和教育失败，缺乏耐心的九蒙直接拎着他大步走：“总之你先去和殿下们打个招呼！哎唷别踢我——你今后去南山少不得要殿下们照顾！”

    吉祥踢打无效，被九蒙路提到了异宝阁。

    在里面两个宫婢正在点熏香蒸茶，敖白和敖离都端坐着。

    敖白今天的样子有点不同，他已经不是吉祥印象里那个路都走不稳的小娃娃了——当时敖白坐在椅子上两只脚都还够不着地来着，而现在居然能有模有样地摆出了正经的表情，等着旁边的宫婢给他剥葡萄。

    敖离的变化大，原本就漂亮的五官越发明显起来，正是长高的年纪，少年瘦削的身体像是刚刚抽节的青竹，虽然不够结实，但是却也别有番风姿。

    九蒙直接把吉祥拎到了敖白和敖离面前。

    敖白也长得越来越精致，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不住地打量脸悲愤的吉祥。“九蒙，这是谁？”

    敖离“咦”地声起身来，凑到吉祥面前。

    “吉祥，打招呼。”提着吉祥的手捏，吉祥就嗷嗷叫了起来。

    “吉祥——？”原本用力装出脸严肃的敖白立刻破了功，“小猪~？”

    吉祥脚不沾地，想跑都不行，只好哼唧了声，表示招呼过了。

    敖离回忆了下，有观察了下吉祥，恍然大悟：“那只小猪啊，啧啧，长大了不少，不过还是那么肥~”

    九蒙把吉祥放下地。“殿下出去了，让吉祥带你们去玩。”

    “吉祥~”敖白蹭到他面前，笑嘻嘻地伸出只手比了比：“你变成人了呀~不过我还是比你高~”

    吉祥虽然不觉得长得高有什么好的，但是由敖白这么说，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生气了起来。

    敖离似乎早就忘记了他们的恩怨，还露出副兴致盎然的表情来，伸手戳了戳吉祥手上的小海星。“这是你养的？”

    冷不防被戳了下，小海星忍不住“哎呀”了声。

    “咦咦会说话！”敖白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偏头看去。

    敖白歪着头的样子正好能让吉祥看到他又长又翘的睫毛，配着又大又亮的眼睛漂亮极了。

    吉祥眨眨眼睛，突然觉得敖白的眼睛很好看，而且好像还有点眼熟——这么想，敖白整个人都似乎变得顺眼了些。

    看来敖白也不是点优点都没有的，吉祥想。

    这边的敖离似乎对小海星戳起来的手感上瘾了，吉祥才走神了下，小海星就已经被戳得眼泪汪汪，直往吉祥的袖子里缩去。

    “你干什么？”吉祥瞪眼。“不要欺负人！”

    “我没欺负他呀。”敖离说。“我只是看他长得很软而已——嗯，戳起来也很软。”

    看到吉祥和敖离敖白到目前为止都还算互动良好，九蒙开始放下心来。“吉祥，不是要带两个殿下去看看你养的小珍珠么？”

    吉祥差点嗷嗷叫起来。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带这两个家伙起玩了！

    “小珍珠？”敖白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

    “珍珠有什么好看的？点都不稀罕。”敖离无趣地坐回椅子上。在西海他们什么宝贝没有，颗珍珠实在不算得什么。

    “什么叫不稀罕？”吉祥仰头看九蒙。这个是生词。

    不等九蒙回答，敖离就开口了：“就是没趣，无聊的意思。珍珠对我们来说还不如路边的石头。”

    敖离说的是大实话，不过话里的满不在乎吉祥还是听得出来的——连小海星都探出头，不满地瞪了敖离眼。

    “谁说珍珠不稀罕？”吉祥大声反驳：“珍珠可听话了！”

    听话——？敖离噗地笑了声。“颗珍珠还能长耳朵不成？”

    “咳，离殿下，此珍珠非彼珍珠。”正想离开的九蒙只好又转身回来。“珍珠是吉祥养的只小金线蚌。”前些日子九蒙也听说了宫里不知道谁挖出了这么个小东西，因为蚌太小，就转手送给了小猪养着玩，敖光跟吉祥说养得好的话，会有珍珠从里面长出来，于是吉祥就给金线蚌取了个名字叫小珍珠。

    “金线蚌？”敖离挑眉。“那倒还有点意思。小白想看看么？”

    虽然产珠的蚌到处都有，但是金线蚌却是东海独有的，数量稀少不说，离了东海也不能活。

    而且虽然金线蚌能产出珍贵漂亮的金边珍珠，但是里边有没有珍珠也还是要碰运气的——二十个蚌里能有个会产珠就算不错了。

    吉祥有点不乐意：“今天珍珠要睡觉。”

    “吉祥。”九蒙咳了声，打算再次暗地教育，但是吉祥下句话却差点让他咬到了舌头。

    “海棠居很远！”吉祥说。“走到那里珍珠定早就睡着了。”

    吉祥把珍珠养在海棠居？！九蒙看了眼敖白，立刻恨不得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嚼碎了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