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吉祥 作者:冬瓜茶仙人

    ——”吉祥把呼噜取下来：“所以你不要担心，我自己也能有办法的。”

    吉祥把种子弹出去，敖白看见那颗小小的东西顺着风飘飘悠悠地落到宫墙另头的花丛里。

    “你——”敖白迟疑。“要怎么做？”

    “我打架可能不如你。”吉祥扒了几块瓦，露出个大的洞，然后回头笑。“但是我很聪明的。”

    边四蹄并用地把自己衣服塞进包裹边得意洋洋夸自己聪明的小猪也只有吉祥了。

    吉祥重新把包裹绑回自己身上。

    敖白看着吉祥骑上呼噜，突然又塞给他个东西。

    “？”

    “传音螺。”敖白说：“和大舅给你那个不同——能互相说话的，但是有距离限制。你带上，出去了我教你怎么去东海。”

    吉祥点头，吸了口气，转头去看。

    敖白也看。

    “，二，三。”吉祥念念有词。

    “三”字刚出口，墙外就传来声不大不小的噼啪声。

    “什么人？！”巡逻的守卫立刻向发声的地方围了过去，敖白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吉祥弹出去的种子落下的地方出现了个奇怪的，疯狂摆动的东西——以至于连他身边的吉祥什么时候冲了出去都没发觉。

    “这是什么玩意？”那几个守卫也糊涂了。

    半人高的绿色植物挂满了豆荚样的东西，茎叶边狂抖豆荚边爆开，噼噼啪啪煞是热闹。

    “什么时候长了棵……豆子？”

    “能吃吗？”其中个问道，随即立刻被其他人推搡了下，不吭声了。

    敖白看着那几个守卫把火烧了这颗来历不明的东西，神色复杂。

    他并不吃惊那棵诡异的东西能成功地吸引守卫的注意，也不讶异吉祥会有那奇怪的玩意——从青华那里拿的，奇怪都不奇怪。

    他不明白的是，吉祥是怎么让那棵种子瞬间长大的？

    吉祥……究竟在山上学了些什么？

    ……

    西海的龙宫外和东海样，也是王城——但是比起东海，西海的各种限制就严苛得。

    吉祥顺利溜出来了以后，很快就按着敖白的指示，先找个角落化了人形，再往城南飞去。

    路上数是坐着水母或者海马的水族，吉祥骑着个葫芦，十分引人注目。

    吉祥最喜欢围观群众的羡慕目光了，点都没有“逃犯”的自觉，十分得瑟地和呼噜大摇大摆地从街道中穿过，找到了城南那块最大最高的海底礁。

    在海底礁的最高处，各种大型鱼类穿梭有序，几个穿着荧光衣袍的水族浮在那些鱼中间疏导引路。

    吉祥仰着头，看只巨大的海龟缓缓游过他头顶。

    “小公子要出行还是要散步？”个躬着身的水族跳跳地朝吉祥过来，脸上两根细长可笑的长须。

    “散步——”吉祥不明白。

    “那个。”水族笑眯眯地指了指刚才那只悠然游过的海龟：“那只能在城里用，我们的海龟沉稳可靠，有足够的时间让小公子游览——小公子外地来的？”

    吉祥摆手：“我要去东海。”

    “少钱？”想起敖白的嘱咐，吉祥又添了句。

    “那要看小公子想怎么走了。”那个水族拈拈自己的长须：“小公子可有出城许可了？”

    “哦——有的。”吉祥开始在包袱里阵乱摸，最后掏出个巴掌大的玉牌。

    这是敖白开始就再三叮嘱的，哪怕是钱丢了这个东西也不能丢。

    那个水族看，脸色立即变：“小……公子请随我来。”

    那水族急急把吉祥领到处空旷的地方：“小公子喜欢快的须鲨还是——”

    “我要缟臂。”吉祥立刻说。“我要头空的，少钱都可以！”

    吉祥财大气粗地挺起胸。

    “不敢不敢……啊，我们正好有……”那水族掏出个怪模怪样的哨子吹了两声，片阴影就缓缓从礁石底浮起，直到和礁顶相平。

    吉祥很满意，眼前的鲸鱼看起来挺结实。

    和水族商量了下，吉祥还是坚持把贝壳数给了他，然后由他领着进了鲸大张的口里。

    缟臂鲸算是个头小的，走进去里面也就安了两个房间，有配套桌椅和床具。

    “小公子要去的地方，得走三天，中途不停，每天出海换次气，到了出去就是。”那水族给吉祥指点了存放饮食的地方，又躬身退出去了。

    其实不是没有快的选择，但是敖白坚持吉祥要包下头缟臂，在海里这也算是最为安全靠谱的出行方式之——只是要花些钱罢了。

    吉祥把小包袱放到桌上，掏出传音螺和敖白报告。

    “等你出了城走远些，传音螺就不能用了。”敖白的声音里掩不住担心：“凡事要自己注意。”

    “我知道的。”吉祥挠挠耳朵。

    比起路上不太可能遇到的安全问题，让他沮丧的是三天都要蹲在这个只能靠劣等（不能和龙宫比）明珠照明的地方。

    “吉祥，到了那里，你就不要再用呼噜了，租只海马。”敖白总觉得吉祥生来就是副生存能力底下的样子，禁不住喋喋不休：“也换套衣服，不知道那里现在怎样了，还是不要太显眼为好。”

    “嗯。”

    “然后立刻去找驻军——大伯必定在军营里的。我听说打仗的地方都不太平，不要到处玩乐，也不许管闲事。”

    “嗯嗯。”

    “除了大伯和军士，谁跟你说话都不要搭理，要马上走开。”

    “喔喔。”

    “——吉祥。”

    “嗯嗯？”

    “你真的能……你要平安找到大伯。”

    “嗯嗯！”

    在敖白看不见的，游出了西海王城的缟臂鲸肚子里，吉祥笑得志得意满，握紧了热血的拳头。

    作者有话要说：吉祥……嗯，出发了。

    想说点啥可是怎么说都会剧透……算了，说是三天，其实吉祥下章就到了。

    直废材的吉祥要开始掏家伙了。

    二零章

    在敖白面前把胸脯拍得彭彭响，可是当吉祥出了鲸鱼肚子以后，还是原地愣了好大会儿。

    这里显然不能和西海王城比，用来暂时接纳过往鱼群的平顶礁也拥挤不堪——在王城里只能算是小型出行工具的缟臂在这上面连转身都困难，放下吉祥以后刻都不耽搁地走了。

    似乎也没有专门招待的长须水族？吉祥东张西望了下，只好自己往平顶礁下走。

    虽然吉祥没见过什么世面，个人资产少得连娶媳妇的钱都没有，但倒是从小就在好地方长大的，生活品质还很高，不管是万华府还是龙宫，没有处不是或考究精致或富丽堂皇，就连蓬莱上的干草堆都能嗅出股子仙气来。

    所以到了这个连礁石上的海葵都像是陈旧得蒙着灰的，据说叫“南方”的地方……啊，不对。

    吉祥仰头看，平顶礁的入口处挂着好大块牌子呢，虽然上面装饰用的海带都老得发紫了，但也不影响阅读。

    “这里叫做‘南安’。”吉祥撩起衣服露出肚子，让元宝游出来放风。“敖光在这里。”

    “这里是郊外……？”小海星四下看了看：“怎么会在郊外把我们放下来？先到城里去。”

    元宝虽然是九蒙在王城城郊找回来的，但也算是城里海星了，从来没有见过眼看去尽是暗沉灰败的城市景色，不由得紧紧贴着吉祥走。

    敖白千叮咛万嘱咐，说了不许吉祥露财还不许用呼噜代步，说是战乱的地方什么流氓劫匪都有，劫财还不要紧，要是惹上个横的，说不定要伤命。

    别的吉祥不在意，但是关系到小命吉祥就很计较了，认真贯彻了敖白的话，小心翼翼地随着进城的大流走，不和人搭话。

    这里果然和王城不同，不说衣着首饰的不同，行走来往的水族半都是半幻化的样子，有的身形婀娜却顶了个大鱼头，有的留了条鱼尾巴刺溜游得飞快，甚至还有妇人身边围了群小鱼，挤挤挨挨地叫娘。

    吉祥不喜欢走路，不能用呼噜又没有鱼尾巴，吉祥游起来比元宝还慢，哼哼唧唧路，还是元宝变大了身形托着他进城。

    眼看着就看到城门了，突然海水阵波动，吉祥他们身后嘈杂了起来，回头就能看到走在他们身后的所有水族都开始飞快地往城里游去，被推搡了两把的小海星也迷迷糊糊地被挤得往前冲，前面的木栅城门竟像是看是往下放。

    嘈杂很快扩大成了哭闹声，所幸吉祥他们先前已经离城门不远，冲也就挤了进去。

    进了城人群散开，吉祥和元宝回身看去，城门已经放了半，还有不少人还在城外往里挤。

    “这是干什么？”元宝带着吉祥浮到高处想去看，却被后继冲进来的水族撞得往后翻了几圈，差点撞上堵墙。

    “还不快跑！”个身形瘦小的少年蹲在墙角下，七手八脚地收拾摊在块灰布上的杂货——是真正的七手八脚，少年的手臂得吉祥都有点数不过来了。

    “为什么要跑？”小海星问。

    “外地的来？”那少年利落地捏着灰布四个角打包，提着起身来：“也没什么事——你们在这里看风景吧啊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拔腿就往巷子里冲。

    元宝好奇地跟上去：“看风景？看什么风景？”

    那个少年脚步不停，回头过来用双三白眼瞪他们：“干嘛跟过来？”

    “你不是叫我们跑么？”吉祥说。

    “那这么条路你们随便条条跑跟着我干什么？”

    “我们不认得路。”吉祥老实地说。

    三白眼少年停了下来。

    元宝也跟着停下。

    “算你们今天运气好！”少年换了个热情洋溢的表情：“这南安城虽然风景宜人名胜无数，可是我敢担保除了我八喜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带你全部走遍的人拉——十五个白贝天，加两个就带你们去本地人都不知道的好地方，平日里我都收二十个的现在大家年岁差不有缘就给了你们这番大优惠了恕不讲价。”

    “啊——？”吉祥眨眨眼：“白贝？”

    三白眼八喜看到吉祥的表情，以为他犹豫了，心想难道这不是个傻子嫌叫价太高？于是赶紧游说：“不是我说啊，眼下这南安你想找我这么个有空闲的活地图可不容易，这样吧看在我们都有个鼻子的份上十三个白贝就成交，想去哪里都没问题！”

    最后句吉祥明白了：“你能带路？太好了。”

    “十三个白贝。”八喜伸出八只手：“个都不能再少啦，哎哟哟真是亏大了——”

    “吉祥，他是要你付钱。”在八喜子的八只手都快抽筋了的时候元宝提醒了句。

    “哦哦。”吉祥恍然大悟，解下小包袱阵掏摸。

    “十五个白贝能兑个银贝，敖白给你的就是银贝。”说起常识，元宝比吉祥点——只点点。

    吉祥原本手上攥了三个贝壳出来，听到这话立刻又缩了回去，只放了个在八喜的只手心里。

    八喜肠子都悔青了——原本他就觉得这俩副傻帽表情看就是有钱的，但是又穿得灰不溜秋让他有些踌躇，早知道他是能口气掏出三个银贝的主，就应该喊个高价的！

    “我要去军营。”付了钱的是大爷，这个道理即使是吉祥也很明白。

    “好嘞——什么？！”八喜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军营有什么可看的？”

    “我要去找人。”吉祥说。

    八喜想想这岂不是把这俩傻帽送到军营就完事了吗，天底下还有这等省事的赚钱法。

    “军营不在城里，在城外。”八喜开始领着吉祥和元宝穿过巷子：“不过现在不能去。”

    “啊？”

    “你们不是刚进来么？”八喜又斜了他们眼：“刚才是黑鳞鲛要袭城了，所以才放城门。”

    “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八喜看到吉祥的表情，怪叫了声：“自从黑水来的那伙叛军被将军打了个半翻以后就再没有正面宣战过了，改成偷袭为主了，虎贲军再威猛也不能散开来不是？南安主城周边的大小镇子村子要是都安上小股驻军的话力量就分散了——我猜着叛军就打这主意呢，东晃晃西打打，想分散虎贲军的力量。”

    八喜停顿了下，吉祥看到他表情，想了想赞道：“你真聪明。”

    解说收到与其效果的八喜谦虚地点头：“所以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驻军就扎营在南安城外，大家都料想叛军不敢过来，结果今天还真的来了，城里都是些普通百姓，黑鳞鲛被放进来就惨了，所以才要赶紧关城门。”

    “那来不及进城的怎么办？”元宝突然问了句。

    “那就是他们命不好了，等着看驻军能不能赶得及把叛军杀回去吧。”八喜耸肩：“不然就倒霉了呗。”

    “刚才城门没有等人？”吉祥愣了。

    “怎么等？”八喜反问，“要赶在黑鳞鲛进城之前关门才是头等大事！总不能为了等那小拨人赔上大家性命吧？本来这种时候就不应该出城去。”

    吉祥不说话了，刚才那股奇怪的嘈杂哭叫的印象突然有了实感，他想起刚才被孩子们围住的妇人，带着这么小鱼，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进城。

    “你们定是从大地方过来的。”八喜观察了下吉祥的表情。“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没事，驻军就在城外呢，我敢打赌他们连城门都靠近不了……没来得及进来的就地躲躲，完事了再回来，不定会出事。”八喜勉为其难地安慰道，生怕吉祥太过悲天悯人或者被吓哭了，心想没见过世面的少爷就是麻烦。

    吉祥轻轻嗯了声：“现在带我们去那里？”

    八喜松了口气：“不是想去军营么？现在不能去，先带你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你想找的人呢。”

    “？”

    八喜卖了个关子，领着他们七弯八拐。

    有些地方实在很窄，小海星变回了原型坐到吉祥肩膀上，看八喜熟络地跟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

    越往城里走就越能感受到平和，仿佛刚才城门那边的拥挤是另个世界的事情，窄窄的路边摆着各种菜摊子，长长的海带被挂在高处荡来荡去，低矮的建筑比不得王城的整齐大气，但是却别有番趣味——不时有几个很小的孩子赤脚追着只海蜘蛛跑过，尖叫声大得让人耳朵发疼。

    吉祥看了会，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但是也少能理解刚才八喜说的“不能放黑鳞鲛进来”的意思了。

    “阿颂姐，今天生意什么样？”八喜大声招呼。

    个年轻的姑娘挽着个篮子在石阶上，笑吟吟地回到：“留了两朵给你戴呢。”

    “你还是留给武哥吧，他戴上才能正好凑对——”八喜大声说。

    顿时街道两边起哄声不断，头上戴着朵黄色星海葵的阿颂姐红了脸作势要过来打八喜耳光，八喜拉着吉祥飞快跑了，丢下句话：“东城门被撞了，大家小心着别出去了！”

    八喜跑得飞快，吉祥被拽得只顾大口呼气，被他路拉上了座长长石阶上的破庙。

    八喜带他绕到庙的后面，叫吉祥去看：“小心别踩下去了，这边可没有阶梯。”

    吉祥探头去看，吃了惊——这里恐怕是南安地势最高的地方，又靠近城门，从这边看去居然能看到城外的情况。

    “这是我大哥发现的，除了我们兄弟你还是第个知道这地儿的，怎么样？要不给点小费？”八喜口沫横飞：“虎贲军果然过去了，霍霍，打死他们！”

    吉祥充耳不闻，瞪着眼睛仔细搜寻，无奈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

    “那些杂鱼，下子就……那是什么？”八喜的声音变了调。

    在远处突然腾起了大片黑影，周围黑水翻涌，正在城外混战的驻军也发现了。

    那片黑影慢慢向正在混战的城郊靠近，带起的黑水中源源不绝地涌出身穿黑甲的恶鲛。

    吉祥张大了嘴巴。

    八喜扶住身边颗硬化的海葵，软了脚：“这这这不是之前的偷袭……？怎么这么黑鳞鲛？将军呢？”

    那仿佛从海沟深处爬出的黑色鬼怪带着诡异的黑水靠近，吉祥看见股身穿银甲的驻军在抹红影的代领在突围，冲向黑影，然后——被掀翻了。

    黑影侧身扫，巨大的水流冲过，不止驻军，连恶鲛都被冲得翻了过去，甚至连半依着巨岩建造的南安城都感觉到了脚下在震动。

    声低沉龙吟从战场之外的驻地传出，有力穿透层层海水，震向黑影。

    霎那间战场和南安城都安静了。

    八喜屁股坐在地上。

    吉祥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掏出呼噜。“找到敖光了。”

    八喜八只手起抖个不停：“你你你你……？！敖……？”

    “八喜今天谢谢你。”吉祥认真地说。“不过我不用去军营了，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你可以回家去了。”

    那个巨大黑影被龙吟慑，果真停了下来，却没有立刻遁走。

    吉祥回头去看，突然觉得脑门跳跳地疼，同时阵清越琴声顺着荡漾的海波涌了过来，元宝顿时僵。

    八喜已然晕了过去。

    道青色闪电带着金光破开水浪刺向黑影。

    琴声骤然凝，突然化作尖利声啸与金光迎面撞上！

    巨大黑影终于踉跄着轰然倒下，吐出大股黑泥水，身下出现条巨大裂缝，黑影跌了进去。

    金光也顿时被弹开。

    与此同时，南安城的小破庙上方也冲出了只巨大葫芦，从由驻军反控住局势的战场飞快地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即使敖光再怎么英明，从古进来每个社会都不太可能达到“均富”的水平，南安就是个和龙宫，王城截然不同的地方——说是城，其实也就是有个城的壳子而已，里面的生活水平顶是个镇，因为周边不稳，也比较乱。

    因此那里的人和吉祥以往接触的敖白火离他们都不样，他们身上带着讨生活的市侩气，有好人也有坏人，吉祥接下来会有机会进步了解。

    敖光为他搭建的金玉城堡他待不住，要爬出来，那必然会看到些没有那么美好的东西，要长大嘛。

    上次我说的吉祥掏家伙，只是个修辞（？），意思是吉祥要奋起了撒——你们快收起奇怪的幻想！

    我发现有很人在微博和贴吧上推荐我的文，真是太谢谢了，这样我才明白不怎么跟榜没曝光的吉祥怎么会有越来越的人看和喜欢，亏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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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收拾行李了，根据花在铁道部的时间加上排队上供学费交网费，收拾个夏天积的灰，洗洗刷刷的时间，新要停下下。最晚1号回来新。

    我原本打算抽死自己也要在暑假完结的，我低估自己的惰性了orz，不过现在总算是进行到最后个部分了，算……延迟了点吧。

    二章

    吉祥的鸡皮疙瘩从后背直爬到脖子上。

    离得近了，他能看见慢慢往下倒的那个黑影里直在涌出黑色泥浆泡泡，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些像是眼珠子的东西。

    有点恶心，吉祥想着，害怕地避开了些。

    呼噜十分聪明，吉祥紧紧抓着葫芦头迎头向那片金光赶过去，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已经大半部分都跌到了海沟里的东西。

    呼噜猛地冲，半甩过屁股，吉祥感觉到呼噜重重往下沉。

    好，接到了。吉祥在心里又满意地握了下拳头。

    师傅说了，混乱的时候专心想着怎么溜就行，有些热闹不看也罢。

    于是吉祥果断掉头，再不管那个黑影和战场，径自全力向来时的方向——逃去。

    ……

    敖光睁开眼睛。

    伏羲琴的威力高出他的预期，即便是有了准备，他还是被震得有些措手不及。

    敖光不急着起身，而是缓缓打量了下四周。

    斑驳的灰白色天花板角落有些不起眼的霉菌，个老旧的大柜子，不成套的桌椅，龙王动，身下的床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上古神器果然不同凡响，敖光抚上胸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他应该没有失去意识太长时间，而且那时候他似乎看到了……

    “嘎——”

    房门发出钝涩的响声。

    敖光慢慢坐起身，看着推开门的吉祥。

    吉祥举着个奇形怪状的锅子，在门口，半边身子都沾满了灰绿色的海泥，连脸上都有，看起来十分……

    脏兮兮。

    不过这证明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