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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涵……”

    “你疯了,别人避都来不及,你反而自己上门?”李世钦怒道:“我不理你跟他什么关系,反正我不会让你见他,不会!”

    “那算了,我自己找去。”我揉揉额角,伸手去开车门,却听见啪的声,李世钦将车门上锁。我回头怒瞪他道:“开门!”

    “不行!”李世钦吼道:“你知道不知道到处都在传陈三公子与夏总裁抢爱人,夏总裁冲冠怒,进而耍手段搞垮陈氏啊?你都被人传成祸水了,陈家的人背地里都要花钱买你的命了,你还敢上门去找陈成涵?”

    “荒,荒谬,”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反驳他,心底却仿佛有块地方崩塌成个漩涡,不断飞速旋转,将这段时间以来我以为确定无疑的东西都拖进去摧毁搅碎,为了抵抗这种恐惧,我摇着头,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兆柏是成熟的商人,他,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李世钦冲我翻了白眼,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不耐地说:“你个脑进水了?夏兆柏出了名的阴狠毒辣,什么事做不出来?而且这么大手笔地出击,这么快速啃下块硬骨头,还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整个港岛,除了夏兆柏,谁能做得到?谁能做得这么狠?说实话,我也很欣赏他,不愧是商界后生辈的哥,他肯定是早就看中陈氏这块肥猪肉,借你的名来过桥,不然师出无名啊。不过他这仗赢得真是精彩,你也别那么介意啦,商场无父子,他们这些人都这样的。现在最紧要的,是不能让陈家人找到你,不然就麻烦……”

    我脑子里片轰鸣,仿佛有听不见的锐利之声在划破耳膜般。我摇着头,否认李世钦说的切,但在我心底,却止不住地怀疑着。夏兆柏肯定早就部署好,肯定早就伺机蠢蠢欲动。那就怪不得他要神不知鬼不觉换掉我的电话号码,怪不得要私自改动我电话中储藏的陈成涵的号码,他大概还是有点良心,觉得要切断我与陈成涵的联系,但也不排除,他怕我跟陈成涵联系,就会坏了他的事。这么天来,他的体贴温柔,深情厚谊,应该不是作假,而且也没必要作假,但是感情对这种人来说天生就只占据很小部分,为了大部分的利益驱动,他又次,把感情的事压着以后再说。

    我心里宛如被狠狠遭遇重锤样,痛得我眼前浮上层雾气。是的,他又次选择了把我置之脑后。上次也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夏兆柏从来都没有变,永远都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商界奇才,也只有我,以为我不是林世东的同时,他也不是原先那个夏兆柏。

    我忽然呵呵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笑得李世钦脸惶恐,不知如何是好。然后,我默默擦掉眼泪,低头平复心情,随后,我抬起头,平静地对李世钦说:“带我去找陈成涵,我必须找到他。”

    “阿逸,我刚刚说的,你难道没听懂……”他着急地反对我。

    “我听得很明白,”我打断他,淡淡地说:“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帮忙,如果你不帮,那么我就自己去,你阻止不了我。”

    第 61 章

    “我听得很明白,”我打断他,淡淡地说:“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你帮忙,如果你不帮,那么我就自己去,你阻止不了我。”

    李世钦脸上现出薄怒,狠狠地盯着我,最终猛击了下方向盘,骂道:“shit!”

    “怎样?你选择帮我,还是不帮?”我紧逼着问。

    “帮!”他咬住下唇,猛地下踩了油门,车子飞驰而出,他咬牙切齿地说:“难道看着你去死吗?讲啦,那个衰人在哪?”

    我闭上眼,心里隐约作痛之余,脑子里却越来越清明,冷静地说:“去上次你生日吃饭的星级酒店,法国餐那家。”

    李世钦恼怒地说:“行!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找人的事交给我,你乖乖坐在车里不要出去,ok?”

    “好。”

    电话突然响起,和弦旋律,是许年前的好莱坞电影主题曲《雪绒花》。这首歌现在记得的人很少,可夏兆柏坚持用它作为我的铃声,因为那是他童年时期,唯全家看过的部电影,至今印象深刻。我如临大敌地盯着那个手机,心中宛若被刀子仔细凌迟,夏兆柏,夏兆柏,那个男人对我毋庸置疑的好,那双凌厉深沉的眼眸看着我时,毫无疑问的温柔满溢,这段时间以来,每个仔细呵护,犹如对待挚爱珍宝的细节,那荒原样的心境逐渐逐渐,开始孕育生机和希望的过程……这点点滴滴,对那个男人而言,到底意味什么?我难以自持地颤抖起来,正要碰那个电话,那铃声却嘎然而止,李世钦看了我眼,说:“点解(为何)不接电话?”

    我摇摇头,不知如何作答,却在此时,电话铃声再度锲而不舍响起,我的手在我脑子还没做出反应之时,已经把抓起来,按下接听键。夏兆柏醇厚低沉的声音响起:“小逸,在哪呢?刚刚怎么不接电话?”

    “兆柏……”我低低喊了声。

    “怎么啦?”他立即察觉我声音中的异样,提高声调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深吸口气,竭力犹如平时那般说:“只是遇到个旧同学,谁?哦,你好像也遇到过,有次在xx酒店顶层吃法国餐,对,就是那位。”

    “他为难你了?”夏兆柏的声音骤然冷硬起来:“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现在在哪?我派人过去接你。”

    “没有,你想哪去了。”我迟疑了下,说:“他其实也是个好孩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恩,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夏兆柏断然说:“不要累到了,不许喝酒,海鲜什么的也不能吃。两小时后我派人去接你。”他口气缓,问:“今天有点冷,穿了什么出来?”

    “七婆给我买的厚风衣。”我抬头望天,深吸了口气,说:“不说了,我挂了。”

    “等等,”夏兆柏柔声问:“想我吗?”

    “兆柏……”我心里阵难过。

    “听到了。”他呵呵低笑起来:“知道这是你的极限了。好了,我去开会。玩得开心点,如果不喜欢就早点回来。”

    “好。”

    李世钦阴沉着脸,猛地打方向盘,车子驶向路边,又踩刹车,停了下来,冲我吼道:“兆柏?你跟姓夏的在起了?”

    我默然看他。

    “说话啊,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爬上富豪的床吗?”他失控地大声嚷嚷:“枉我路从英国飞回来,担心你担心到要死,原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已经被人金屋藏娇了?怪不得我找极都找不到你在哪,现在搬出公屋开心啦?他给你少钱啊?你卖了少钱?”

    我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蹙眉说:“alen,别那么大声好不好,我头疼。”

    “你!”他用力抓紧我的胳膊,使劲摇晃,咬牙切齿地骂:“算我看错你,你原来也是明码标价的。说,你价位少?我出!那些阿叔阿伯满足得了你吗?要不要换个后生点的试下?”

    我被他晃得眼前发黑,今早所受的刺激连同心底那些痛楚和失落猛然间都涌了上来,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推开他,用国语吼道:“我去你妈的!你了解我少啊?我们很熟吗?你他妈第天知道我是gay啊?我不跟男人,难道跟女人吗?”

    他下哑然,看着我,目光痛苦,满是挣扎,颤抖着唇问:“我,我不行吗?”

    “什么?”

    他忽然把抱住我,用力将我勒在胸前,似乎在恼怒,又有豁出去的坚决:“不要作践自己,阿逸,如果你定要跟男人,那,那就跟我!我会对你好,他们能买给你什么我也可以,迟些,迟些时候,我掌管爹地的公司就好了。等我,小逸,我绝不会欺负你,我们好好在起,拍拖,好不好?”

    我大脑片空白,被他勒在胸前过了几秒,才突然醒悟他在说什么。时间只觉头大如斗,说道:“你放开我。”

    “不要!”这孩子语气坚决地拒绝我,恨恨地说:“我在英国这几个月日想夜想,已经想得很透彻了。上次是我傻,我没有明白内心真正的想法,但我现在知道了,跟我在起吧,阿逸,我会对你好的。”

    “放开我先。”我挣脱他,注视到他诚挚的眼神,那些脱口而出的劝诫话语,就不能随便说出来。我微微叹了口气,说:“alen,你并不是gay。”

    “是不是都好啦,我就想跟你在起。”

    “你不明白。”我扶着额头,困难地说:“同性恋的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我们不是只靠有情就能饮水饱的。你要发展,要前途,要好的机遇和人际脉络,就必须符合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相信我,就算全世界都在高唱我们不歧视同性恋,但事实上,我们还是生活在个异性恋的社会里。”

    “我不管那些……”

    “现在可以不管,难道世人都不管吗?”我严厉地问:“你屋企人(家里人)可以不管吗?你老豆老母的心愿可以不管吗?你们家供你去英国读书,不是要你回来说我搞基(做同性恋)我不理你们就完了的!你也知道要掌管你老豆的公司才有话事权,那我问你,你拿什么掌管那家公司?个基佬的身份?只怕你没坐稳那个位,就先被人轰下去!”

    “我不会那么差……”

    “这不是差的问题,是游戏规则。”我叹了口气,温言说:“你还小,性向这样大的事情,不要这么草草决定。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听到……”

    “话已经说出来,怎么可以当没听到!”他发狠吼道:“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喜欢第二个?谁?那个陈公子?怪不得你心急火燎要去找他……”

    “你说到重点了。”我淡淡地说:“我并不喜欢你,不,应该说,我也喜欢你,却只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至于我为什么非找陈公子,那是因为,他在这整件事中最无辜。你要知道,等你到陈成涵的年龄,未必比他能力好,但即使是他,也因为基佬的身份弄成现在这样。你有信心定强得过他吗?”

    李世钦抿紧嘴唇,我心下软,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真是为了你好。”

    “不!”他狠狠地说:“你是因为钟意其他人,承认这点很难吗?”他冷笑说:“你这么年轻,为什么尽学那些老嘢(老家伙)的说话方式?感情的事,你说不喜欢,难道我还能逼着你喜欢?为什么要扯上那么听起来好为我着想,实际上根本就是好自私的话?”

    我愕然看着他,李世钦言不发发动车子,目光狠狠盯着前方,过了会,抛出句说:“我刚刚说错了,以你的做事方式,大概也是不喜欢那个陈公子对不对?你不喜欢人家,却觉得他无辜要跑过去见他,这算什么?他难道就想你过去跟他道歉?跟着呢?你想怎样?抛开切跟着他捱苦,说明自己有伟大?笑话!”

    我仿佛被人冷冷打了巴掌那样,心里那纷乱的情绪,却渐渐开始清明起来,他说得对,我到底想怎样?就算见到陈成涵,难道我就想跟他道歉?但我凭什么去跟他道歉?夏兆柏做下的事,本来就是个成熟商业大鳄做惯的,这如果也算错,那么我期待他能做什么?因为喜欢我,变成君子之师?

    我只觉背上冷汗涔涔,忽然间就醒悟过来,自己活了三十几年,竟然没有个毛头小子看得通透。耳边又响起李世钦冷嘲热讽的话:“怎么?说中你了?拜托你做人诚实点好不好?钟意谁就干脆点,就算要卖,最少也卖得心安理得……”

    “停车。”我说。

    “呃?”李世钦诧异地问。

    “停车。”我提高声调,说:“你说得对,我没立场去见陈三少,我不去见他。送我去另个地方吧。”

    李世钦静静地看着我。

    我沉吟了会,说:“去夏氏。我确实,也该对自己诚实点。”我微微笑,对他说:“谢谢你,你点醒了我。”

    李世钦翻了翻白眼,言不发,发动了车子,淡淡地说:“事实上,你也点醒了我。”

    “什么?”

    “是不是gay有什么所谓,”他冷笑着说:“是不是话事那个才是最紧要的。”

    第 62 章

    夏氏总部,四五十层的商业大厦,年以前我曾来过次,那时夏兆柏的公司只是租用这栋大厦的其中两层而已。现在早已拥有整栋楼,从里到外重新装修了遍,整面的玻璃墙镶嵌着,阳光下仰望几乎要为之折腰倾倒,炫目的反光从头到尾闪烁着。

    我看着阳光下这栋金光闪闪的建筑,深吸了口气,侧过脸对李世钦说:“谢谢你。我要进去了。”

    李世钦铁青着脸言不发。我叹了口气,打开安全带扣子,正要开车门,李世钦把攥住我的手,我回头,年轻人清澈的眼底有明明白白的受伤和不甘。

    “我,你真的不考虑下?”他热切地盯着我。

    “对不起。”我抿紧嘴唇,说:“我这辈子,或许从上辈子算起,就只总想着怎么面面俱到,谁也不得罪,谁也不伤害。结果却谁都得罪了,谁都被我伤害。”我黯然笑,手轻轻搭在他手背上,慢慢地,点点褪出自己的手指,轻声说:“我不可以再那样下去,所以我要,很坚定地说,我们没有可能。”

    李世钦半天什么也没说,味沉默地盯着我。半响,才慢慢松开手指,说:“我不甘心。”

    我摇摇头,微微笑,说:“我不选择你,并不是你不好。”他眉毛扬,冷笑下,正待开口,我缓缓地打断他说:“我是真心的,不是学埋老嘢(老家伙)讲话。你真的很好,但我没有办法不离开你,因为这里片荒地,”我点了点自己的心脏部位,微笑着告诉他:“这里没法照到阳光,没法长出美好的东西,你还这么年轻,跟我这样的人在起,对你不公平。”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就能让你的心温暖了吗?”李世钦咄咄逼人地问。

    我沉默了下,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世钦嗤笑出声。

    “我不知道,”我悠悠地重复了遍,抬头看向那栋大厦,轻声说:“但我现在,至少,想去慢慢考虑什么是温暖人心,到底怎样,才能温暖人心。”

    李世钦默然不语,他伸手过来,啪嗒下打开车门,沉声说:“要走快走,这里不能停车,你想害我被阿sir开罚单么?”

    我微微笑,推开车门,正要出去。他把拉住我,我询问地看向他,李世钦欲言又止,半响,才粗声粗气地说:“我不会放弃的。”

    “什么?”

    “我不会放弃你的。”他狠狠地说:“我不是很懂你说的东西,我只说我要说的!阿逸,你同我听清楚,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有人欺负你,不然,我管他天皇老子,都要把你抢过来。到那时候,绑都会把你绑在我身边,你听明白了吗?”

    我愣,随即微微笑了起来,点头说:“知道了。”

    “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他不放心,又补充了句。

    我点点头,李世钦打量着我……忽然目光黯,把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拥抱住,贴着我的耳廓说:“你身边的那些男人,没个简单,小心点。”

    “好。”我伸出双手,用力回抱了他。

    李世钦抱了会,猛然推开我,说:“要走快走。”

    我默默注视他会,拉开车门,跨了出去。

    身后传来发动机呼啸的声音,我转身,那个男孩已经猛地踩油门,疾驰而过,快到仿佛不曾来过般。但我知道,这个男孩已经在我心底扎根,留下堪称为美好的记忆。人的生,也许只有在这样的青葱岁月,才能在情感的无奈面前,直白坦率说出“我不甘心”,才能这么义无反顾地说出“我不会放弃。”我喟叹声,竟有说不出的羡慕,我早已规训完备,只懂得用各种各样疏远的礼貌,来再淡化疏离漠视心底的伤害,我早已习惯用大量无用的话语来掩盖内心的仓皇,却忘了,其实最重要的,我应该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

    在大厦入口,我微微闭上眼,两辈子遇到过的人和事,飞快在脑海中掠过。此时此刻,最终停驻的,竟然是夏兆柏那张刀刻般冷峻的脸,那张脸曾经令少人心惊胆颤,敬重畏缩,可却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如此温柔地微笑过。就在刚刚,我听到他以我的名义,向陈成涵的公司出手,那瞬间的惶惑和痛苦,我只顾想着,我很痛苦,他不该如此对待个无辜的人,或者说,他不该如此假借爱我的名义,对付个无辜的人。

    但我忘了问自己,我为什么,会觉得痛苦,甚至是,难以忍受的恐惧。

    我睁开眼,掏出手机,拨打了他的电话。

    “小逸?”他几乎在同时接通,语气有些隐隐的不安:“怎么了?聚会结束了?”

    “我在你公司楼下。”我仰望着那栋高楼,淡淡地说:“我可以进来吗?”

    “什么?”他的声音骤然提高,立即带着惊喜说:“当然可以,你,你是来看我的吗?你等着。”

    我还未说什么,就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我淡淡微笑,注视着大厦门口。少人行色匆匆,进进出出,透过玻璃门,可看清里面好几个身着制服的保全人员,三四位妆容精致美丽的接待小姐。突然之间,那些接待小姐蓦地起来,保全人员肃立不动,来来往往的不少上班族皆立着殷勤望向处,个男人自电梯快步走出,目不斜视,玻璃门无声打开,他脸上带着喜悦,夹杂着着急,目光不住四下打量。我静静微笑着看他忙乱地寻找着什么,然后,仿佛有感应般,他猛然抬头,看到我,眼睛亮,脸上绽开微笑,飞快朝我走来。若不是周围皆是下属客户,恐怕他会压抑不住奔跑过来。我笑容加大,朝他扬了扬手,他越过众人,直直走向我,明明眼底都是笑意,口气却严厉得紧:“怎么来的?坐什么车?”

    “同学顺道送我程。”我微笑看他,说:“我饿了。”

    夏兆柏宠溺地朝我笑了起来,不顾众员工诧异新奇的目光,上前携住我的手,说:“这里附近有新鲜粥坊,现在就去。”

    他话音未落,兜里电话却响起。他接起听,冷哼几句,挂了电话说:“没事,走吧。”

    我摇摇头,说:“不用特地陪我,你有事先忙去吧。”

    “现在好好看着你吃饭最重要。”他没好气地打断我。

    “兆柏,去你办公室吧吃吧,”我安静地说:“你可以边处理公务,边监督我。”

    夏兆柏转过头探究式地看我,随即点点头,轻轻摸了我的头发,温言说:“也好,累了吗?”

    “有点。”

    “我办公室连着休息室,你可以睡午觉。”他笑了起来:“睡完了我们起回去。”

    我们同走入大厦,夏氏员工纷纷行注目礼,集中到我身上的目光各式各样,总结开来无外乎惊奇诧异或探究猜测几种。我前世也是公司总裁,再次来到职场,自然而然应对自如,甚至朝那几位呆若木鸡的接待小姐微笑颔首,其中位呆了三秒钟才想起礼貌微笑回应,另外两位也是忙着偷偷打量我,竟然连帮总裁按电梯的自觉都没有。我笑了起来,低声对夏兆柏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成了有狐假虎威的潜质。”

    “不准笑!”夏兆柏低声呵斥我,咬牙说:“快走吧,大少爷。”

    我心情愉悦地跟着他进了电梯,颇为欣赏他铁青的侧脸。总算到了顶层,夏兆柏冷冷地吩咐秘书订餐,想了想,又对旁的助理加了句“我与简先生有要事要谈,谁来都别打扰。”

    他的助理我见过几次,是相当精明能干的男子,听到这话了然笑,躬身说:“是,夏先生。”

    他把推开办公室的门,将我拉了进去,这是间风景绝佳的房间,时近中午的阳光耀眼明亮,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令这个房间在瞬间有流光溢彩的错觉。我尚未看清这里的陈设,却觉腰上紧,整个人已经被夏兆柏揽入怀中,随后唇上热,已被他狂肆掠夺的吻攻占住,他仿佛要吸干净我口中的空气般用力,我只觉大脑声轰鸣,随即股酥麻自背脊蜿蜒而上。他的唇稍微离开片刻,随后阵天旋地转,我已被他拦腰抱起,快步放入他会客用的宽大皮沙发中。紧接着身上重,他已覆上我的躯体,炙热的吻从嘴唇路蜿蜒而下,顺着颈项蔓延到胸膛,股热潮涌了上来,烧得我头脑空白,呼出的气息急促而火烫,忽然胸前痛,我低头看,左胸茱萸被他用唇齿细细撕磨。我正要推他,却见他抬起头,坏笑下,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吻吮吸,仿佛要将灵魂吸出去般,阵奇异的痒混合着快感潮水般涌了上来,我张开口禁不住低低呻吟声,声音魅惑柔媚,令人汗颜不已。

    “舒服吗?”夏兆柏面哑声问我,面用手指揉捏被他吸红挺立的乳 珠。我仿佛被拖入灭顶泥沼当中,脱力地气喘吁吁,胡乱摇着头,用目光祈求他停下这种说不出口的折磨。夏兆柏眼神越发黑沉,嘴角勾起,轻声说:“别怕,会让你舒服。”

    我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慌忙伸手去阻挡,却被他轻轻松松抓住,他手将我两只挣扎的手举高过头按住,另只手流连忘返般摩挲着伸进我的裤子,覆上最敏感的那处。我又急又慌,颤抖着说:“别,兆柏,求你,唔……”

    话音未落,唇却又被他堵上,他辗转着亲吻我,在我耳边如同蛊惑般低声说:“闭上眼,感受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