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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既是荀家人,怎会……”秦寒聪明地故意不说下去,邵涟接得很快:“学历摆在那儿也是唬人的,雯峤这丫头天赋和实力可比隔壁几组杂志高学历的主编强太多了。这也是我们《韵古》短短两年就成长到集团前三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拿她敢把《韵古》所有人员的姓名章做杂志封底这一设计来说,古今中外,可有谁试过?”邵涟说这话时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触动了秦寒。
她见过《韵古》的封底设计,纵观杂志市场,有哪家杂志敢用《韵古》这样构思新颖,模式却一成不变的设计?封底整面底色随封面而变,而图案却永远只有一个形式——以《韵古》所有主创人员的姓名章堆成的俄罗斯方块。如果没记错的话,最底下那排最中央总编的名字两边,正是荀雯峤与前主编方筠的姓名章。
“怪不得主编这么年轻就做到这个位置。”
邵涟闻言又叹一息:“你以为有天赋有实力就足够坐上《韵古》主编这个位置了吗?”邵涟慢悠悠啜了口茶,“前主编方筠可是腾跃老板娘,当年方筠主事时,《韵古》刚起色不久,身怀六甲的她累到差点二胎难产,老板一怒之下钦点当时还是文字总编辑的雯峤做主编,并且杂志要按时上市。雯峤就算早已做好接手的准备,方筠突然生产留下的烂摊子也不是一时间就能弥补上的。我现在还记得上市前一晚下了很大的雨,雯峤拿着样稿单枪匹马地奔去印刷厂,工人不肯开工她就自己学着操作开始一页页印,后来厂长来了认出这是荀家大小姐,赶忙叫齐工人来帮忙。”
“后来杂志如期上市了?”
“岂止是这样?那恐怕是《韵古》开创以来最成功的一期。我们收到加印通知后拿着老板给的公款去王朝宴会吃大餐,半路碰上雯峤老公才知道,她那天后来感冒发烧引发肺炎,住院一个星期了。”
“……主编已经结婚了?”其实秦寒想问的是,老婆肺炎住院老公却在王朝宴会,这老公是亲的吗?
邵涟像是不惊讶秦寒的惊讶:“是,好像还挺久了。”
“那她老公怎么……”秦寒一个不忍住就要问出口,余光却瞄到一件藏青色风衣衣摆,立马噤了声。邵涟见她这副模样秒懂身后站了谁,她端起水杯起身,对荀雯峤坦荡一笑:“快给小朋友解解馋吧!”
雯峤瞋她一眼,在她的位置坐下,秦寒望着邵涟远去的背影,叫苦不迭,再对上对面女人精致的五官,吓得跳起来一把抓起雯峤的空杯,唯唯诺诺地说:“主编您想喝点什么?我给您倒!”
“随意。”
“我带了些咖啡来,您尝尝?”
雯峤挑了下眉毛,“可以。”
等秦寒煎熬地煮好咖啡毕恭毕敬地端给荀主编准备撤时,荀大主编一句话就把秦寒的紧张打得烟消云散。她说:“我看起来像那么不喜欢八卦的人吗?”
果然是书香门第啊,居然听到别人对她八卦后还能这样有风度地幽默。荀家名不虚传。
秦寒反倒不怕了,大大方方坐下来道歉,“主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评论您的私事的。”
雯峤却是尝了口咖啡,神态放松地一抬杯子:“Debsp; bsp; Latte?”
秦寒心下暗暗一喜,点头:“因为我对咖啡因比较敏感,所以一般都喝低因的,我家里还有SWP Debsp; bia,下次带来给主编品尝!”
“品味不错。”雯峤撕开焦糖饼干,就着饼干抿完咖啡,自始至终没对秦寒甩眼神。直至午休时间快结束,她才对秦寒说:“告诉邵涟,我现在需要一篇《篆缘》推荐笔记,篇幅由她决定,不过人选我定了——秦寒,进《韵古》第一个任务,我只给你三天,能顺利完成吗?”
秦寒脑一热,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下午三点都没熬过,雯峤就胃疼得直不起腰来了,提了包打卡,下电梯的时候碰到大Boss李腾跃,大Boss见她面色苍白精神不济的丑样乐了:“哟,这是被谁喂毒了的节奏啊,我得赶快找迟北来看看是谁把咱荀大编残害成这副尊荣。”
雯峤一脚踩上大Boss锃亮的黑皮鞋:“看戏还不望找上票友啊您!”说完挺着腰板出了电梯,荀大主编在大Boss的监督下……翘班了。
李腾跃给迟北徵打电话,第一个忙音,等他回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什么事儿?”背景音乐有点嘈杂,估摸是在外边浪。
“荀雯峤今天在我眼皮子底下翘班了!”
“委屈找我干什么?找你老婆去!”
这不是委屈不委屈的问题好吗?!李腾跃听出迟北徵声音里的不耐烦,昧着良心说了句:“得,我这就找我老婆去。”
迟北果断挂了电话。李腾跃安慰自己:人老公都不关心呢,要你瞎折腾啥!
到迟北回家时,十二点刚过了半,不算迟。他原本打算早点睡明儿起个早,可不知为何身边人跟烙饼似地翻来覆去,弄得他都睡意全无。
黑暗中,雯峤抱起自己那床被子轻声对迟北说:“我睡不着,去隔壁了啊。”
迟北这才想起李腾跃那个古怪的电话来,眼疾手快地开了床头灯——只见雯峤的脸